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 陈跃像是意料之中地冲我扯着嘴角炫耀。
我就知道。
男人对男人总是格外的宽容。
不过没关系，只要事情闹大自身利益受损，包庇者们就会知道害怕了。
“呜呜公司对我这么好，我居然做公司的蛀虫。我决定要自首，还公司一个清明的氛围。”
我拨打电话的动作不停。
领导拦住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行了，我严查总行了吧？”
最终以陈跃和那名同事必须向我公开道歉，并被公司辞退为结束。
收拾包袱出公司时，陈跃恶狠狠地瞪着我：
“算你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梁乐乐，莫欺少年穷，你给我等着。”
我拍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吐槽道：
“大哥，看看你那一脸的褶子，还少年呐。”
我满心认为将陈跃赶出公司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联系。
没想到不久后的一天，我居然在会议上当着众人的面干呕起来。
瞬间同事看向我的目光带着异样。
我捂着胸口，脸色惨白。
不会吧？
这是一个长期性的项目，一旦我真的怀上了，那意味我从此就止步在目前这个岗位上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我浑浑噩噩地走出公司，却被陈跃和他妈妈热情地围了起来。
看来在公司里，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哎呀宝贝，你都有了我的孩子，不必工作得这么辛苦啊。”
我嫌恶地拍开他们伸过来的手，提醒他：
“我没有怀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次都做了措施的。”
陈母捂嘴一笑：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是担心你们两小口生孩子嘛，所以去打扫卫生的时候，拿针给刺破啦。”
瞬间我的世界天旋地转，差点站立不住。
陈母还在念念叨叨：
“既然有了孩子，那可不能分手啦。彩礼方面我也想好了，大家各退一步。我们这边给3万，但你的嫁妆要原封不动地带过来···”
我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
“不需要3万，3000就行。”
“真的吗？”
他们眉飞色舞起来：
“我就知道乐乐你懂事。本来就是，你爸拿了15万够养老的了。还收彩礼钱，这不是卖女儿嘛？”
我终于看向他们：
“只需要给我3000块，打掉孩子后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
陈跃急了：
“乐乐，那好歹是一条生命啊，你舍得吗？”
陈母勃然大怒：
“你要敢落掉孩子，我就上医院挂横幅去，我看谁敢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
“再不行，我就在你们家门口躺着。好好跟人宣传，你这是死过人的破房子。”
5
好家伙。
看样子陈跃他们这是赖上我了。
看他们这死缠烂打的劲，除非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搬家，否则这辈子别在想摆脱他们了。
但，凭什么啊？
做错事的人不是我。
凭什么是我搬家啊？
万万没想到的是，陈跃见我这条路走不通，他居然直接带着礼品杀到了我的老家。
我妈夺命连环call我赶回老家。
她对我絮絮叨叨：
“女儿啊，你怀孕了怎么能不告诉我呢？好在陈跃他有诚意，和你爸已经把订婚日子给定下了。”
陈跃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是啊，彩礼也定下了，2.8万，你不用带回来。我大方吧？
“不过你怀孕工作可不能太累啊。你把你现在的工作岗位给我，以后我会每个月按时给你生活费的。”
没想到，我爸妈认同地频频点头。
“小陈这个人不错，知道怎么疼媳妇。”
我反对道：
“爸妈，陈跃这个人，不是你们看着这么简单的。反正要嫁你嫁，我是不会嫁的。”
我爸沉下脸：
“胡闹。你都怀有孩子了，怎么还能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转头对陈跃讨好地笑着：
“乐乐她只是有点婚前恐惧症，女婿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陈跃顺着杆子往上爬：
“叔叔，说真的，乐乐真不是我喜欢的性格。不过是看在你们二老的份上，不过这彩礼钱嘛，还得再减减。”
我爸笑得脸上都快皱成朵菊花了：
“谈什么彩礼？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看着我爸低声下气的模样，我气得想冲过去掀翻桌子，但在动身的那一刻被我妈拉住了。
她低声训斥我：
“你别乱来。婚前同居本来就对女孩子的名声不好听，再加上你还有了陈跃的孩子。
“你爸也是为你以后的生活着想。”
听了我妈的解释，我眼眶微微泛红。
都怨我。
如果不是我识人不明，我爸妈又怎么会像今天这样被动呢？
好在，我并没有怀上。
我拿出包里的检查证明，甩在陈跃那面目可憎的脸上。
“瞪大你的狗眼了，老娘没有怀孕。”
是的，没错。
我只是那段时间我工作熬夜时间多，导致身体抵抗力下降，才出现干呕的情况而已。
拿到检查结果后，我眼眶微微一红，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陈跃低下头，阴沉地盯着手里的检查证明。
“我不信，你肯定是找别人伪造的。”
我嗤笑：
“爱信不信。你要是不信，那你就守在我家门口，看我十个月后会不会生下来啊。”
陈跃被赶出门的前一秒，陈母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好啊，你前面装的怀孕其实就是想骗彩礼钱的吧。”
“大家快来看看这不要脸的女人啊，骗钱不成，耽误了我儿子的青春就想跑啊。”
6
村里的生活本来就无聊。
她这么一嗓子，一下子把人们都喊过来了。
见门口逐渐拥挤起来，陈母擦擦不存在的眼泪，开始派发包里拿出来的传单。
远远看去，传单上正面印着我的高清丑照，上面还列着我和陈跃每次私生活的次数和时间。
反过来印着我拜金贪财，意图贪他们家88万彩礼不成后分手。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以为小说里那些上面闹事的泼妇已经很过分了，没想到陈母做的事情突破我的三观底线。
陈跃耸耸肩：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找的。”
此时陈母已经开始拿着传单到处喷粪了：
“你们看看啊，梁乐乐不要脸，出卖身体来骗高额彩礼，不成功后她立刻就和我儿子分手。
“你们以后找媳妇要认准了啊，可千万别找这种被人玩腻了的二手货。”
说完陈母得意地看着我，刻薄的嘴唇几乎要翘到天上去。
在她这么恶意的人身攻击下，围观的人群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向我。
“哇要88万啊？她还真当自己是镶金的了，这附近谁娶得起啊？”
“而且人家早就同居了，还是被用过的了。”
“哎呀，我本来还想给她介绍个货车司机，人家可是大专毕业呢。我要介绍过去，人家可不得和我绝交啊。”
见得到了意料之中的效果，陈跃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陈母越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们是不知道啊，她还打了好几次胎，子宫都切了。你们娶回去也没用了。
“也就我儿子人好不嫌弃你，你还好意思在这调高价格来卖？”
人群中还有人补刀一句：
“打过胎的跟死了人的房子一样不吉利，这可千万不能流入市场啊。”
我爸妈气得要冲上去找他们理论，被我及时拉住了。
陈跃见状，误以为我已经屈服了，随手从兜里拿出个红包往我爸手里塞，高声喊着：
“大家看好了哈，我这是已经给过彩礼了。”
这赤裸裸的羞辱，要是脸皮薄一点的女生说不定就迫于世俗答应下来了，或者哭着跑开了。
可我是谁？
且不说我这些年都是在城市区生活，哪怕就是在村里被人用唾沫星子骂一辈子，我也不会嫁给陈跃的。
单我所学过的教育，就已经让我学会一个道理。
不能将女性的价值和贞洁挂钩。
而且不就是含血喷人嘛？
搞得谁不会似的。
我很快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
“你们一家人真的没良心的，当初说好我只是作为你儿子的挡箭牌，现在居然还想着害我一辈子。”
村民追着八卦道：
“乐乐你赶紧说清楚。什么挡箭牌？”
我指着陈跃：
“你们别看他牛高马大的，其实他根本不喜欢女人，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同房过。
“本来帮个忙也就算了，没想到他们家居然打着这个主意。”
7
还有人不懂，被冲浪达人拉着科普。
“哎呀，也就是说男方是那个。”
反应过来后的人一拍大腿：
“不行，这不是骗婚吗？”
“我说怎么他把乐乐往死里踩，还要把人娶回去。原来是打的这个坏主意啊，那可不行啊。”
人群中的言论风向渐渐偏向了我。
陈跃急了：“梁乐乐瞎说，我才没有不喜欢女孩。”
我抽抽嗒嗒：
“口说无凭，那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
陈跃有些踌躇。
陈母这个猪队友直接打开他和我的聊天记录，满心以为人们会顺着她的意来骂我。
没想到，村民们看完后对她破口大骂：
“什么玩意，你们还要不要脸了？给不起彩礼别别娶媳妇啊，连老丈人那点棺材本都想贪过去是吧？”
他们懵了。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
村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女儿，陈跃这种做法和拿算盘直接崩他们脸上有什么区别？
这种人说的话，怎么能信得过？
就这样，陈跃陈母被愤怒的村民赶出村了。
我拍拍胸口，长输了一口气。
看来，聊天记录这种证据性的东西，可千万不能删啊。
那时候我不知道，本就执拗的陈跃加上失业的打击，居然会在后面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8
这要说到我每天的上班方式了。
平日里为了锻炼身体和省钱，我都是骑着自行车上下班。
但那天，我从楼道里推着自行车出来后，突然感觉自行车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蹲下来仔细一打量。
哟。
自行车前车的车轮像是被什么东西扎破，已经没气了。
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后续。
为了节省时间，我一般走的是没有多少人经过的小路，小路两侧的树木郁郁葱葱。
我像往日般骑着自行车上班，却不料在狭窄的拐角处，自行车突然绊到了什么似的。
当场自行车被拉扯住，而我由于惯性的作用，重重地往前摔了一跤。
膝盖、手肘处被摔得鲜血淋漓。
后来我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发现两旁的树木当中绑着一根细细的、透明的鱼线，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联想到之前的自行车没气事件，我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的！
而且这个人极其熟悉我的上下班规律。
那一瞬间，陈跃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浑身上下汗毛直竖。
但附近并没有监控，陈跃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最重要的是，鱼线上并没有陈跃的指纹。
警察有些委婉：
“这说不定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呢。”
不，不是的。
我脑袋里警铃大响。
我是真的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炙热的视线在跟随着我，在打量着我，等待着时机给予我致命的一击。
警察回去后，我接到一则陌生来电。
那边是被转为怪异恐怖的电子音：
“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喜欢吗？”
我捏紧电话：
“陈跃，你这样是违法的，我可以送你进去的。”
那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不能答应我的要求？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你不是大学毕业吗？可以再找更好的工作啊。”
“凭什么！如果不是你用身体上位，你以为你会混得比我好？你居然还敢将我赶出公司。
“你只配给我生孩子，只配给我擦脚。”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过来。
其实陈跃一直看不起女人，所以他怨恨我职位、工资比他高，怨恨我居然要收彩礼。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嫁给他是我的荣幸。
上门胁迫无果后，陈跃居然开始对我进行人身安全的威胁。
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男人挽回女友无果后，拿刀捅向女友或者给女友泼硫酸的社会新闻。
浑身忍不住一颤。
像是猜到我脑海里在想些什么，电话里又是恶意的笑：
“你猜猜，要是我杀了你以后上了社会新闻，网友会怎么讨论你？”
按照往常新闻的惯例，网友们会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将一盆又一盆的脏水往女方头上泼。
说什么拜金啊、给男方戴绿帽子啊。
陈跃经过变声后的声音就像恶魔：
“乐乐啊，你猜猜，我送你的终极大礼会什么时候到呢？”
9
挂断电话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
但是，前面的自行车事件陈跃不知采取了什么法子，加上他现在还没什么实际性的行动。
警察是没办法受理的。
那日之后，我身边总能遇见一些让人懊恼的小事，什么被小孩往身上泼油漆、门锁被人用胶水堵住、点的外卖被人吐了口水。
更让人懊恼的是，每一次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陈跃的所作所为。
要么是小孩没看到那个人的脸，要么是在监控里那个人全副武装到连头发丝都看不见。
这样的事情让我感到无比的闹心，甚至几次想直接和陈跃当面对峙。
更严重的一次是我刚刚走出大楼，身后响起了巨响的一声“砰”。
我僵硬着身子，缓缓转身一看。
一个摔得粉碎的花瓶静静地躺在我的身后，花盆里原本娇艳的玫瑰花被摔后残败不已。
一阵的后怕慢慢在我的心头蔓延开来。
但凡我走慢一步，只要一步，恐怕我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了。
陈跃，他真的疯了！
那天晚上的电话里，他的笑声是那样的猖獗和放肆。
“哈哈哈这一次真的是太可惜了。不过没关系，还有下一次。
“既然你不答应嫁给我，那你就去死吧。”
我用力地握紧电话，声音艰涩：
“陈跃，你这是犯法的。”
“那又如何？就算我要进去，我也要踩着你的尸体进去。”
从这句咬牙切齿的话中，我似乎真的看到了陈跃眼睛里迸发出的疯狂且变态的光。
我想起了什么，急促地打开了某个问答软件，用他的账户密码登陆进去。
好在，他的账户和密码没有进行修改。
我快速地翻寻着陈跃的动态，发现他曾经给很多男女对立和彩礼下的帖子点赞，还振振有词地提出自己的观点。
“结婚不是卖女儿，反正我一分钱彩礼都不会给的。”
“但是女方必须带回嫁妆，不然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啊？”
“女朋友和我分手了，我打算要么搞大她的肚子，要么弄死她。反正她只能是我的人，找别人就是给我戴绿帽子。”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问题日志上甚至还有一个惊人的问题：
“如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160厘米、100斤的动物尸体？”
只是这个问题被很多网友提出质疑后，他才把问题修改成他人不可见。
我背后阵阵发凉。
陈跃，他是真的打算弄死我。
我该怎么办？
让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我的头上，我整日担惊受怕，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吗？
不。
不行。
我得要想个法子。
从那天之后，一个高大威猛的帅哥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我们形影不离，在旁人的眼里我们是一对沐浴在爱河中的情侣。
陈跃气得直跳脚：
“梁乐乐你居然敢背叛我？你这是偷人，在古代是应该被拉去浸猪笼的。”
10
一扫往日的害怕，我严声呵斥他别再来骚扰我，否则我男朋友要他好看。
我轻蔑道：
“呵，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细狗，我男朋友能够一拳打死一个。”
电话那头的陈跃忽然安静下来，阴恻恻地笑：
“是吗？我等着。”
恐怕，他要开始动手了。
如我所料的那般，第二天男友来接我下班时，我看到人群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
他悄无声息地向我们靠近。
如果不是我最近对身边的环境十分敏感，恐怕也会忽略过去。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瓶不知名的液体。
抬起头时，熟悉的眼神里流露着滔天的恨意。
是陈跃！
反应过来的我大叫一声，迅速躲在了男友的身后。
见事情败露，陈跃干脆摘下口罩，狞笑着拧开了那矿泉水瓶。
“梁乐乐，这可是你逼我的。今天，我就要你尝尝背叛的下场。”
意识到了什么的人群开始尖叫着散开了，很快以我们三人为中心的一个大圆圈形成。
人们对着我探头探脑。
陈跃冲我们高扬起矿泉水瓶，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泼到了我们身上。
“啊。”
一声惨叫过后，陈跃握着手惨叫。
男友收回脚，淡定地拍了拍裤腿，冲着群众一摊手：
“你们可要看好了，我这是自卫哈。”
由于惯性的作用，那瓶不知名液体被踹翻后向后洒去。
其中有不少洒到了陈跃的脸上，那液体碰到的地方发出了“滋滋”的声音，那里的血肉开始慢慢被腐蚀开来。
居然真的是硫酸。
甚至洒落在地上的硫酸已经腐蚀了一部分地面。
我的手心渗出了不少汗，内心又是庆幸又是后怕。
要不是我提早请来特种兵保镖假装我的男朋友，恐怕今天捂着脸惨叫的人就是我了。
此时，陈跃的脸上已经血肉模糊，看着十分骇人。
人群中甚至有小孩因为害怕而大哭起来。
但他还在坚持着从背后拿出水果刀，宛如地狱上爬上来的恶鬼般，嘶叫着向我冲过来。
那特种兵再次狠狠一脚将他踹飞。
动作潇洒帅气。
陈跃咬着牙一次次想爬起来，又一次次被踢倒。
周围的群众可能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不少人拿出手机录下来上传到平台上。
我还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好恐怖啊，这男人是不是疯了？”
“你傻啊，为啥那男的就揪着那女的一个人，肯定是那女的给他戴绿帽子了啊。”
“单单是戴绿帽子可能还不至于这么狠。照我看啊，说不定那女的还偷钱养情夫了。”
“所以现在是他们两个联合起来打原配？”
看啊，人民群众的思维发散能力多活跃。
明明我是作为受害者的一方，仅仅因为性别，已经被他们定下了了罪。
半边脸已经烂了的陈跃嗤笑地看着我。
他是故意的。
他杀不死我，也要让我在这个世界上身败名裂。
11
在等警方到来之前，我压抑住害怕，直视着人们偷拍的镜头。
“我相信警方会证明我的清白。但如果我看到社交媒体上有侵犯我肖像权的行为，我是会追究发布者的法律责任。”
这番话掷地有声。
不少人稍稍犹豫了一会，拿出手机默默删除了视频。
陈跃被抓上车时还一直在挣扎，叫嚣着自己没罪，只是在惩罚不守妇道的女人而已。
被警察狠狠警告一番后，他才安静下来。
故意在公关场合伤害他人，还用了硫酸和刀这种杀伤力大的武器，陈跃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还要对我进行精神赔偿。
加上他的脸上被硫酸毁容，相信出来以后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了。
他的一生，也就这样了。
审判下来时，陈跃终于感到害怕，对着观众席上的父母大哭大叫，说自己不想坐牢。
但，一切都太晚了。
死不悔改的他在进去前还对着我咧嘴笑：
“梁乐乐，你等我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事后陈母在我家门口威胁我必须要去向法官申请，将她儿子放出来。
不然就要给我好看。
我严肃地对她说：
“我终于知道陈跃这种目无王法、肆意妄为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了。原来是你潜移默化害了他。”
可以说，如果没有陈母这些年对他的纵容，对他的示范作用，不会培养出陈跃这种以我为主的自私性格。
陈母还要再闹，被陈父狠狠地一巴掌甩过去。
“够了，你还想丢脸到什么时候？”
我冷笑一声：
“你们也别在我面前作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儿子有今天，你这当爸的也摆脱不了责任。”
从上次陈母上门逼亲时陈父不在场就知道了，陈父在家庭中的角色和责任绝对是缺失的。
他又是怎么好意思责备陈母的呢？
可以说，孩子的学坏，父母双方都推卸不了责任。
听完我的话，陈父的肩膀颓然地垮了下来，精神气一下子消失殆尽。
听说陈父陈母回家之后，立刻就提了离婚。
但那都不是我要思考的事情了。
我要做的，最重要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
陈跃这件事居然还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被吓坏的我爸妈以后终于不敢再对我催婚了。
他们拍着胸口安抚自己：
“谁能想到对方是这种人啊？女儿，你谈恋爱时可要看好对方的人品再谈婚论嫁啊。”
是啊，女孩子一定要每一步都小心谨慎。
看好对方是人是鬼，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