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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8 20:05:01

逃离真相 已完结

逃离真相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言情主角:念念,周栩

推荐一部言情风格小说《逃离真相》,这是佚名写的一部很经典的小说作品,总体评价不错,最为吸引人的当属念念周栩经历的故事和本身的个性,小说内容:因为精神问题,妈妈在厕所装了摄像头监视我。她把视频发到网上,评论里全是网友出谋划策。他们劝妈妈带我去看病。可我有今时今日,不都拜妈妈这个心理医生所赐吗?死过一次之后,我悟了,想在魔鬼手底下活着只能自寻出路。...展开

《逃离真相》章节试读:

8

这个消息,宛如惊天大雷劈在我心。

直到胡阿姨离去,主治医生来给我换药。

我都丝毫察觉不到周边的变化。

一路沉浸在先前得知的真相中久久不能自拔。

如果爸爸只是受了伤没有死,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妈妈又为什么要瞒着我,还特地准备了爸爸的遗像挂在客厅。

这些年她一直对我隐瞒真相,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

无数道疑问辗转于心头,捆扰的我实在寝不安宁。

望着日渐对我产生厌烦的妈妈,我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必须要找到爸爸了解当年真相。

一定要勇敢踏出这一步脱离妈妈的掌控!

但凭我一人之力实在不可能做到这些事。

窘迫之下,我只好寻求了胡阿姨的帮助。

我偷偷背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跟她约好在下一次去治疗中心时相见。

届时她会带着爸爸来偷偷跟我见面。

为了不动声色让妈妈主动带我去诊疗。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吃那些能让我思绪混乱的药物。

静静回想了从前她强行将我拖去医院前,我们都做了些什么。

惹怒了她?

激怒了她?

都不是,好像起因并不在我。

好似每次她都是在自己情绪崩溃的临界点前,着急忙慌把我拽进医院。

只有到了治疗中心,进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

她才可以放松下来,卸下在外人前伪装的面具对我施行精神折磨。

进行药物控制,以此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想到每次从中心出来后,我都筋疲力尽的无法言语,需要在床上修养几天几夜才能缓过来。

对妈妈的厌倦便油然而生,想要脱离她的想法成倍增长。

看着在厨房将菜板剁到砰砰响的妈妈。

我咬了咬牙,健步冲过去抓起剁碎的苦瓜便往嘴里塞。

苦涩的汁液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我硬着头皮装出了很美味的模样。

要知道,这菜换做平时我根本连碰都不会碰一下。

如今这么发疯的生啃,不过就是想装出自己暴食发作的模样,让妈妈对我产生厌恶。

果不其然,她看到我这幅狼狈模样,顿时做出了不喜之色。

「我缺你吃的了?你又跟个疯狗一样跑过来干什么?」

「给我吐出来,把胃弄坏了我可不会带你去医院看病!」

我忍着恶心疯狂摇头,眼神不住的在她身后的那袋生牛肉上打转。

就在我狠下心肠打算冲牛肉伸手的时候,妈妈终于忍不了了!

她扬起手便打算冲我脸上来一巴掌。

但又在即将落下的空档,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敛起周身炎气,换成温柔母亲慈爱做派。

亲热牵着我回到客厅,将各种药片塞进我手里,盯着我吃下后出声安抚。

「小念真乖,饿了是不是?」

「回房间坐着等吧,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我状似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听从指令,眼神空洞点头。

顺着她的话径直走回房间,行为举止像极了提线木偶。

镜子里妈妈满意的笑容灿烂极了。

我心里得逞的窃喜也到达了顶峰。

短短几日妈妈就变了两次脸,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距离去治疗中心的日子近在眼前!

9

不知是不是上次记者们没得逞的缘故,这次我跟妈妈的出行并不顺利。

一路上她都因为要避开相机而躲躲闪闪。

我能清晰感觉到身边人的脸色早已寒若冰霜。

说实话,我有些害怕自己撑不过一会的「诊疗」。

妈妈折磨人的手段,不亚于满清十大酷刑。

我宁愿她打我骂我,也不愿被她一次又一次的逼迫,深陷那些她编造出来的诡异梦境中。

停车场里,妈妈通过后视镜看着异常平静的我,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上次在医院,你跟胡阿姨都说了什么?」

突然被问及,我下意识便摆手出声解释。

「没说什么!」

「胡阿姨她关心我的伤势。」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问答,妈妈却看出了些许端倪。

她将车停稳,转过身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我看。

「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还在说话,这么长时间就说了这点事?」

我心里暗道该死,明知道妈妈有观察人微表情的能力还如此掉以轻心。

酝酿了一会,我踌躇着抬眼望着妈妈的脸色,小小声呢喃着。

「她还问我过得好不好……」

「突然跳楼是不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滴,滴!尖锐的蜂鸣声在空荡停车场里响起。

妈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握着方向盘的指尖都在泛白。

她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骇人的压迫,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没有多余的问话或威胁,她身上那股子但凡我说错话就能将我千刀万剐的气势。

硬生生将我吓得毛骨悚然,不得不挪开视线避开她的目光。

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呜咽着扑向前座,双手合十不断求饶。

「我就告诉她自己经常要吃药很幸苦,那天是一时想不开才跳……」

「对不起!妈妈我错了,我以后不乱说话了,我保证!」

看着我的表现,妈妈眼里浮出了些许探究。

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凝固了。

我额间的刘海、背后的衣襟逐渐被冷汗浸湿。

救救我吧,再这样跟妈妈对峙下去,我真的要扛不下去了。

「周小姐,我看你停在这好久了,请问是车子有什么问题吗?」

问询的声音自车外传来,妈妈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走了大半。

她降下车窗,拿了水果递出去,主动跟保安寒暄着近况。

而后排的我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假装埋头整理鞋带。

以最快的速度,将藏匿在怀里的手机取出,给等待已久的胡阿姨发去短信。

【我们上来了。】

10

进到治疗中心,入目可见的便是胡阿姨。

以及她身旁那个神情扭曲,四处防备着的小女孩。

一见到我们的到来,胡阿姨就跟见到救星那般惊喜迎了过来。

「今天中心不是休息吗?周栩怎么来了!」

「你来的也正好,我这接了个双向障碍的小女孩急需疏通情绪,你赶紧给她看看。」

话落,她还在妈妈看不见的地方对我挤眉弄眼了一下。

我知道,这是计划得逞,爸爸来了的意思。

可听见胡阿姨的话,我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就冲妈妈那种近乎变态的诊治方式,这个比我还小上几岁的女孩在她手上能好吗?

挣扎了片刻,我还是在妈妈带着小女孩离开前站了出来。

我就这么横在妈妈跟胡阿姨中间,胡搅蛮缠地闹着。

「为什么让她先看?明明是我跟妈妈先来的,妈妈给她看了,谁来看我?」

「胡阿姨,你把这个女孩子带走,让别的医生给她看!」

话音刚落,妈妈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她咬着牙怒目看着我,「周念如!你在这瞎胡闹什么!」

胡阿姨先前也一脸不解,但在看见我有意无意露出自己身上伤痕后就瞬间了然了。

她不着痕迹的叹息了一下,像哄小孩一样俯下身冲我解释。

「念如别紧张,你妈妈专业能力很好的,这种症状她应付得来。」

「况且我们周医生是出了名的有医德,她肯定能将小朋友治好的,周医生你说是吗?」

妈妈上下打量了我跟胡阿姨一番,似乎觉得她话里话外是在暗示些什么。

可又实在寻不出端倪,只得点头,淡淡跟我吩咐。

「你先在外面看英语绘本,我接待完这个小客人再来找你。」

我捏了捏手心,在胡阿姨肯定的目光下,还是闷闷的应下了。

妈妈所在的诊疗室大门被合上,胡阿姨好奇地摇了摇我的手提问。

「你不是着急见爸爸吗?刚才怎么突然闯出来,吓了我一跳。」

胡阿姨不傻,方才我的暗示她分明看懂了,这么问不过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想。

想到一会就能见到爸爸,能够脱离苦海。

我面上带了几份释然,大大方方挽起了身上的长袖长裤展示给她看。

胡阿姨倒抽了好几口凉气,捂着嘴惊讶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她那双漂亮的美眸里,慢慢蓄满了泪水,说话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都是你妈妈打的?」

我生怕这些狰狞的伤疤会吓到面前这个美妇人。

连忙放下裤腿冲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而且妈妈的治疗方法很……奇怪,我怕那个小女孩会受伤才出来阻止的。」

「对了,爸爸呢?他在哪里?」

在听到我亲口承认后,坚韧如蔷薇的胡阿姨一下哭了出来。

她紧紧拥住我,不断冲我说着些让我听不懂的话。

「是阿姨对不起你,如果不是阿姨做错了,你妈妈也不会变成这样……」

「爸爸……对!我这就带你去见曾成舟!」

11

面前这个跟我有几分相似的儒雅男人,坐姿优雅,斯文得体。

分明是遇到什么事都泛不起波澜的人,却在见到我的瞬间激动到连站都站不稳。

他努力眨着眼睛,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泪水,尽量不让它涌出。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也突然酸涩了起来。

我傻愣愣地被他揽入怀里,瓮声瓮气喊了声爸爸。

听见这一声,曾成舟终是没忍住喜极而泣。

他先是大声的应了一句,后又将我从怀里拉出来,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才点头称赞。

「小念长大了,好好的长大了……」

我是个很难与人共情的人,却在遇见胡阿姨跟爸爸的时候便顷刻破了功。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人难以言喻,我想不通其中有什么关联。

却在看见这对璧人站在一起,默契地相视一笑,熟练给对方递纸巾拭泪之后忽然顿悟。

一切不被理解的行为,妈妈怨恨爸爸的理由,好像在这一刻都被揭露了。

我咽了口水,缓解干涩的喉咙,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胡阿姨……你跟爸爸是……一对吗?」

满脸笑容的胡阿姨被我问得愣在原地,她面上的尴尬预示了一切。

与此同时,身侧着急忙慌给我拿礼物的爸爸也僵住了。

他们谁也没先开口解释。

反倒是看穿事实的我,艰难地扯唇笑了笑。

「没事的……妈妈那样的性子,爸爸你会喜欢上胡阿姨也很正常。」

「只不过你们谁可以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人看?」

最后一句,我是带着满心愤恨怒吼出来的。

我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带给我希望的胡阿姨,死而复生的好爸爸。

一个是介入他人婚姻的始作俑者,一个是至我于不顾的至亲家人。

无论他们有什么理由,都不是能让我独自留下承受妈妈怒火的借口。

漫长的沉默后,胡阿姨是最先开口的那个。

「你们两父女好好说会话吧,阿姨一会再回来。」

她拭去了眼角的泪,哽咽着推门离开。

爸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神色黯然的回望我。

他伸出了手,似乎想拉我过去沙发上坐。

我侧开了身,努力拉扯着衣袖抑制自己的情绪。

太久没吃药了,无时无刻不在跟病魔对抗。

面对如此大的情绪波动,我的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爸爸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妥,他顾不得那些扭扭捏捏,一个劲地冲上来对我嘘寒问暖。

「小念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见我一直狠狠拉着自己的袖口,他许是以为我的胳膊受伤了。

不经我同意便一股脑将长袖拉开仔细查看。

这一看,迎来的便又是无尽沉默。

他满脸不可置信,震惊地似乎要将眼珠子给瞪出来。

「这是谁干的?是有人在学校里欺负你了吗?」

「小念你别怕,你告诉爸爸,爸爸去替你出头!」

替我……出头……吗?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触动了我内心深处那层不愿被人看见的伤疤。

12

眼泪不受控制得流出来,我跟疯了一样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以为这些皮外伤是最痛的吗?不!不!」

「这些年来,她稍有不顺心就以诊疗的理由将我带来这里。」

「她把我关在小房间,她把我带进那些个充满恶魔的空间里,她催眠我,她控制我。」

「她想带着我一起坠入无边地狱,她想让我死!让我死!」

近乎窒息的感觉让我喘不上气,我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呼着气。

整个人汗津津的,比那刚被从池里捞上来,脱离了水的鱼还要狼狈。

爸爸手足无措的在抽屉里翻找吸氧机,嘴里大声呼喊着胡阿姨的名字。

「希韫你快进来,小念她状态不对,她呼吸不了了!」

希韫,溪云……

神智不清的我,忽然想到了幼年时爸爸带着我画的人生第一幅油画。

广阔无垠的天际,如棉絮般轻柔散落在空中的云朵。

清澈见底的溪流,一男一女光着脚丫在水边玩耍,岸边小女孩雀跃着冲他们挥手。

我曾天真的问爸爸,为什么溪边上的爸爸妈妈只有背影没有脸。

那时候爸爸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因为这是爸爸构建出来的世界啊。」

原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爸爸的突然离开,妈妈的一夜白头。

那些不被允许存在的画作,那些个视为尘土的过去。

妈妈永远不愿提及爸爸却又忍辱负重在胡阿姨手底下工作。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想不明白,也不能明白。

或许精神病的世界是不互通的,又或许我本就是个正常人。

所以我才不能理解妈妈这些年的意欲何为。

不能理解爸爸怎能这么轻易离开我们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氧气罩里流通的气体逐渐把我从混沌不清的困境里拉回。

再能看清眼前事物时。

面前站着的人,便变成了三个。

爸爸跟胡阿姨并肩站着,妈妈在旁冷眼相看。

在看见我睁眼的那一刻,他们异口同声而出。

「小念,你醒了!」

是啊,我醒了。

可面对这样的场景,我巴不得再昏过去才好。

心心念念来投靠爸爸,脱离魔爪,可面对的却是一个抛妻弃女的渣男。

我该如何是好?

我该何去何从?

啪!

这一巴掌,是妈妈甩在爸爸脸上的。

她冷漠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男人,讥笑着出声。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藏了这么多年终于敢舞到我面前来了?」

「曾成舟,你不是最心疼你这个女儿了吗?」

「来,你好好看看,她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谁造成的?」

面对妈妈的倒打一耙,爸爸一下子就怒了。

他应该已经从胡阿姨口中得知了我的过去,知晓我曾经被逼到跳楼的事实。

两人争执的声音逐渐加大,谁也不饶谁的架势让本想上去劝架的胡阿姨都避让了几分。

她本想拉着我离开的,可我坚持要坐在屋内听完事情的缘由。

原来我的存在,便是妈妈用来惩罚爸爸的工具。

13

当年爸爸出轨后,因为受不了妈妈的精神逼迫患上了抑郁症。

他在签售会上割腕,想了结了自己却没能成功。

胡阿姨把他照顾的很好,将他从困境中一点点拉出,陪伴他治疗恢复。

而妈妈呢?

妈妈在妒火中燃烧着自己,她病态的通过折磨我来换取快感。

之所以一直留在治疗中心,不过就是想看看胡阿姨什么时候栽。

她坚信,男人只要出轨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可这十几年来,胡阿姨跟爸爸都如初见那般甜蜜美好,相处和睦至极。

妈妈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开始变本加厉的控制我。

她说,「你跟你爸长得越来越像了,你迟早有一天会像他一样离我而去!」

听到这句话,我不合时宜的笑了出声,反问。

「你这么能耐,为什么不将当初的爸爸也关起来呢?」

妈妈头一次被我逼问,竟破天荒的涨红了脸。

不过她很快就从窘迫里走了出来,她轻蔑的笑笑。

「他就是个胆小鬼!只会用死来了结,比起让他一死了之。」

「当然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我活生生折磨到死才痛快!」

哦,爸爸的女儿。

原来在妈妈的世界里,我从来就不是她的女儿啊。

一旁的胡阿姨再也听不下去了。

冲上来抱住目光失焦的我,使出十二分力气将爸爸妈妈通通赶了出去。

她既怜爱又愧疚的望着我,征询我的意见,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

本该是好好谋划一番的,可看见屋外那双争执不休的男女。

我就如泄了气的皮球那般,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阿姨能送我出国吗?离他们越远越好,我想去学艺术,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胡阿姨这回没有再犹豫,似乎在她看来,这也是最适合我的去向。

至于妈妈,在从家里搬出去后,胡阿姨便替我寻了最好的律师状告她虐待的事实。

听说如今事情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大家都在声讨她是个恶母。

连街坊领居都愤恨到组团去家门口去骂她没心没肺。

本来妈妈还想靠着父亲出轨的事情挽回些许名声,可人在做天在看。

法庭才不管这些感情牌,做错了事便要付出代价。

终审庭判决出来这日,也是我离开小镇的日子。

我婉拒了同爸爸见面,只让胡阿姨单独来送机。

进闸口,她垂着眸问我要不要最后再见妈妈一面。

我摇了摇头,再见面又有何用,还是让妈妈在监狱里忏悔一辈子吧。

胡阿姨点了点头,又支支吾吾半天,似乎想开口取得我的原谅。

可我却什么也没说,只道了声谢便毅然转身离开。

我很感恩胡阿姨为我做的这一切,但始终没法逼自己亲口说出那句没关系。

抱歉胡阿姨,我太苦了。

或许几年后我再踏上这片故土,真正释然之后才能学会什么叫原谅。

现如今,还是先让我自私又任性的逃离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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