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 4
第二天，下午，我拿出手机联系了宋甜甜。
『晚上来我家吃饭。』
消息发出去半天，一直未收到回信。
这离晚上很近了，我真的要有家不能回的节奏吗？
就在我濒临接近绝望时，手机来信息了。
『可以，你出个价，我觉得合适就去。』
又是钱？
『好，一千，成交。』我为了今晚能有家回，我咬碎银牙，豁出去了。
直接转账一千，对方立马收了。
『成交，合作愉快！』
我定了个地点，等她出现。
『嗨，我这身怎么样？』
不远处有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朝我走来，用极其妩媚的声音对我说。
越来越近，我刹那间看傻了眼，给我第一感觉就是三个字形容，“太性感。”
抹胸裙。
我天，刺眼。
『嗯，你用得着穿这么正式？』我乍舌。
『见未来婆婆，怎么能不注重形象？？』宋甜甜声音很甜。
我服了。
你这还真想当我妈的儿媳妇？
上了车，我们一路回了家。
一进门，我妈守在客厅里，看我有没有把宋甜甜带回来。
手上还拿着个擀面杖。
这真的要把我赶出家门吗？
『兔崽子。』我妈骂了一句。
看到宋甜甜后，她立马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擀面杖扔在了沙发上。
面露喜色，走近宋甜甜。
『丫头，你来了，太好了。』顺其拉起宋甜甜的手，和蔼可亲。
这还没进门，就喜欢的不得了。
这以后我和宋甜甜真成了，我岂不是没了地位。
『阿姨做的菜你看喜不喜欢吃，不喜欢的话，阿姨重新做。』
我妈十分殷勤。
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待过我。
我妈对我吩咐：『凯子，拿碗盛饭去。』扭头笑着对宋甜甜说：『甜甜，吃鱼。』
『谢谢阿姨，阿姨太热情了。』宋甜甜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答应来了，可要把戏做足。
演技失败，我必须要让她她还一半钱来。
『阿姨喜欢你，你晚上就留下吧。』
这才是我妈真正的目的。
老狐狸猴精猴精的。
我完全没有遗传我妈的基因。
我爸是个老古板，我跟他一样。
根本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甜甜，好吃吗？』一句一句甜甜的叫，叫得我都羡慕。
盛好饭，我一一放在她们面前。
『凯子，给甜甜夹菜。』我妈命令我，眼神还时不时示意我。
今天我不照做，恐怕没有台阶下。
『好。』我故意装作笑眯眯的样子。
『你吃，多吃点。』
往宋甜甜碗里夹了好几块红烧排骨。
女人喜欢吃肉，我知道。
『我不爱吃肉，我最近在减肥。』
轰——
炸了，什么？
诚心玩我是吧。
『你不胖啊，怎么还减肥，多吃点排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妈干脆上下打量宋甜甜。
宋甜甜明明身材匀称，不胖不瘦刚刚好。
女人嘴里提到身材没一个不说减肥的。
『谢谢阿姨，阿姨吃吧，中年人吃排骨好，有利于骨骼发育。』宋甜甜把碗里的红烧排骨全部夹到我妈碗里。
还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微笑。
我妈没办法拒绝，只能吃下。
『妈，喝点水。』
看我妈那阵势，真要吃完那些排骨啊。我怕她噎着，赶紧给她倒杯水。
为了让未来儿媳妇满意，真下血本啊！
吃完饭，宋甜甜主动要收拾碗筷。
我打心里满意。
看来她收钱还是挺会办事的。
『阿姨，您歇着，我来刷碗，您做了这么多好菜我已经不好意思了。哪能让您动手洗碗筷。』
宋甜甜真的收拾好碗筷去了厨房。
我妈眼睛一直盯着宋甜甜所在的地方看。
眼睛都快蹦出来了。
至于那么欢喜吗？
儿媳妇、孙子那么重要。
『妈，脸笑崩了啊，不累啊。』我走过去，站在我妈面前。
她扬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和蔼可亲道：
『儿子，你真棒，真把人叫来的。妈妈爱死你了，现在好了，妈妈离抱孙子不远呢。』
我无语，这才哪到哪。
第一次感受到母亲的和蔼可亲，我竟然不适应。
其实，我应该很庆幸。
宋甜甜居然帮了我大忙。
『儿子，晚上可要好好发挥。』
『争取把她拿下，明年今天妈要看到孙子。』
我妈越说越高兴，我听着却一头雾水。
明年今天？开什么玩笑。
洗完碗的宋甜甜，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朝我走来，戏谑说：
『洗碗要加钱的。』
我怔住，这算哪门子事。碗是她自己主动要洗的，现在搞一句要加钱。
讹诈啊。
『今天晚上，甜甜，你一定要留下啊，阿姨帮你们把房间布置好了，你们进来看看。』
房间里传来我妈的声音。
她又在做什么？
我和宋甜甜赶到房间，看到通红的一大片，我和她同时傻眼。
这是要洞房的节奏吗？
『妈，你这是做什么？』我惊呼。
宋甜甜愣在那，没有说话。
『为你们布置房间啊，你们看看，怎么样？喜欢吗？今晚加油，我出去睡，家里就剩你们了。』
走出房间，还自言自语：
『我不在家，你们好办事，不尴尬、不害羞。』
我看着宋甜甜，想征求她的意见。
『加钱啊，一起睡，相当于陪睡。』
又加钱？
没办法，聘谁做女朋友都要花钱的，这有一个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行。』我焉头搭脑的答应了。
我妈真的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我们。
我突然有点小期待。
这家环境我熟悉，等宋甜甜洗完澡，我才去洗。
洗完回到房间，宋甜甜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敷面膜。
我平时洗完澡都是光着膀子，这次同样。
头发湿哒哒的，脚刚迈进房间的门。
听见宋甜甜说：
『头发吹干再进来。』
我什么样回自己房间在意什么。
她定定看着我，说：
『现在不一样了，今晚房间有我的份。』
感觉她怎么好像能看穿我的内心深处的想法。
为了和谐，我退出去，找出吹风机开始在卫生间吹头发。
短发量三两下就吹干了。
这下应该不会阻止我进房间睡觉吧。
进了房间，我脱掉鞋子准备上床睡觉。
谁知，她又看着我邬阴阳怪气道：
『你这身材可以啊，这胸肌、腹肌。』
『干吗？要对我图谋不轨啊。是不是想跟我发生点什么？』我故意刺激她。
她扭头，撕掉脸上的面膜。
下了床，把用过的面膜扔进了垃圾桶。
『我对你可不感兴趣。』
说完她倒床就睡了。
漫漫长夜，这不说话不对好吧。
我拼命找话题：
『甜甜，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她声音极小回复道：
『师大。』
居然同一所学校，缘分啊。
『你目前在哪上班？』我又问。
她干脆不睡，坐起身子来。
看我一眼后，叹气道：
『哎，别提了，没有上班。』
我来了兴致，也坐直身子，不再靠在床沿上。
『跟说说呗，为什么没上班？』
她又看我一眼，『有人养我。』
这什么回答。
『我被人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上班，女孩子要貌美如花，上班只能让皮肤变老变丑变憔悴。』
这女人倒是挺爱惜自己。
于是，我又说：
『光靠别人养着也不行啊，自己总得做点什么，有个依靠。』
5
『依靠依靠，一靠就没了。』
这年纪不大，这说的话还有点那个意思。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你演技不错，可以当演员去。』
没想到，听完我的话，她就笑了。
『我演技可不好。像我这样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哪个导演会聘请我去拍戏。』
『我聘请你。』实话实说。
她把手搭在我的肩头上。
这个动作她应该常做吧，怎么看都没看就搭上了我的肩头。
『你又不是导演。』
『谁说非要是导演才能找人拍戏？』我目光如炬。
她玩味勾唇浅笑，柔声说道：
『像这样演你女朋友。你给钱我来配合。』
我点点头。
嗯嗯，我看她睡衣上面有根头发。
刚伸手准备要给她拿掉。
她却误以为我要偷袭，双手连忙抱着自己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
『妹妹，我只是单纯想帮你，拿掉衣服上面的头发。』
这个时候，她才低头去看自己衣服上。
那根头发很长很长，就那样安静躺在她衣服上。
『对不起啊。』她居然向我道歉。
真是意想不到。
我看时间不早了，关灯睡觉。
就在我刚躺下后，外面突然打雷了。
黑漆漆一片，突然一个身影朝我扑了。
我吓得赶紧坐直身体。
不是被雷吓到，是被突然一个人影吓到。
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
我怀里多了一个身影，柔软软的。
八成是宋甜甜。
我们正处于这个奇怪的姿势，突然外面门被打开。
我妈按了门口的灯开关，站在门口。
把我们抱在一起的画面看了去。
这下误会更大了。
人家越描越黑，我这没描，自然黑。
『你们继续，抱歉。』
愣神之际，听到我妈说的一句话，然后门关了。
宋甜甜娇羞把身子移过去，我脸唰的红的。
我能清晰感受到热度。
我一个大男人们还红什么脸。
她娇羞整理头发，把头埋的很低。
『外面打雷了，我是怕……』
他其实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刚20出头的姑娘怕打雷不是正常吗。
『没事的，我能理解。』
『谢谢。』
『睡吧。不早了。』
『好。』
就这样，我关了灯继续睡。
『那个，我睡地上吧，床……』
她的声音间接的又响了。
『就这样吧，睡地上哪能行。』
刚开始我怎么没想到要睡地上。
她不会把我当成流氓了吧。
我居然一夜无眠。
看着外面的天大亮。
我赶紧从床上起来，去卫生间换好衣服。
再回到房间，宋甜甜人居然没看到。
她不会没打招呼就走了吧。
外面，我妈在厨房煮粥。
『儿子，昨晚睡得怎么样？』看我黑眼圈极重。
『儿子，你们这是？你没睡觉啊一晚上。你们俩怎么一前一后起床？』
我妈大早上就咋咋呼呼的，我实在没面子。
拉过她压低声音说道：
『小声点，隔壁邻居听去了多不好。』
我妈扯着大嗓门，深怕别人听不见。
『放心，这个房子很隔音的。你不必担心，昨晚的事情，再怎么大的动静他们听不见的。』
提起昨晚我就无地自容，我可是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可她一个女孩子不清不白睡到我家，还跟我同一张床上，这传出去，别人怎么想？
『妈妈妈妈妈。昨晚的事你可不能往外说啊。』
『放心，妈嘴严实的很。
这点我是相信的。
我环顾四周，问：
『宋甜甜呢？』
『走了，说家里有事。』然后我妈继续煮粥。
这怎么不跟我说就提前走，这算什么事儿？
我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个微信电话。
铃声响了几秒后，就听见她的声音『喂……』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就提前走了？』
她的声音带点歉疚：
『我妈突然发高烧了，我要送她去医院，不好意思啊，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我看你睡得挺香的，就不忍心打扰你。』
『再怎么样你要说呀。』我怒了。
『这样好不好？我把钱还你一半。』
终究我还是心软了。
『钱就算了，你拿着吧。』
『谢谢，下次我请你吃饭。』她宛然说。
『不用了，我还得感谢你冒充我女朋友。』
『那我先挂了。』
『好。』
接下来几天里，我一直没找她。
我妈近段时间平静好多，也没问我关于宋甜甜的事情。
我早上九点上班，下午五点下班，生活依旧照常。
下班回家的途中堵车，我等了半个多小时。
手机响了，我看了眼来电显示。
没备注的号码，会是谁？
看到是本市的电话号码，我犹豫片刻接了。
『喂……』
『大叔，能不能来医院帮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求助你。』
大叔这个称呼，恐怕只有她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你在哪个医院？』
她声音很急，『我在人民医院。』
『好。』
我挂断电话，看没堵车了，我连忙加码赶到了人民医院。
刚下车，宋甜甜站在医院门口。
应该是在等我。
我包没拿直接朝她走去。
『怎么了？』
她急得都要哭了，拉着我就往医院里面跑。
『我妈重病，需要一大笔费用，我没钱了，只能求你帮忙了。』
『什么病？』
她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松开我手，扭头看我。
『癌症，恐怕要花几十万。』
她一下子从高处跌到谷底。
跟前几天完全不一个样子。
『怎么会得这种病，阿姨现在在哪？』我担忧问。
『我也不知道，我爸去世得早，我是唯一一个孩子，我妈该怎么办。我好担心啊，要是没了妈妈，我以后彻底就成了孤儿。』
她不顾形象哭了起来。
我环顾四周，周围全是人。
医院是个人多眼杂的地方。
我把她拉着，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
『钱我想办法，你先回去休息，看你这样是，是不是好几天没睡觉了。』
她止住了哭，抬起噙满泪水的眼眸看我。
『你真的要帮我？不会是因为想让我交换条件吧。』
『不是的。』我摇头，『我看你孝顺，所以出手相助的。』
她感激涕零握住我的手，一个劲的感谢。
我拿出多年的存款，把钱送到了医院。
我妈得知此事后，不但不骂我还给了我一笔钱，说：
『拿去给宋甜甜妈妈看病吧，帮她度过眼前的难关。』
『妈，不要，这是您的养老钱。』我连忙推托，把钱推到她怀里。
『傻孩子，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以后要你养着我不就行了，宋甜甜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妈妈了，要是没了妈妈，她该怎么办，孤苦伶仃的多可怜。』
我突然想到什么。
直接脱口而出：
『她不是有我们吗？』
我妈听了我的话，瞬间凝固了面容。
『你别装了，妈妈知道你们不是真的情侣，妈妈是明眼人，看不出来吗？』
我妈居然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拆穿我们？
天底下最大的爱就是母爱。
母爱无私奉献，不求回报。
我把妈拥在怀里，慢慢抚平她的情绪。
『妈，对不起，我知道您一直想抱孙子，我尽力，努力，争取跟您早点带回未来儿媳妇。』
我妈拍了拍我的后背，点点头：
『好，妈等着。』
几天时间里，我专门请了专业的护工照顾宋甜甜妈妈。
上班地方我准备请假，可我妈坚持说：
『照顾女人，妈妈来，反正妈妈在家也没事情做，能帮一把是一把。』
我好感动。
有这样伟大无私的妈妈，我多么荣幸啊。
『妈，谢谢你。谢谢。』这是第一次哭。
感动哭了。
医院里，我带我妈来看宋阿姨。
一进病房门，宋甜甜迎上来。
『阿姨，谢谢您。』宋甜甜说着就要下跪。
我妈眼疾手快拦住她。
『这是阿姨应该做的。』
我妈走向宋阿姨，安抚宋阿姨的情绪。
柔声道：『老宋，得这个病要保持心情愉快，不要怕，与病魔抗争，要振作，一步一步来，没有打不败的病魔。』
宋阿姨极力憔悴，听了我妈的话，扯出一丝微笑来。
『谢……谢。』微弱的声音响起。
我妈摇摇头，『不用客气。』
外面，我发现宋阿姨趴在窗户口哭。
『别哭了，你妈妈很坚强的。』我把手轻轻放在宋甜甜肩头，拍了拍。
给她勇气。
『你要保持心情愉快，你妈妈看到你开心，她才放心得下。』我继续劝解。
她点点头，顺着脑袋栽进我怀里。
就那样，公众抱着我。
怀里多了一个人的温度，我脸不自觉地红了一大片。
这样的情况，我不能及时推开她，只能陪她。
良久，『谢谢。』她从我怀里出去，擦了眼泪。
『我去买饭，阿姨和我妈应该饿了。』
『我陪你一起去。』我赶紧跟上。
『谢谢。』她又答谢。
『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我拍拍胸脯说道。
被我动作逗笑，她展开笑颜对我说：
『果然还是大叔靠谱，我没看错。』
这话我爱听。
心情瞬间愉快顺畅。
在接受治疗过程中，宋阿姨气色好多了。
与病魔作斗争，真的很难。
宋阿姨的勇气赞赏可嘉。
『阿姨，好多了吧，我推你出去转转。』
叶阿姨点头答应了。
我扶她在医院操场长廊旖坐下。
看着眼前笑嘻嘻的人儿，我很开心。
『小凯，我谢谢你，多亏你帮忙赶走了那个自以为是、讨厌的家伙，甜甜啊，生性善良，经常被人欺骗，现在遇到你啊，阿姨就放心了，要是我哪天走了，就劳烦你好好照顾我家甜甜的，甜甜是个好孩子，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你接触长了会发现她的好的。』
我怔住，讨厌、自以为是的家伙是？
宋阿姨的这一番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脑袋里构思好久，才想出答案。
『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甜甜的。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阿姨的身体阿姨知道，眼下最不放心的就是我的孩子甜甜，看不到她结婚生孩子，实在是遗憾啊。』
『那阿姨保重身体，到时候战败病魔，您就可以看到甜甜结婚生孩子的。』
宋甜甜摇摇头，满头白发。
这段时间阿姨沧桑不少。
跟我第一次见她完全不在一个状态。
6
果然得病的人都经不住打击啊。
我尽量语气平稳，让宋阿姨听着不那么不喜欢。
『阿姨，好好治病，其他的不要多想。』
『嗯。』宋阿姨点点头。
『阿姨把甜甜托付给你了，你要保护好她，你妈妈是个好人，我相信她一定会是个好婆婆的。我不担心，甜甜和她会发生什么婆媳矛盾关系，有你们在，甜甜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孤儿的。』
我没想到会和她发生什么。
可是宋阿姨这么说，我又不能直接拒绝。
我怕刺激到她。
万一影响了她的病情，那就麻烦了。
就在我们聊的时候，宋甜甜过来了。
她穿一身黑，这是什么意思？
我站起来，她招招手示意我坐。
『妈，你喜欢大叔吗？』她蹲在宋阿姨面前，问着。
宋阿姨可能没听明白，眨眼皱着眉头。
宋阿姨立马改口，柔和道：
『妈，你想让凯哥做您的女婿吗？』
宋阿姨没有一丝犹豫，立即答应：
『愿意愿意，非常愿意。』
『那好，甜甜就做凯哥的媳妇。』宋甜甜脱口而出。
我吓了一大跳。
这样就答应了。
况且我还没有求婚表达呢。
宋甜甜起身，看着我，眼神炙热。
『愿意娶我吗？』
我想都不敢想。
平白无故这样就多了个媳妇儿。
要是我妈在现场肯定立马答应，绝对不会犹豫。
『你是真心的？』我不免有些怀疑。
如果她是为了报恩于我，我觉得大可不必这样。
她点头，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真心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你真的很合适，我妈也很喜欢你，再说阿姨对我那么好，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我没有什么能报答你们的，我既然提出来，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她说的很认真，我听着也很感动。
有媳妇何乐而不为呢？
我妈要是知道，肯定笑得嘴都合不拢。
『哈哈哈，太好了。』我高兴坏了。
当着医院好多人的面，我将宋甜甜高高抱起，在原地转圈。
宋甜甜嗔怪：
『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马上就要做我的媳妇了。』我故意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宋阿姨在那边看着，笑得嘴都麻了。
『太好了，终于有件喜事了。』宋阿姨像似在自言自语。
回到家，找出我那条黄色的内裤。
皮卡丘，你真是我的桃花。
太感谢你了，让我拥有媳妇了。
就是因为有这条内裤，我才结识的宋甜甜。
老天爷对我太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妈在外面打电话。
她想赶紧把婚事定下来，以免到时候的鸭子跑了。
『凯，妈妈已经给所有亲戚打过电话了。』
『妈，你动作要不要这么快？』我皱着眉头。
我妈眉飞色舞的说：
『必须要动作快才能够成功。』
『妈妈离抱孙子不远了。』
说着说着，我妈转身就出去了。
宋阿姨的病越来越重，到后面只能化疗。
宋甜甜来我家，主动说。
『阿姨，我想把婚事提前可以吗？』宋甜甜担心她妈妈的身体熬不住。
看不到女儿结婚是一件遗憾之事。
『好，你妈妈，你多陪陪她。』
『关于结婚的事情，阿姨们操办就行了。』
宋甜甜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别哭了，有我们在。』我妈坐到宋甜甜身边，把她搂紧。
『阿姨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对待的。』
『谢谢阿姨。』
我妈居然也跟着落泪。看到此画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只能说：
『结婚是件喜事，怎么都还哭上了。』
『嗯，是，甜甜不哭，开心点。』我妈摸了摸宋甜甜的脸蛋。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一直在忙婚礼的事情。
婚礼如期举行。
宋阿姨强支撑着身体把穿着婚纱的宋甜甜从婚礼殿堂另一头挽到我这一头。
这一幕应该是由父亲把女儿的手交在新郎手中的。
可宋甜甜父亲早就不在了。
因此只能由母亲代替。
主持人浑厚的嗓子响起：
『谢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李凯先生和宋甜甜小姐的婚礼。』
『大家做好喝好。』
『一起共同见证他们的幸福。』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落下，我和宋甜甜交换戒指。
交换戒指之后，我们互相望着。
『老公。』
『老婆。』
我们吻在一起。
婚礼结束后，岳母去世了。
宋甜甜哭了好久好久，我妈妈一直陪着她。
经过一段时间，宋甜甜走出伤痛之后，我妈带她去大理散心，心情变好，宋甜甜怀了我的孩子，我们迎来了第一胎。
我妈得知消息，把宋甜甜一切事物包揽下来，不让她干这干那，当祖宗供着。
『怀孕十个月，我要足足担心10个月。』我妈愁眉苦脸的。
这十个月里，宋甜甜做什么我妈都跟着，说身边随时需要人照顾。
到了卸货的日子，我们一家人忙得不可开交。
终于，医生从产房抱出来一个婴儿，喜说：
『恭喜恭喜，母女平安。』
我妈听到是孙女，居然没把她吓着。
接过医生手里的婴儿直说：
『好好好，我有孙女了。』
我妈完全不重男轻女。
太好了，我们一家人终于完满了。
三十一岁喜当爹，感觉良好。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