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 我不吭声，窗外雨滴淅淅沥沥。
“做不到？那我就把他撕了!我可不能让你白打!”
“等等!”
眼看他就要撕成两半，我咬牙心一狠屈辱的喊出了声。
因为，那是我与清瑶最后的合照了。
他勾起一抹笑站了起来向我招手而我发抖的将手撑在了冰冷的地上。
“哒，哒”双膝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刺痛，就这样我一步步像只狗缓缓爬向他，正钻过他双腿间的大洞时，他噗嗤一笑，身周的其他人也哄堂大笑了起来。
我屈辱的低头忍住眼里打转的泪不让它落下，只要能拿回照片我做什么都可以，穿过他腿间我停住了。
“撕拉——”
闻声我猛的抬头，绝望的看着他手中的照片。
照片的两人被撕成两半，他们之间就像被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生生分开。
登时我大脑嗡嗡作响，只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什么一片空虚，那些回忆与她绝望的神情在我脑中重现，我嘴巴颤抖着心中疼痛加剧。
他松手，被撕碎的照片落在地上，他笑着抬起脚准备碾踩。
一瞬间我扑了上去阻挡了他，忍住背上的疼痛捡起了地上的相纸，一丝铁锈的味钻进鼻腔，我茫然的抹了脸才发现，手上腥红一片。
原来——我流血了。
之后，他们把我从屋子里连带行李扔了出去，不仅坑坑洼洼的泥水溅了我一身，落下的雨水也让我几乎睁不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向紧闭的门。
那晚她也是这般无助与绝望的吧。
4
我无处可去身无分文，本不想麻烦梓言但出于无奈我还是打给了他。
他看到我后十分惊讶，说要找他们算账，可是没用的，因为雇佣我的时候都没签合同，估计我也要不来医药费。
无声中他似乎忍不住忽然落泪：“纪辞，你说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你。”
听他说完我垂眸，惨淡一笑。
当年，清瑶父母一来我家就朝我爸爸下跪，由于太过突然，我十分震惊。
他们泪流满面喊着要我父亲原谅他们救一下公司，但爸爸却是别过头双眼通红不再看他们一眼。
在他们的谈话中我才得知原来是清瑶的父母背叛了爸爸，把与我们公司合作的机密消息卖给了敌对公司。
但其实他们被耍了，不仅我们合作的项目被搅黄，之前的投入也都全部白费。
他们的公司不但面临破产，我们也损失巨大。
爸爸默不作声冷漠的看着地上的两人，在他们发现我在楼梯上时就突然跪爬的奔向我。
看着身为长辈的叔叔阿姨朝我跪着走来内心震撼不已，我闭上了眼摇头想要逃离，在他们意识到父亲铁了心不愿相助后才作罢。
当时，在临走前清瑶妈妈站起她眼神坚定的看着我：“纪辞，阿姨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我愣在了那，只听她又道：“不要告诉清瑶，我不想让她知道她的父母是如此忘恩负义的人。”
恍惚中我点了点头，可没想到这竟然会是他们的遗言。
他们走后我也求过爸爸的，可爸爸说的话让我慌了起来，他说不是不想而是因为没办法。
因为我家也要破产了，原来清瑶父母背叛的不仅仅是项目，他们卖的是公司一切的消息。
那一刻，我是怨他们的，怨清瑶的父母让我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之后一天的雨夜里，她出现在我家门口跪着向我求助还歇斯底里的大哭，在投过窗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影时我的心像被揪着抽抽直痛，我多么想把她揽入怀中擦拭着她的泪。
可，我已经没有资格了，我的未来因为巨债将一片黑暗。
后来，我拜托梓言帮我关照她后就把家里仅有的二十万现金当做分手费给了她。
当时看着凄惨的她，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我一直无法说出分手的话来。
可想想以后要面临的一切，我掐了自己一把，抬眼就看见了她绝望神情，我们视线一对。
“谢清瑶，我们分手吧。”
嗓子干涩，我鼻子一酸忍下了泪，说我头也不回进到了屋子里，头一仰，我靠着门无力的倒下放声痛哭了起来。
因为我知道我再也得不到她了，她一定会恨我的。
5
在房子被抵押后，父亲就惹上了官司可即便输了官司我们也身无分文拿不出钱来。
而因为父亲的事，每次找工作我也都会被不断的骚扰，直至最后根本没人敢雇我。
后来我独自一人到了另一个城市，我开始有活就干十分辛苦还一边在等着父亲出狱。
无数个日夜，在我坚持不下去时我就会拿出我们的合照用手指描绘着她的脸，想要深深刻在心里。
可生活十分残忍，那天雪夜我干着重活正下班回家，在冰冷的出租屋内忽然接到了个电话，是警察局的人，他们告诉我爸爸在牢里自杀了。
当时我大脑嗡嗡作响不可置信的反复确认，等急忙赶到后我才抱着那苍白僵硬的躯体痛哭了起来。
等到看见他留下的遗书我无声的呐喊痛哭流涕，原来他因愧疚连最后一面也不敢见我。
他是为了我选择自杀的，为了那保险金……
我端着父亲的骨灰就那样坐在了只有十几平的出租屋里呆呆的坐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至一整夜我都任由冷冽的寒风打在我单薄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知觉与反应。
等到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时，我才好像活了过来，可，我的心已经毫无期盼了。
这世界重要的人都离我而去了。
犹豫了一会后我拿起了纸笔，看着角落堆起的一沓礼物我写下了一封遗书，我想我死后这些礼物都会送往清瑶那吧。
我笑了一下，眼角划过了一滴泪落在了那写好的遗书上，泪缓缓晕开了墨。
我心中祈祷，希望她会喜欢，喜欢我给她准备了两年的生日礼物。
6
今天醒来时梓言已经出门了，我给脸上的伤上药后便买了一束花来到了清瑶父母的墓前。
“叔叔阿姨，纪辞一直没来看你们。”
“你们放心，我一直没有告诉清瑶真相，她现在过得很好。”
紧接我哽咽开口：“可，为什么你们一直不肯把受要挟的事情告诉父亲呢。”
“为什么你们都选择离开，你们是，父亲也是。”
在看了父亲的遗书后我才了解到，原来当年父亲隔了很久才查到原来他们也是受迫的。
但背叛是真，不得已也是真。
我带着哭腔在他们面前跪着哭诉，泪也大滴落下将花瓣浸湿变得血红。
擦了泪，我出了大门，看着黑车下来的女人我一僵。
“你怎么会在这？”
怒声响起，我也没想到还会再次见到她，她看到我后震怒的咬牙。
“白纪辞!你有什么资格来这!”
她生气的大吼，漂亮的脸蛋涨红，我看向她攥紧的拳。
我没什么可留恋的，低头不吭声准备离去。
“贺明。”
我一顿，不解看着他们，她身旁的那人是那天向我挥拳头的男人。
陈贺明是陈权的儿子……
心中的怒火腾腾燃烧，他怎么敢!他父亲那样对她们一家，他怎么敢!
我被愤怒冲破了头脑，大步冲了过去用尽全力挥斥着拳头砸在他的头上。
他被这一拳击倒在地。
“陈贺明!你怎么敢娶清瑶。”
“所有人都可以，就你不行!就你不行!”
清瑶和司机拼命拉开疯子一般的我，我双眼猩红胸膛剧烈起伏。
“白纪辞!你到现在还在胡说八道!”
“你快点给我滚，滚出我的世界!”
清瑶尖叫大吼，我也看到她眼眶里的泪花溢了出来。
这次我不再退缩，我上前抓了她的手腕就要走。
“白纪辞!你干什么!”
“你放开我!”
我拖拽着她，她却用力挣扎甩开了我的手。
看着她发红的手我怔愣住，“啪——”我的右脸被她打了一巴，我捂住了脸。
我拉下眼皮也看见水坑倒影里我狼狈的身影。
“清瑶，你不要和他在一起好不好。”
“他不是好人。”
我带着一丝恳求抬眼看她，她瞳孔一缩几分钟后只听她道：“为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她死死的盯着我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瑶瑶，他……”
回想起我对她爸妈的承诺我嘴角一僵，没有再说下去，一声不吭。
“他怎么了？你说呀？”
“怎么突然不说了？”
她一顿紧接开口：“白纪辞，你知道吗，你现在真让我恶心。”
“你变成了我最讨厌的人。”
瞬间像是有盆冷水浇灌在我身上一片冰凉，这一字一句都像刀子剜着我的心。
我惨淡的笑了起来，眼里充盈着泪深深的看着她。
“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嫁给他。”
“你信我，好不好？”
我不忍她被人欺骗，至少在我走之前我要将她拉出泥潭。
“好啊，要我不嫁给他，那你去死吧。”
“永远的消失。”
她说完我站在那低着头久久不动，紧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嘀嘀嘀——”
一道白光闪过让我无法睁开眼，我忽然意识到我们站在车行道上了许久。
这一刻时间仿佛放慢，我努力瞪大眼睛看着睁不开眼的清瑶来，眼看车快要撞了上来我用力将她一推。
她惨白的跌倒在草坪中昏了过去，看着她那平静的面孔也与我的回忆重叠在了一起，我笑了起来。
手中攥紧口袋那份发皱的遗书，我深深的闭上了眼，内心对自己安慰，没事的白纪辞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离开这个世界。
而且清瑶说了，只要我死了他就会离开陈贺明的。
最后的时刻我内心一乐，因为以往的爱与甜蜜都在我脑中重现。
爸爸，对不起，儿子不孝只能下去孝敬你了。
还有我最爱的清瑶，你一定要幸福。
“砰——”
车道旁摇曳的白花被猛的吹散，残缺的花瓣也随风落在了那倒下一动不动的身躯上，黄昏落下，只听沉寂的空中响起了一声悲鸣——
7
我死了，车下的身体浸泡在血里没了知觉，而车上下来了一人竟然是陈贺明。
他大笑站在我的尸体前不断谩骂还啐了一口，直到救护车来了他才收敛了起来。
我被送进了急救室，梓言在接到电话后赶来就坐倒在门前放声大哭。
走道上一个憔悴的女孩奔了过来她嘴里不断大喊：“白纪辞!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我是骗你的!都是骗你的!”
“我不嫁了，你快回来好不好。”
她凄厉弯腰放声大哭，我鼻子一酸心中疼痛。
原来清瑶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看到医生和两人说了什么，他们瞪着大眼一脸绝望，而医生也把我一直紧拽在手里的信封交给了她。
因为，我的遗书都是围绕着一个女孩写的，我世界最重要的三人里她是最不让我放心的。
“至我最爱的女孩清瑶，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我对你的伤害。”
“对不起，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每个我们的纪念日我都会买一个礼物，有你喜欢的鲜花饼，你喜欢的桃核酥，还有你喜欢的水晶球。”
“那个水晶球是我自己做的，希望你能喜欢，里面写了我对你生日祝福还有我一直隐藏的爱。”
“你要幸福，我的女孩清瑶。”
她拿着信的手双手垂落，我也看清她睫毛上的盈盈泪珠。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她抓着一旁梓言的身子不断摇晃，神情绝望。
“我一直知道他很苦，可我没想到他会选择死。”
“警察说他在最后一刻迎上了车，他是自愿离去的。”
梓言无力的回着清瑶，抬头看着她。
我也看清了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苍白的躯体。
“看完了？”
站在圆镜前我看完了死后的最后一幕。
身边吊儿郎当的人叼根烟不耐烦的瞅了我一眼：“看完报一下生辰八字去拿杯孟汤喝下直走右拐，那里有个桥走过去就行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疑惑的问：“大哥，你是这的——工作人员？”
脑里浮现了电视剧里的黑白无常来，这人看上去很随意十分不靠谱。
“对啊，要给你看工作证吗，我赚个快钱兼个职。”
他凑了过来：“这里薪资蛮高的，一天能赚500。”
说完他给我看了怀里的冥币，我抽了抽嘴角。
“快快快，看都看完了废话那么多干嘛，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我回到：“1998/05/04晚上10点。”
他拿起本子上下扫视，一僵。
“你，你再报一次。”
我见他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手微微发抖。
“1998/05/04晚上10点。”
忽然他猛的抬头看着我说了一句：“糟了。”
心里咯噔一下，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他不会拉错人了吧……
8
这小哥脸色一白，焦急的拉着我出门，这一出来我才发现这哪是地狱啊，这明明就是公司好不好。
路过往生部，往生档案馆，还有人事部就被他拉进一个办公室，不得不说这个地狱还挺先进的。
他一进门就底下了头，我看着椅子上有个女人端着茶杯抿了一口。
她发觉我们后眯了一眼就指着一旁的小哥：“22号!你这周都拉错几个了!”
“1号!看你找的什么人这么不靠谱!”
女人斥责了一声，她身边一位白衣男子凑近了她，“刘总，这不是太缺人了吗。”
她倪了我一眼：“你过来。”
我缓缓向她走去，才发现女人的脸白的可怖，在我抬头时也看见了镜子映出了我的样子。
我脸色苍白十分消瘦，与生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给你两个选择，去你的前世或者投胎去。”
这个刘总说了之后就拿出了ipad。
我内心，ipad？开始对所谓的地狱产生了改观。
因为她的问题我犹豫了一会也没给出答复，回想刚刚死后的一幕我眼前浮现了清瑶的脸还有她嚎啕大哭的样子，心又痛了起来。
“你死了现在没有心。”
我愣住，她能听见我的心声？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这里不是人间。”
她从抽屉拿出了甜点咬了一口。
“我想回去，无论是上辈子与下辈子都与现在的我无关，我要回去见我爱的女孩。”
我振振有词坚定的看着她，一时空气陷入了沉默。
她拍了拍手中的面包屑，抬头迎着我的视线，我才发觉她的双眸是红色的。
只见她勾唇一笑：“好啊，想回去可以，把这个合约签了。”
她手一挥，桌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一本册子。
我瞅了一眼，上面写着23号合同协议，回想刚刚的1号和22号，我才回过神来也想起刚刚1号说的缺人。
抬眼我倪了1号一眼，他此时正在冒冷汗。
因为刘总也在随着我的视线看着他，想必我的心声她都听见了吧。
她咳了一声：“你放心这不是什么不平等条约，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回到你原来的世界而已。签不签由你。”
说完她便打算把合约拿走。
“我签!”
闻言她眉一挑。
“我说我签。”
这次我坚定的将手指盖在了合约上，心中也止不住有一丝激动。
清瑶，你等着我吧，不久后我就会来见你了。
“恋爱脑。”
我一愣看着刘总，她翘起二郎腿翻了我个白眼小声嘀咕。
“那是因为你不知何为爱。”
我话一落，她竟黑了脸，看着1号长大嘴震惊的神情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忽然她手一挥，一阵风竟然把我吹到了门外。
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我眨了眨眼愣在那。
“你别和她谈与情有关的事，刘总其实最讨厌恋爱脑。”
1号阴沉的声音在左侧响起，他抬了抬金丝镜框扭头就走。
“啪——”
“咳咳咳。”
背上忽然的一巴让我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好啊23号，我的新同事!”
右边吊儿郎当的小哥忽然变得爽朗，我皱眉：“你不是故意工作太多拉错人来帮你分担的吧。”
他背过去的身子一顿，好似心虚。
“没有，怎么可能。”
说完见我站在原地他回头道：“23号，你愣着干嘛，快去工作啊。”
工作？对了我还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我一敲脑袋：“小哥，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工作？”
“哦!忘和你说了，这新人都是跟着10号去学习的，你要跟他去学收魂。”
“收魂？”
“就是要把死去的魂魄带下来啊。”
我恍然大悟看着他，回过神他已经在前面与我有几米远，我大步跟上才发觉左侧的窗外是一片白色的迷雾，那迷雾竟呈现了清瑶的脸来。
我缓缓攥紧了拳。
清瑶，我一定会去见你的，你再等等……
番外
1
我醒来就已经在了医务室，酒精味的刺鼻让我皱起了眉头。
“你醒了!”
我看着身旁多年不见的梓言恍惚，忽然我才意识到刚刚我还在与白纪辞争吵……
猛的我坐了起来抓着他：“梓言，纪辞呢？”
说完我才发现我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一位护士焦急的在梓言耳边嘀咕，他瞪大眼转头猛冲了出去。
“梓言!”
我下了病床，一阵晕眩中我扶住床榻稳住了身子。
忍着头疼我跟上了那道渐远的背影，因为刚刚我听见了两个词，白先生……病危……
不会的，一定是我听错了，刚刚人还好好的怎么会病危呢？我摇晃的来到了抢救室门口看着倒地的梓言我摇头不可置信。
我不信，白纪辞，我只是恨你可是我不想你真的去死啊。
泪不由自主的从我眼角滑落，心里慌张了起来，随着抢救室的灯熄灭我也看见了医生出来时神情的惋惜。
“请节哀，白先生到的时候生命迹象就很微弱了。”
“轰隆——”
这个消息仿佛一道惊雷狠狠的从我的头上劈下，心口像是被堵了一般我难以呼吸。
我大口的喘气胸膛起伏不定，直到医生递给了我一封信我才平静了下来。
上面竟写着“至我爱的人——清瑶”
我颤抖的打开沾满鲜血的信封，在读完里面的内容时我崩溃了。
心脏像是被一道大锤锤砸变得稀碎。
“纪辞，纪辞。”
我把信封抱在怀里楞楞摇头，是我错了，我不该说出那么恶毒的话来。
你回来，好不好？
可，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我再也不会看见活生生的他了。
参加完他的葬礼几天后我来到了梓言与他住的地方，他的行李很少最多的竟然是给我准备的礼物。
我打开那破碎的水晶球，鼻子一酸，回想我当时的心狠，抓紧水晶球的手止不住的抖，为什么你活的这么惨却不告诉我。
白纪辞，你这么爱我为什么又抛下了我呢。
手中的刺痛另我清醒也让我的心刺刺的，手中的血滴落在水晶球上也十分刺眼。
紧接我又打开其他礼物，虽然便宜但我知道这些肯定是他这两年来省吃俭用买的。
毕竟我也知道他家身负巨债。
那时我知道后笑了起来，心想这就是他们的报应。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了眼里的泪，可我看到他衣服口袋里的照片时再也忍不住了。
照片被撕的稀碎，但却被小心的一点点拼凑了起来，可以看出他十分的珍惜……
泪在这一刻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接连掉落，滴打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纪辞，你回来好不好……”
“我，后悔了。”
女孩哽咽，她一遍又一遍的不断重复着白纪辞的名字从清晨直到黄昏。
忽然，一只小鸟竟从窗外飞了进来，她停在了正在酣睡的女孩肩上，嘴里还叼着一朵盛开的繁花。
它将花放在女孩手中的相纸上。
只听“扑哧”一声，女孩睁开了眼，那小鸟却已消失无踪，女孩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繁花猛的坐起，看向窗外。
忽然一阵风吹来拂过她的发梢，一道花雨带着花香就向她扑面而来，这瞬间像是在抚慰着她的心。
只见女孩甜甜的笑了起来：
“纪辞，你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