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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8 20:33:44

师傅让我白打工 已完结

师傅让我白打工

来源:阅文作者:蒲山分类:短篇主角:许笑笑,程茵

《师傅让我白打工》是蒲山的良心作品,其中许笑笑程茵的人设不是传统玛丽苏,很有自己的个性和审美,从人物和故事的描述上我们也可以感受到蒲山的思想,下面是小说内容简介:十五岁。我掏钱拜师学艺,想着能凭手艺安身立命。可当我学成想出去自立门户时。师父拿出所谓的卖身契,说我这个做徒弟得一辈子伺候他,得一辈子给他打白工,从古至今,就是如此。师娘更是骂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还当众给我下跪把我夹在火上烤。被逼无奈,我只能留下。结果。双手被废,不到三十就当街惨死。谁料,眼一闭一睁。我居然又活了。...展开

《师傅让我白打工》章节试读:

12.

当晚。

师娘急火攻心晕倒被救护车拉走。

师父直接把我反锁在了房间里。

既然无所事事。

那我选择继续直播。

亏得昨晚那场鸡飞狗跳积累的人气,我再开直播时,观众人数直接飙到六位数。

【不是吃播?差评!】

【我靠我靠我靠,主播原来是C市人!】

【楼上?】

【我,平平无奇夜班护士,昨天半夜有幸见到了主播那个师娘。】

我:「对,本人C市人,景区戏法班子扛把子。」

【那个戏法班子我知道!难怪总觉得主播眼熟,原来我看过你变戏法!】

【我也我也,我家就在景区旁边,个人认为整个戏法班子,就主播还行,其他的都……】

【C市景区戏法班子?记住了,下回一定去!】

我:「衣食父母们好。」

我:「那位说要来的,别来了,最近大概要暂停营业。」

可能是因为没有打架斗殴。

不到五分钟,直播间观众就少了一半。

看着跳水式减少的观众,我咂咂嘴继续直播。

「为什么要暂停营业?师娘进医院,师父给我锁房间,没人上得了台当然要暂停营业?」

「那些问我师妹的请有序退出我直播间。」

「为什么跟师父师娘闹成这样?那可是话来话长,等我回头有时间再认真给你们讲一下吧。」

我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直播间观众闲聊。

忽然一条巨长的弹幕引起我的注意。

【直播还跟这儿聊着呢?你在○博上热搜了!好几个实名认证的戏法手艺人公开diss你,说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当年无父无母投奔杜峰朝夫妻,多亏他俩收留才有你一口饭吃,这些年表面上看着老实本分,其实私下里不仅暗中勾引师父意图上位、诋毁师娘,还因为没成功就要另起炉灶跟你师父对着干了!】

我:???

不是,这不应该是几个月后我生日当天退出戏法班子时,才会发生的事情吗?

怎么早了这么些年?

转念一想,我立马明白了。

这是师父见控制不住我了,所以打算先发制人把我名声搞臭啊。

但怎么说呢?

我本来就是个默默无人变戏法的小人物。

他这么一搞,反而还让我出名了。

要不是被锁在房间,我这会儿非得当面跟他道声谢。

13.

【○博热搜来的,主播就是那个被骂狼心狗肺的?】

【长这么好看,难怪要去勾引师父】

【不是,你们手艺人圈子现在都这么乱的吗?】

【看面相就不是个好东西】

【当徒弟的勾引师父,要不要脸呐?】

【最恶心你们这些受人恩惠还要恩将仇报的垃圾!滚呐!】

我:「……」

各位来挺快啊?

不停有人从○博闻讯而来,问都不问直接开骂。

要不是师父没那个钱,也舍不得花那个钱,我都要怀疑这些人是他雇的水军了。

好在,还有看了昨晚拿出大戏的观众在,当即就帮我喷了回去。

【来之前忘把你们落家里的脑子带上了?】

【你长得到底有多丑,才觉得美女一定会勾引人?感情长得好看就是原罪呗?】

【看了一面之词就急得往道德制高点上窜,你们平时得多没道德?】

【噢哟?还会看面相?可把你给能的,跟这儿宣传什么封建糟粕呢?】

【平时最恶心你们这些跟风骂的憨批,滚呐!】

【讲真,傻子不能上网。】

万万没想到。

我直播间这些观众战斗力还挺强。

仅仅三分钟,几十万人就在我直播间吵了个昏天黑地。

信了○博diss我的,死抓一点:「要是假的,那么多手艺人为什么愿意实名露面?」

我翻个白眼。

别问,问就是肮脏的py交易。

眼见大家越吵越凶,我抿了下嘴,清清嗓子开麦。

「要不听我说两句?」

14.

「○博上那个爆料我看了,有一点他说得确实没错。」

回想了下当年爸妈车祸时的惨烈景象,我闭了闭眼,冲着镜头微微一笑:「15岁那年,我爸妈出车祸去世,我的确无父无母。」

狂飙的弹幕出现短暂的凝滞。

我没在意,继续往下说:「但除此之外,他指控我的那些事情,没有一件是真的。」

「首先,我当年拜师的时候交过学费,我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爸妈走得也很突然,但他们到底也给我留了点存款,我当时想着与其继续上学,不如学个手艺也好今后养活自己,我又一直很喜欢变戏法这个手艺,就交钱拜了师父。」

「弹幕里说我空口无凭的,我还真不是胡编,当初杜峰朝给我开的收据,还有银行转账记录我还都留着呢,这些我之后都会发到○博,你们到时候记得看。」

「还有说我勾引师父的,讲真,我现在还没过18岁生日呢,给未成年人造黄谣,你们想好用什么姿势进派出所了吗?」

直播间喷子无数,我边看弹幕边跟他们对线。

「为什么要我自己证明没勾引过他?谁质疑谁举证,○博那人不是说得言之凿凿吗?让他证明呗。」

「不证明就是心虚?行呗,正话反话都你们说了,那我无fuck说。」

「哦,还要我解释下叛出师门,打算另起炉灶跟杜峰朝对着干的事儿?行,那我就简单说两句,首先,虽然名义上是师徒,但我确实交过高额学费,既然学成了为什么不能走?诸君,这都3202年了,说什么忘恩负义叛出师门,你们来搞笑的吧?」

「至于诋毁师娘这事儿,她是什么样的人,不止我们这些当学生的,就连周围商户、街坊邻居也都一清二楚,您诸位要是不信,大可以亲自来景区打听一下。」

「从拜师到现在足够出师,整整三年,我被师父骂,被师娘打,身上到现在还留着不少伤,你们如果想看,我之后也可以去医院开证明、拍照片发○博,这对夫妻根本不拿我们这些徒弟当人。捏肩捶背端茶倒水,一言不合就动手,笤帚、登山杖、拖把、藤条,什么顺手用什么,我们平时吃饭基本就是两盘青菜配米饭或者馒头,米饭夹生馒头发霉,不吃要挨打,吃得慢也要挨打。」

说到这儿,我到底还是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

想到上辈子即便被如此对待,也对他们心怀感恩的自己。

想到戏法班子现在那些小萝卜头。

我眼眶忍不住酸胀,避开镜头用了按了按眼睛,控制好了情绪,才回到镜头中。

「为什么不反抗?」

我自嘲地笑了声:「我是杜峰朝最大的徒弟,今年都不满十八,剩下的师弟师妹就更是一群小屁孩,我们无父无母,拿什么反抗?」

「报警?」

看到有弹幕让我报警,我失笑着摇了摇头。

「当有人每天PUA你,说你本来应该只是一堆垃圾、一个世界上最可有可无的废物,是他好心收留你,还说全世界除了他不会再有人在意你,每天不停给你洗脑,你也会认为他就是全世界对你最好的人。」

「对于一个刚刚失去父母的孩子来说,这种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真的非常有效。」

上辈子的我,就是沉溺在他们这种谎言里,不断妥协、退让,直到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为什么突然觉醒了?」

看到这句话,我自嘲地笑笑:「不是觉醒,是有一天做梦,梦到自己两只手被他们废了不说,最后还横死街头吓到了。」

15.

【姐姐实惨!】

【听得老子上火,真想暴捶那那对垃圾夫妻】

【救命!现在是21世纪对吧?】

【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我是主播本人,大概已经抑郁了】

【不知道真假啊,但我听说这对夫妻之前确实有个徒弟得了抑郁症,最后跳楼自杀了】

【woc!这已经是草菅人命了吧?】

【垃圾夫妻!给爷死!】

【好惨一女的】

【只有我觉得这主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吗?无论如何是师父师娘给了她一个栖身之所,她不心怀感恩就算了,怎么还能说得出这种话?】

【对对对,是你是你只有你,老子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来,老子跟你私聊对线!】

【自己心脏就看什么都脏是吧?】

【居然还有人给垃圾洗白?怕不是垃圾本人吧?】

【卧槽姐妹,你这个思路很另辟蹊径啊】

看到直播间观众绝大多数都在痛骂师父师娘,我缓缓吐出一口气。

重活一世。

我终于把他们的真面目,袒露在了众人眼前。

「谢谢观众老爷们啦,刚刚说的那些,除了造黄谣那个,我都会依次举证发到○博,应该就这一两天,感兴趣的话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还不去报警吗?】

看到有人这么问,我无奈地摊了下手,举着手机走到门口。

「我刚刚说被反锁在房间,不是开玩笑。」

【哇擦!真的恶心!】

【小姐姐别怕,我是警局派出所的,我现在就喊同事一起过去!】

【???】

【前面真假?别吓我嗷】

【人呢?人呢?】

【不会吧不会吧?我居然和警察叔叔在看同一场直播?!】

【别搞我啊,真是派出所的吗?】

【我真是派出所的,大家别急,我们目前已经出发,你们等着看直播就好。】

【woc我好激动,以为就是看场直播,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反转!】

【铁子们快去○博啊!刚刚实名diss小姐姐的傻叉删博了,还说他这么做是被人要挟了!】

【卧槽!那些站队的也在删帖,还好我手快截了图!全给你们送去吃牢饭!】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16.

十五分钟后。

说了要来救我的警察叔叔,真的来了。

哦不对,是警察小姐姐。

「同志,这就是我们家务事,咱们都是老街坊了,给个面子吧。」

师父谄笑着看向民警,张嘴就是胡说八道。

民警铁面无私。

「杜峰朝,你涉嫌虐待他人、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非法雇佣童工以及恶意与人签订非法合同,现在你需要跟我们回所里配合调查。」

「什么、什么非法合同?警察同志,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啊!您可千万别被人骗了啊!」

师傅急吼吼说着,想要阻拦民警动作,刚迈出步子就被按住了。

「杜峰朝,你要妨碍执法吗?」

民警沉着脸质问他。

师父哪敢再吭一声气,白着张脸打着摆子被民警铐走了。

「师姐……」

拐角处,茵茵怯怯地望着我。

其他师弟师妹站在她身后,每张稚气未脱的脸上,都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女警陪我走上前去,温声安慰大家。

「放心,不会不管你们的。」

小萝卜头们挤作一团,看看蹲在他们面前的女警,又望了望几步外的我。

最终,小心翼翼地冲女警点了点头:「嗯。」

师父被抓,师娘当然也跑不了。

在医院住了五六天,刚出院的她,迎来了属于她的银手镯。

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慌乱愤怒的师娘被警车带走。

我缓缓吐出口气。

笼罩在我身上的死亡阴影,终于彻底消弭。

17.

有我拿出的一系列物证,以及我们这些作为当事人出庭的人证。

最终,师父师娘分别被判刑二十年和十八年。

他们现在已经年过半百。

如果身子骨差点儿,甚至有可能再没机会或者走出监狱。

黑心夫妻入狱后。

师弟师妹们全部被民警送去了福利院。

尽管依旧过不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好歹,不用再时刻担心被人打骂了。

可惜我当时已经年满十八岁,失去了入住福利院的资格。

不过——

「真要继续干这一行?」

救我出来的女警疑惑不已。

也许在她看来,经历过之前这一遭,我对变戏法应该心存阴影。

可,虽然那两个老逼登不做人,但我对戏法就热爱如初。

经过一段时间的慎重思考。

我决定半工半读,一边继续维持戏法班子的运转,一边用当年爸妈剩下的钱继续读书。

虽然会累一点,但我想我应该会很喜欢那样的生活。

「行吧。」

听完我的解释,女警笑着摇摇头:「如果之后遇到什么麻烦,记得来报警啊。」

挥挥手,女警转身离开。

「师姐。」

之前,被送去福利院时,茵茵是唯一一个非要留在我身,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的人。

多亏女警帮忙,茵茵和我最终成为了一个户口本上的人。

我把名字改回许荞,茵茵随了我的姓叫做许茵。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

「又忘了,以后不用再叫我师姐,叫我姐姐就行。」

我温声提醒她。

茵茵立马用力点头:「姐姐。」

我们相视一笑,合力推开面前虚掩的大门。

木门「吱吱呀呀」的声响中,我看到一束阳光落在院中。

笼罩了一株细弱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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