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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9 01:04:40

重生后,我带着哥哥暴打渣爹一家 已完结

重生后,我带着哥哥暴打渣爹一家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俞初,俞暮

以俞初俞暮为主要人物的小说是《重生后,我带着哥哥暴打渣爹一家》,这是佚名的作品,身为高人气作者的作品自然会收获不少的粉丝,以下便向大家介绍《重生后,我带着哥哥暴打渣爹一家》内容:前世,从小被拐卖的哥哥回到家,私生子叫人打断他右手,害他错过高考。被赶出家门后,他心灰意冷,割腕自杀。而我直到他死后才知道他被找回。只见到他的遗照和骨灰盒。再睁眼,我回到了高三。赶回家就看见私生子正狞笑着逼哥哥下跪。我冲上去就是一脚,怒骂:「一个贱种也敢在我面前撒野!」说完对着我那呆若木鸡的哥哥斥道:「愣着干什么?给我还手!」...展开

《重生后,我带着哥哥暴打渣爹一家》章节试读:

的。」

4.

我眼眶酸涩,很快又闪过嗜血的狠厉。

我转身对外婆道:

「外婆,我要转学回A城。」

外婆诧异地瞪大了眼,打量我不似玩笑的神色。

「干吗突然回去,这马上就要高考了。」

我语气坚定,努力说服她:

「外婆,你忘了,我早就保送H大了。」

现在还不能告诉外婆哥哥被找到的消息。

不然他们一定会把哥哥接来H城。

我必须得回去保护哥哥。

还要把姓蒋的一个一个拽进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

外公外婆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带着外公强塞给我的一众保镖,再次坐上了去A城的飞机。

「撞了人还想走,赶紧给燃哥跪下道歉!」

「骨头挺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隔着厚重的大门。

里面拳打脚踢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

门被保镖打开。

我看清里面的景象,霎时怒火中烧。

蒋骁燃以及三四个陌生面孔将其中清瘦的男生围住。

有人束缚他的双手,有人拽住他的头发。

我看清男生的面容,眼中泛起热意。

他此时与上辈子我看过的遗照别无二致。

高挑瘦削,但能看出清隽的五官和轮廓。

我想也没想,快步上前,一脚踹在蒋骁燃的小腹。

骂道:「一个贱种也敢在我家撒野!」

他顿时弯下腰,捂住小腹吃痛叫出声。

抬眼一看是我,原本张开的唇翕动几下,最终还是闭上。

我挥了挥手,保镖蜂拥而至。

将一行人全部摁在一旁的沙发上。

被松开桎梏的俞暮显然被这阵仗惊住了。

当视线落在我身上时,瞳孔骤缩。

在我脸上梭巡了一遍又一遍。

一副想开口又不知说什么的模样。

我走到他面前。

十几年的分离让我们成了这世间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红了眼眶,却说不出什么温情的话。

只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斥道:「愣着干什么?给我还手!」

说完我把他拽到沙发旁。

我双手环胸,冲俞暮扬了扬下巴。

「去,他怎么欺负你的,你就怎么欺负回来。」

俞暮愣愣看着我,好半晌没有动作。

我一时语塞。

没人告诉我自家哥哥傻成了这样啊,都听不懂人说话了。

我深呼吸,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

「要不我帮你?」

说完就给了蒋骁燃几记耳光。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大厅回响。

一时之间各种咒骂声接踵而至。

「你他妈谁啊,敢打我们燃哥!」

「小贱人,还不赶紧放开我们!」

我歪了歪头,盯着被压得不能动弹,顶着巴掌印没出声的蒋骁燃。

轻笑出声:「哦?燃哥?」

蒋骁燃眼中的阴狠转瞬即逝。

很快他就换上一副无害的假面。

「姐姐,你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好去接你啊。」

我接过保镖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擦着手。

「我不回来,怎么能看到你平时就是这么对俞暮的呢?」

蒋骁燃红肿的颧骨上扬,仍是笑着。

「我们闹着玩呢,我们现在就跟哥道歉。」

5.

「哥,对不起啊,今天都是误会,你别和我们计较。」

说着瞪了那群人一眼。

「还不道歉!」

这才有人反应过来,连忙附和着,一个接一个道歉。

我看了眼俞暮。

他现下像是回了神,垂着头默不作声。

我叫保镖松开他们。

然后把脏了的手帕往蒋骁燃那张恶心至极的脸上一摔,冷声道:

「下次发生这种事,就不只是几巴掌了。」

「赶紧给我滚。」

一群人连滚带爬出了别墅。

我往沙发上一坐。

看俞暮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率先破冰:

「蒋建敖和陈婉怎么不在家?」

俞暮语气小心翼翼地回答我:

「爸爸和阿姨都去外地出差了。」

说完,他抬头瞄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

还是刚刚打人的时候太凶神恶煞了?

我探出身子拽了拽他的衣角,想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结果他身体瞬间僵硬,肉眼可见的局促不安。

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跟他相处。

只好开个玩笑缓和气氛:

「这么怕我干吗?你看我不就跟照镜子差不多吗?」

这话倒不是我夸张。

我们虽然是异卵龙凤胎,但都继承了母亲的优越五官。

只是他眉目疏朗,而我较为温婉。

与蒋建敖那个王八蛋倒是没太多相似之处。

俞暮被这么一打趣,也敢抬眼看我了。

只是仍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问:

「你是我妹妹对吗?」

我挑了挑眉。

哦,差点忘记这回事。

他发过一场高烧后就把我给忘了。

我点点头,冲他笑。

「是我,我叫俞初,你以前……」

我哽住,还是继续道:

「以前都叫我初初。」

说完,俞暮的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

我觉得诧异,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这么诡异?

好像很怕我,又想接近我。

电光石火间,我突然想到被我忽略的一件事。

连忙问他:

「蒋骁燃是不是给你看了张截图?他说我恨你,不想见你?」

他一惊,后退两步,神色仓皇。

好半晌,才带着委屈朝我点点头。

我长长呼出一口郁气,努力平静地向他解释:

「他骗你的,我从来没对他说过那种话。」

我顿了顿,还是叫出了口。

「哥哥,我一直在找你。」

这话说完,眼泪不受控地滑落。

我抬手抹去,可源源不断的湿润让我干脆捂住脸。

身下的沙发微微凹陷。

俞暮哽咽着,在我耳边轻声道:

「对不起……我以为你真的讨厌我,所以怕你看见我嫌烦。」

「虽然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但是刚刚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我妹妹,莫名其妙地想亲近你。」

我的眼泪流得愈发汹涌。

最后遵循本能地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哥哥……我好想你啊……」

俞暮手足无措地帮我擦眼泪。

笨拙无比地安慰我,一句接一句说着「别哭」。

我怎么能不哭。

这十几年来的每一天我都会想到那个拼尽全力保护我的哥哥。

6.

他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到家,我却连他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好在我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走上坦荡的光明之路。

转学的手续办得很顺利。

第二天,我就和俞暮一起去到成华高中。

我跟在老师身后走上讲台。

自我介绍道:

「我叫俞初,是俞暮的妹妹,接下来的几个月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突然空降的新生引得大家一阵起哄。

而蒋骁燃坐在第二排,眼底晦暗不明。

我略过他,看向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俞暮。

他像只呆呆傻傻的企鹅,跟着大家一起鼓掌。

我拎起书包径直走向他。

入座后,他小心翼翼地推过来一旁草莓牛奶。

「我刚刚去商店买的,你喝吧。」

看着那瓶牛奶,我微微愣神。

小时候我就爱喝草莓牛奶。

他是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可身体却很诚实。

有些在意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接过牛奶和他道谢。

视线扫过他的课本,上面皱皱巴巴的,有些还是用透明胶粘起来的。

我一把将书本扯过来,又惊又怒。

「是不是蒋骁燃干的?」

他瑟缩一下,连忙摇头。

「他说是不小心的。」

我对着他额头就是一下,「他说你就信,你是不是傻!」

事实证明,俞暮的确是傻。

被养父母虐待多年的本能反应告诉他,凡事都要隐忍和讨好。

我气到不停深呼吸,最后恶狠狠地告诉他:

「以后他们再敢这样欺负你,你就给我打回去。」

「昨天你也看见了,我们俞家人有气就撒,从来不憋着!」

我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除了我们那恋爱脑的妈。

他赶忙点头,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进去。

这几天有我坐镇,蒋骁燃那群人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我也没心情管那些破事。

此时我正看着俞暮之前的成绩单叹气。

他忐忑不安地望着我,问:

「真的有那么差吗?」

我摇摇头。

「差是没那么差,但是想考H大有点难度。」

他好奇地问:

「你想让我考H大?」

我放下成绩单,正襟危坐地对他说:

「你妹妹我已经保送H大了,我的想法是你和我一起考H大,高考后我们回在H城的家,去见外公外婆。」

他顿时坐直身体,有种临危受命的意味。

「我会努力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叹他「好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被路过的蒋骁燃听了个正着。

当晚,蒋骁燃就敲响了我的房门。

脸上全然是为我着想的好意。

「姐姐,哥哥被找回来是好事,不过到时候你们一起回H城,那外公外婆会不会更喜欢哥哥啊,到时候俞氏……」

说到一半,他惊慌地住了口。

好像是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似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装模作样,心中毫无波动。

「首先,那是我们的外公外婆,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有俞氏也跟你这个姓蒋的八竿子打不着,就不劳你在这费心挑拨了。」

7.

蒋骁燃脸色阴沉,但又不得不忍。

只好低声下气地道歉:

「姐姐对不起,我只是想提醒你,没有别的意思。」

三年不见,他怎么成了个男绿茶。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多说,毫不客气道:

「少在我面前装,没事就赶紧滚,别在这碍我的眼。」

说完干净利落地摔上房门。

惺惺作态,看了都嫌恶心。

没过一会,门又被敲响。

我烦不胜烦,拉开门张嘴就要骂。

结果一看来人是俞暮,一口气堵在喉咙又被咽下去。

他抓着门把手,目光四处乱晃,就是不敢看我。

我就这么等着他开口。

「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讲话的……」

好半天他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接着越说越着急。

「我不会和你抢任何东西,你是我妹妹,你的还是你的,我的也都是你的。」

说到这,他不安地盯着我。

见我不说话,急得眼眶都红了。

「初初,你别相信他的话,别讨厌我……」

听他说完,我一阵涩然。

不敢去想他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仅仅只是抓住一丁点关心就视如珍宝。

我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

「我们可是兄妹,我不信你难道去信一个小人吗?」

他反复观察我的神色。

确定我没有相信蒋骁燃的话后才松了口气。

在和俞暮同进同出,顺便辅导他学习的这段时间。

我也没有忘记调查蒋建敖他们一家三口。

外公派来的人都是得力助手,还真让他们查出些东西。

他们跟着蒋建敖去到他们出差的城市。

发现蒋建敖作为分部的总经理,在项目招投标时进行利益输送,甚至是将陈婉作为交易送出。

这也是他每次出差都让陈婉一起的目的。

然后再利用职务之便,通过虚假合同在项目中获利。

这种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做。

从前他们或许做得足够隐蔽。

可时间长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们就变得胆大妄为、肆无忌惮。

我看着那些足以让他们坐牢的证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些还不够。

俞暮的一条命,哪能用几年牢狱之灾就抵消。

我要他们彻底消失在我们眼前。

在我回到A城的第二周。

蒋建敖带着陈婉出差回来。

蒋骁燃不知去哪鬼混了。

俞暮在房间复习。

一在客厅见到我,二人那叫一个亲切。

「小初,回来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多亏小燃告诉我们,这不,我们立马就赶回来了。」

「是啊,这些天家里也没个大人,委屈你了。」

当真是心疼女儿的慈父,和毫无芥蒂的好继母。

我看得好笑,毫不客气戳穿他们的假面。

「要不是知道我哥在这里被你们欺负,你们以为我愿意回来被恶心?」

眼前两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

色彩丰富精彩得很。

蒋建敖反应极快地堆上笑脸。

「我们前段时间也忙,对小暮疏忽了,没想到他倒是去和你说了,真是小孩子心性。」

我看着他,目光冷冽。

8.

「那蒋骁燃逼他下跪,撕他课本,带头孤立他,也是小孩子心性?」

蒋建敖一哽,额角青筋暴起,又硬生生忍住。

「是啊是啊,就是玩闹嘛,小燃肯定是跟小暮开玩笑呢。」

我扶着栏杆站在楼梯上,睥睨着这群蝼蚁。

缓缓勾出一个看似无害的浅笑。

「那日后我和你们也开开玩笑,你们可千万要担待啊。」

这天,我正在教室给俞暮讲题。

一个身形佝偻,衣衫破旧的中年妇人突然冲进教室。

目光锁定俞暮,直直冲过来扑到他脚边。

「阿山啊,你怎么走了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爹妈啊!」

妇人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昏天抢地。

俞暮被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

我看着这张眼熟的面孔,立马对上了她的身份。

俞暮的养母。

「阿山,你弟弟病得都快死你也不回来看看,你找了个有钱的爸就不要我们了吗?」

妇人一边哭喊一边捶胸顿足。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班上的同学纷纷看向俞暮,眼神中有着难掩的鄙夷。

「那是俞暮的妈妈?怎么叫他阿山啊?」

「所以俞暮到底是不是俞家亲生的,这个人看着也不像是俞家的啊。」

「不管是不是,俞暮跟他们有关系,还不管生病的弟弟是事实吧?」

「这不就是白眼狼吗?有钱了就不管自己爹妈?」

讨论声不绝于耳,如一把把剜肉剔骨的利刃。

俞暮苍白着脸,连连摇头。

「我没有……你在撒谎……」

而我看向蒋骁燃。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触到我目光时,微微挑了挑眉。

策划这一场闹剧的,不是他还能有谁。

把俞暮的养母从山沟里带出来,教他们编造这么一套置俞暮于不义的话术。

畜生就是畜生,能直立行走也成不了人。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妇人,道:

「阿姨,你倒是说说,我哥哥俞暮怎么就是你儿子了?」

妇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怎么不是!我们养了他十年,结果他转头就跟有钱的爹走了,不管我们这一家人的死活!」

我撑着脑袋靠在课桌上。

抬高音量,让全班都能听见: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把我哥哥买回去,让他给你们一家当牛作马,一不顺心就对他非打即骂,他连上学的钱都是学校的老师给他凑的。」

妇人顿时恼羞成怒,大骂道:

「你这个小贱蹄子瞎说什么呢?我们对阿山比亲儿子还好,什么时候打他骂他了?」

说着作势扬起手掌就要扇我。

我正要伸手去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捏住那截手腕。

抬眼看去,俞暮已然双目通红,眼中怒意喷涌而出。

如此近的距离。

我清清楚楚看见,他那只拦住妇人的手用力得泛白且颤抖。

「你敢碰她一下,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他咬牙切齿说完,狠狠将妇人的手甩开。

「你敢说我身上的伤不是你们打的?我哭着求你们让我读书的时候,你们又是怎么说的?」

9.

「你们说我不配,说是我天生贱种的命!」

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气极又忍耐。

「如果你继续污蔑我的话,我们可以去警局调档案,看看他们是怎么记录的。」

我听着他泣血般的字字句句,心头剧颤。

这么多天过来,我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

绝对的讨好型人格。

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被驯化后的软弱。

我从没见过他因为什么事生气,更别提放狠话和动手了。

哪怕是前世。

被百般欺辱、污蔑,最后绝望自杀。

他也如安静得如同一只不会鸣叫的蝉,默默无闻地死在那个夏天。

而就在刚刚,因为我差点被掌掴。

他竖起了身上所有的尖刺,扎向那个虐待了他十年的人。

我既心疼又生气。

心疼他这些年的遭遇。

生气他连愤怒都不是为了他自己。

难不成为了他能学会反抗,我还得献祭自己?

这一场闹剧在俞暮的一声声质问中结束。

妇人眼珠滴溜溜转到蒋骁燃身上,又很快移开。

最后一骨碌爬起来,泪眼婆娑地丢下一句:

「阿山,我说不过你,但是你再怎么不想认我们,也得去看看你弟弟啊!」

然后步履蹒跚地离开了教室。

我嗤笑出声。

真是好一个可怜又无助的母亲。

回去的路上我问俞暮:

「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来吗?」

俞暮摇头。

我耐心给他答疑解惑:

「是蒋家人做的,你看,有些人你不去招惹,他们也会想尽办法逼你,如果我不来,你也不反抗,那么下场就是被他们推入绝境。」

如同上一世一样。

俞暮怔怔地看着我,眼中浮现惊惧。

我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吗?」

「别怕,这些账迟早跟他们算。」

我想过那一天会来得很快。

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大概是有蒋家人指点。

俞暮的养母在网上发布了一条视频。

在视频里,她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是如何将俞暮抚养长大。

而他又是如何抛弃养父母一家,投入富豪爸爸的怀抱。

现如今他弟弟重病缠身,他却不闻不问。

在这个时代,网民就爱看这样烂俗的戏码。

有不明真相的观众在视频下面义愤填膺地留言:

【这不就是白眼狼吗?生恩不如养恩,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懂吧?】

【他养母和弟弟都这样了,他居然看都不去看一眼,这是什么人渣啊!】

【我只关心这个男生是不是被拐卖,然后被这家人买下的,如果是的话,我只能说买卖同罪。】

【楼上的,就算是被买来的,那这么多年的感情是真的吧?你和那个男的一样没人性。】

声浪如潮,将俞暮这个名字推至顶峰。

而此刻我没心力去管网上的事。

因为蒋家人又一次故技重施。

我赶到隔壁房间时,就看见蒋建敖揪住俞暮的衣领,满脸怒容。

「陈婉是你继母,你怎么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而陈婉站在一旁,衣衫凌乱,哭得梨花带雨。

10.

只一眼,我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我看了一眼房门口的保姆。

那是陈婉带来的娘家人。

她鬼鬼祟祟地背着手,还能看见隐隐约约的手机一角。

俞暮脸色煞白,见我来了,他慌乱地摆手又摇头。

「初初我没有!她叫我到书房,说有事要问我,我才过来的,我没有碰她……」

看着他孤立无援地站在那。

我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的俞暮。

也是这般无助地解释,却还是被他们赶出家门。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家子伥鬼。

我说:「报警吧。」

话音刚落,几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冷下脸,继续道:

「既然空口无凭,那就让警察来查。」

陈婉一听,立马急了。

本就是想诬陷俞暮,他们也没想闹大去警局。

「小初,我看还是算了吧,都是一家人。」

说着还怯怯地看了俞暮一眼。

「只是……小暮以后别这样了,我是你的长辈啊……」

说完,陈婉偷偷瞟了眼保姆。

眼神交汇后,她拽了拽蒋建敖的衣袖。

瑟瑟发抖地说:

「算了吧,孩子们明天还要读书,我没事的。」

蒋建敖愤愤松开俞暮。

离开前,他看着我平静的神色,感叹道:

「小初啊,在外长大的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我欣然一笑,点头称是。

只是,谁是这个白眼狼,就不一定了。

等人一走,俞暮急匆匆地扑过来。

「我没有,我没做那种事……」

他委屈地看着我,胸腔剧烈起伏。

我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不是说了吗?别怕,有我在。」

我定定注视他:「相信我吗?」

他没有一丝迟疑地点头。

我笑着看他,「那明天我让保镖跟你去上学,我去处理些事,可以吗?」

「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别人怎么议论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他眼眸亮晶晶的,对我全然信任。

「好,我不会给初初添麻烦的。」

第二天,网上果然又再添爆料。

正是昨晚俞暮被指对陈婉不轨的视频。

本就在风口浪尖上的俞暮再次被网友群起而攻之。

【卧槽,这小子真是畜生啊!】

【前几天为他说话的人呢?出来走两圈啊,这不是纯纯的人渣吗?】

【这种人还想参加高考,应该抓去坐牢吧?】

【只有我注意到旁边那个女生吗?她好嚣张啊,真觉得别人不敢报警是吧?】

一时之间,俞暮这个人被钉在一条条罪名上。

恨不能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而我此刻正坐在俞氏的法务部。

桌上摆着一份份文件。

里边都是这些日子我派人调查收集的证据。

一旦发到网上,就能让蒋家人万劫不复。

俞氏集团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长微博。

内容简直触目惊心。

俞氏集团A城分部总经理蒋建敖,挪用公款,收受贿赂,为竞标项目进行权色交易,打压甚至迫害竞标对手。

一石激起千层浪。

网友们纷纷吃瓜转发,要求警方大力调查。

有眼尖的人发现,蒋建敖正是现如今被万人唾骂的俞暮的亲生父亲。

11.

【这个瓜也是我能吃的吗?】

【不管他父亲怎么样,但那些事的确是俞暮做的啊,有什么好洗白的。】

【支持,只能说都不是好人。】

现在的风向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紧接着,我用自己的账号发布了一条视频。

内容赫然就是当天书房的监控。

是的,回家的第一天我就让人在家里各处装上了微型监视器。

只有万无一失,才能一招制敌。

视频中可以清晰看见——

俞暮进入书房时,陈婉已经是衣衫不整。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婉就率先发出一声尖叫。

他离陈婉甚至还有两米远,全程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正当网友以为视频到这就结束的时候。

蒋骁燃阴狠的声音接连传出:

「你们赶紧把俞暮那个小畜生的养母接过来,到时候让他养母来学校闹一通,发到网上,我看他和俞初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怕什么,等他被网暴以后,名声臭了,俞氏自然到不了他手里。」

就在网友吃瓜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

我再次放上我从警局调取的验伤报告,和村里乡亲还有学校老师的证词。

证实俞暮在养父母家里被打骂,虐待。

养恩大如天。

但如果是这样的养育之恩,也需要感恩戴德吗?

网友被接连打脸,立马调转矛头,将所有怒火都集中在蒋家人身上。

【妈的,这不是拿我们当工具吗?】

【这家人真恶毒,亏我骂了这么久俞暮,结果人家只是个从小被拐卖的可怜人。】

【我就说先别骂,万一还有反转呢?看吧,果然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我们不也是被利用了吗?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这家坏事做尽的人去踩缝纫机!】

一时之间舆论彻底翻转。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就在我快意地欣赏这场盛大审判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开了直播。

竟然是俞暮。

他面对镜头时依旧局促不安。

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僵着身子。

他努力直示镜头。

缓缓开口:

「大家好,我是俞暮。」

「最近有关我的各种谣言,我想在这里一一向大家解释清楚。」

「我七岁被拐卖,后来被卖给荞花村的陈相荣夫妇,我因为一场高烧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拿他们当我的亲生父母。」

「十岁之前我基本都被关在猪圈旁边的草棚里,后来弟弟出生,他们把我放出来,让我照顾弟弟,一旦我有任何让他们不满意的地方,他们就会用藤条抽打我。」

说着,他撸起袖管。

冷白的皮肤上满是一道道伤疤,依稀能窥见从前皮开肉绽的惨状。

看着这一幕,我在屏幕前泣不成声。

而他还在继续:

「总而言之,我就这样在那个家里度过了十年。直到四个月前,当年的人贩子落网,我也被告知自己其实并非他们亲生。」

「于是我回到了真正的家,但家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温馨,父亲与继母对我鄙夷不屑,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人后对我辱骂、欺凌,在学校指使同学孤立我。」

12.

「我以为自己不过是从一个魔窟到了另一个魔窟。」

「但这时候,我的妹妹回到了蒋家。」

说到我,他眼眸逐渐湿润。

他缓慢地眨眼,不让眼泪在镜头下掉落。

「她转到我的班级,每天陪我一起上学,我知道她是为了保护我,不管任何事她都冲在我的前面。同样她也告诉我,如果我不反抗,就会变得人人可欺。」

「所以作为这件事的主角,我不能让她孤军奋战。」

我看着俞暮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凌厉。

好像真正完成了属于他的蜕变与新生。

说完他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拍摄的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男生。

男生眼中含泪,语气却愤愤不平。

「我只不过是和蒋骁燃喜欢的女生表了白,结果放学后就被他带人毒打了一顿。他用钢管打断了我的腿,事后又拿钱摆平了我的父母。」

「可我到现在都不能走路,医生说就算恢复得好,将来走路也会一瘸一拐。」

「凭什么他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我的腿就只值几万块,活该被打断吗?」

视频到这戛然而止。

弹幕眼花缭乱,层出不穷。

【原来真的有人是天生坏种!】

【我靠,他们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啊!真不怕被人揭发吗?】

【楼上的,坏人还真不觉得自己干的是坏事。】

【仔细一看,俞暮长得好帅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别抖机灵,人家说正事呢!】

俞暮目视前方,仿佛隔空和蒋骁燃对视:

「蒋骁燃,你做的这些事应该被公之于众,你也应该得到惩罚。」

这场审判罪恶的狂欢达到了最高峰。

蒋骁燃和陈婉接连入狱。

在调查过程中,当年俞暮被拐的真相也被揭露。

他们的打算是将我和俞暮一起卖掉,借此机会让蒋骁燃名正言顺进入俞家。

他们没想到的是,我不但没有被拐卖。

还在多年以后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蒋骁燃也因为年满十八被逮捕。

曾经被他欺负过的人纷纷出来作证,提供了一条接一条的证据。

最后三人皆放弃挣扎,对板上钉钉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而我正对着沙发上的俞暮笑得春风得意。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使劲往后缩。

「初初,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

「没想到啊,你这个闷葫芦也敢背着我调查蒋骁燃了。」

我颇有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自豪感。

俞暮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计划,但是我也想帮上你的忙,所以就借用了一下你的保镖。」

我猛地拍在他膝盖上,止不住地夸:

「真是出息了,不枉我费尽口舌。」

俞暮笑弯了眼,像只懒洋洋的大猫。

「不过……」

我话锋一转,疾言厉色道:

「你坐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复习功课!」

闻言俞暮忽地从沙发上弹起,往二楼跑去。

我追在他身后撵他,大喊:

「马上就要高考了,考不上H大,你就是我亲哥也得挨揍!」

「知道了!」

13.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外公外婆自然也知晓了哥哥被找回这件事。

他们连夜赶来了A城。

对着我就是一通数落:

「好啊你,自己一声不吭跑回来,瞒着我们这两个老东西干了这么多事,怎么,嫌弃我们老了不中用了,帮不上你的忙了是吧?」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生怕多说一个字就会被敲脑瓜崩。

大门被打开,在外面上完辅导班回来的俞暮探出脑袋往里张望。

外婆和外公一回头。

顿时怔住。

我连忙朝俞暮招手,让他给我吸引火力。

「哥,快来,外公外婆来看你了!」

他走上前,看着眼前两位老人。

有些踌躇地开口叫道:

「外公,外婆,我是俞暮。」

外婆率先反应过来,瞬间老泪纵横。

苍老的手微微颤抖,抚上他的脸颊:

「是小暮……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都这么大了,跟小初一样,都像你妈。」

外公这样的稳重威严的人,也红了眼眶。

拍了拍俞暮的肩:

「孩子,你受苦了。」

俞暮无声流着泪,轻轻摇了摇头。

我站在一旁看得眼热,别过头偷偷擦泪。

外婆一把将我也拽过去,紧紧抱着我们。

「好啊,我们家两个小孩都长大了,以后凡事有外公外婆在,再也不让你们受委屈了。」

一家人热泪盈眶抱在一起。

好似千帆过尽,但又从未分离。

高考随着一场暴雨落下帷幕。

我给俞暮估完分,和他一起松了口气。

考上H大应该不成问题。

出分那天,我们一家围坐在一起。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电脑屏幕。

看清楚分数的瞬间,我兴奋得手舞足蹈。

一把拉过俞暮遮着眼睛的手。

在他耳边欢呼:

「哥!H大在向你招手!」

俞暮听清我说的话,立马紧盯那个分数。

随即用力地抱住我。

不停地说:「谢谢初初,要不是你,我肯定做不到的。」

我们都知道这个做不到的意思。

但他就是做到了。

不仅仅是成绩,也有他坦荡的未来。

那天,我带着他到母亲的墓前。

和他并肩而立。

「妈,我带哥哥过来看你了。」

我盯着黑白照片上笑得温婉的女人,心中无限感慨。

她是一个好妻子。

用尽所有去爱一个男人。

哪怕那个男人最后出轨,甚至有了私生子也还是原谅了他。

可她却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在我被蒋骁燃欺负时,她从没有为我撑过一次腰。

她的目光永远追随着那个男人。

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最后因为落得个郁郁而终的结局。

我对她的感情复杂难言。

但不得不承认,直到她生命的尽头,我也渴望得到她的毫无保留的爱。

俞暮在她的母亲放上一束白菊。

好半晌,轻声叫了声「妈妈」。

我们在墓园待了一会。

离开时余晖漫天,染红了天际。

我走在俞暮身侧,偏头看他。

问出了那个盘旋在我心头许久的问题:

「哥,你后悔当年让我逃走吗?」

话一出口,心跳如擂鼓。

14.

我告诉过他当年我们遇到人贩子的细节。

那困扰我多年的梦魇,仿佛在等一场宣判。

如果当时他选择挣开束缚自己的那只手。

山沟里破败不堪的草棚,抽打在身上的藤条,养父母的折磨羞辱,以及日复一日的绝望,都将不复存在。

他会走在我的人生道路上。

前路与未来皆是如花似锦。

俞暮转头看向我,微微蹙着眉。

他脸上写着疑惑不解: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专注地凝视我。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忐忑不安。

他叹了一口气。

接着字字笃定诚挚:

「当时的我想的一定是如何保护妹妹,现在的我想的是,以后也要继续保护妹妹。」

「一想到这些事会发生在你身上,我宁愿再痛苦百倍,也要你过得幸福。」

他说着,动作轻缓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可是哥哥啊,保护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

如此理所当然,却不掺杂一丝假意。

此刻,每一句话都是解开我身上枷锁的钥匙。

我停在原地,低下头,抬手捂住眼睛。

最终泣不成声。

像是沉疴将愈的人,喝下最后一碗苦药。

俞暮最终进了H大的医学部,而我则遵循本心上了金融系。

大学期间。

我看着俞暮慢慢成了别人口中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

时不时感慨时光真是改变人的利器。

然而此时。

「俞暮!你对人家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我气急败坏地叉着腰,对着他一顿数落。

俞暮给我递过来一杯奶茶。

只是仍不善地瞥了眼刚被他赶走的人的背影。

「一个黄毛也敢对我妹妹动手动脚,我不揍他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我接过奶茶喝了一口。

嗯,我喜欢的草莓味。

火气瞬间消下去大半。

「什么黄毛,人家那是金色,现在特别流行好不好。」

我嫌弃地撇撇嘴:

「你怎么跟外公一样,看谁都像是要拱白菜的猪。」

俞暮扫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谁,上次被人劈腿,醉得一塌糊涂跑过来找我哭。」

被揭了短,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也不知道是谁第二天就跑去把那人打了一顿,有本事你就别管!」

俞暮被我这么一说,轻笑着敲了敲我的额头,妥协道:

「好好好,是我。」

「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管谁管。」

这还差不多。

我咬着吸管得意洋洋地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一时恍惚。

原来那个总是无措不安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能替我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他始终在践行自己的承诺,将守护我作为他毕生的职责。

我几步追上去,与他并肩同行。

迎着灼灼日光,奔赴山海和远方。

《重生后,我带着哥哥暴打渣爹一家》章节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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