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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5 23:51:50

永不相见的春暖花开 已完结

永不相见的春暖花开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程玉柏,苏月

《永不相见的春暖花开》可以说是很精彩的一部小说了,佚名描绘的故事给了我们惊喜,看过之后程玉柏苏月的形象非常具有立体感,以下是《永不相见的春暖花开》内容:后来,我受够了这种折磨,鼓起勇气说道:「离婚吧!」...展开

《永不相见的春暖花开》章节试读:

我也不是不想反抗,只是,真的没那个力气。

脸下的地毯已经湿了一片,绒毛抵在脸上一片凉意。

真的,我受够了!

「……离婚吧。」

嗓子哑到不可思议,他有些没听清,粗鲁地就要扯掉我的衣物。

他覆上来的刹那,我脑中突然一白,不顾后果地嘶吼,「我要跟你离婚!!」

话音刚落,浸湿地毯的眼泪,变成了刺目的鲜血。

呕出的大口鲜血,差点将自己生生呛死。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么绝望,之前分明还那么能忍。

身上的人停下来,不一会儿重量也没了。

紧接着,就听见嫌弃的愤愤声:「我告诉你苏月,你别装死啊!真当老子稀罕你,看你瘦得跟骷髅似的,浑身上下没几两肉,真没劲!」

「你想离婚,我摆明了告诉你,不可能。」

「你这把算盘打响啊,老子花了那么多钱娶你,这才几年,就想离婚分家产?」

「钻钱眼儿里出不来了是吧,做梦去!你就给我呆在这里,死也必须死在这个家里!」

都说恶语伤人。

何止是伤人……

简直杀人。

宋则没再管我,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连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

疼。

除了疼,还有晕。

除了妈妈,我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会把我抱在怀里呼呼伤口的人了。

哦,还有程玉柏。

高中时候削铅笔不小心割破手,他替我吹了一路,边吹边笑,其实我一点也不疼。

可是现在程玉柏也丢了。

没人了,一点疼就变得好疼。

大三那年的冬天,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离我而去。

我蜷缩成一团,身上宛如盖了一层大雪。

我清醒的时候,求生意志还是很强烈的。

脆弱的时候,那就管不着那么多啦。

再醒来是在医院,程玉柏正在给我掖被子。

我试图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不亏是医生,他似乎察觉到我慌乱的情绪,「只是哑了,好好休息,隔两天就能发声。」

我用手机打字,有些激动。

「谁送我来的?」

「……你先生,你别激动,张医生说了,没跟他讲。」

我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沉下来。

回去之后,宋则给我煮了粥。

冒着热气。

说得话也让人冒气,「多吃点,瞧你弱的,一摔就吐血。你最好健健康康的,别死在我家,晦气。」

啧,他那张嘴啊,怎么不毒死他自己!

我也没多少日子了,就不能对我好点吗,耽搁不了他多少时间的。

那碗粥我吃得很慢,直到凉透我还能偿出甘甜来。

太久没有人对我好啦,抓住一点点善意便反复回味。

梦里都是温柔的宋则,不止做饭,还满足了我大大小小的所有心愿。

只可惜一睁眼,仍旧是空荡荡的房间,黑得可怕。

胃里一直翻腾不已,去洗手间吐了一趟,然后开始发疼,像是有人拿着刀片在刮我的骨头。

我拿出我的小钥匙,戳了好几下,才戳进床头柜的锁孔里,一扭。

里面是我的宝藏们,续命的神器。

我们早就分房而睡,刨除他偶尔发疯冲进我屋里,他更像是我一个坏脾气,经常夜不归宿的室友。

幸好是分房而睡,不然我的秘密就被他发现了。

懒得出去倒水,我干着嗓子吞下一把药片,疼痛反倒尖锐起来。

我想了想,又吞了几片。

毒死就毒死吧,总比疼死的好。

命运还是眷顾我的,没死,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外头太阳正大,小区里全是落叶。

手机里张医生和程玉柏还在轮流劝我,让我化疗,尽早手术。

我每个清晨都是想活下去的,但是不妨碍我每个夜晚都想死去。

我看着光秃秃的树枝,突然好想见见它们开春时候的样子。

我回了他们一个柴犬的表情包,腮上还带着两坨花儿一样的红,「好呀~」

在程玉柏的安排下,我开始做化疗。

第一次面对那台冰冷的机器,下意识地想逃,程玉柏目光坚定,无声地鼓励。

化疗之后更难受,身子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

不过难受了几天,确实也能好一些。

第二次化疗回去的时候,撞见了宋则。

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坐在啥发生一动不动,等着谁去捧他的臭脚。

今天有些难得地发饿,我兀自走进出发,犹豫了两秒,「鸡蛋面吃吗?」

我正在打鸡蛋,突然被大力摔到墙上。

动静之大,让我都不禁怀疑,我这么瘦小的身板,竟然还能砸出这么打的声音。

「谁的衣服?」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更加大声地质问,有些可怕,「这是谁的衣服?」

我这才猛地发现,我身上还穿着程玉柏的外套。

「朋友的。」

我扭过头不看她,我诧异自己的心虚,但是控制不住。

妈妈是一个被纲常礼教过于束缚的人,连带着我也有点吧,纵使这段婚姻已经算是名存实亡,我心中的第一反应也是愧疚。

宋则那张臭嘴啊,很多年没听他说过好话了。

「苏月,你贱不贱呐?什么人都能上赶着送,就只拒绝我,嗯?」

我被他揪住头发,从厨房拖到外面的落地窗前,上面印出我狼狈的样子。

他将我扔在地上,「你看看你自己,跟发情的母狗有什么区别?!」

「那你呢?」

我看着玻璃上的他,穿得倒是人模狗样,「你跟李莹莹鬼混的时候,你像什么?」

「你也配提莹莹?!人家是李氏的千金,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像只疯狗,逮谁咬谁。

那夜他打我最狠,结结实实晕了一把。

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宋则怀里,还穿着昨日那身,只是没了外套,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脚。

他似有察觉,臂弯紧了紧,把我往他怀里带。

我不想,无声且弱小地做着抵抗。

终是抵抗不过,被他死死困住。

呼吸的气流喷进我脖颈的时候,浑身不由自主地僵住。

「苏月,听话好吗?

别挑战我,别背叛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什么都给吗?

假的吧!

「宋则。」

「嗯?」

这声回答慵懒的可怕,不可否认他是个迷人的家伙。

但他一点也不像他名字那样规规矩矩,张扬乖戾得可怕。

爱上这样的人,都是危险的吧?

那受伤也是应该的。

我问他:「你打我几次了?」

我能察觉他睁眼,睫毛刷在脖子上有些挠心。

「打你也还不是怪你自己,总是惹我生气。你要是学学别人家的媳妇儿,多爱你老公一点,也不至于遭这些罪。

苏月,多爱我一点。」

「……三次了。」

我声音有些小,不确定他听没听见。

但是没关系,我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都说,事不过三嘛……

我今天的温顺似乎让他很开心,出门的时候还让我乖乖等着,说今晚回来带我最爱吃的烤苕皮。

我不能吃啦。

宋则以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看来他的喜欢也像是穿堂的风,吹过就没了。

我给这栋房子里里外外地做了边清洁,身体不如以前,我做得很慢。

不管如何,这栋让我停留了六年的房子是没错的。

就想着,好好做个道别。

做完的时候一身汗,去洗了个澡。

洗完想穿舒服的背心儿,却发现自己为了遮盖胳膊上的针孔,从打底衫到睡衣都是长袖。

现在想想,又何尝不是在赌呢?

我赌他对我有几分关心。

赌他心中有没有我。

可能他觉得爱我爱得疯魔,我只觉得他对我半点不上心。

我曾经那么爱穿好看的裙子,漂亮的吊带,这么猛烈的转变,他丝毫没有注意到。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

我给程玉柏发了信息:「抱歉啊,辜负你的好意了,病我不治了。」

也对张医生表达了谢意,唯独宋则,一个字也没留。

我离开之时,只带了两条大学时自己兼职买的裙子。

怎么来这里,我就怎么离开好了。

我拖着不成样子的身体,先是回柳城看了妈妈和外婆。

也是许久没回来,才发现南方小镇即使入了冬,也充满黛绿色的生机,霎时心情好了不少。

我拔干净她们“身上”的野草,靠在她们“身上”说了很久的话。

大抵我是注定这样的命运。

外婆和妈妈都是这么走的。

他们从苦难的年代坚持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我宠成公主。

估计她们自己也没想到,都这样了,我竟然是活得最短的那个。

幸好,荒郊野岭她们还可以做伴。

到了时候,我也会来。

我走过那些小时候妈妈带我走过的路,痛了就吞一把药片。

太多了,我不知道吃不吃得完这些。

老家的小屋也透露着破败的霉气,进去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似的。

我只睡了一晚,便仿佛大限将至。

所以费劲扑腾着,跑了。

人都是形式上的勇敢,死亡来临时才知道有多可怕。

我吃了我自己想吃的东西,在车站接连吃了两桶泡面。

一桶泡椒,一桶酸菜。

吃完还啃了根雪糕,然后痛得不行。

一边蹲厕所,一边看程玉柏和张医生刷屏的消息。

至于宋则,只有短短三条。

「在哪儿?速度回家,」

「怎么还不回来?我警告你,乱来你就死定了。」

最后一条是语音,还夹杂着李莹莹娇滴滴的声音。

「你不用回来了。」

SB啊。

要你说,我自然是不可能回去了。

刚结婚的那一年,宋则也对我好过的。

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他公司要转型忙碌得一塌糊涂,还要准时下班回家给我做饭。

可我对他总是淡淡的,甚至连笑容都很少给一个。

甚至后来妈妈的葬礼,我都是自己操持的,根本没有告诉他。

起初在我心里,他是算不得家人的,所以我排斥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他听,不论大小。

我们心里都横着一根刺,哽着一股劲。

卸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等到我想妥协的时候,结果都完了。

我回了张医生,「谢谢,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回了程玉柏,「我很好,不用找我。」

然后将手机卡扔进路边的草丛里,取出所有的存款销了卡。

捏着五万块钱,找了个闭塞的小镇,租了间干净的小屋子。

屋子在二楼,朝阳,早上起来就能看到停在电线杆上的鸟儿。

楼下小卖部的儿子叫小军,十八岁,高中毕业回家帮父母看店。

每每看到我笑眯眯地喊我,「苏苏姐。」

他家人知道我身体不好,挺照顾的。

小镇单纯朴素,没那么多复杂的事情。

我有点后悔,应当早点来过这样的日子。

后面我肿到无法下床,都是他送饭上楼。

善意不能被辜负的,我不管多难受,都会吃两口。

再后来,意识便不受自己控制,浑浑噩噩,不知天明,不知夜黑。

那个夜里,我睁眼似乎看到楼下站着程玉柏。

他头顶上顶着大大的月亮,直愣愣地看着我。

他朝我伸手,可距离却更远了。

一会儿又出现宋则,穿着红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

垮脸皱眉,跟我欠了他几十万似的。

哦,我确实欠他钱。

数字还记得很清楚,一百三十万。

如果我们中间没有这一百三十万,我想我早就会爱上他吧。

他迈进一步,我下意识地一哆嗦。

想逃。

可我没动。

他快走两步,将我压在身下亲吻,离开之后脸上多了两排鲜血淋漓的牙印。

……

那晚之后。

我再没醒来。

小军一家将我葬在一座矮山上,下面躺着条小溪。

他常常带着镇上的小孩到溪里捉螃蟹,末了都不忘为我采一把野花。

冬季没有野花,他便弄些其他的,捆起来也异常好看。

我曾经努力地想要活下去,想要看看来年的新绿。

结果还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我的人生,好像一直不赶趟。

终归是迟了……

……

程玉柏番外:

我跟苏月,是一个村儿里出来的。

我上小学的时候她幼儿园,我上初中的时候,她也屁颠屁颠地说要跟我念一个初中,也要坐我坐过的位置。

她一直跟着我,我从来没想过要弄丢她。

她说她从小就仰望我,说我是学神。

其实我只是穷怕了,紧紧抓住了这唯一一根能改变我命运的稻草。

苏月是我的太阳。

每当学习枯燥难耐的时候,看看她的笑,总能再涌出双倍的努力。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喜欢她。

如果她母亲没有生病,或许我们会组成一个很美好,让人生羡的小家庭。

我并不是责怪,只是一种美好的期盼。

无可奈何的,期盼和现实之间,总是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可以加倍努力,在题目上拿满分。

但是我无法凭借我的努力,去改变苏月母亲生病的事实。

苏月告诉我的时候,病症已经到了晚期。

我们两家都不富裕。

我母亲因为受不了穷,出了月子就跑了。

后父亲变成酒鬼,在一个雨天跌进水田里面淹死了,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酒瓶子。

苏月的母亲是特别能够吃苦的,要好一些,但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

几十万的治疗费,就是压在我们身上沉甸甸的大山。

我们都生出浓浓的无力感,除了刚开始撕心裂肺的哭过几次,后来我们默契地开始沉默。

那段时间,我们之间的氛围一直像是笼罩在一床潮湿,且发了霉的被子里,好不容易呼吸一次,都是小心翼且艰难的。

沈兰芝在知道我缺钱之后,说可以给我一百万。

前提是,和苏月分手,然后跟她在一起,去意大利留学。

或许是应该庆幸,我还有不错的皮相和成绩,可以被判定为一支潜力股。

有时候,我也会邪恶地想,我是不是应该自私一点。

那种病无法痊愈,最多也只是多活几年。

我也害怕这一百万打了水漂,同时也断送了我跟她在一起的可能性。

不管过程如何煎熬,我接受了这笔钱。

我当着沈兰芝的面,跟她说的分手。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只淡淡回了个,「哦。」

我是穷大的人,也从来没有被钱压到过这种地步。

沈兰芝订了机票,说落地之后会把钱给我。

临走之前,我冲到苏月所在的城市,原本想着,只要远远看上一眼就好。

被她抱住的时候,心中一片慌乱。

她总会在黑暗的角落里将我挖出来。

每次都会。

我落地还没来得及把钱转过去,就看到她母亲去世的消息。

是共同朋友发来的消息,我再去问她,发现已经被拉黑。

联系不上她,我在机场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旁的沈兰芝还在不停地催促:「玉柏,走吧。」

被一遍又一遍地催促,我有些不耐烦,从包里翻出那张银行卡扔到她身上。

「催什么催!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国。」

我的语气很不好,我也知道沈兰芝本身没有错。

可是那一刹那,情绪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口,谁站在我身边,就会被我的情绪灼伤。

沈兰芝被我呵斥之后,将我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拎着小皮箱独自离去。

而我,回国之后联系不上苏月,到她可能出现的地方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我甚至还回了老家,只在林间看到她母亲的新坟。

苏月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

拜托我们共同的朋友联系她,所有的消息也都是石沉大海,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再后来,我考研时跨专业选择了医学。

只是,我仍旧没有放弃寻找她。

再见她百感交集,压抑得几乎浑身发抖。

她瘦了,身姿也更加的纤细。

身上没了年少时候的灵动,但是多了一份岁月沉淀后的恬静。

我爱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见到她的那瞬间,我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我重重地深呼吸,却又怕被他看出来紧张。

走到她身边坐下的那瞬间,我的腿都发软。

我故作轻松地跟她打招呼,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给她看。

却在看到她退避的动作时,心中被狠狠地剜掉一块肉。

果然,电视剧的再续前缘,都是演出来自我安慰的。

她结婚了,新郎和新娘,都不是我们曾经坚定选择的彼此。

苏月病了。

和她妈妈一样的绝症。

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并不意外,只是不太愿意去相信。

我没想到她确诊得这么早,我还没办法完全治好她。

现阶段所有的手段,都只能是尽量帮助她活得更长一点而已。

张医生说她的想法总是变来变去,偶尔积极,偶尔消极。

我的到来似乎让她情绪变得稳定了一些,她答应我积极配合治疗。

原本这一切该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突然有一天,她不见了。

我收到一条来自她的信息,「我很好,不用找我。」

找遍了。

我找不到。

道路监控能查到她从梨园县离开,然后不知去向。

这个世界这么大,藏一个人简直太简单。

我冲到宋则家里跟他打了一架,他喝得烂醉,肉搏一场之后,伤得比我严重。

他跟我要不是因为苏月,本应该是陌生人。

可苏月的离开,像是我们中间一条奇怪的纽带。

他不顺心了,或者我不顺心,就会找对方打上一场,然后互相责怪。

苏月离开的第三年,宋则再婚了,不再找她,只剩下我一个人还试图从某个地方寻找她的蛛丝马迹。

我坚信她不会死,她是那么的坚韧。

宋则是闪婚,那个女人和她很像。

他还劝我:「程玉柏,放弃吧。那种病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在没有任何治疗的情况,能活多久?

她肯定早就死了。

死去的人就忘了吧,我们还好好活着,还要好好地生活。」

「她没死!!」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关于苏月的事情,像是我们之间的不可触摸的禁忌。

忘了?

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如果真的可以这么轻松就忘记,他又何必娶那样一个女人?

我得到苏月的消息,是在网络上一个爆火的视频中。

一个不大的小伙子,扶着刚会迈步的小娃娃。

他们坐在一处开满鲜花的小山坡上,旁边坐着的应该是他的妻子,看起来也不大。

她问:「你说,苏苏姐会不会嫌小宝吵啊?」

「不会,苏苏姐那么温柔,我们和漫山遍野的花都不会让她孤独。」

然后他说,他十八岁遇到的那个人,给他留下了惊艳的短暂时光。

视频被女孩放到网络上,一下爆火。

他们身后的墓碑上,分明写着“苏月”二字。

我在半路遇到宋则,他蹲在路边,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狗,车子斜斜停在道路内侧的水沟里,几乎已经报废。

我让他上车,问他干嘛?

他眼睛一直盯着远方,「接她回家。」

「别了吧,这么糟心的“家”,不回也罢。」

他拿出香烟,点上之前被我夺过扔出窗外。

宋则要比我拧一些,或者是因为出身极好,总是被身上的傲骨撑在那儿。

他懊恼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她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跟我说。能怪得了谁?还不是怪她自己!」

我们之间争吵过无数次,这次我也只是沉默。

在我的认知里,她是个看起来像野草,但是里头长着钢铁般根茎的人。

良久,我问他:「你后悔吗?」

直到我们站到苏月面前,他才抱着苏月痛哭不已。

「我后悔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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