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 然而，我却没时间想这些烂事。
因为，我的事业迎来了机遇。
9
再次见到周子轩，是两年后。
我出国继续深造，做了两年的访问学者。
这个时间，周子轩即将参加中考。
上辈子，为了陪伴周子轩学习，我放弃了这个好机会。
虽然惋惜，但还是以儿子为重。
这一次，我牢牢抓住升职加薪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国外访问的经历，将成为我离开县城去更好的平台的跳板。
重活一世，我明白了，即使有了孩子，也不能失去自我。
这一世，周子轩跟着婆婆日中一食。
营养不良的他勉强长到一米六五。
而前世，将他接到城里后，我好吃好喝供应他的饮食。
同时，提供大量的营养品和补品，来弥补他多年来的亏空。
短短两年时间，身高突飞猛进，蹿到了一米八。
对于干枯瘦弱的周子轩，婆婆仍深信不疑她的那套慧根理论。
周辉依旧不闻不问。
10
婆婆朝我炫耀，「我家宝贝子轩是有慧根的福宝宝。」
「天生就是金子，就算读得农村学校，也能发光发热。」
我冷笑，农村学校岂能和城里相比，竞争不可同日而语。
上一世，周子轩初三转学到县城，城里学校压力大，竞争激烈。
他基础差，我为他报班，加紧补习，花钱如流水，最后考上重点高中，高考更是考上了985名校。
不曾想，他却记恨我多年。
认为是我的压迫，抹杀了他的童年。
真是条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这一世，我附和婆婆，随意敷衍过去。
「妈，咱们等着子轩考试吧。」
见我不屑，婆婆抢白道：「李月娥，你爱信不信，子轩的成绩一直很好，前几天模考考了学年第一。」
我表扬了周子轩，「儿子好棒，可以让妈妈看看你的卷子吗？」
周子轩神色躲闪，「对不起，妈妈，卷子放在学校，找不到了。」
我清楚地知道，周子轩在撒谎。
上辈子，他就是这样谎话连篇。
被我识破后，哭着道歉，但从来不改。
这一世，失去了城里优异的教育资源，周子轩能考成什么样，让我拭目以待吧。
11
意料之中，周子轩没考好。
意外的是，他居然才考了一百多分。
排名倒数第一。
婆婆不信，硬是说成绩搞错了。
天天去学校闹。
学校核实后，表示成绩没错。
婆婆不信，冲着班主任大喊大叫，「怎么可能，我家孙子回回考试都是学年第一，怎么能打那点分？」
班主任翻了个白眼，「子轩奶奶，您搞错了吧。」
「连着几次模考，周子轩都是班级里的倒数第一。」
婆婆让不相信班主任口中的事实，继续赖在学校胡搅蛮缠。
最后是周辉出面，强行带走了婆婆。
经此一闹，周子轩在学校丢尽了脸。
同学和老师都知道他是个撒谎精。
最后的散伙饭他都没脸去吃。
婆婆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求我花钱送周子轩去读重点高中。
我委婉拒绝，为难地表示，子轩成绩太低，花钱也行不通。
婆婆胡搅蛮缠辱骂我。
我也不肯平白受气，与婆婆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周辉出面摆平了婆婆，一锤定音，让周子轩去上村子里的技校。
12
周辉再次提出，要去我同去县城同居。
「月娥，子轩长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不想再跟你异地了。」
这一回，我没法再用儿子当借口拒绝他。
勉强同意了。
周子轩得知周辉要去县城的消息后，神色晦暗。
他找到我，大哭。
「妈妈，求你和爸爸不要丢下我。」
毕竟是亲骨肉，我有些动容。
周辉皱着眉头，依旧一言不发，不做表示。
婆婆却死活不同意，哭得声音更大，「李月娥，你别想抢走我孙子。」
「子轩走了，我这个老太婆怎么办啊？」
周子轩急了，「奶奶，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婆婆拒绝，「你爷爷的坟还在村里，我哪能离开啊。」
最终，婆婆搅黄了周子轩的请求。
得意之际，却没注意到怀里宝贝孙子怨毒的目光。
13
离开前，我在村子里住了几天。
我作息规律，早中晚饭三顿不落，甚至中间还会加餐吃零食。
饭菜的香气馋醒了赖床的周子轩。
他请求我，「妈妈，我饿，我想吃。」
我盯着他，「你不怕奶奶生气吗？」
「我可怕破坏你的慧根，你奶奶怪我。」
周子轩红着眼，「我快饿死了。」
「真有什么慧根福报，我怎么可能考这点分。」
我收拾了碗筷，却将零食留了下来。
很快，婆婆发现周子轩偷吃。
她指着我的额头骂道：「李月娥，你是不是想害我宝贝孙子。」
「破坏了他的慧根，我跟你拼命。」
我气极反笑，「妈，您讲讲理，是子轩自己饿想吃的。」
婆婆口沫横飞，「还不是你拿这些垃圾零食勾引他。」
我生气了，「周子轩，你说实话，是不是你自己要吃的？」
面对婆婆强烈的攻势，周子轩唯唯诺诺，在一旁辩解，「是妈妈给我的。」
……
这一刻，我明白了，有些孩子是教育不了的。
遇到事情总是习惯把责任推给别人。
即使是亲儿子，背锅时首先想到的却是亲妈妈。
我对周子轩的最后一分愧疚从此烟消云散。
14
周子轩不得不去技校读书。
我和周辉一起回了县城。
上一世，我让周子轩高中住宿，锻炼自立的能力，可他却恨毒了我。
恨我这个亲生母亲冷酷无情。
这一世，周子轩留在村子里，自然不需要住宿。
就让他继续在婆婆的溺爱中野蛮生长吧。
15
周辉在县城里找了个厂子打工。
身边的同事认为周辉配不上我，劝我离婚。
但是，当我讲述他曾供我读书后，同事们保持沉默。
周辉与我，旧情仍在。
没了婆婆和儿子的打扰。
我们在县城里过去了二人世界。
感情日渐升温，仿佛回到了热恋时期。
一天，在家里沙发上，周辉对我说：「月娥，我们要二胎吧。」
上一辈子，周子轩从小缺少父爱母爱，心思敏感。
我怕他接受不了多个弟弟，拒绝了周辉的二胎计划。
这一世，我不想再为白眼狼儿子而活。
反正大号已经废了。
不如再练一个小号。
我同意了周辉的请求。
开始为二胎做准备。
16
技校课程压力比初中大多了。
周子轩本就常年营养不良，身体虚弱。
上技校后，越来越受不了日中一食。
趴在课桌上有气无力。
老师发现了周子轩的异常，得知情况后，找来家长劝说。
婆婆在老师面前连连点头，老师说什么，便答应什么。
转过头，便变了脸。
拉着周子轩回家时，「宝贝孙子，你可千万不能信老师的呀。」
「培养慧根不易，你可要坚持下去，不能半途而废啊。」
周子轩闷闷地「嗯」了一声，目光沉了下来。
17
接到村里的电话时，婆婆像我们求救。
周子轩在学校偷吃同学的零食，被发现后遭到同学嘲笑。
他恼羞成怒，差点用围巾将同学勒断气。
婆婆赶紧去道歉，对方家长不依不饶，要将周子轩送去少管所。
所以，婆婆来找我们平事。
我扶额，毕竟血缘断不了。
熊孩子出事了，父母总要出面。
我和周辉再次跟对方家长道歉，并赔偿十万。
18
平息这次风波后，周子轩再次请求要远离婆婆，跟着我和周辉去县城。
他私下来找我们，婆婆并不知情。
万一后续发展不顺，我怕被婆婆和儿子怨恨，拒绝了他。
因为我有阴影，还不止一次被背刺。
「子轩，我可不敢私自做主，要经过你奶奶同意才行呀。」
「子轩，你跟奶奶讲过了吗？」
周子轩低头沉默。
周辉也帮着我说话，「子轩，你走了，奶奶该伤心了。」
我感到奇怪，周辉好像比我还不待见这个儿子。
19
婆婆继续发动态炫耀，「大孙子子轩是有慧根的福宝，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然而，这个福宝宝却因为上次事情，被起了外号「周小偷」。
周子轩性子沉闷，他在学校被同学孤立，更是遭到霸凌。
渐渐地，周子轩越来越抵触上学，逃学频率从三天一次变成了每天。
婆婆早上送他到学校，目送婆婆走了之后，他转身离开校门。
傍晚在婆婆来之前回到学校。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乐此不疲地在婆婆面前演戏。
继续立他好学生的人设。
婆婆每天早晚接送周子轩，却未发现异常。
直到警察找上了门。
周子轩在巷子里被人打成重伤，甚至毁了容。
20
周子轩伤得很重，必须转到城里医院。
我和周辉接到消息后赶到了急诊室，签署了同意手术的知情同意书。
在ICU住了几天后，脱离危险，转到了普通病房。
等待的这几天中，警察跟我们讲述了案情。
周子轩逃学和社会的混混搅到一起。
那天因为争执，被混混群殴。
婆婆痛哭流涕，「我宝贝孙子一向听话，最乖了，怎么可能跟那帮混混厮混到一起。」
「你们是污蔑。」
周辉拉走了胡搅蛮缠的婆婆，我继续跟警察交涉。
21
婆婆留下病房陪护，一周后，周子轩清醒过来，恢复了意识。
我和周辉去看望他。
安慰了几句，我表示会拿钱给他整容，叫他好好养伤。
周子轩脸上缠着绷带，看不出表情。
也不知他呜咽地说着什么。
周子轩能开口讲话后，第一时间叫了我和周辉过去。
他哭着表示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爸爸，妈妈，我错了，求求你们原谅吧。」
「爸爸，妈妈，求你们不要抛弃我。」
婆婆也哭。
医院的病房仿佛苦情戏现场。
我迟疑了一会，看着惨兮兮的儿子动容了。
周辉依旧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看不出态度。
22
「子轩，你知错能改就好。」
「病好了后，好好回去读书。」
「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在外面不要惹事，不要总是给爸爸、妈妈、奶奶找麻烦。」
……
我多说了几句。
婆婆不满我训斥她宝贝孙子，「李月娥，你是不是人？子轩都这样了，你还埋怨他。」
「再说，这一切根本不怪子轩，都是别人欺负他。」
不待我反驳，周子轩开口：「够了。」
「奶奶，都怪你。」
「我后悔当初没跟妈妈走。」
「奶奶，我恨你，我有今天，都是你在造成的！」
前世临死前的一幕重现。
周子轩也是这样指责我。
「我恨你，你不配做我妈妈，你不是我妈妈！」
我如至冰窟，为刚才的心软后怕。
周子轩，这种被宠坏的孩子，遇到困难总是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最爱他的亲人却成了他的「替罪羊」「出气筒」。
前一世是他妈妈。
这一世是他奶奶。
永远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我并不会可怜婆婆。
天道好轮回，都是她自作自受。
是她亲手溺爱出了一个白眼狼、小恶魔。
23
周子轩出院后，死活不回村。
婆婆死皮赖脸跟着一起留在了县城。
他摇身一变，化身成懂事的乖孩子。
主动打扫家务，为我和周辉做饭。
婆婆自知理亏，一改刁蛮泼辣。
在我们家夹起了尾巴，大气不敢出。
某天值夜班，我在医院科室晕倒。
周辉得知后，放下流水线的工作，焦急地赶了过来。
「月娥，你怎么了？我好担心。」
「周辉，我没事。」
「不要担心，我其实是……怀孕了。」
婆婆和周子轩也从家中赶了过来。
得知我怀孕的消息后，全家普天同庆。
连周子轩都笑得灿烂，「恭喜妈妈！太好了！我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24
我怀孕后，周子轩愈发孝顺。
妈妈前，妈妈后，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甚至惹得婆婆很是嫉妒。
一天，他在厨房忙前忙后。
「妈妈，这是我在网上学到的养胎茶。」
他将茶杯端到我面前。
我随手接过喝下，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子轩翘起的嘴角。
25
当天晚上，我腹痛难忍，进了急诊。
周子轩给我喝得养胎茶里下了堕胎药。
还是从黑心小诊所弄到的不正规超剂量的那种。
不仅打掉了我腹中的孩子，还留下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妇产科医生说，我伤到了子宫，恐怕以后再难生育。
病房内，周辉将周子轩按在地上痛打，拳拳到肉。
不大一会，周子轩鼻青脸肿、奄奄一息。
婆婆被惊吓到，边哭边上前劝阻，「辉子，子轩他不是故意的，求你别打了。」
「他是你儿子，你要打死他吗？」
周辉赤红着双眼，推开婆婆，继续痛打地上满脸是血的周子轩。
「滚开，我没有这个儿子。」
「他害死了我的儿子！」
「他不是我儿子！」
婆婆无力地倒在地上，「辉子，都是我的错！」
「是妈错了，你要打打我吧！」
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冷眼看着这一切。
与周子轩之间的母子之情。
从此之后，彻底荡然无存。
有些人，就是天生坏种。
并非教育更够纠正。
可悲的是，这个坏种是我的亲生儿子。
26
我宣布与周子轩断绝母子关系。
周辉也要去他断绝父子关系。
婆婆为此给我们下跪。
但是，这一次，我和周辉都没有动容。
主意已定，婆婆无奈带着周子轩灰溜溜回到了农村老家。
周子轩更加阴郁，不仅不愿去上学吗，甚至不肯卖出房门一步。
吃喝全都是婆婆端进屋里。
我和周辉与那边切断了联系。
周辉陪伴我，度过丧子的沉痛。
我沉浸在悲伤中，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月。
直到，警察的电话打来，打破了平静。
27
那天，我刚停完车。
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你好，是周子轩妈妈吗？」
「经邻居报案，你的婆婆被人入室抢劫，被捅了十几刀，不治身亡。」
「经过调查，警方怀疑凶手是你的儿子，周子轩！」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
我后背发凉，下意识要拨通周辉的电话。
突然，冰凉的刀刃抵住了我的脖颈。
周子轩的声音响起，「妈妈，好久不见。」
滴滴滴！
滴滴滴！
电话打通，「喂！月娥。」
周子轩附在我耳边说道：「妈妈，告诉爸爸，我想他了。」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像是索命的修罗。
28
天台上，周子轩挟持着我，等待周辉到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站得僵硬。
周辉急急忙忙跑过来，「周子轩，你要干什么？」
周子轩横了横水果刀，「别动，爸爸，你就站在那里。」
场面一度僵持。
周子轩率先开口：「爸爸，我杀了奶奶。」
「奶奶死前跟我说，李月娥不是我亲生妈妈，怪不得她对我这么冷漠。」
「爸爸，我妈到底是谁？到底去哪了？」
「我要杀了李月娥，都是她破坏了咱们的家庭，没有她，你就会爱我了是不是？」
周子轩状若癫狂。
我被这一连串的信息惊到！
原来上一世，他捅死我前说的「你不是我妈妈。」
不是气话，是真相！
重活一世，难道既定的结局还要重演吗？
周辉安抚发疯的周子轩，「儿子，你别冲动，爸爸一直是爱你的。」
「你把刀放下，跟爸爸走，爸爸带你去找亲生妈妈。」
「孩子，乖，把刀给爸爸。」
疯狂的周子轩居然真听周辉的话，放下了水果刀。
我快速走到安全的地方。
周辉接过水果刀，却一刀插进了周子轩的心脏。
我呆若木鸡，愣住了。
周辉仍不解气似的，一刀刀插进周子轩的身体，连捅几十刀。
他比周子轩更疯。
直到警察将他带走。
29
看守所里，我和周辉面对面坐着。
我冷冷地开口，「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辉顶着大黑眼圈，垂头丧气，「月娥，对不起……」
「我今天来，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的。」
原来，真相竟是这般离奇！
早些年，我在读书期间生下儿子，抱回周辉老家去养。
周辉的工作需要常年在外地，便将孩子交给了他妈妈。
一次醉酒，周辉和她初恋发生了关系，一发入魂。
那个姑娘是个恋爱脑，非周辉不嫁。
周辉懊恼，躲了出去。
那个姑娘便走迂回路线，近水楼台，天天去讨好他妈妈。
后来，周辉回来，发现儿子周子轩不见了。
据婆婆所说，是死于煤气中毒的意外。
周辉痛彻心扉，一蹶不振。
这时，那个初恋姑娘告诉周辉自己怀了孩子。
周辉逼着她去打掉，她求到了婆婆那里。
婆婆劝说周辉，不如让她生下来，认养在我的名下。
周辉怕我得知儿子意外身亡后，跟他离婚，便同意了这个离谱的决定。
那个姑娘以为能够靠着孩子跟周辉修成正果，天却不遂人愿。
她生下孩子后，死于血崩。
至此，除了周辉和婆婆，没人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情。
他顶替了我儿子，成为了周子轩。
知道真相后，我沉默许久。
曾经的疑惑全能解释通了。
为什么儿子跟我不亲？为什么周辉对儿子那样冷漠？
我骂道：「周辉，你不是人。」
「这个孩子原来只是你拴住我的手段。」
「你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爸爸。」
他辩解，「月娥，我跟你保证，我只有那一次，再也没有背叛你过。」
事已至此，我在乎的并不是他有没有背叛过我。
「周辉，他是你亲儿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周辉歇斯底里，「都怪他害了我们的孩子，害得我们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月娥，我只爱你，我从没爱过别人，更不稀罕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他就是个杂种、孽种！丧门星！」
「我早该掐死他，都是他破坏我们的家庭！」
……
任由周辉发完疯，我淡淡地道：「周辉，今天我来，是跟你离婚的。」
将离婚协议书留下后，我不顾后面周辉的喊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场荒唐悲剧的种子原来早就种下。
我申请了外调，收拾好行囊。
往后余生，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
番外
周辉视角
在月娥面前，我一直很自卑。
她是高材生，而我一事无成。
我知道他从未嫌弃过我。
但是，各方面的差距，令我无所适从。
那一年，月娥硕士毕业。
也是那年，我们领证结婚。
后来，月娥博士期间，我们有了孩子。
她还要读书，孩子只能送到我身边抚养。
如今，有了儿子，我更加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看着网络上创业发家的大老板，我动了心思。
为了能配得上月娥，我不惜借钱去创业。
经验为零的我，一顿操作猛如虎。
最终，不仅创业失败，还欠了一屁股债。
那段时光是我人生的至暗时刻。
我在月娥所在的医院外面徘徊，却不敢去找她。
害怕她询问我的情况。
没想到，碰到了她和一个师兄在一起说说笑笑。
他们并肩而行，看上去比跟我更般配。
我呆住了。
低头看着身上破旧的衣服，我不敢向前迈一步。
从那之后，我开始酗酒。
喝酒乱性，那是我今生唯一的一次错误。
我背叛了月娥。
和初恋刘梅发生了关系。
我害怕地躲了出去，以此来逃避已经发生的事实。
不曾想，再次回到家里时。
却迎来了此生的噩梦。
我和月娥的儿子死了。
我怀疑是刘梅动的手脚，妈妈却极力否认。
如果月娥知道儿子死了，全都完了。
她一定会跟我离婚！
我不能忍受失去月娥。
最后，鬼迷心窍，听从了妈妈偷梁换柱的建议。
好在刘梅生完孩子就死了，省去了不少麻烦。
从此，那个孩子便成了周子轩。
我不爱刘梅，更不可能爱刘梅生的孩子。
她的孩子仅仅是我留住月娥的手段。
但是，后来，我发现月娥和这个孩子不亲。
我便不想继续再这个孽种身上花心思。
好不容易哄得月娥同意要二胎。
就在我和月娥即将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时，那个孽种杀了我们的孩子。
那一刻起，我就想杀了他。
这个孽种克死了我和月娥的第一个孩子。
又害了第二个孩子。
而且害得月娥不可能再生育。
后来，他居然杀了我妈，绑架月娥。
最过分的是，揭露了当年的真相。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月娥再无可能。
他问我，「亲妈在哪里？」
我告诉他，「我会带他去找亲妈。」
最后，我没有食言，亲手送他下地狱去找亲妈。
那一刻，我很痛快。
挥着刀，将多年来的恐惧、担忧、压抑一次性发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