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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2-12 03:13:28

长夜尽 已完结

长夜尽

来源:七悦作者:荔枝菠萝蜜分类:言情主角:陈锋,青青

在荔枝菠萝蜜的笔下陈锋青青等人很出彩,《长夜尽》的整个故事情节也是精彩的,创意不错,文笔优秀,人物个性突出,下面为大家介绍《长夜尽》内容:和陈锋结婚的第四年,我在给半身不遂的婆婆换洗,他和女助理在餐桌边指责我:“做虾不挑虾线,恶心死了。”闻言,我将婆婆换下来装着排泄物的纸尿裤,扣在了他们头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恶心。...展开

《长夜尽》章节试读:

支棱起来的人生

“你的儿子有娘教,也没见有啥教养!另外,我跟你的好大儿离婚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

不等她再说话我就挂了电话。

长久的愤懑之气似乎少了一些。

索性关了手机,难得清静地躺在被窝里。

快四年了,我没睡过一晚整觉。

一觉睡到自然醒,身体前所未有的舒畅。

摸出手机,信息一股脑涌进来。

“魏青青,你在哪?妈那边离不了人,赶紧回去。”

“魏青青,你现在回去,我们还有得谈。”

“魏青青,你要知道,离了我家你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个万一,都没人给你收尸。”

是啊,他一直知道我只有自己一个人。

所以他算准了我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算准了我离了他过不下去。

故而肆无忌惮践踏我。

但,这次,我谁也不依靠。

点开家里的监控,陈锋正在抱怨。

“今天这都第三次了,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声?”

婆婆委屈地抹着眼泪。

“我都说了我肠胃弱,吃不得外卖。拉肚子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那裤子不能扔,要手洗!”

陈锋捏着鼻子,不耐烦地拎着裤子扔到了垃圾桶。

“这么脏,怎么洗?”

看,连她的亲生儿子都嫌弃。

我四年如一日,无微不至伺候她。

“魏青青那个小贱人还没回消息吗?”

婆婆愤愤地喝了口水,又开始抱怨。

“这水怎么是凉的?我要喝温水。”

陈锋眉头紧锁,不自觉扭了扭脖颈。

我知道这是他烦躁崩溃的征兆。

“我想喝皮蛋瘦肉粥,粘稠一些,不能有腥味。”

婆婆还在提条件。

陈锋猛然打断了她。

“我不会做,点外卖吧!”

婆婆激动地咳嗽起来。

“不能吃外卖!要自己家里熬的才干净!”

陈锋将手头的水杯猛然搁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妈,我不是魏青青。我不会熬粥,不会洗衣服,要不给你请个护工吧。”

两年前,我也曾提议请护工。

那时陈锋反对, “妈只是需要有个人陪陪她,又不需要多费劲!”

如今他算是知道什么叫不费劲!

“要不把魏青青哄回来?”

婆婆一面偷偷打量着陈锋的脸色,一面小心翼翼提议。

“不可能,我不会去求她!”

是啊,他不会求我。

我俩之间,从来都是我在求他,求他爱我,求他回头。

为了那丁点的温暖,我委曲求全这么多年,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刚想卸载监控软件,电话进来了。

陈锋哑着嗓子。

“魏青青,你在哪?你没学历没收入,肯定找不着工作。你回来伺候我妈,我每月给你两千块。”

真是好笑,现在市场上兼职护工的工资都五千了。

他竟然想用两千就让我再同从前那般伺候他妈。

想得美!

“陈锋,我们离婚了!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别再来打扰我!”

虽然陈锋用意歹毒。

但他的话还是提醒了我,总要找份工作。

我想找个护工的工作,但却屡屡碰壁。

“年纪轻轻,哪会照顾人。”

“照顾人可是个细致活,现在的年轻人能照顾自己就不错了!”

没有人愿意用我,尽管我解释自己有四年的护理经验。

奔波数天,一无所获。

我沮丧地坐在医院门口不知何去何从。

下班的护士看到我。

“你在医院一天了,我记得你!如果你真想做护工,我有一个机会,具体能不能做成,看你自己的能力。”

她要我照顾的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说孩子有点不太准确,应该是已成年的孩子。

因为一场车祸,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只能躺床上的废人。

所以他脾气十分古怪。

家里高薪请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的护工,但是都伺候不了这个祖宗。

第一次见江桓,他躺在床上。

窗外的夕阳照射在床边,余晖照映着他俊俏挺拔的五官。

即使睡着了,也依旧抿着双唇,紧锁眉头。

我从未见过如此俊俏又冷峻的人。

“看够了吗?”

他突然睁开眼,嫌恶地看着我。

我一下惊醒,这样直愣愣看人的确不礼貌。

“您好,我是新来的护工魏青青。”

我连忙低下头,轻声打着招呼。

“滚出去!”

伺候婆婆这几年,比这难听几十倍的话我都听过。

我还会怕他不痛不痒的一声“滚!”

我要生存。

在生存面前,所有面子都不能当饭吃。

我快步上前,揽着他硬是给他翻了个身。

拧了湿毛巾,手脚麻利地给他擦了手脸。

都是这几年做惯的事情,如今也算得心应手。

不同的是,这位江桓,全程黑着脸,不时嘶吼。

“滚,别碰我!”

每每此时,我都耐心地絮絮叨叨解释。

“一个姿势躺久了,对身体不好!能骂人说明精神还不错!”

晚间我将熬了很久的皮蛋瘦肉粥端到他床边。

他牙关紧咬,闭着眼睛抗拒着我的伺候。

“就算再不满意我,也要先把饭吃了!毕竟就算新的护工也要等明天才可能来!”

我把床摇起来,舀了一勺粥,送到了他嘴边。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自己会吃,腿瘸了,不是手废了!”

他愤愤地拿起勺子放进嘴里。

接着一勺又一勺,很快见底。

“你可以走了!”

晚间睡得朦朦胧胧,突然手机铃声响了,那是我自己定的闹钟,定时起来看病人。

我蹑手蹑脚走到他房间时,正看到他吃力地挪着身子。

我冲上去,搀扶他。

“是不是要上厕所?”

“没戴纸尿裤吗?”

他一下打掉我的手。

“你才戴纸尿裤!”

“你去楼下找个男的上来!”

我从卫生间端来夜壶,一把将他抱起,褪下裤子。

“你,你怎么……”

他牙关紧咬,满脸通红。

清纯的勒。

“我是护工,什么身体见不得!赶紧吧,完事好回去休息!”

我边打哈欠,边去卫生间洗毛巾,准备一会再给他擦一下身子。

折腾半天,他终于安生了。

第二天,我收拾好东西,准备辞行。

保姆却拦着我。

“江先生说想吃皮蛋瘦肉粥,昨晚那样的!”

就这样,我住了下来,成了江桓的护工。

我尽职尽责担任着护工的角色。

尽管江桓有时有点脾气,但总体比婆婆好伺候多了。

最主要的是江家给的工资很高。

江桓也不是完全瘫痪,只是双腿受伤,无法站立。

这期间,陈锋也曾给我打过电话。

但我都未接,拉入了黑名单。

半个月后,我正给江桓按摩着腿,他突然开口。

“听说你的松鼠桂鱼做的不错,中午就吃松鼠桂鱼吧!”

相处半个月,我也算摸清了他的脾气。

别扭、霸道,却也良善。

买食材回来的路上,冤家路窄,很不巧碰到了陈锋和冯茜。

A城这么大,竟然能碰上,不能不说是孽缘。

冯茜穿着得体的职业装,身材玲珑有致,高高挽着头发,看起来高贵又端庄。

“魏青青,你当保姆呢?”

“早说你是做保姆的,看在我们认识的情分上,让你回去伺候前婆婆,多好!”

冯茜掩着唇,幸灾乐祸上下打量着我。

我因出来匆忙,穿着宽松的运动衣。

陈锋一脸复杂看着我,频频点头赞同冯茜的话。

“伺候谁不是伺候,还不如知根知底回去伺候我妈!”

冯茜得意地挽起陈锋的胳膊,嘻嘻笑着。

“说不定咱们青青喜欢伺候老男人呢!”

听着渣男贱女的污言秽语,我无视他们往前走。

他们从我身边疾驰而过。

我以为只是偶遇,谁知等我回到家门口却又再次看到他们。

“青青,你是不是后悔了?就算跟踪我到这,我也不会回头。”

陈锋斜睨着我,带着无以言说的优越感和居高临下。

“魏青青,锋哥都不要你了,你怎么脸皮这么厚,上赶着倒贴,掉价!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还妄想锋哥哥再回头。”

冯茜鄙夷、得意地审视着我。

我穿着宽松、洗得发白的运动服,头发随便在脑后扎着。

和精致的冯茜站一起,瞬间被秒成渣。

“魏青青,你先回去照顾我妈。我今天有重要的会面。等结束了我再回家跟你聊!”

陈锋颐指气使,仿佛我在他眼前多呆一秒,他都嫌弃眼疼。

我正欲反驳时,江桓的管家经理走了出来。

陈锋他们两个扔下我,迎了上去。

“您好,我们想找一下江总,请问江总在家吗?”

“不好意思,陈先生、冯小姐,江总今天不见客。”

管家不失礼貌地回答着。

看见落在后面的我,慌忙迎上来,接过我手中的兜子。

“江先生念叨你好几遍了,责怪我们没开车送你!赶紧进去休息会吧!”

江桓脾气阴晴不定,每每遇到搞不定的,下面的人都会推我前去。

我们急急忙忙进了院子,将陈锋和冯茜关在门外。

我到了江桓房间的时候,正看到他坐在轮椅上。

从他的位置一眼能看到此前我走来的路。

“老相识?”

他的声音无波无澜,但总是给我一个错觉,像是在问。

“老相好?”

我上前将他推回桌边,慢条斯理给他沏了杯茶。

“前夫。”

他嗤地笑了一声,出口带着嘲弄。

“你就是被他身边那个丑八怪撬了墙角?出息!”

他今天的话有点多。

但关于自己的事情,我并不想多讲。

“怎么?你还记挂着他?”

其实在今天之前,我已经刻意控制自己不去想过去。

多年感情,哪是说放就放下的。

今天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见到他俩,说心情没波动那是假的。

但再也没了当初的痛彻心扉。

见我久久未出声,他似乎有点不耐烦,屈指敲了敲桌面。

“看在你照顾我一场的份上,如果你开口,我帮你教训教训他们。”

他们已是无足轻重的人,于我,再多花半分钟都是浪费精力。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没必要!”

“随你便!”

他突然冷了脸,自顾自推着轮椅到书桌旁,随意翻着书。

翻脸比翻书还快。

松鼠桂鱼端上来时,江桓还在闹别扭。

我暗叹一口气,亲自将最嫩的那块肉挑下来放他盘子。

“江先生,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我与他们已无关系,我不希望将时间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与其将精力浪费在恨别人,不如好好爱自己。自己活得越来越精彩,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

“如果我的态度让您不满,我给您道歉!”

他哼哼唧唧白了我一眼,自顾自拿起了筷子。

那日之后,江桓像是突然想通了,同意开始做复健。

每每看到他疼得满头大汗但还在坚持的样子,我隐约有点心疼。

其实我们很像,同样的孤苦伶仃。

这么长时间,在周围人私下的讨论中,我渐渐开始了解江桓。

他是江家继承人,但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出国学习。

长大回来之后,父亲去世、母亲改嫁。

江家生意被对家打得一落千丈。

他孤立无援,咬牙坚持。

好不容易有了好转,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瘫痪在床。

当年订婚的未婚妻也另嫁他人。

我了解他无以言说的伤痛和孤独,因为我们都是在这个世界禹禹独行的人。

皇天不负苦心人,江桓站起来了!

高兴之余,心中隐隐有几分难过。

他站起来了,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江家特意举办宴会,宣告江桓的回归。

江桓送来礼服邀请我出席。

其实对于这种上层的宴会,我打心眼有点发怵。

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孤女。

宴会上,江桓很照顾我,特意叫了相熟的女性友人陪同。

在宴会上,我看到了陈锋和冯茜。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年,曾经觉得无比熟悉的人,如今一年未见,竟觉得陌生起来。

冯茜画着精致的妆容,唇边勾着勉强的笑容。

陈锋看起来有点疲惫,心不在焉的。

他们似乎也看到了我,像是不敢置信一般。

“魏青青?”

不怪他们认不出,当我从化妆间走出来的时候,我也没认出自己。

原来自己,也可以那么漂亮、高贵。

我朝他们点点头,目不斜视从他们面前走过,毫无寒暄的兴趣。

江桓代表江家发言,他在台上熠熠生辉。

“感谢这么多年对我不离不弃的友商和朋友们,在这里我最想感谢的是帮我重新站立起来的魏青青女士!谢谢她这么长时间的照顾和鼓励!”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望过来。

我局促地紧握手中的酒杯,勉强撑起一个微笑。

江桓大步走来,将手中的酒杯轻碰。

“谢谢你,魏青青!”

“是你的坚韧感动我、支持我走到现在!”

从未经历如此场面的我,抿了抿嘴唇,结结巴巴。

“是你自己帮自己走到现在!”

是的,能救赎我们的从来都是自己。

宴会中,我为了躲避那些明的、暗的打量,躲开人群,独自站在露台,眺望着夜色下的A城。

“青青,你过得好吗?”

陈锋站在身后,眼中明明灭灭,带着思量。

我礼貌轻笑。

“我很好,谢谢陈先生!”

“青青,我……你走后,我过得不太好……”

“陈先生,我们交浅言深,我对你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

我急急出口,打断了他将要出口的话。

陈锋摇头苦笑,似乎有点受伤和怅惘。

“叙旧呢?怎么不带着我?”

冯茜风情万种走过来,挑衅地拉起陈锋的手,警惕地看着我。

本已陌路,何必多言。

正在此时,江桓过来解了围。

“青青,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熟人!”

我随他而去,无视身后两道灼热的视线。

“身体刚恢复不久,能少喝尽量少喝点!”

江桓今晚出奇地听话。

“嗯,知道了。”

宴会散席,我在楼下等着江桓。

陈锋开车过来,“青青,你去哪,我送你一程。”

冯茜在副驾驶翻着白眼,不高兴地撇着嘴。

“不用了,我的人我自会安排!”

身后江桓不知何时到了,将自己的西服细致地披在我裸露在外的肩膀。

回去的路上,车内异常安静。

沉默、暧昧的气息在车内流转。

江桓轻咳,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准备要离开了吗?”

“嗯。”

他已康复,生活起居有阿姨保姆,我这个护工已是多余。

这里已无我的用武之地。

“必须走吗?”

我未出声,有些事我们心知肚明。

停好车,等电梯的时候,声控灯熄灭。

黑暗中,江桓欺身上前,紧紧抱住我。

“魏青青……”

我心头暗流激荡,抬起手轻轻回抱着他。

“嗯。”

黑暗让欲望滋长,所有无法言说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出口。

“叮”。

电梯声划破了黑暗,蔓延的欲望回退,最终归于平静。

出电梯时,江桓欲言又止。

“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他真正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但也庆幸,他问出口的是这句并不难回答的问题。

“以后再说!”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收拾好东西。

并未去和江桓当面告别。

我是个孤独的人,最怕的就是曲终人散互道珍重。

上出租车的时候,似有所觉,我回头望去。

洁净的玻璃窗后,隐约站着一个人,高大挺拔。

离开江家后,我又陷入了迷茫。

在江家的一年多时间,他们给我的待遇非常丰厚。

如今就算短时间内我没有工作,也可以过活。

我是迷茫自己后半生应该做什么。

或者说,现在就动手做什么,能将脑中那不该有的念头摒除在外。

或许,我可以将我的护理经验分享、实践!

我联系了当年帮助我的护士,因为有照顾江桓的经验,很快我就成了医院的一名护工。

抽空和一些受欢迎的护工请教、总结经验。

一个念头渐渐在脑中成型。

我想开设一家以护理为业务的公司。

因为有下沉市场的一线工作经验,又得益于当初江桓宴会上对我的大力宣扬。

我的护理公司很快开设起来。

经过一年又一年的努力打拼,由于我们客户至上,服务质量的保证,公司的业务几乎占了A城的大半壁江山。

一天,我去养老院宣讲,碰到熙熙攘攘的纠纷。

“哎,不是我们照应不周,是那老太太送过来的时候情况本身就不太好!”

“老人的儿媳妇忒不是人。听说老人瘫痪在床,大夏天一天都不给换洗一次,送来时整个后背、臀部都是褥疮!”

“可不,那老人肠胃又弱,为了让她少上厕所,那儿媳妇经常不给她吃饱!”

身边养老院的几个护工在讨论抱怨着。

“我去看看。”

我本想着借此机会,告诉他们瘫痪人员照料的注意事项。

谁知,却碰到了熟人。

他们口中讨论的老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前婆婆。

只是我差点认不出她来。

当年红光满面,甚至有点偏胖的人,如今瘦得皮包骨头。

她低低呻吟着,浑浊的双眼打量了我很久。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哎,是我生在福中不知福。”

她闭着双眼,断线的眼泪从眼眶流出,很快打湿了枕头。

我知道她认出了我,只是没脸面对。

我仔细查看了她身上的褥疮,叮嘱养老院的护工如何护理。

我要走的时候,前婆婆背对着我。

“青青,对不起……”

我轻笑,过往的苦难成就了如今的我。

我早已放下。

宣讲结束,去停车场取车时,看到正在抽烟的陈锋。

他痴痴地看我片刻,随即深吸一口烟。

“你都知道了?这是我的报应,是我没好好对你的报应!”

“你走后,我在家里和公司两头奔波,疲于应付。”

“我想也许是因为家里缺个女人,于是我娶了冯茜。”

“但生活并没有好转,它变得更糟糕,更让人烦躁!”

“冯茜口头答应会好好照顾我妈,但我一走她就虐待我妈,甚至还打她,威胁她不许告诉我!”

“而我,为了逃避家里的纷争,常常住在公司不回家。直到前一阵,我回家,才看到我妈已没了人样!”

“我想跟冯茜离婚,那个女人竟然卷款逃跑。我哪能让她如愿,直接将她送了进去。”

“只是在和她的纠缠中,我也没落着好。这条腿被她刺伤,再也好不了了。”

“如今我,鸡飞蛋打,孑然一身……”

陈锋说着说着,数度哽咽,手指中夹着的烟头,好几次哆嗦着未能送到嘴边。

最后他索性蹲下身,捂着脸,肩膀抽动。

“青青,如果当初我没有跟你离婚,现在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糟糕。”

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们现在走的路,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怨不得谁!

是福享着,是罪受着!

那日的最后,陈锋一瘸一拐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养老院的大门里。

五年后,我的公司作为国内第一家护理公司上市。

敲钟时,台下江桓怀抱鲜花,朝我挥手。

那些年小心翼翼蜷缩的自己,终于跑步跟上,可以与他齐头并进。

那无数彻夜的痛苦、焦躁、挣扎,终于被甩在了身后。

生活未曾辜负努力的自己,每一个明天都是期待和美好。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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