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 5.
打扫房间时，我突然翻出了沙发下面的一本日记，本子已经破旧不堪，上面还有被烧过的痕迹，但里面的内容几乎没有损坏。扉页是被烧的最严重的部分，不过勉强能看清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第一页的标题：偶遇
又翻着下一页，标题上写的：送我回家
整个下午，我看完了这本日记，日记里的内容在我的记忆里无法找到，它好像正好填缺上了我的那段忘记的回忆。
日记里只有一个男主角——沈如山，原来我认识他时是在高中。他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不少女孩是他的粉丝，我也成为了其中一位。我不够有勇气，不像其他人一样能递上自己的情书或是仅仅一瓶水我也不敢。
周三的放学后，杜雨嫣又逃了今天的值日，她放学后随便找了借口让我帮忙，记不清是这学期的第几次了。
出校门时，天已经黑得不像样，我只好抄近道回家，今天的数学作业还真是不少。少女的脚步轻快地迈着，面前突然多了几道人影，我不认得他们，但他们脸上的伤疤、身上破旧的校服懒散地搭在身上，手里拿着棍子。
“小妹妹，借点钱给哥哥去网吧玩会。”
我攥紧书包背带，紧张地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领头的黄毛推搡了我“问你话呢，哑巴啊？”
“我，我没钱借给你。”
“没钱？没钱那你陪我们玩会吧！”
面前的几个人朝我走过来，我转身准备向巷子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迎面撞上了走过来的沈如山，他身上的汗珠不止，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打完球回来，我仿佛见到救星，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男孩直接冲上去。
那天是我明确自己喜欢他的第一天，他替我解决了麻烦。
“你没事吧。”
我盯着他手上的伤痕，有些担心。
面前的男孩笑了笑“小伤，没事，你怎么这么晚回家？”
“我，我做值日。”看着面前阳光俊朗的男孩，我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话。
“你一个人回家就别走小巷子了，不安全。我每天晚上放学都在体育馆打球。”他抬起手给我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大概这个时间结束，你如果再值日可以在体育馆门口等会我，我跟你一起走这段路。”
我用力睁了睁双眼“真的吗？”
“当然。”
我记住了这一瞬间。
男孩迈着长腿朝前面走去，我还傻愣在原地开心着。
“走啊！”
“哎！”
他送我回家的第三次。
“你怎么总是值日啊？”
“我帮别人的。”
“真的吗，你还挺有爱心啊。”
我深呼吸一下，准备把憋在我心里很久的话今天讲出来，看我没再搭话的沈如山转过头。
“我明天可以给你送水吗？”我紧张地闭着双眼害怕被人拒绝。
“当然可以。”
“你会接吗？”
“会啊。”
“真的吗？”
“我从来不骗人。”
后来我好像渐渐发现，他只接我递的水。
再向本子的后面翻过去，暗恋日记的最后一页：他的承诺
高考的前一天，他站在操场上找到我“杜雨霜，高考后你还会在球场上给我递水吗？”
“可以啊，你哪天还有比赛可以叫上我，我去给你加油！”
“高考后的那天晚上我有比赛，你要过来看吗？”
“嗯。”
“中途不许走，我结束了有话对你说。”
“现在不行吗？”
“祝你高考顺利。”
……
“杜雨霜，你怎么认识到沈如山的，啊？我在问你话，你怎么可能认识他呢，是不是他认错了人，你怎么能跟他…你是高中生你知不知道？”
“杜雨嫣，谁允许你看我日记的，你还给我。”
“还见面，我让你们见面！你们这辈子都不要见面，我现在就把你这本意淫日记烧了。”
“杜雨嫣！”
……
日记断在6月7号，8号发生了什么？火灾？
脑海中的回忆连成片般涌上来，可是为什么她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和沈如山在一起的人是杜雨嫣？
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要流干了，我吸了吸鼻子，日记中的画面又涌现出来。
记忆再次席入脑中，我想起了自己被救援人员抬走，脑海里的自己一遍一遍地喊着“姐姐，姐姐，救救我。”
被压在废墟下的那个人真的是杜雨嫣吗？
画面变换到医院，洁白的病房床单上，我独自流下眼泪，快要把眼泪流干了，一遍一遍想起那晚的火灾，他们都说我是要疯了，真的吗，我真的要疯了吗？
我听到开门的声响，一个刺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尖锐呛人“杜雨霜你就是个累赘，是你害了你姐姐，她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你闭嘴！不要再说了，闭嘴！”
6.
“杜雨霜，你是不是精神病啊，你怎么自己在家还说上话了？”
闻声看过去，是杜雨嫣和沈如山回来了。杜雨嫣像疯子一样的看着我躲在男人身后。
“沈哥哥，你看她，都吓到我了。”
“杜雨霜，你赶紧滚出去，别打扰我们两个的生活，反正你也是嫣儿的替代品，现在她回来了，你没有必要在待在这了。”
“沈哥哥，她毕竟是我妹妹，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
“滚。”
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像是一头下一秒就要把我咬死的狮子，我把手中的日记塞进沙发缝里，按照他的意思滚了。
“霜霜。”
我没回应杜雨嫣的呼唤，径直走出门。
离开房子没多久，天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滴在身上好凉好凉啊，我好冷。
身体一点一点变得沉重，我实在拖不动身体走路了。
头发被浇湿，连带着衣服，后背都被浸上雨点。
眼前越来越看不清，明明我是在雨天走路，可为什么身体渐渐发热，手心也开始发汗，喉咙如撕裂般痛苦，喘不上来气，我咳嗽了几声却根本不管用，一边压住胸口曲着身体，鼻腔全被堵上我咳不出来。
鸣笛声出现在耳边，声音越来越大，车灯把夜晚照得通亮，我竟才侧过头去看路边，却早已来不及。
“砰”的一声，我好像被撞出十米远，紧接着就再也看不清了，但是好像有血在一点点流出来，我想去摸伤口的位置，可是身子却动不了。
“我妹妹这是怎么了？”
“医生，医生快来，快叫医生，我妹妹好像要没有心跳了，医生…”
我好想听见了杜雨嫣撕心裂肺地喊叫，可是后面，再也听不清了…
7.
“准备除颤！”
“继续！”
“心肺复苏准备！”
“换人继续！”
我猛地睁开眼。
“病人醒了，心肺功能恢复正常。”
“我妹妹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床单，怎么这一切都和我下午看到日记时回想起来的医院场景那么相似，我的位置也没有变。
看到杜雨嫣从门外快速冲到身边“你醒了，霜霜，你终于醒了，我等你好久了。”
“你怎么在这，你出来找我了？”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去找你了？”
我想抬起手摸摸自己是否真的还存在“别动，你还输着液呢！”
我摸到手指上的心电监护器。
“我还以为自己被车撞死了呢？”
杜雨嫣的神情疑惑，我这才看清她脸上还有被烧伤的印记“你做梦了吧，你不是从火灾里被救出来的吗？”
“什么？”
“你忘了吗，三年前的那场火灾。不过你睡了这么久应该记忆比较模糊吧！”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那沈……”
杜雨嫣没有让我说完，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你先好好休息吧，医生说你需要静养，记不起来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她把我的被子仔细掖好出了门，她的眼眶有些许的红，我瞥见后杜雨嫣却又快速躲闪开。
8.
我看了看空旷的病房，杜雨嫣刚刚说我昏迷了三年，那这都是梦吗？
到底哪一个才是梦？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我的孩子还在吗，或者我到底有没有孩子？
如果刚刚那个是梦的话，那我是不是没有孩子？
满脑子里的疑问无处解答，我却没有什么办法。
走廊里的争吵声渐渐增强，我抬头去看却听不清在吵着什么。
争吵声好像来到了门口“求求你了，让我进去看看好吗？”
“你有什么资格来这啊，你把我们姐妹俩害成这样，还有心思来医院，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门被转动，又被人合上。
“家属，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注意。”
外面的声音渐小，可就在门口我听得清楚。
“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她吧，我当面给你们道歉。”
9.
病房的门被打开，鼻腔里充斥着强烈的消毒水味道，我咳了两声。
看向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我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沈如山。
可面前的沈如山不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一种说不出来的歉意涌上来，却像是虚假的歉意，实则是在把他面前的人当做笑柄。
沈如山把他手上拿来的水果鲜花放到一旁，我还沉浸在虚幻和现实之间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这双人。
“她也不记得我了吗？”沈如山小声地冲着杜雨嫣说到。
“看这眼神像，那你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吧，既然霜霜不记得你，你以后也没有再来的必要了。”
杜雨嫣准备推走沈如山，可男人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他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不，更像是在凝视。
“沈如山？”我的声音像是疑问，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看吧，我就说她认得我，毕竟还给我写过那么厚一本情书呢。”男人的笑意玩味，他有意无意间眼神调戏着杜雨嫣。
情书？是我的那本日记吗？
沈如山拉着凳子坐过来“杜雨霜，你还记得什么关于我的吗？”
我转着眼睛想一想，什么时候是现实什么时候是在梦里？到底有没有和他结婚，有没有怀孕，有没有……
“那我提示你一下，孩子…”
他话没说完，一声响亮的巴掌落在他脸上，杜雨嫣打来的。
“沈如山，你不是说看看就好了吗，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杜雨嫣对沈如山的火气十分大。
孩子？
“你干什么啊，这还不能说吗，她早晚要知道的，她只是创伤性失忆，暂时的，而且我们两个都是自愿的，说不定她还记得呢，是不是？”他嗤笑一声，用挑逗的眼神盯向我。
我的手摸向腹部，孩子？
“你看吧，我就说她还记得，别摸了，孩子早没了，命能保住就不错了，要是你还想要，出院了之后再找我，反正你姐……”
“沈如山，你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别打扰霜霜养病，赶紧滚！”
“你知道什么啊，说不定看见我还能好呢，要不是你读那个情书她能醒得这么快，她忘了你都忘不了我。”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霜霜，你饿不饿，姐姐再给你拿碗小米粥。”
我怔了下，看向杜雨嫣。
“姐姐，还有火腿肠吗？”
杜雨嫣翻了翻抽屉“我记得还有一个来着，怎么回事。”她转头看向我“霜霜，你等一会儿，我下去买。”
“不用了姐，小米粥就好。”
杜雨嫣盛好粥“姐姐喂你。”
“不用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沈如山和杜雨嫣都出了门，两人好像还有争吵或是其他，只是声音变小了。
10.
如果我现在是在现实世界，那我和沈如山真的有过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在高考前……
我拉开抽屉，如果杜雨嫣给我念了那本日记，那高考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不记得？
找到了那本日记，它和我梦境里的那本一模一样。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偶遇，送我回家，看球，又偶遇到了他，可以给你递水吗，周末赴约，今天他得了冠军，送我回家，他把姐姐认成了我，他又约我了，翻到下一页明显被人撕掉的痕迹！
我摸了摸脑袋，快想起来啊，为什么不记得，被撕掉的那页是我和沈如山的见面，所以，我真的有孩子，是在这一天？
下一页的内容依旧被人撕掉了，接连着很多页都不见了，剩下的内容像是被人后补充上去的，它与前文的字迹不同，但字里行间还在重复着前面的内容，见面和送水，最后是高考前一天在操场上的话。
所以这些全是假的，是别人杜撰后的，那为什么要把沈如山高中的形象描写得这样好，杜雨嫣和沈如山之间到底有什么，杜雨嫣在隐瞒什么？
11.
听着外面的声音，沈如山好像离开了。没过多久，杜雨嫣推门进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大概以为我是睡着了。
“姐姐。”
“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日记本还摆在床上，杜雨嫣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原来的日记是什么？”
“霜霜，有些不好的回忆就没必要再想起来了。”
杜雨嫣说话的声音哽咽，眼睛里的泪水打转。
“我对自己的事情都没有知情权吗，那些被撕下去的是什么？”
杜雨嫣只是流泪不讲话。
“姐姐，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我梦见自己和沈如山在一起了，但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你，他只是把我当成你而已，后来你出现了，你变了模样，但他还是喜欢你，即使我怀了他的孩子，他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你知道梦的结局是什么吗？”
杜雨嫣哭得不成样子，颤颤巍巍说出话“什么？”
“梦的结局是我在雨天被车撞死了，我被救醒的那一刻甚至以为自己是来投胎的，但睁眼看见了你，我认识你，你是我姐姐，这个世界上跟我最亲密的人了。”
“霜霜。”她呜咽着说不清楚一句话。
“姐姐，我是不是插足了你的感情，还不要脸地去怀他的孩子。”我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
杜雨嫣像拨浪鼓似乎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是沈如山。”
“他怎么了？”
杜雨嫣的神情还像是不想开口的样子“你如果不告诉我，我会亲自去问。”
“我说我说，上高中的时候他追求我，但我不喜欢他，还听说他在外面玩得很花就不再跟他接触了，我处处都拒绝他。后来他费尽心思地和你偶遇然后就开始追你，他引诱你上钩欺负你，还给你下过药，高考后的那天我看见了你的日记才知道，我把后面的那些都撕了，我烧掉了，但你执意要把日记抢过来，火就烧到被子上。刚开始的时候谁都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被子窗帘都开始着了起来，火扑不灭，我们的房子老旧，火一直蔓延着。”
“所以我和他睡过不止一次，而且真的有过孩子。”我的喉咙有些干，又想起梦里的一些事“我还把你困在废墟里没去救你。”
“没有，救援人员到了的时候，你想回去拿那本日记被我拦住，但你甩开我的手，我想回去找你却被人抱走，对不起，我没拉住你才让你伤得那么重。”
我也跟着掉了泪，吸了吸鼻子“不怪你，我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以前是我脑子混，眼睛瞎，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我迷得团团转，现在我醒了，不会再糊涂了。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伸手想去牵她，却被人一把抱住，她的拥抱充满着情绪但却谨慎到怕碰到我手上的针和仪器“霜霜，你不是说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吗，姐姐怎么会怪你，你醒了就好，你醒了就好。”她啜泣着，肩膀都跟着颤抖，我搭上她的脊背，在我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她不知吃了多少的苦。
12.
沈如山不经常来医院，几乎每次来都会被杜雨嫣赶走。
这天杜雨嫣不在，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沈如山。
见到他的那瞬间，我把手缩进被子里紧紧握住病号服的一角。
“怎么了，这么怕我？”
马上落在我脸颊的手突然收回“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参与你们姐妹俩的事了，我要移民了，最后再来看看我的美人，还没睡够呢。”他语气里写满了玩世不恭“杜雨嫣呢，去外面卖了？外面哪有我给的多啊？”
“你说什么？”
“你姐还没告诉你？你在这单人病房躺了三年，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都是你姐一点一点睡来的。”他嘴唇勾起，像是讲起了自己的黄金事例“你知道吗，睡她的体验感比睡你好多了，那胸，那腿，哎哟，你真是处处都比不上她，怪不得我当初能看上她呢，我眼光还真不错，要不是家里不同意，我都想娶了她了，这大美人在家我恨不得一辈子不出门。”
“沈如山，你真是个畜生。”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倒贴货，你倒贴我都不会要你，就算你把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像你姐那样得宠，你个木头。”
对面的人嘲笑声刺耳，我一脚踢他的背。
脚腕被人攥紧“怎么着，在这还想刺激一下，你们姐妹俩给我送行前的最后一次吗？”
“沈如山，你王八蛋，你全家都是王八蛋。”
沈如山一把拽过我，大掌下一秒落在我的脖颈，他的力道像是要把我杀掉，一丝气息都不留给我，狠狠地掐着，我就要喘不过来气了。
“杜雨霜，你识相点，谁才是金主，你姐都不敢把我怎么样呢。”
我拼命有手去抓上他紧攥着我的手。
“被乱动，知道这些东西你姐得睡多久被我玩成什么样才能赚到吗，我就说当初不要救你算了，你姐还要出卖色相，只有她一个人坚持着，一昏迷就是三年，医生都说希望渺茫了，她还相信呢，现在醒了还得精神病了。”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我必须抓住这一线生机，想喊却喊不出口。
杜雨嫣进来了，她把手上的包一把扔向沈如山的头。
沈如山松开我的脖子，我摸了摸被勒红的脖颈，大口大口喘着气。
沈如山像老虎一般扑向杜雨嫣“今天就在这办了你好给我送行了，小宝贝，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这个样子，哭啊！”
杜雨嫣被人逼到墙上，我的头像发疯似得痛着，摸上抽屉里的水果刀，我拔了针下床，好久没走路了，腿竟然有些软。
沈如山的手摸上了杜雨嫣的腰，下一秒水果刀正中他的脑袋，他没发出一声径直倒在杜雨嫣的身上。
我腿软的不行跌坐在地上，杜雨嫣被吓得够呛一动不动，我还向前匍匐着，用力推开杜雨嫣身上的沈如山，他头一歪刀叉得更深了。
“不是说我是精神病吗，我杀人是不犯法的。哈哈哈，你再叫啊，你怎么不动了呢。”
杜雨嫣还在惊恐中没有回过神，她大喘着气。
“姐姐，你自由了，姐姐。”
我爬到杜雨嫣身旁，想去拥抱她，我揽上她的颈“姐姐，我们都自由了，姐姐。”
抱上她的那一刻，杜雨嫣才大声哭了起来，好像是被吓坏了的孩子，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断断续续的。
我眼眶湿热，无声地落着泪。
12.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打开。
我们都被带走了。
“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她们必须偿命，我不管她们是不是精神病，她们杀了人就是犯法了。”
“是我教唆的她，这跟她都没有关系，我是主谋。”
“房间里有监控，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甘愿接受法院的所有判决。”
13.
“姐姐，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你保护我那么久，我只保护你这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