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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5 19:09:32

后妈的阴谋 已完结

后妈的阴谋

来源:阅文作者:褒姒分类:短篇主角:青岚,罗玉兰

《后妈的阴谋》整个故事非常具有创意,褒姒文笔出彩,青岚罗玉兰形象完美,整个故事读下来给人巨大的惊喜,推荐给大家,以下是《后妈的阴谋》内容:饭桌上,后妈提出想跟我爸再生一个:「青岚,阿姨想跟你说事儿。那就是我想跟你爸再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万一是个男孩,你爸年纪大了,将来也不一定能负担的了,你这做姐姐的,就得准备好多伸伸手,赚钱给你弟弟准备彩礼、买房子,你知道我的意思吧?」我想也没想就点头了:「阿姨说的对,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是爸爸你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他是我的弟弟,我们将来是要互相依靠扶持的,我帮他是应该的…...展开

《后妈的阴谋》章节试读:

忙完学校里的各种活动和老师指派的任务,我开始着手将户口迁到学校里,我爸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因为我再三强调是学校的安排,他们也就妥协了。

只有我知道,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给以后裸婚、跟他们决裂做铺垫。

人啊,这一辈子只能靠自己,除了自己,谁都指望不上。

我用每个月攒下来多出来的生活费好好提升自己,我开始兼职挣钱、健身、学习、报班、学一门乐器……

我的大学生活要丰富多彩的多。

假期回去的时候,我爸都惊讶于我的变化,不断围着我打量:「我女儿就是好看!」

我心下暗想,几千块的护肤品和大牌化妆品堆出来的,能不好看吗?

看了看罗玉兰因为岁月而沧桑的脸,我笑了:「哪有,阿姨好看,弟弟更可爱。」

看着眼前这个四五岁的小肉团子,我扯了扯嘴角。

因为罗玉兰的溺爱,好好一个抽芽长个的孩子现在还没同龄人高,身形倒是比人家壮硕不少,活脱脱一个小炮弹。

肉团子含含糊糊地走过来指着我问:「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

我弯下腰看着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奥特曼礼盒和棒棒糖:「我是你姐姐呀,我回来过年呢!」

小孩嘛,对这点小恩小惠自然很受用。

罗玉兰脸色也柔和了一点:「你这孩子回来就行了,还拿什么东西…」

我扫了扫肩头的雪,跺了跺脚才进的门。

7

吃饭的时候,我提出让爸爸将妈妈临走时那套房给我。

罗玉兰喂弟弟饭的手一抖,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我爸神色晦暗:「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掏出手机,把提前做好的假余额图和自己的交易流水给他看。

「爸,我接触了一个朋友,他从大二的时候就教我炒股,我现在已经赚了二三十万了…」

罗玉兰大喊:「什么?这么多钱!那怎么从来没见你给家里打过钱!」

我耸了耸肩:「二三十万在咱们眼里或许很多,但其实还不够一次本金,炒股嘛,投资大风险大,自然收益也大。」

我爸摇了摇头:「什么朋友?靠谱吗?你小心被骗!再说,你炒股跟你要房子有什么关系?」

我深沉的叹了口气:「靠谱肯定是靠谱,而且这东西我自己也学到了,我也能分辨,余额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至于房子…一来能给我自己做个保障,二来必要的时候还能当我的本金,至于三…我昨天晚上梦到妈妈了,她很关心我,这事儿也是她提出来的……」

罗玉兰对我的“谎言”嗤之以鼻,倒是我爸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也梦到她了…」

没等罗玉兰说话,我爸就点点头:「行,反正东西本来就是你的,等过完年我带你去过户……」

我愣了愣,没想到这次说服计划这么简单,难道是我爸良心发现了?

罗玉兰想了想,勾起一抹坏笑:「过户也行,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我俩同时看向她。

她清了清嗓子:「房子可以给你,那本来就是你妈的东西,但如果不给你的话,租出去我们也有经济来源……所以,房子和你爸每个月给你的生活费,你二选一吧。而且你都大二了,也应该长大了,老问家里要钱算怎么回事?」

我爸没反对,看他的样子,大抵是觉得罗玉兰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

我盘算了一下自己的余额,当下就选了房子。

笑话,房子和生活费孰轻孰重我还不知道?

其实我爸每个月给我打的生活费我都花不完,这些年存的钱虽然没有几十万,也有几万了,这些钱够我活了。

又留了几天,我们才办完过户。

等这次办完了,我离自己脱离家里的计划就又近了一步。

这次回来,我拿回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心情很不错。

大概知道我手里有钱,罗玉兰不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还是想吞掉它们,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点我。

她标准的开头是:「青岚,最近怎么样?你在外面吃香喝辣的,我们在家里可是过的一般啊…」,接着就会要求我给他们包个红包,或者直接打钱。

各种理由,各种方式。

我只能想方设法用各种理由去拒绝,一会说自己的钱都在股市里,一会说自己在忙。

拒绝的次数多了,罗玉兰的本性也露出来了。

她大声在电话里冲我喊:「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自私!你自己有钱了就不管家里了吗?你爸每天早起贪黑的工作赚钱养我们容易吗?你是貔貅吗?只进不出!之前的生活费白给你打了?」

我笑了,我爸受罪养的是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房子过户和每个月打生活费是你留下的选择题,我选了前者,已经好长时间没花我爸的钱了,现在从我这儿讨不到好处,竟然开始道德绑架我了。

反正天高皇帝远,她又抓不到我,我为啥要给他面子。

想了想,我点了点头:「好啊,那你让我爸给我打电话要钱吧,他开口,我就算借钱也会给的。至于现在包红包什么的,这都是小恩小惠,我挣点钱攒起来以后买房子不香吗?」

这次,她没那么容易被我糊弄过去:「以后以后,这种话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看到点实质性的东西了吗?依我看,你不会在给我们画饼吧!我还就跟你挑明了,如果你不能给家里打钱的话,我看柜子角落藏起来些成色不错的首饰之类的,我们没钱花了,可就要换那个了!」

我拳头蓦地攥紧,柜脚,那是我将妈妈的嫁妆和遗物藏起来的地方,她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它们头上!

谁都不能动我妈的东西,包括我爸!

如果罗玉兰敢下手,我就跟她彻底撕破脸也不是不行……

8

毕业后,我找了份月薪七千的工作,虽然工资一般,但总算能付的起自己的开销,不用吃老本了。

当然,工作以后我也没给过罗玉兰钱,她问我要的时候,我就拿“以后给弟弟花”当借口,统统挡了回去。

唯有几次我爸开口问我借钱,我从积蓄里掏了点给了他。

可我没想到,没过多久,我爸竟然听了她的耳边风,主动打电话通知我他们准备买个学区房供弟弟上初中,可是钱不够,只能准备卖掉妈妈的遗物,顺带搬到我妈的房子里去。

之所以是“通知”,是因为他们已经跟买家签了卖房合同,现在就等我把钥匙寄过去,他们好搬进去呢。

我正上班呢,给我气乐了。

这算什么,鸠占鹊巢吗?

为什么上学非得买学区房,没有学区房就不上了呢?

我勾了勾唇:「我们回去坐下好好谈谈这件事,但我认为,我妈遗愿很明确了,她的东西就是我外公外婆的东西,只有我能支配。」

我爸沉默了半晌,闷声挂掉了电话。

我回家的时候,12岁的弟弟正在家里玩,因为我每年就算不回来,都会给他买点玩具糖果之类的东西,他见到我还是有点亲近的。

宋鸿宇挤了过来:「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在天城好玩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好啦,爸爸和阿姨叫我回来商量事儿呢。」

罗玉兰见不得他亲近我,招着手把他撵回去写作业了。

我、我爸、罗玉兰三个人三足鼎立似地开始了我们的谈判。

看着爸爸躲闪的眼神,我也有些于心不忍。

我放软了姿态:「爸,我觉得这件事你们得再考虑考虑,不是我不舍得,那是我妈的东西…你们好了十几年,连最后的念想都不给我、不给自己留了吗?」

我爸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看着罗玉兰渐渐低沉下去的神色,说句不好听的,死者为大,谁能有已经消失的白月光威力大呢?

罗玉兰啧了一声:「我知道姐姐这辈子不容易,可她已经离开了,我们总要为活人考虑的不是吗?眼看鸿宇就要上初中了,这可是我托人送礼才让他进去的重点初中,孩子的前途更重要啊!你们老宋家的根更重要啊!」

我爸左右摇摆不定。

我也压根没把赌注压在他身上,因为我知道,他跟罗玉兰十几年的感情也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关于亡者的记忆是会渐渐减退的,说不定在我爸眼里,我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果然,没一会我爸就开口了:「青岚,这事儿是我们综合考虑过的,这是最好的方法,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妈,可是你阿姨说得对,活人总是要好好生活的……」

我突然感觉有些烦闷,现在这种局面,像是他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似的。

丢掉了起初的理智,我定定的看着爸爸:「我是活人吗?」

他没听明白,拧着眉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定定的看着他:「爸,我今年快三十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人家给我彩礼,我能陪出什么呢?或者,你又能给我什么陪嫁呢?」

他低头不语。

「妈妈走的时候跟我说,她留给我最后的嫁妆就是她那些东西,现在连它们也要被夺走了吗?」

我爸点了支烟,看起来心烦得很。

我知道,他听进去了。

9

见我爸的样子,罗玉兰又怎么能看不明白呢。

她欺身前来,抓着我的手:「好孩子,阿姨明白你的顾虑,这样,你先卖掉这些东西帮你弟弟一把,你将来的嫁妆什么的,阿姨给你赔!」

我苦笑出声,抽出手:「现在帮一把,以后再帮一把,这一把一把虽然不多,可加起来也压的我喘不过气…」

我将这么多年的聊天记录和通话都给我爸看了:「阿姨,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

聊天记录我一句都没删,除了她隔三差五问我要钱,就是她明里暗里嘲讽我是貔貅,是白养了这么大却给不了他们回报的白眼狼。

我爸皱着脸看着她:「谁让你问青岚要钱了!我们的日子是揭不开锅了吗!」

罗玉兰梗着脖子:「要钱怎么了,她是你女儿,给我钱不是应该的吗?」

我爸气笑了:「你还知道是我女儿啊?我都不舍得问她要钱,你竟然……」

罗玉兰冷哼:「你女儿?你女儿倒是先孝顺你啊!连钱都不想给,还能指望她以后为你恪守床前孝顺你吗?你指望的还不得是你儿子和我?分不清大小王!」

我笑了:「阿姨,你怎么知道我没给我爸钱?」

罗玉兰脸色骤变,猛的站起就冲我爸咆哮:「好啊!你背着我问你女儿要钱,偷偷藏私房钱!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你爱找谁找谁!」

她试图掀翻我们面前的桌子,可桌子太重了,抬了一下没抬动,反而给自己绊了个趔趄。

我爸被她当着我的面一凶,面子也有点挂不住:「够了!」

罗玉兰边咆哮边哭:「够了?我看还不够!我这么多年为你们家当牛做马,我觉得自己身份不正变着花的讨好你们全家所有人,包括你跟你前妻的这个女儿!我换来了什么?现在你还背着我藏私房钱,你说怎么过!」

我爸脸也黑了:「我藏私房钱?我为什么藏你不知道吗?我每个月一两万的给你往回拿,可你呢,只给我500零花,别说应酬送礼了,就连平时吃饭都不够!你知道有多少加班的晚上,我只能看着下属们吃香喝辣,我自己喝水吗?我大小也是个领导,混成这个程度,你觉得是正常的吗?」

我从来不知道,我爸的日子也不好过。

罗玉兰软了点:「可…可你也不能…」

我爸叹了口气:「没有什么能不能的,只有你体不体谅……」

他俩偃旗息鼓了,轮到我上场了。

我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爸、阿姨,别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我能肯定的是,妈妈的遗物不能卖,妈妈留给我的房子也不能给别人住。」

罗玉兰冷笑:「别人?我和你爸、你弟弟是别人?我看你才是最大的白眼狼!」

我没理她,扭头看向我爸:「你觉得呢?我的亲爸爸。」

我爸点点头:「就这样吧,房子不卖了……」

话音刚落,罗玉兰就冲着离开了:「不卖是吧,那我们走!儿子,我们走!」

她连拖带拽的扯出来宋鸿宇,给他都吓哭了。

小孩的哭声夹着罗玉兰的咆哮声,尖锐又刺耳,我爸心脏不太好,忍不住骂道:「闭嘴!别吵了!」

空气凝结了一瞬,罗玉兰扑上来就撕扯他:「闭嘴?你还好意思让我闭嘴?你这个偏心眼的黑心汉!我看你就是惦记那个死人,死都死了有什么好值得你想的!」

她话没都说完,我一把将她扯开了,指着她的鼻子问:「你刚才说我妈什么?再说一遍。」

罗玉兰一瞬被我唬住了,但还是强撑着说:「我说的不对吗?你妈没死还活着吗?死都死了还破坏别人家庭,不要脸!」

这次还没轮到我动手,我爸就扇了她一巴掌,掌风落下去的时候,没打在脸上,偏了几寸扇在了肩膀上。

罗玉兰懵了,留下呆滞的宋鸿宇,自己跑了出去。

一场闹剧轰然结束,我爸仿佛一下老了十几岁,颓然的坐在那里:「青岚,你说我错了吗?如果我当初不再娶,我们会不会过的好一点?」

我耸了耸肩,将目光看向窗外,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明白,没有如果。

如果罗玉兰没进门,如果我爸不因为孤独着急再娶,如果妈妈没死,我还会是现在的我吗?

临走的时候,我向爸爸道了个歉,但也表达了我的诉求。

借钱可以,但妈妈的东西不能动。

我爸同意了,他说,他不准备买学区房了,毕竟没有学区房也能学习,如果罗玉兰再闹的话,他就要做出抉择了。

我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说。

10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他们也不会因为房子遗产什么的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可几个月后,我在正常工作时,却突然接到了那个城市的座机电话。

物业打来了电话,说我家搁置已久的那套老小区的房子楼下找他们投诉,说每天半夜能听到我家传来练琴的声音,他们多次上门都无法联系到住客,只能给户主打电话。

我惊呆了,我在省外,房子早就搁置空了,练琴声不是闹鬼就是有人搬了过去。

等等,有人搬了过去?

我当即给我爸打了电话,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事儿,可一连好几通,不是“您拨打的正在通话中”,就是永无止境的嘟嘟声,直到后来出现“您拨打的用户正忙”…

听到最后那声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亲爸,竟把我拉黑了。

我压下抑郁失望的心情,仔细回想着,那次发生的一切不就能说通了。

罗玉兰跟我爸演了场戏,上当受骗的人只有我一个。

他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我爸看似是在向着我说话,其实只是为了打消我对他俩的疑虑,而罗玉兰也是,只有演的入了戏才能让我相信。

不知道他们的话真假几分,可骗到的人只有我一个。

他们既然已经搬过去了,说不定我妈的东西早就卖了,更甚至连那个学区房都已经买了!

最关键的是,这事他们是在跟我商量以后,我在明确表示拒绝以后仍继续的。

那我叫回去是为了什么,好光明正大给我撵出去吗?

既然他们不仁,也不能怨我不义了。

其实我有些想不通,我从来没有插手他们的生活,也没指望他们将来会管我,我只想让她对我爸好,过好他们的日子。

说起来,唯一的阻止也只是不让他们动我妈的遗产。

但是以我爸的工资和他们的开销,本身是可以攒到钱的,根本不用扯到我妈头上。

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罗玉兰处心积虑的想把我外出去这个家,真没想到几十年以后她跟我爸都老了,她们一家三口还真得靠靠我吗?

而现在,罗玉兰的枕边风吹得一股一股的,成功割裂了我爸和我本就脆弱的感情。

我开始怀疑自己,我是怎么能混到这个份上的呢?难道我做人真的很失败吗?

这些问题,我辗转几个晚上想不明白,我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等我终于敲开自己家门的时候,一个女人一开门就大喊:「有完没完,我…」

出口的那瞬间,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青岚啊,你怎么就回来了呢…」

我冷哼一声:「我怎么就回来了?我要是不回来,怎么能看到你们霸占了我的家呢?」

罗玉兰悻悻的嘀咕:「啥叫你的家,你的家不是你爸的家啊?这孩子…」

我绕开她钻进了我家。

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已经大变样了,看来他们精心装扮了一顿,把这里真当自己家了。

原本三室一厅的屋子,我还想着怎么都给我留一间,可现在看,人家自己住一间、宋鸿宇一间,剩下那间铺了隔音棉,成了宋鸿宇的练琴房——

他们买了架巨大的钢琴,供宋鸿宇课外学习。

我看着看着就气笑了,这是我的房子,可连我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罗玉兰跟在我身后,生怕我一个不顺心就砸了她的新窝。

「看你,回来怎么不吭气?我给你腾个家出来…」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怎么腾?是把宋鸿宇撵走?还是让我睡琴房?还是搬个床让我睡过道?」

她哑口无言,我把门一关,坐在琴房等着我爸回来。

这事儿,迟早得说清楚。

11

没一会,我爸下班回来了,罗玉兰拉着他嘀咕了好一阵,他才回来。

一回来,他一改上回卑微的形象,板着脸凶我:「你在外面好好的,回来干什么?」

我也来了气:「不是说好了不用我的房子和我妈的遗物吗?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我妈的东西又还剩多少?」

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东西差不多都卖了,除了你阿姨手上一个翡翠镯子看着不错,她留下了……至于房子,连你都是我生的,我住你房子怎么了?再说,我当初如果不是一时想不开过户给了你,现在还轮得到你质问我?」

我愣住了,很难想象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当时不是说好了…」

我爸笑出了声:「当时说好?你有证据吗?老子住女儿的地方,天经地义,别说你妈没了,就算你妈还在,我要住,她也拿我没办法!」

我抹了把泪,掏出手机:「你以为我真没证据吗?既然你听了那女人的话准备这么对我、对我妈,那我也明白了。」

说着,我拔腿就走。

我爸在身后叫嚣着:「行啊,有本事你就告老子!老子倒要看看法院管不管你这破事儿!我还就说了,你要敢做点啥事儿,老子就没你这个女儿!」

断绝关系吗?

我巴不得。

我收集整理证据,很快将亲爸和后妈告上了法庭。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是不会走到这步的。

我拿出了妈妈刚发现癌症时公证过的遗嘱,因为里面都是向着我的内容,我一直没敢让爸爸看。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成了我最强大的后盾。

又拿出了当时我们谈判的录音,和我的户主证明,将这一切都递交了上去。

我要告他们不遵遗嘱、非法侵占房产!

我相信,收到起诉书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果然,没几天我爸就将我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主动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里,他疯了似地咆哮着骂我:「我真是白养你这么长时间了!你竟然告我!哪有孩子告老子的道理!宋青岚,你不配做我的女儿!」

我冷笑:「你以为我想做你的女儿吗?我说了很多次了,什么事情我都可以让步,你们要孩子可以,你那套不给我也可以,你的钱不给我也可以,你想干什么干什么,那都是你的权利。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伸在我妈留下来的东西上。我外公外婆如果在世的话,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我爸癫狂地吼我:「你叫什么宋青岚!我看你叫孟青岚算了!你跟你那个早死的妈一样,都是祸害!幸亏我当初没让她治疗,否则她要是还活着,指不定你们娘母俩会联手起来对付我!」

我紧握着手机的手猛的缩紧:「你说什么?」

我爸冷笑出声:「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彻底点!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见面了!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那会你小,你妈就查出了慢性胰腺炎,她想治病,是我不让她看的!我骗她这跟胃炎差不多,不管也没有不会影响什么,你妈听信了,后来再难受再疼也没去查过。一来二去,就成了胰腺癌…」

「要怪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偏偏摊上了这么个病。你知道吗?这东西是会遗传的,宋青岚,你小心自己遭报应!」

他挂断了电话,我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我本来只是想让他们把东西还给我,现在,我想让他们统统住进去!

……

半年后,经过多次的协调,判决结果终于出来了。

他们按照遗嘱搬出我的房子,至于其他遗物,罗玉兰手里的那个还给我,其他已经卖了的只能按照相应的金额赔偿给我。

我爸虽然在罗玉兰的挑唆下跟我断绝了父女关系,但按照法律,我还得赡养他,需要每个月定期支付他赡养费两千元。

除此以外,罗玉兰和宋鸿宇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离开法院那天,我爸看也没看我,转头就跟罗玉兰、宋鸿宇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这大概是我们这辈子见的最后一面了。

兴许在他眼里,一个年轻的儿子怎么也比我这个有想法的姑娘更靠得住。

我知道迟早得跟爸爸脱离关系,只是不知道,当这一天真的来了,我也会这么怅然若失。

尾声

我继承了房子,回到了我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凭借学历和经验又找了份不错的工作,我开始攒钱、理财,成功将钱攥在自己手里。

没过几年,我结婚了。

对方是相亲认识的,虽然比我小几岁,但是个很靠谱,很疼我的男性。

因为处理家里的各种问题和忙于事业,我结婚的时候已经33岁了。

忙完婚礼的一切,正值初春,我挑了个天气不错的日子,跟老公一起去祭拜了外公外婆和妈妈。

老公在给妈妈上香,而我,轻抚过妈妈墓碑时,一阵风抖落了附近的花瓣,砸了我俩一脸一头。

我没恼,因为这时妈妈还在。

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年纪大了,有些驼背,背对着我逐渐离开。

我盯了半天,仿佛又看到了爸爸逐渐老去的背影,但又一想,他恨我毁了他的生活,他回归了后妈的家庭,又怎么会来看妈妈呢?

老公拉拉我,我俩从另一边的停车场走大道离开了墓地。

我始终不知道,那天看到的背影,是不是爸爸。

我希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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