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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0 15:12:32

薛安 已完结

薛安

来源:阅文作者:作家8WRi9b分类:短篇主角:凌逸,薛安

看过很多短篇风格小说,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薛安》,这是作家8WRi9b写的,人物凌逸薛安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讲述的是:前世真千金被接回来后,老爷对她寄予厚望,日日要她上学堂学理财,完全没有娱乐可言。而我被夫人带着抚琴舞剑,结交天下名士。姐姐对名士凌逸一见钟情,而他爱的却是我。姐姐怒不可遏,将我推进河里,不料她也被石头绊倒,与我共眠。这一世,我定要揭穿真千金的秘密,成为薛家新任的掌门人。...展开

《薛安》章节试读:

不知为何,墙上悬挂着的鞭子似乎在召唤我。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良久,父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出来。”

5

我白天上学学算术,下学后跟在父亲身后学管理。

每天只能抽空让父亲教我鞭法。

眼看着身体越来越结实,整个人的精神都是昂扬向上的。

母亲得知我学鞭,还专门来一趟。

“女孩子家就不要学你爹舞刀弄枪的,当心伤了自己!”

如今看着我身体健壮,又笑着说几年的鞭子没白练。

难得的假期,我骑着骏马飞奔至城郊外的草地。

阳春三月,多的是踏青的少男少女。

我寻了个偏僻之处,拿出父亲专门为我定制的长鞭。

自顾自地舞起鞭来。

鞭过之处,风随鞭起,一阵阵呼啸从耳边穿过。

断裂的青草随风飘落。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嬉笑声,我转身望去,竟是朝我走来。

薛乐也跟随众人来到我面前。

有位公子率先开口:“久闻薛家两个千金,一个冠绝京都,一个深藏不露。”

“今日一见,薛家果然是卧虎藏龙!”

其他公子小姐纷纷附和。

薛乐一袭淡绿色百褶素裙,淡雅却不落俗套,在人群中依旧光彩夺目。

原本围在她身边的公子都上前一步,围观我的长鞭。

被冷落的薛乐黑着脸望着人群中的我,眸中杀人的目光如影随形。

那天,母亲房里的小丫鬟拎着食盒踏进我院子。

她将食盒里的糕点一一取出:“小姐,这桃花糕是夫人亲自下厨做的,新出锅,叫我赶紧给送过来。”

我捻起桃花糕轻咬一口,桃花香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软糯的口感,芬芳的香味,我一口吃掉了剩下的一半。

“告诉娘我很喜欢。”

小丫鬟欢喜回去复命,我就着茶水又吃了一块。

翻出今日的账本,拿着算盘啪啪啪地算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父亲带着我去母亲房里用晚饭。

今日难得有空,于是父亲命下人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可我一踏进母亲房门,就开始头晕目眩,恶心反胃。

薛乐在我旁边,一把扶住我:“妹妹,你没事吧?”

我捂着胸口,想要摇头,却发现自己已经站不住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6

沉,好沉。

我好像被大山压住,浑身不得动弹。

意识渐渐苏醒,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在低声呢喃,却不知是谁。

“薛安,你就慢慢等死吧。”

“这药果真有效,不负我寻了一年……”

“这是我家,你这个冒牌货要是识相的话,早就应该离开,偏偏你死乞白赖着不走,那就怨不得我了。”

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身上的沉重感逐渐消失,我睁开眼,扭捏着坐了起来。

我似乎好了。

突然,门被推开,一个年长的仆妇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黢黑的散发着苦味的中药。

她念念叨叨地说着让我快点好起来,夫人也病倒在卧。

随即变了口吻:“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下的毒,真是要死全家的嘞!”

我看着她走近我,我正要开口跟她说我好了。

没想到她扶起了“我”。

我怔住了。

看着眼前的尸体,不,是躯体。

那是我。

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我的腿竟是一缕青烟。

伸手去触碰“我”,居然穿身而过。

魂灵离体,死而复生。

我穿墙而过,先去看卧病在床的母亲。

她面色苍白,脸上还挂着几滴泪水,眸中的难过与痛苦显而易见。

我突然想起了那盘桃花糕。

踏进母亲房门前,我只吃了桃花糕。

可为何那么巧,偏生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出问题?

我扫视着母亲房间的陈设,唯有那袅袅香烟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香并非母亲常用的香。

我无暇顾及其他,转身向薛乐房间飞去。

刚刚在我耳边呢喃的人,就是薛乐。

薛乐打开梳妆柜的抽屉,手伸进内匣,“啪嗒”一声,她手中多了一包东西。

她掂了掂:“你可是我的大功臣。”

这时,外面一阵骚乱:“夫人,夫人!二小姐不行了!”

魂灵离体太久,身体开始死亡。

薛乐听到喊叫声,脸上勾起不屑的笑:“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连忙穿墙返回,房间里老大夫把着脉,额头满是汗水。

他颤颤巍巍地说:“二小姐怕是……”

我爹黑着脸叫他仔细把。

我见情况危急,立刻冲进我的身体。

魂灵碰到身体的那一刻,我的头像被钝器击中,又像被人生生撕裂。

痛不欲生。

我感觉到我被束缚起来,关在狭小的空间里。

紧接着,失去意识。

老大夫战战兢兢继续把脉,奇怪的是,脉搏重新跳动了。

他如摸到烫手的铁片一般抽回手,又不确定地按在我的手上。

有力的心跳在他指尖跳动。

“老爷,二小姐,二小姐还活着,不出一刻便可醒来。”

他低声嘀咕:“怪事啊怪事,中了蓝幽冥毒的人居然还能生还,二小姐命大啊!”

一刻钟后,我终于在沉睡中醒了过来。

母亲坐在床边上,抱着我痛哭。

我抬眼就看见站在父亲身后的薛乐,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恨意明目张胆地向我射过来。

我在床上休养了一个礼拜,母亲每天守在我床前照顾我。

薛乐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娘,你不能只管妹妹,不管我呀!”

母亲笑着回应:“你妹妹死里逃生,这是菩萨保佑!等你妹妹好了,带你们去京郊赏荷。”

我冷笑道:“我可不敢跟姐姐去,免得命丧荷花池,死过一次的人还是很惜命的。”

薛乐脸色煞白:“妹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母亲听出话外音,皱着眉头:“这跟你姐姐有什么关系?”

我定定地看着薛乐:“母亲一搜便知。”

我将薛乐藏药的地方说了出来。

薛乐的脸像调色盘一样变化多端。

那个梳妆台是她从府外带进来的,她始终不明白薛安为何知道这秘密。

被派去搜房的丫鬟拿着一小包药粉走进来。

经老大夫鉴定,药粉确实是蓝幽冥毒,只是这毒药并非吃了就发作。

而是配合一种奇香。

两相配合,才会中毒身亡。

我扭头对母亲说:“娘,那日你点的什么香?”

母亲怒目盯着薛乐:“薛乐,那天的香,我记得是你点的。”

薛乐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口齿不清:“是,是我点的,可那是我在香铺取回来的呀。娘,冤枉啊!”

我爹眼底盛满怒火:“来人!给我搜!掘地三尺也给我挖出来!”

一盏茶的工夫,小厮拿着一盒香走了进来。

老大夫闻了又闻,在一旁研究起来。

而另一个小厮则抱着一个更大的木箱快速走来。

“老爷,这……”

只见薛乐脸色惨白,连哭都忘记哭了。

她跪着扑向小厮,怒吼:“你给我!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

“不能看,你们不能打开!”

她哭得天花乱坠,却没有一个人敢扶她。

7

夫人敲了敲桌子:“薛乐!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我教过你的,无论发生什么,随时保持优雅!”

她又说道:“拿过来,我瞧瞧。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母亲身边的大丫鬟接过木箱,放在桌子上。

木箱上着锁,一把很是精致的七巧锁。

七巧锁又称乞巧锁,相传男子送女子七巧锁以表达爱意,女子收下七巧锁表示接受。

父亲的眼睛都泛着红血丝:“给我砸了!”

薛乐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地上,哑着嗓子哭喊不要。

小厮抱起木箱狠狠砸在地上。

木箱破碎,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薛乐跑过去,挡在上面:“爹,爹,我求求你了,别看,别看……”

夫人眼神示意,大丫鬟会意,走过去将薛乐拉开。

她挣扎着,但始终敌不过。

木箱里的东西不多。

散落一地的银针,一个身上扎满银针的布娃娃,还有一枚男子用的玉佩。

母亲捡起布娃娃,翻过面有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薛安。

她气结,指着薛乐说不出话来,张口只是:“你…你……”

薛乐软了身子,跌坐在地,面如死灰,一句话也不再狡辩。

父亲拿着布娃娃和玉佩,走到薛乐前:“这都是你的东西?”

薛乐终究还是薛家千金,这些东西只要不承认是她的,父亲就有办法掩盖过去。

不然扎小人和私藏男人的贴身用品,单拿出一件都够人笑话一年了。

但不知薛乐长了个什么脑子,她突然笑了起来:“是我的,是我的又怎么样!”

父亲扬手一甩,薛乐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整个人歪在地上,嘴角缓缓流出一丝血痕。

她开始狂笑:“你打我呀!你把我打死!反正薛安才是你们的心头宝贝!”

“我算什么,我不过是你们捡回来的垃圾!你们何曾把我放在眼里!”

“凭什么,凭什么啊!”

母亲被薛乐癫狂的样子吓到,又或许是被气到,是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父亲大口喘着粗气:“你,你这个逆子!”

就在这时,老大夫又突然上前,拿出那小盒香:“老爷,这确实是那奇香。”

“蓝幽冥毒加上这奇香,是致命的毒药啊。”

“多亏二小姐福大命大……”

父亲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微发黄的眼白布满红血丝。

我抿着嘴唇,不知作何回答。

他转过身来,声音瞬间苍老了十岁:“家法伺候,三十大板。”

话音刚落,薛乐又哭又笑,任由下人拖她离开。

父亲将布娃娃给烧了,那枚玉佩被小厮拿着锤子,当着薛乐的面敲得稀碎。

我站在母亲身后给她顺气。

门外传来一阵阵板子拍打的闷哼声和薛乐隐忍的呜咽声。

8

深夜,我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数着星星。

回想起木箱中掉出来的玉佩。

很是眼熟。

瞧了半天天上星,我才想起那枚玉佩是名士凌逸的。

我没想到薛乐如此胆大包天,竟敢私下与男子相授。

上一世,也有许多自喻苍松翠柏的男子向我抛来玫瑰花。

饶是胆大如我都不敢轻易接受。

薛乐竟是比我想象得更加大胆与无畏。

而凌逸……

我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两相情悦,何不成全了他们。

9

休养半个月后,我恢复了作息。

而薛乐被打了三十大板子后又被禁足一个月。

此时她还在房间内禁足。

说来奇怪,不知是重生后身体变强了,还是那三十大板放了水。

薛乐居然也好得差不多了。

我忙起来就晕头转向的,便没空搭理其他事。

没想到的是,薛乐找上门来了。

她说:“来日方长,你给我等着。”

“京都终究是京都,谁的地位更高,谁说了算。”

我知道,她在暗示凌逸科考中举进士,将来有大好前途。

而她,即将成为官太太。

在官家面前,我一个小小薛家掌门人再厉害又如何。

她笑语嫣然,眼中确实挡不住的恨。

我轻轻开口:“姐姐,你最好不要招惹凌逸,他非良人。”

薛乐翻了个白眼:“你就嫉妒吧,凌郎又岂是你能肖想的。”

说完,她扭着腰走了。

可我没骗她。

凌逸其实是个人渣。

不可否认,他才华横溢,在名士圈内都是极其受欢迎的存在。

多少官家小姐倾心于他,甚至有人在他科考前就抛出橄榄枝。

只要他接下橄榄枝,做官根本就不是事儿。

凌逸拒绝了。

因此更是吸引了一大批少女的爱心。

但凌逸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却是个断袖。

10

日日跟在我爹身后跑东跑西,基本上都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我爹却还是事事教导,不厌其烦地给我讲可能会遇到的坑。

这日我爹带着我前往醉江月。

酒楼里散座、包间都坐满了客人。

店外甚至还有人甘愿等位。

我爹提前就跟我打好招呼,今日天字阁来了一位贵客,千万小心。

我进门前还检查了一遍着装。

很是得体。

跟在我爹身后走进天字阁。

天字阁是醉江月第一包间,非贵宾不可进入。

而今天来的贵客,是跟随开国皇帝打天下的骁勇大将军的孙子——秦墨玉。

这位镇守边疆、令匈奴闻风丧胆的将军居然回京都了。

我爹拉着我上前行礼,秦墨玉淡淡回头,眼中的冷肃让人一阵冰凉。

他平静地盯着我:“脱。”

我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脱??

我爹点头示意。

军令难违。

可我不是士兵。

“不。”

我决然拒绝了秦墨玉。

他抬起眼帘,不发一言。

我爹拉过我,在我耳边大声密谋:“安儿你听话,将军就是看一下你的肩膀。”

我的肩膀?

我肩膀上有一胎记,形似梅花。

秦墨玉直勾勾盯着我,我终于还是妥协了。

我默默解开衣带,堪堪露出一小块肌肤,将胎记展现在这个陌生的男人面前。

只见秦墨玉眼神明亮了几分。

我立刻将衣服收起来,安静等在我爹身边。

秦墨玉微微点了头,我爹就拉我出去:“掌柜,天字阁上菜!”

11

母亲出席宴会还是带着薛乐。

曾经日日陪伴在她身边教导,如今却只是请老师进薛乐的小院子教学。

但还是将库房里收藏的伏羲古琴搬了出来。

薛乐的琴技有所提升,需要一把好琴。

更重要的是,在王孙贵族面前,更需要一把好琴。

平定侯府夫人庆生,邀请了薛家。

夫人带着薛乐前往侯府赴会。

薛乐带着伏羲古琴,路过我时,她出挑的桃花眼中轻蔑地瞟了我一眼。

“今日,必是我的成名日。”

薛乐说得对,今日的侯府,除了侯府夫人,当属薛乐。

她一曲《梅花三弄》,将宴席推向高潮。

侯府夫人更是大声称赞,给足了薛家面子。

自此,母亲才渐渐原谅薛乐。

长大后的薛乐更是出水芙蓉,淡绿色的百褶素裙衬得她清秀高雅。

风光无限的薛乐,备受京都公子的追捧。

有公子感叹:“薛家千金这般曼妙人儿,何人才能有幸美人在怀。”

也有人将我们拿出来对比,皆是笑我样貌不比薛乐,才华不如薛乐。

这是上一世薛乐从未享受过的优待。

薛乐一曲成名,薛家醉江月在京都风靡一时。

佳人才子听闻醉江月随机清楚薛乐抚琴弹音,纷纷在醉江月蹲守,只为听一曲《梅花三弄》。

父亲母亲不计前嫌,对薛乐渐渐好了脸色。

她趾高气扬走到我面前:“这一世,胜利者是我。”

“而你,薛安,拿什么跟我比?”

12

薛乐曲冠四方,凌逸也在科举中拔得头筹。

第二天,凌逸上门求亲。

他虔诚地跪在门外:“薛老爷,凌逸今生非薛乐不娶!”

薛乐被他感动得稀里糊涂,跪在父亲面前恳求他应下这门婚事。

“爹,凌逸是我心上人,那枚玉佩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女儿今生非凌逸不嫁!望父亲成全。“

她重重地磕头,额头清晰可见地破了皮。

父母亲坐在上位,无奈地劝道:“男未婚女未嫁,他就送你贴身玉佩,你怎么知道他没送给其他女子?”

薛乐带着哭腔:“女儿相信他,他不是那种人!”

我走过去扶起薛乐:“爹,那凌逸拔得头筹,可见今后仕途必是光明大道无人挡,我们这商贾世家已是高攀,如今凌逸诚心求娶,姐姐又心悦于他,何苦拆散他们。”

“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薛乐借着我的话再次跪求父亲。

上位的两人看了看对方,终于松了口:“既然你如此坚决,那就叫他进来吧。”

为了喜上加囍,凌逸跟薛乐的婚礼定在三个月后。

薛乐欢天喜地地准备她心心念念的婚姻。

拿着她备好的喜服,扬着下巴笑说:“凌逸是我的,而你,失败者。”

我勾起嘴角:“还是要恭喜姐姐与凌逸有情人终成眷属。”

13

薛乐忙于备婚时,将军府的小将军秦墨玉找上门来了。

他身后跟着一排排小厮丫鬟,手中或抬着或捧着各式各样的珍珠玛瑙、绫罗绸缎。

薛府外的行人见小将军如此大阵仗,纷纷传言秦墨玉向薛府提亲。

薛府上下都来迎接秦墨玉。

父亲连忙将他请进会客厅:“将军光临寒舍怎么不提前告知,我也好有个接应。”

秦墨玉神情淡淡的,只是看着我说道:“今日,我是作为薛安的哥哥来的。”

他一句话把所有人炸懵了。

作为我的哥哥是什么意思?

我愣在原地,也直勾勾地盯着秦墨玉。

父亲结结巴巴说:“薛…薛安的哥哥?”

秦墨玉点头,十分确认地将当年的事实陈述出来。

将军府夫人生孩子那天正在行进京都的路上,恰巧突逢暴雨,路途艰难,只能在道上接生。

更险的是,将军夫人难产,生下孩子大出血,身亡途中。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爱开玩笑。

替将军夫人接生的老婆子是京都有名的接生婆。

她带着孩子回到京都,却在路上被人偷走。

最后不知所踪。

她畏罪潜逃,又被抓了回来。

还带回来唯一一个消息:孩子肩上有一枚梅花胎记。

巧的是,薛家夫人带着爱女出门游玩,孩子在不经意间被人偷换。

薛家多年来一直在偷偷寻找失去的女儿,但也把薛安照顾得很好。

我一直知道自己不是薛家亲生女儿,但父母待我如亲女儿,我也把薛家当成自己的家。

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突然有了家,还是将军府。

薛乐咬着唇,瞳孔微沉。

母亲还处于震惊中,有些呆滞。

父亲很快反应过来,毕恭毕敬地说道:“那小将军这是……”

话还没说出口,秦墨玉打断了他:“我来带她回家。”

14

秦墨玉走后,薛家陷入低迷的情绪氛围。

秦墨玉只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他想带我回边疆。

因为我所谓的父亲在边疆等我回去。

父亲坐在上位沉默着。

母亲泪眼婆娑:“安儿……安儿,那可是边疆啊!不要说那边环境恶劣,这十万八千里的路都能要了你的命!”

“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娘,娘是不舍啊!”

我心中一软,母亲总是这般直接,我喜欢。

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娘你别担心,我姓薛。”

15

后来,秦墨玉走了。

他说他会再回来的。

薛家低迷的氛围在秦墨玉离开的那一刻消散。

随之而来的是薛乐大婚的喜悦。

凌逸衣着鲜艳婚服,骑着骏马到薛府外接亲。

本就俊俏的他更加英俊潇洒,队伍两旁跟了乌泱泱一大群人。

薛乐一脸娇羞戴上红盖头,幸福地嫁进凌家大门。

回娘家的那天,两人满面春光,乐呵呵地给父亲母亲敬茶。

薛乐在我面前摆起官家夫人的架子:“将军家的小女儿?呵呵,京都的繁华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也难怪你不愿跟去边疆。”

“寄人篱下的滋味想必不好受,要不叫你姐夫给你介绍个好人家?”

我抬手打断了她,冷笑道:“姐姐,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

“少让凌逸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

她手指缠绕细碎的发丝,娇笑:“那都是青年才俊,交好才对你姐夫大有益处呢!”

“薛安,我知道你心里嫉妒,恨我抢走了凌逸,但没办法,谁叫他爱的人是我呢,哈哈。”

我默默喝着茶,不再言语。

我没说的是,凌逸不仅是个断袖,他娶妻不过是为了掩盖他断袖的事实。

薛乐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同妻。

而更可怕的是,凌逸心理扭曲,他还是个绿帽奴。

他乐意与人分享他的相好。

男人可以分享,那么女人又有什么不能呢。

这一切,就要从醉江月说起。

醉江月嘛,京都数一数二的酒楼。

既然是人来人往最密集的地方,那么小道消息自然是逃不过醉江月的耳朵。

我天天往醉江月跑,京都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我提醒过薛乐,但她不听。

那就不关我的事啦!

16

事情,总会发生的,只是时间问题。

我已经在父亲的帮助下,基本能够处理薛家大部分产业。

父亲还开玩笑说整个薛家交到我手里都不会出任何问题。

但我知道,有很多事,都是父亲在背后默默指导与支撑。

我在醉江月等商铺忙得团团转的时候,薛乐找上门了。

她在家里大哭,痛骂凌逸不是人。

可是问她她却说不出一二三。

事情太过不堪,她无脸说出口。

等凌逸上门接她,说尽好话,才哄得薛乐跟他回家。

而这已经不是个例,成了薛府的常态。

父母被她搅得身心俱疲,直接说出狠话:“你已经嫁作他人妇,三天两头回娘家像什么话!没什么要紧事,就别回来了。”

薛乐离开薛家后,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又被凌逸抓了回去。

凌家时常举办集会,殊不知,他们打着高雅得旗号行下三滥的不轨之事。

后来,薛乐被折磨得发了疯,她拿着刀架在凌逸的脖子上,口里念着:“凌郎,山的那边很好玩,你陪我去吧。”

她杀了凌逸,自己一头栽进京郊的荷花池里,再也没醒来。

薛家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悔恨不已,把薛乐的尸体抬回来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而凌逸的花事也成了京都一大热谈,导致京都的断袖都消停了不少。

17

日子又回到了薛乐被接回家之前。

唯一变化的是,父亲当着族中长辈的面,郑重宣布我是下一任薛家掌门人。

同时,边疆的贺礼也到来了。

得知我是将军府丢失的长女后,皇帝还亲自下旨封我为郡主。

将军府那边时时送礼,无论什么日子,只要将军府高兴,没有东西是不能送的。

醉江月依仗着将军之女和郡主的名号,在京都一跃成为酒楼的领航者。

曾经明里暗里搞小动作的对手们,也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不敢造次。

我没有跟秦墨玉去边疆,一度担心他们会生气不满。

没想到秦墨玉飞信来说只要我在京都平安,无论来与不来,我都是将军府的长女。

有了将军府做靠山,我在行商这件事上,基本没有人敢为难我。

薛家一时风头无限。

上门求亲的人更是踏破了薛家数十道门槛。

我为躲避相亲,独自一人策马出了京都。

又是一年阳春。

芳草地散落着奔跑玩耍的孩童,天空中飘飞着奇形怪状却又娇憨可爱的风筝。

我晃悠着,突然想舞鞭。

日日夜夜,岁岁年年,这条定制的花鞭跟着我已经好几年了。

至今都未曾上过战场。

我从腰间抽出花鞭,就地起舞。

鞭起风动,鞭落风止,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清新的青草芳香。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静静感受大自然的馈赠。

良久,一声低沉又饱含磁性的男声在身后响起,随风传入我的耳朵。

“你还在这里。”

我惊讶地转过身。

萧宇缓缓向我走来。

我轻声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18

萧宇,我的青梅竹马,亦是我的白月光。

13岁那年,萧家举家搬迁金陵。

自此便断了联系。

多年后的重逢,便是上次在此舞鞭。

那群公子哥和小姐们离开后,我才发现这群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他就站在不远处凝视着我,嘴角勾着迷人的微笑。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踱步上前,轻声跟我打招呼。

男大十八变。

我险些没认出他来,若非他眼下的黑痣。

我红着脸收起花鞭,问他怎么回来了。

他说刚回来,但又准备走了。

我惊喜后立刻垂下眼帘,眸中的失望并不想被他发现。

很快,他便离开了。

我以为那一别就是永远。

而此刻,他站在我面前,温柔地跟我打招呼:“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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