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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4 01:53:42

我从弃妇逆袭成镇国公主 已完结

我从弃妇逆袭成镇国公主

来源:阅文作者:恶魔狗犄角分类:短篇主角:贺执,芙儿

《我从弃妇逆袭成镇国公主》中的贺执芙儿具有超高的人气,形象不错,个性独特。同时恶魔狗犄角的文笔很好,可以将本文写的如此的精彩,《我从弃妇逆袭成镇国公主》讲述的是:上一世,我以嫡公主之身,下嫁给三品参将之子贺执。可外敌入侵之际,他竟把我逐出城门任敌军凌辱,自己弃城叛逃。我绝望问贺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搂着妖艳美妾,一脚把我踹翻:“要不是为了权位谁会娶你,肥婆你让我恶心。”再醒来,竟回到贺执诱我上当时。我抬手一挥:“贺氏之子,举止轻浮,令本宫不喜,杀无赦。”...展开

《我从弃妇逆袭成镇国公主》章节试读:

我与商筑在一方雅间坐定。

“沈福?怎么像个太监的名字!哈哈哈哈…”

商筑豪饮如牛,听到我的名字后大加嘲笑。

“家父希望我为大懿带来和平的福气,思来想去,索性直接单名一个福了。”

我抬眼观察商筑的神情,他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怒意,只是一边饮酒,一边在美姬的身上作怪。

“那公子为何不叫来福?念着可顺口呢。”

美姬掩唇,咯咯笑道。

“哈哈哈!当狗还不如当太监呢!”

美姬的话逗得商筑大笑,随手把银元宝塞到她衣领中。

“商大人,若不是近日巧遇,其实我明日也是要去寻您的。”

我放低姿态。

商筑挑眉,示意我继续说。

我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

“我在宛州犯了事,家父大怒,把我赶到玉州来参军吃苦头…”

“商大人可否为我安排一份闲差,让我混过这一年去?”

丹锦呈上一个漆盒,我缓缓打开,

“这些是我为总督准备的宛州特产,聊表心意。”

漆盒中,满砌金条。

商筑面色缓和,方正眼瞧我,

“沈公子客气。”

“沈公子随时到军营中去寻我的副官,就说是我商筑的人,他亏待不了你!”

说罢,他被三位美姬搀着,抱着黄金醉醺醺地离去。

翌日清晨,沈蔚心引我们进入军营。

郑副官见怪不怪,指了一间营帐。

“给得不少嘛,小子!就住那!正巧没人住,还是单间!享福去吧!”

“那我们公子是个什么官职呀?”丹锦问道。

郑副官睨了我们一眼,啐道,

“官个屁!没让你们去刷恭桶就不错了!”

营帐内尽是蛛网与灰尘,沈蔚心帮我们一起收拾半天,才勉强可以住人。

“商筑收了我们那么多,怎么就安排这个?”

丹锦气愤不已。

“商筑虽贪财,但为了维护自己形象,贿赂他的人都会被他打出总督府,得不了一点好处。”

我淡淡道。

我已提前了解过商筑的脾性,他为人倨傲,最瞧不起纨绔子弟。

我这无能又多金的沈福,定会被他暗中安排成军营中最底层的士兵。

而我宛州沈氏的名号也让他不敢欺人太甚,至少会在饮食起居上说得过去。

“那他怎么不打咱们?”

“可能是我给得实在太多了。”

帐外一片急促的脚步声。

“开饭了!”

沈蔚心掀开帷帐,招呼道。

热气腾腾的大锅前已经排了乌泱泱许多兵士。

一勺荤菜!一勺素菜!三块干粮!

盛饭的老兵甩着大勺喊个不停。

来往的士兵碗中只有少得可怜的碎骨、稀烂黏稠的菜叶、干裂发硬的饼子。

士兵若是日日都吃这些,怎么可能抵挡北瀚的骠骑?

轮到我时,那老兵却给我舀了满满当当一碗肉。

“郑副官特意嘱咐过,沈公子慢用。”他谄媚讨好地笑道。

又在我碗上堆了三个白面馒头。

“不必。”

我夺过大勺,将碗中肉尽数拨回锅中碾碎。

把馒头换回饼子,我重新为自己盛了一碗与他人无异的饭食。

“在下沈福,虽然来自宛州沈氏,但一入军营,便和各位是过命的兄弟!”

我扬声道,

“背着兄弟们吃独食,我,沈福,做不到!”

“沈福兄弟,我敬你!”人群中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高呼一声,以半碗菜汤相敬。

“敬你!”

“好兄弟!”

“沈兄弟,我认得你了!”

军中不乏豪爽之士,纷纷向我表达敬意。

那老兵亦热血澎湃,高唱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大勺一丢就搬出两坛酒。

“不——醉——不——归!”

醉眼蒙眬间,几个大汉抬着我回营帐。

“沈福兄弟在家里肯定没少享福!哈哈,这肥肥嫩嫩的!”

“瞎扯!你瞧他这臂上,肌肉可不少啊!”

“我就说他不似那些提笼架鸟的少爷!哎哟,这沈福床边咋还有俩大锤子!”

“如此豪爽!果然是习武之人!”

他们把我放在榻上,一路高歌笑谈着走出营帐。

8

我并未醉。

帐外安静后,我便提笔给父皇写信。

我写玉州商业在商筑威压下,苟延残喘。

我写玉州将士所食之物,甚至比不上泔水。

我写玉州已近乎成了玉州总督的独裁之国,沈蔚心之言字字属实。

沈蔚心沉静不语,立在一旁替我研墨。

搁笔,我把信折起来递给沈蔚心。

“我不放心别人,此信托付给你,务必送到陛下手中。”

他眸中滚出热泪,用手把信仔仔细细塞到里衣中。

“大懿有禾乐公主,大懿之幸也。”

与我再三揖别,沈蔚心消失在沉沉夜色中,独自策马离去。

晨雾缭绕,露水深重。

作为最普通的士兵,我和丹锦被分进巡逻边境的一支队伍。

说是巡逻,不如说是走个过场。待巡逻到大懿与北瀚互市交易的榷场时,队伍几乎解散了。

“他们怎么走了?”

丹锦问巡逻队长。

“玉州城距榷场有段距离,百姓有时缺了点小东西,犯不上专程跑一趟,就会托巡逻的士兵顺道带一些回来。 ”

他一边把几小包香料揣在怀中,一边耐心解释,

“军中饷银时有时无,举手之劳,还能赚点酬金,何乐而不为呢?”

我看着士兵往来于各个摊位,为不是给自己买的东西精挑细选、讨价还价,包装得严严实实 美滋滋归队。

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我想,或许他们都有个念头。

攒点银子,回老家置办几亩地,安安稳稳过日子。

没有人能预料到,自己的血,将会如同无人在意的细雨,浸透玉州的每一寸土壤。

沈蔚心。快些。再快些。

有了我书信为证,父皇便有理由出兵玉州,赶在外敌入侵之前加固边防。

我怔怔地望着榷场上鲜活的人群,突然被一个纤细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北地人多短小精悍,玉州与北瀚常年通婚,外貌上已无甚差别。

而这个女子身形细弱如柳,在人群中被挤得如浮萍般飘摇不定。

她走到一个无人光顾的书摊前,只翻了翻其中的一本书,什么也没买,就离开了榷场。

不对劲。

紧随其后,我走向书摊,与她擦肩而过。

那张面容熟悉,我却想不起是谁。

我刚触到那本被女子翻过的书,店家就按住了书的另一半。

“不卖。”

他冷冷道。

“我看看还不行吗!”

“不行。滚。”

“怎么对我兄弟说话呢你!”

几个士兵闻声而来,气势汹汹。

店主有些惧怕,但手下力道没松,眼看着封面就要被扯烂。

我与他较劲,也向后扯。

力量相衡,我手突然一松。

店主猝不及防,一个仰面翻过去。

那本书飞到空中,飘出一张纸。

我奋力一抓,握在手中。那店主回头见我已取得那张纸,便一头撞向书柜。

“拦住他!”我大喝。

我看清了,我手中这张纸上密密麻麻绘满了玉州所有城防设施。

军事机密,一览无遗。

9

书摊店主被就地扣押。

经过审问,他也只吐出了知道来送情报的是个女人,腔调软糯,不似本地人。

再问其他的,他便一概都不知道了。

我耳边忽然又响起了那句调笑,

“公子为何不叫来福?念着可顺口呢。”

是她。

商筑身旁那个美姬。

拉过榷场栏中骏马,我疾驰回到玉州城中。

“沈公子找谁?”

“她呀,她住二楼兰月阁。”

我直奔兰月阁而去。

推开门,正是那个背影。

摇曳如柳。

“沈公子?找奴家何事…”

“榷场遥遥一见,沈某倾心姑娘。”

“榷场?奴家未曾去过。”

她掐下一枝幽兰,笑意恬淡。

“我亲眼所见。”

她垂首,声音轻缓,

“总督大人对我有恩,时时照拂我,为他做事,我心甘情愿。”

“家国大义,勿论儿女情长!”

“玉州沦陷,你逃得过?”

她沉默片刻,

“我跟你走,给你作证。”

披上外衣,我挟她快马加鞭回到军营。

临走前,我嘱咐巡逻队长务必押送书摊店主活着回到军营。

我到军营时,他们还没到,想是拖着累赘耽误了时间。

“你叫什么?”

“小兰。”

她坐在床边逐渐放松下来,主动讲自己的故事。

“奴家生在江南,十二岁时家道中落,便被发展到这玉州,”

“商大人怜爱奴家,不叫我费心学那歌儿曲儿,只是教我习字读书,银子如流水般送入兰月阁。”

“奴这条命都是商大人的。”

她歪着头笑得清浅。

“不过沈公子说得对。我读过书,并非辨不清是非对错。”

“哗啦!”

丹锦一把扯开帷帐,

“公子!不知为何总督府被将士们团团围住,快要打进去了!”

总督府离军营不远,我刚出营帐就听到吵嚷声。

“逆贼!滚出来!”

“叛徒商筑!叛徒商筑!”

“杀!杀!”

往日玉州将士们被百般欺压,仍为了一丝护国信念苦苦坚守边疆国土。

现在有人告诉他们,作威作福的总督竟是叛国罪人。

这叫他们如何忍受!

可小兰并未指证,书摊店主也还未回到军营。

没有人有证据指责商筑叛国。

将士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拉住其中一个义愤填膺的士兵询问。

“反正就是听说的!他平日里克扣军饷,收受贿赂,连顿好饭也不让我们吃!”

“商筑就是叛徒!叛徒!”

“封锁总督府所有出口!连狗洞也不要放过!”

来者竟是郑副官。

他身后,是押着店主的巡逻队。

“下官郑琰,请总督大人现身,给我们一个说法。”

10

商筑提刀披甲,从总督府大门中汹汹冲出。

“老子没有!”

“你没有什么?我家的店铺不是你手下的人砸的?”

“还敢狡辩!我掏空家底给你送礼就是为了找个小官当当,你摔了我的礼物还把我发配充军,害我老娘在家里活活饿死!”

“我们在军中吃不饱穿不暖,你商筑成天在花街柳巷快活,去死吧!”

他亮出长刀,怒声,

“我商筑,是个贪财好色之徒!可从未克扣军饷!”

“况且,我非叛贼!”

书摊店主被郑副官踹到众人面前,嗫嚅道,

“我是北瀚人…我只知有个女人把情报放到我书摊中,其余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是谁?”

“是…是…就是她!”

店主指着我身侧的小兰大喊道。

“拿下!”

几个人按住小兰的肩膀就要带走。

“慢!”

开口的人竟是商筑。

“小兰?”

商筑震惊发问。

小兰挣开束缚,

“我一时愚钝,受了商筑这奸人蛊惑才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奴家,以死谢罪!”

她咬下自己玉葱似的一截指甲,呕出一口黑血,中毒而亡。

喧闹的人群一瞬间安静。

“愣着干什么!杀商筑!”郑副官振臂一呼,众人一拥而上。

“郑琰!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商筑大刀一挥,便斥退无数兵士。

浓云在天上缓缓游移,太阳便被荫蔽。

可太阳时而又穿过如棉云层,泄出迷蒙的光。

郑副官气定神闲,

“那便搜。”

总督府脚步凌乱。

不多时,便有士兵抱着一摞书信从商筑书房跑来。

“商筑通敌书信,俱在此处了!”

商筑虎躯一震。

郑副官摆摆手,指尖却指向了我。

“我等都是粗人,大字不识一个。”

“沈福,替我念给大家可好?”

随着我的朗读,总督府前愤怒的气氛愈加高涨。

“人证物证俱在!讨贼!”万千刀剑直向商筑刺去,商筑不敌,倒在血泊中。

一阵马嘶,沈蔚心风尘仆仆而来。

“这些书信,都是我伪造的。”他随手捡起一封,

“这一封,落款为七月初一,写的是商筑向北瀚索取金银。”

“这一封,落款为九月十四,写的是商筑派小兰去收取酬金。”

沈蔚心没有打开信封,却张口就能说出信件内容。

郑琰夺过信纸,

“沈蔚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郑副官,您,吩咐我做的。”

天幕下掀起一股烈风,浓云散尽,日光下彻,阴影下的总督府顿时清明。

“商筑书房后有暗门,直通向副官的住处。这些书信,便是郑琰偷偷藏进来的。”

军士倒戈。

我掏出那张从书摊上截下的纸,

“这是小兰传递出去的情报,墨迹清晰,纸张崭新,一看便知是人照着原本摹抄的。”

我信声道,

“城防布图原本乃高级机密,全玉州仅有一份。”

“若诸位方才在总督房中未能搜出,那么...”

“副官房间,搜!”

自那日与将士同饮同食,我便在玉州军营树立起很高的威望。

我话音刚落,一呼百应。

郑琰面色惨白。

11

我手中持着一卷泛黄的纸轴,展开,是落满商筑歪歪扭扭的图画与字迹的城防布图原本。

能看得出,他下笔用心,勾画精致,与他五大三粗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卷轴角落有错落的酒渍,在岁月磨洗下模糊不清。

商筑出身寒门,年少有为,弱冠之年便登上玉州总督一职。

数十年前,玉州尚是一片荒凉。

商筑年少时,也曾在寒风呼啸的营帐中,在一豆飘忽烛光下,一边借酒暖身,一边涂涂画画,构思这一方小城军事部署吧。

英雄一时贪恋财色,便自己步上穷途末路。

一切明了,郑琰被擒拿在地。

郑琰房中,黄金万两,幽兰溢香。

他无可辩驳,只是伏在泥中,一捧一捧收拢起地上被愤怒士兵摔碎的兰花盆栽。

身后大汉执剑欲杀,被我阻下。

“郑琰,说出北瀚何时进攻,便饶你不死。”

我冷冷地道,捏起他的下颌,强迫他抬头与我对视。

他摘下一朵幽兰簪在已经僵硬的小兰发间,轻舔指尖,笑容凄烈,

“迟了。”

呕出和小兰一样的黑血,郑琰仰面倒下。

“军情急报——”

“北瀚突袭!”

“北瀚突袭!”

总督府最外层有士兵高呼,扑通一声跪倒。

黑血沿着我的手腕一滴一滴滑落。

郑琰与小兰的尸身横陈在地,所有人都像无头蝇虫一般慌乱无措。

总督尽失人心、生死不明。

副官叛国投敌、服毒自尽。

玉州军心大失。

我已不是被贺执困在后院,任人宰割的贺夫人。

我是禾乐公主,我是祝芙。

我是手握天子亲赐虎符的将军。

养心殿内,父皇将虎符递给我,只为我在紧急时刻能有一线生机保命。

我大可策马一走了之,可我身后是大懿的国土,大懿的子民。

替我受难的,便会是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是渴望父亲疼爱的子女,是挂念远方游子的慈母。

我高举虎符,

“我为大懿禾乐公主!”

“众将士听令,随我出征!”

锦衣玉食,养得不是细皮赘肉,是赤胆女儿心。

铜铸的虎符熠熠生辉,深刻的纹路印在我的掌心,炙热滚烫。

身后传来沙哑的嗓音。

“罪臣商筑,自请为先锋...”

商筑虎目圆睁,用大刀支着身子从血泊中爬起来,啐出一口血沫。

“为大懿冲锋陷阵,在所不辞!”

凡人心中,存私利,存大义。

“冲锋陷阵,在所不辞!”

“杀——”

将士们鱼贯而出,气震山河。

12

滚滚烟尘,血光四起。箭雨蔽空,刀剑铿鸣。

北瀚举倾国之力,调三十万大军兵临玉州城下。

玉州全城仅有两万兵力,苦撑七日,告急。

沈蔚心扛着伤兵从我身边一瘸一拐走过,与他只是交换一个眼神,我便清楚。

玉州,连一日也撑不住了。

军中断粮断水,沈蔚心手心血痂堆堆叠叠,甚是骇人。

“援军什么时候到!”

丹锦靠着大刀喘息。

她的伤口自左肩溃烂至腰间,透过破烂衣衫隐隐可见斑驳血脓。

“大约在三日后到。”

沈蔚的话中透露出绝望。

老兵端来一碗透明的米汤。

“公主,玉州最后的粮了。喝一些吧。”

他已经干瘪脱形,形如枯尸,只有眼眶中还泛着活人的光。

我拍拍自己的肚皮,本想示意我肉多,还能撑,把米汤让给别人就好。

可我只摸到了我的肋骨。

老兵没有多言,蹒跚离去。

不多时。城下骤然响起高亢唱腔,穿透战场的厮杀声。

“曾许下扫北疆归故里,众儿郎苦熬煎盼到如今!”

是那个老兵在唱。

“扫北去!得胜回朝贺太平,”

“把酒宴庆团圆——”

他拎着大勺与饭桶,走到阵前,放下。

他高高举起双手。

“他竟降了!”丹锦狠狠把刀插入地里。

阵前投降,大忌。

玉州军士气大落,叫骂着撤退。

北瀚人张狂叫嚣,敲起锣鼓,让出一条路,老兵背影消失在北瀚营地中。

满军中无一人不在唾弃那老兵,玉州这边骂声四起,北瀚营地中却爆出冲天火光。

“北瀚粮草着火了!”

“北瀚军队后撤了!”

熔化变形的大勺与饭桶被慌乱后撤的北瀚铁骑踩扁。

那饭桶中,无一粒水米,只有未燃尽的火药。

13

我狠狠抡锤,砸向敌军头颅。

温热的血液飞溅,糊住了我的视线。

终末之战,便是守城之战。

玉州军仅剩百余人,背靠城墙硬生生扛了两日。

北瀚军队已抬上了攻城槌,一下一下撞得我耳膜生痛。

玉州之后,还有宛州、壶州十六城!

公主,且战且退,尚有转圜之计!

丹锦负刀驰来,甩下一手鲜血。

死守!

沈蔚心站在城墙上,指挥玉州妇孺操纵火器,守卫最后一道防线。

商筑对玉州军事是花了心思的,屯藏了许多火器与投石器。

而玉州南方的几座城池自以为有玉州为屏障便可高枕无忧,军事积弊积弱、不堪一击。

可北瀚人太多了。

太多了。

千万北瀚蓝旗奔腾涌来,如绝望的海。

所幸海上有星升起。

是金黄的,大懿军旗。

是父皇御驾亲征,绕道西北从北瀚敌后而来,围追至此。

北瀚大败。

14

“公主这就要走了吗?”

新上任的玉州总督——沈蔚心立在城门外,仰头望着马背上的我。

“怎么?沈总督舍不得我们镇国公主?”

丹锦身负重伤,只能躺在马车里,仍然从帘中歪出脑袋打趣道。

玉州一战后,禾乐公主声名大噪,令朝野震动。

大懿肱骨老臣全体上书,为我请封镇国公主。

镇国公主,比禾乐公主听起来神气多了。

所以我就欣然接受,摇身一变,成了特别神气的镇国公主祝芙。

沈蔚心坦诚地点点头,红着脸道,

“我有一个地方,想带公主去看看。”

来时,玉州隆冬。如今我离开玉州,已是仲春时节。

战争的痕迹很难消失,但茵茵的草芽并不记得在寒冬发生了什么,只是寻觅着阳光破土生长着。

“我为将士们修了坟墓,找不到尸身的也有衣冠冢。”

沈蔚心俯身,抹去商筑墓碑上的尘土。

“做得好。”我轻声道。

那些曾与我把酒言欢的身影,如今已久久沉睡在繁花青草之下。

而我将回到京都,统领三军,守护大懿代代安宁。

“保重。”

“保重。”

与沈蔚心再三揖别,我策马离去,一路好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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