已完结 我爸试图说服我妈：“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我们都老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不知道哪句话踩到我妈的雷点：“你才老了，你看你那满脸褶子，既然你都知道我当初为了什么和你结婚，你就不要虚情假意和我搞这套了。我倒是想好好过日子，但是你看我有安分日子过吗？”
我爸委屈地说：“咱俩都结婚这么些年了，你就一点真情实意都没有吗？”
我妈把对路哲的不满体现在了行动上，她立马就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
为了让我爸好过点，我还是去赴约了。
男方父亲刚过世，他希望马上结婚，希望每天回家家里都有人，希望能有一个人给他家的感觉。
过了些天，路哲打电话给我：“泱泱，我知道你妈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了。”
他告诉我，我相亲的那个男人的父亲是我妈的出轨对象。
那个男人刚过世，临终托孤给我妈，让我妈看着男人成家。
我这才明白，眼看着家里有个现成的适婚人员，结婚了名正言顺成为一家人，就能更好地照顾他了。
我忽然感觉我从来没有认识过我的妈妈。
思虑再三，我还是把这事告诉爸爸和玥玥了。
6
玥玥一脸受伤，我知道她比我触动更大。
毕竟她是家里的小女儿，我妈平时对她还是很爱护的。
我问爸爸打算怎么办，爸爸说考虑一下，考虑好了会告诉我们。
一个星期后，爸爸约我和玥玥在外面吃饭，我知道，事情要有一个结果了。
这几天爸爸苍老了许多，他举着酒杯说：“还没有和我的女儿们一起喝过酒，我们今天小酌一下。”说着仰头一口干了。
玥玥可能意识到了什么，红着眼眶也干了。
我说：“爸爸，你还有我们。”
爸爸点点头，说：“这些年辛苦你们了，尤其是你泱泱。其实爸爸很多时候都知道，妈妈有时候做得不对，但是爸爸一直以为妈妈只是有点任性。”
“这个王哥，我也认识的，当初是你姨妈介绍你妈妈去他家当保姆的。”
“我一直听你姨妈在你妈前面夸他，我以为她是担心你妈妈工作得不开心对他有什么意见，没想到……”
我爸哽咽着，玥玥哭出了声。
“我打算离婚了，还有点存款，买个小房子没问题，愿意跟我住的我也欢迎。你们也都工作了，反正跟谁不跟谁的看你自己。”
隔天我爸就提了离婚。
我妈十分震惊，大概没有想到容忍了她大半辈子的男人突然硬气起来。
我爸挑明了说：“从你把王哥的儿子介绍给泱泱开始，你就应该想到可能会出现今天这个局面。”
“房子是我爸妈单位上发的，理应归我，不过咱们夫妻一场，就留给我们的女儿。”
“你还是可以继续住这里，但是产权必须给她们。”
我知道，爸爸是担心给了我妈之后最终落不到我们姐妹俩手里。
没想到的是，我妈一句话没说，更没想到的是，她隔天就去找了姨妈。
7
接到林清雅电话的时候我很意外，她吼叫着喊我去医院带我妈回家。
她说我妈一到病房二话不说，就开始摔病房里一切能摔的东西。
我担心控制不住我妈，喊了我爸一起。
不过我纳闷的是，平时对妹妹百依百顺的姐姐，怎么突然发了这么大脾气。
我们到病房的时候她俩还在争论。
我妈说：“我现在要离婚了，你可高兴坏了吧。不是你让我把王明明介绍给泱泱怎么会出现这个局面。”
“从我结婚开始你就拿着那个事威胁我，害得泱泱她们都以为我喜欢雅雅，不喜欢她们姐妹。我做个什么事还是听从你的安排，我受够了！”
姨妈反驳道：“姐姐，我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又不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现在姐夫要和你离婚，你就把气撒到我身上来。”说着还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算了算了，谁让咱们姐妹一场呢。”
“你从小就见不得我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替你出嫁，但你不知道的是我本来就是看中了赵国强的踏实能干，我故意在你面前说他家境不好的，说出的那些理由只是借口，骗骗你而已。”
“泱泱的那些前男友我知道都不是些好东西，你们雅雅愿意喜欢，我就当给他们一个考验，正好他们看对眼了，我就当回收垃圾了！”
听到这里，我和我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见我丈夫对我唯命是从，女儿们乖巧有出息，心生妒忌，我就防着你什么时候出幺蛾子。”
“为了迷惑你，我甚至当你面打了我的宝贝女儿，没想到你这个歹毒的”，她横眉怒目盯着林清雅继续说：“你以为你让她告诉路哲这些子虚乌有的事，路哲就能放弃泱泱，可惜了，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姨妈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听到的一切，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告诉赵国强，告诉泱泱和玥玥。”
“你去吧，反正我都要离婚了我怕什么。”
姨妈情绪又上来了，捂着胸口喘不过来，指着我妈半天没开得了口。
林清雅这才按了按铃喊医生，又看见站在门口的我们。
“你们赶紧来把姨妈带回家，她一定是疯了。”
我妈这才回头看见我们，她尴尬地低头拿了包，直接出门走了，我爸追了上去。
8
爸爸跟我们姐妹俩说他和我妈和好了的时候，最开心的是玥玥。
我找机会问了我妈，到底是什么把柄握在姨妈手里。
我妈说，当年她正洗澡的时候一个男人闯进来，她吓坏了，只顾着转过身尖叫，也没看清是谁。
因为她等着姨妈给她送衣服就没上锁。
后来姨妈告诉我妈，那个男人看到了她背后有颗痣，必须要钱封口，不然就到处嚷嚷我妈水性杨花。
这么些年姨妈一有求于我妈就拿这事暗示威胁她。
这次我妈告诉了我爸，我爸才说那个男人是他。
他去找我妈那天，是姨妈告诉爸爸，我妈在卫生间摔倒了，他才急忙赶去卫生间。
后来怕我妈尴尬，就一直没提过这事。根本也就没有所谓封口费的事。
也就是说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姨妈设定的骗局，她同时骗了我爸和我妈。
妈妈说完给我道歉，说：“最近林清雅看上了路哲，总是催促我从中作梗，被逼得紧了，对你们姐妹和你爸爸有些口不择言，希望你们原谅我。”
我很高兴，至少现在我知道我们的妈妈还是爱我们的。
路哲告诉我，我妈妈特意给他打了电话道歉，郑重地告诉他同意我们结婚。
姨妈一直在住院，听说情况不太好。
林清雅不会照顾人，姨夫又不常出现。
我妈说其实姨妈也很可怜，因为姨夫在外面有人。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她在外面碰到过姨夫和一个女人带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看上去和林清雅差不多大，她和她妈妈都很漂亮，看着知书达理的。
我妈之前还试探过姨妈，姨妈应该是不知情，但站在旁边的林清雅反而好像知道些什么。
9
好不容易解开了心结，我们一家人约上了路哲一起吃饭。
路哲接上我们，告诉我爸妈说：“最近公司承接了个政府项目，那边缺份资料，领导的司机在那儿等着的，叔叔阿姨、玥玥，待会儿我路边停下车，你们稍微等下行吗？”
我爸妈爽快答应。
路哲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地方，跑着下车，只见他对来人说：“林叔，辛苦了，麻烦给何局说一声，空了请他吃饭。”
听得出来人说话的笑意：“你这小子，就会开空头支票。”
“那我不是怕违反你们的规定吗？”
我朝声源处望去，看见是个熟人，戳了戳我妈胳膊，示意她看那个人。
我妈始料不及，等路哲上车，我妈假装随意地问：“刚刚那人是谁啊？”
“他呀，是林业局局长的司机。”
我无声问我妈，不是说他是大领导吗？怎么成了领导的司机。
我妈摇摇头表示不知情，玥玥和我爸也是一头雾水。
路哲觉察出了什么，问我妈：“怎么了阿姨？”
我妈回答：“刚刚那人是泱泱姨夫。”
路哲欲言又止：“可是我听说，他是某位已经退休的大领导的女婿，之前给他各种折腾过，什么开公司啊，投资啊，他都没做成，后来靠着老丈人的关系找了个局长司机的活儿。”
听到这里，我们一家人面面相觑，这什么跟什么啊，不是说外面的是小三儿吗？
10
就在我们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一个叫林明玉的找上门来了。
“我是林志的女儿，原配生的。”
“我爸的事我很早就知道了，他从山沟沟里出来的，重男轻女观念根深蒂固。”
“本来是想借腹生子，没想到还是个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听说孙阿姨又怀孕了。”
我们一家人这才恍然大悟。那毕竟是我妈妹妹，我妈可能还是心软。
“什么叫借腹生子，他有问过人同不同意吗。”
林明玉看着我妈：“阿姨您也别太生气，我爸这些年对您妹妹也还算不错吧，至少她现在衣食无忧。你外甥女那个舞团的工作也是他托人办的，虽然跳舞水平不咋地。”
“从我知道他背叛我妈起，我对他也没多少感情，但是我绝对不能让我妈妈再受到伤害。”“我上次听到他对我奶奶说，要是孙阿姨这次生的是儿子，他就要和我妈离婚。我妈一直蒙在鼓里，我知道你们家因为孙阿姨也深受其害，所以我来找你们合作的。”
我妈警惕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她嗤笑：“也没什么，孙阿姨不是一把年纪了嘛，生孩子风险也大，我觉得不生比较好。”
我妈回答她：“生或者不生是她的选择，我们无权干预。”
她玩味地看着我妈说：“阿姨的意思是不帮忙了。”
我妈就只看着她，沉默不说话。
她摇摇头：“行，阿姨的意思我知道了，打扰了。”
没过几天，林清雅打来电话说姨妈进了手术室在抢救。
我们一家人赶过去的时候，林清雅还在自言自语：“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可是她威胁我，还给了我好多钱。”“对不起对不起……”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11
我问我妈要不要报警，我妈说等姨妈醒来自己决定。
姨妈醒来知道事情的经过后，情绪彻底失控。
她一边捶打着林清雅，一边拿我妈妈撒气。妈妈见她身体不好，忍了。
“你这个不孝女，你杀了你弟弟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你爸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有个儿子，你怎么敢啊。”
林清雅听到不乐意了：“妈，就只有你傻，我爸早就有家庭了，你是小三，是小三知道吗？”
姨妈一时之间没有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愣住了。
等她反应过来拉着林清雅就开始打：“你什么意思，你杀了你弟弟还不知错，还造谣你爸爸。”
“我没有造谣，不信你问姨妈。”
她无助地看向我妈，我妈转过身去没说话。
她恨恨地盯着林清雅：“说，把你知道的今天都给我说清楚。”
等林清雅说完，姨妈半天没动。
过了会儿她声音沙哑地开口：“你是说，林志的女儿找了你姨妈一家人帮忙弄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她们没同意，但是你同意了？”
林清雅看她妈妈情绪不对，终于感觉到害怕：“妈，我是被逼的，她说我不帮忙就让我舞团的事黄掉，而且她还说你要是真生了弟弟，我以后就没有地位了。她还给了我一笔钱，我们两个可以很好地生活的。”
“好，很好，真是我的好女儿。你出去吧，我有话和你姨妈说。”
等林清雅一出去，姨妈又恢复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
12
她不客气地对我妈说：“别以为你没有同意弄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就会感谢你，还有之前的一切，都是你应该做的，我应该得的。”
我妈说：“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我恨之入骨，但我自认为我做姐姐的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今天当着你女儿的面，让她听听到底是谁的问题。”
“从小到大，爸妈的眼里只有你，学习说你厉害，待人说你礼貌，工作说你努力。我偏不信邪，我骗你代替我结婚以为自己找了个优秀的，但是他们还是说你的老公好。”
“是，没错，现在看来是我眼瞎，确实是你的老公好，也怪不得他们一直只喜欢你。”
我妈不忍心，握住她的手：“不是这样的小柔，爸妈是这样说过，但是他们也说过，你天真单纯，活泼外向，从小就教我要保护好妹妹。”
姨妈把手从我妈手中抽出来：“不需要你安慰我，我有眼睛看得见。”
“我没有安慰你，你忘记了，我们两个同时感冒，爸爸抱着你整夜没有睡，妈妈担心你闹脾气给你买了一堆糖，我不哭不闹所以我感冒快好了的时候他们才知道。”
“你想想从小到大，你是不是一味在索取，从来不知道付出。工作、成家之后每次我回家看爸妈，他们都盼着你回去，但是他们难得见你一面。”
“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是你父母，人家对你好不是理所应当的。你好好想想吧。”
我妈说完，拉着我走了。
我问我妈这么些年被姨妈所谓的记忆误会，会伤心吗？
我妈说：“我以为我会，不过刚刚我才发现不会，因为我们不在一个频道，她不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我做好一个姐姐应该做的就行了。更重要的是我有你、还有玥玥和你爸爸。”
13
我没想到向磊会再次联系我。
他对我说之前和我分手只是因为林清雅说能解决她的工作问题。
“没过多久，我才发现她是以这种方式帮我解决的。”
说完他递了几张照片给我。
“那你现在是为了什么要告诉我？”
“只要你和我重新在一起，我就把这些照片给你。我听说了你们家的事，我想你一定很恨她们。”
我把照片给他推过去：“谢谢，我并不需要，我也不想留着这些照片脏了我的眼睛。”
“另外，你可能没搞明白，好马不吃回头草。”
他也不在意：“没关系，我会让你感受到我的诚意的。”
“我不想感受，也不需要你的诚意，当你选择放弃我的时候，不论是因为什么，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泱泱，我是真心爱你的，男人嘛，哪有专一的。”
林清雅面带怒气地向我走来，正好听到向磊说这句。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给了向磊一巴掌：“姓向的，从来只有我甩别人，没有别人甩我的，你记住了，我们完了，你的工作也别想要了。”
也许是最后这句话捏住了向磊的七寸，他刚想挥出去的手收回来了。
她说完又恨恨地盯着我：“赵泱泱，你给我等着！”
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号码，她当着我的面直接给路哲打了电话告状。
路哲二话没说就过来了，倒是没质问我，第一句话就是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他看了看向磊脸上的手指印，心里跟明镜似的。
“谢谢你打电话让我男朋友来接我，以后没事你俩就不要再联系我和我男朋友了吧。”
14
姨妈出院后，我们一家人去看过几次。
我们敲门她都不开，在外面待了会儿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但我妈说姨妈应该是反省了，不然以她的脾气送上门的出气筒才不会轻易放过。
再去的时候她会把我妈爱吃的东西放在外面。
有时候是她腌制的酱菜，有时候是我妈爱吃的水果。只是仍旧不见面。
听说林家老太太知道姨妈流产的事，狠狠地打了林清雅一顿。
老人家不愧是干过体力活的，抡起棍子来不少年轻人都比不上。
她特意挑的人多的地方，还跑去林清雅单位上闹了。总之就是林清雅家和舞团附近的人基本全知道了。
当然了，罪魁祸首林明玉她也没放过，在要孙子这件事上，谁挡着谁就是她的仇人。
后来不知道谁把这事传上了网，隐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一些人添油加醋真真假假，她们从头到脚有几根头发丝儿都被人扒出来了。
什么泼油漆写大字，甚至寄带血的快递成了常事，林清雅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求着她妈报了警。
警察来我们家了解情况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事情已经越发偏离轨道，不能好好收场了。
向磊也出来踩了一脚，说林清雅和舞团的人有不正当交易，还有视频录音为证。
林明玉也进去了。林志原配妻子知道姨妈和林清雅的存在后就和林志离婚了。
林志好歹也是在机关单位工作，虽然属于外包公司，但这件事影响恶劣，工作也丢了。
拨出萝卜带出泥，上了我们本地的社会新闻。
林志无处可去，还是去找了姨妈，但老太太要孙子的心还没死。
再后来林志开始了普遍撒网，因为我和路哲都有好多次碰见他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
15
我去监狱见过一次林清雅，她看上去很憔悴，不施粉黛，反而比浓妆的时候要惹人怜爱。
我问她：“你是真的喜欢我的那些男朋友吗？”
“当然不是，我哪有那么博爱。只不过你找的男朋友条件都还可以，要么有钱要么有样，说起来，路哲质量是最高的，可惜我没成功。”
“只是我爸很早就跟我说，他不止我一个女儿，他的那个女儿很优秀，如果我以后帮不上他的忙，他不会认我的，我靠不了自己只能靠男人，而且”，她勾勾手，示意我附耳过去：“抢到你的男人很有成就感。”真是奇怪的恶趣味。
“所以他帮你进舞团是为了？”
她无所谓地说：“还能为了什么，为了让我钓上金龟婿呗，为了拿我换关系换钱呗，舞团里大多数家里是有钱的或者自己有名的。你以为他那局长司机怎么来的，那是我找的那外包公司的招聘领导在床上换来的。”
她看着一脸不解的我说道：“你真以为他老丈人还帮他呢，之前被他折腾得都失望了，说他是扶不起的阿斗。只有那个官二代老婆傻乎乎的被他骗。”
“其实我不明白的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你爸有家庭的。”
她好像想起来不愉快的记忆，我看着她的眼里慢慢蓄满泪水，在要掉下去的瞬间仰起头：“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想要杀了我，因为我妈妈说有我就够了，一直不同意生二胎，。”
“那时候他就对我说，想要活着，以后就只能听他的。”
听林清雅说完这一切，我很唏嘘。
“对了，向磊也进来了，我的那些事他都有参与，不然你以为我的照片他从哪里来的，他以为供出我就能洗清他的嫌疑，做梦！”
“他的事和我无关，你有什么要我带给你妈妈的吗？”
她斟酌了许久才说：“这二十多年来，只有我妈妈是无私地爱我的。不用带了，免得她惦记我。让她过好自己的生活吧，是我这个女儿对不起她。”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