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海荒文学网 > 小说库 > 短篇 > 我变心后,病娇疯了

更新时间:2024-04-26 04:08:49

我变心后,病娇疯了 已完结

我变心后,病娇疯了

来源:阅文作者:寒羚子分类:短篇主角:周淮深,沈京宜

相信很多朋友知道周淮深沈京宜的名字,他们是出现在寒羚子作品《我变心后,病娇疯了》中的人物,人物个性和形象都很棒,收获不少粉丝,以下是小说的内容:我爱上了他。我顶着所有羞辱和轻贱,埋藏着这份喜欢,当着他身边最忠实的舔狗。一直到我彻底死心,爱上了其他人。再次相见,他却将我送他的项链带了三年,借醉装疯,对我发了疯地宣泄。“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为什么不能再勾引我一次?”...展开

《我变心后,病娇疯了》章节试读:

5

迟到了三年的回应,在此刻汇聚汹涌,犹如内心的巨大魇兽,将我吞吃殆尽。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周淮深接吻的瞬间。

有温柔的校服少年,有成熟的他,亦有忧郁的他。

唯独没有现在这样,暴戾陌生的他。

“放开,哥,你弄疼我了……”

我拼命推搡着他,几次妄图从他炙热的唇下逃离,却反被箍得更紧。

他像是着了迷一般,一遍一遍吻上我的唇,不顾我的挣扎已经将他的薄唇啃咬出血。

周淮深轻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笑得更加邪气。

“沈京宜,继续叫,我就是喜欢你现在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借着酒劲,疯狂宣泄着对我的思念,指尖的温柔与残暴并存,主动取悦着我。

“三年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想着你出浴时的身体。”

周淮深眼中的灼热烫伤了我。

我神情僵住,全身血液几乎汇聚在头顶。

周淮深说他……喜欢我?

他既然对我有意,那为什么之前一直故意折磨我?

我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醉了说胡话,只冷冰冰别过头。

“周淮深,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吗?”

他顿住了,目光如刀子在我身上一寸寸剜过。

我扯唇,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男小三,鸭子。周淮深,你才是自甘下贱,不知廉耻。”

趁他发呆的空,我猛然推开他,他狼狈地滚落到地上,再一次爬起来,不管不顾地从身后抱住我。

他的嗓音含糊不清。

“京宜,你别走。”

更炽热的吻落在我的后脖颈,我倒吸一口冷气,浑身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背心的蝴蝶结被解开时,我怔然意识到什么,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气虚无力。

那酒……有问题!

“对不起,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占有你。在任何男人之前。”

他抵上我的额头,彼此间红酒微醺的气息可闻。

我双目猩红,不管不顾地推搡着他,却像以卵击石。

“你放开我,我不要!”

十指被死死相扣,男女间力量的悬殊令我根本动弹不得。

他掐起我的下颌,冷笑不已。

“心虚么,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脏。”

衣衫尽落,终究是蝼蚁抵不过猛兽。

窗外的鞭炮和烟花轰鸣升腾,盖过了我溢出的痛呼,时钟在墙面上如巨大的鬼魅,准时准点敲动心弦。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泪眼模糊间,我在天花板的起伏里,看到了周淮深手臂上的鲸鱼纹身,瞬间瞳孔一缩。

心脏突然漏了半拍。

一个小时过去,事后,我呆滞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周淮深则站在清冷的阳台上抽烟。

他看到床单上一小滩刺目的猩红,才惊觉我还是头一回。

“京宜,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以为你脏了。”

药效还没下去,我浑浑噩噩地想,他已经是我的仇人了。

过往的爱意转化为浓烈的仇恨,竟是如此简单。

我心中的少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烂掉的,我不知道。

早上,他亲吻了我的额头,惭愧地给我端上来早餐,“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小笼包。”

他摘下脖颈上的凯蒂猫项链,告诉我。

那是我以前亲手给他穿的珠串吊坠,他一直留到现在。

所以他喜欢一个女孩子的方式,就是故意折辱、占有她?

这样的爱,我属实承受不起。

我冷冰冰地说:“你贵人多忘事,我那时候喜欢,只是因为这条巷子里只有这家包子铺,可惜现在不喜欢了,我更向往海阔天空。”

他指尖未燃尽的烟蒂微微一滞,抖落了一地细碎的烟灰,在晨雾弥散的时刻。

他高大的影子被台灯投射在墙面上,长睫如米色的蛾翅,俯身低低问我:

“沈京宜,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你也是喜欢我的……曾经。”

他似乎有些心虚,终是在话尾加了一句曾经。

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冷漠地穿好衣服,起身,在鞭炮喧嚣时离开。

“周淮深,你做梦。”

6

我离开家里,走在寒风刺骨的柏油马路上,泪水不断汩汩涌出。

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周淮深的手臂上有一个鲸鱼纹身,引起了我强烈的注意力。

我自小记忆力极好,对于图案和照片都可以过目不忘。

我快速走到了路边一家还在营业的便利店,撕下便签纸,将那个图案按照记忆画了下来。

之后,我再次打开邮箱,翻看那份已经翻阅了无数次的案件资料。

当年母亲被撞身亡之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多年来,我一直在和警局保持沟通,力求找到那个肇事凶手。

可惜当时的路段没有监控,只有一位目击者从旁边路过。

他曾经为警局提供过的唯一证据,就是那人骑着一辆黑色摩托车,穿着白色汗衫,戴着头盔,大臂上有一个纹身。

警方当时让他回忆纹身细节,那人说,纹身像一种大型动物,又像鱼,他看得并不真切。

鲸鱼。

是鲸鱼。

我默默震悚,几乎是颤抖着,攥紧了指尖的便签纸。

我高中时喜欢鲸鱼,在房间里贴满了鲸鱼的壁纸、装饰画,幻想自己能够乘鲸遨游。

所以,周淮深当时并不是对我没有意思,还偷偷纹了鲸鱼在身上。

而他当时那辆载过我的杜卡迪摩托,就是黑色……

眼泪止不住落下,虽然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我怀疑过周淮深,可很快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怎么会,不可能,我最亲的亲人,怎么可能是被我最爱的人杀死的呢?

他肇事逃逸,事后还不肯去自首,南下打工逃亡了三年。

这些事情,周叔叔知道吗?

“妈……对不起。”

我捂住嘴,泪水大颗大颗砸在便签纸的鲸鱼身上。

我再也不敢喜欢鲸鱼了。

周淮深,你说得对,我们果然不适合相爱,是血脉相隔的宿敌。

北城的大年夜,窗外纷纷扬扬落下飘摇的雪花,像是多年前的那场初见,惊鸿一瞥。

只可惜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从来不是怦然心动的爱,而是孽。

我在便利店一直坐了一宿,枯坐到天明时,接到了方逸的电话。

“喂,小宜,你在哪里?我到你家附近了。”

大年初一,方逸来寻我了。

他知晓我家庭的复杂,担心我的情绪。

身下撕裂般的肿痛还在蔓延,我眼睛通红,闷声回答他:

“我在香花桥的便利店。”

听到我沙哑的嗓音,方逸吓了一跳,让我乖乖在这里坐好等他,不许乱跑,他马上过来接我。

不出半小时,他很快焦急地赶了过来,将外套脱下,披在我发抖的肩膀上。

“你,回去见过继父和哥哥了?”

我“嗯”了一声,在看到方逸的那一刻,像是溺水的人触碰到水面上的氧气,狼狈不堪地扑进他的怀中。

“方逸,我好累。”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手迟钝地在口袋里掏了又掏,终究又空落落地抽出来。

他将我抱上了车,空调早就提前调到了合适的温度,顺便给我端来了一瓶温水。

方逸家条件很好,父母在他高中毕业就给他买了一辆车,现在是换了第二辆。

他温声说:

“累了就歇一歇,躲在我怀里睡一觉,没有人会怪你,你没有必要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或许人就是这样,只要吃过了糖,就再也吃不下苦,遇见了方逸这样温暖的人,便再也受不了所有委屈。

跟方逸认识六年,相恋一年,他都没有舍得碰过我。

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可如今,我的清白却被周淮深残忍地一朝夺去。

我哭累了,颤巍巍松开方逸的手,平静地说:

“方逸,我们分开吧,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美好更干净的女孩。”

他神情微怔,摇了摇头,“在我心里,再没有比小宜更美好的人了。”

我笑靥凝滞在嘴角,几乎不敢看他眼中的破碎。

但还是强忍着眼泪,背过头。

“如果有朝一日,我迈过了心里那道坎,你还愿意接受我,我们就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好不好?”

7

和方逸分手后,我独自一人回到家中。

周叔叔已经回来了,而周淮深也恢复了正常模样,神色依旧恹恹的。

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让我心中的恨意更加灼烧。

“京宜回来了,你昨晚一晚上没回来,干什么去了?”周叔叔嘘寒问暖起来。

可这对父子相似的眉眼,此刻在我眼里,都虚伪至极。

“没什么,去闺蜜家拜年了,住了一夜。”

我瞟了一眼厨房,新的女人正在灶台间忙碌,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三十多岁。

见她出来,周叔叔连忙给我介绍。

“京宜啊,这是你陈阿姨,以后就负责照顾家里的饮食起居。”

年轻貌美的保姆阿姨。我皮笑肉不笑,懒得理会他们的花花肠子。

我的目光从始至终只落在周淮深一个人身上。

夜晚,周淮深果然又摸黑进了我的房间。

空气中只存在着他放缓的脚步和略显急促的呼吸。

我闭目假寐,庆幸别墅的密闭和隔音,我和周淮深的房间都在二楼。

月光下,他摸索上我的衣领,暧昧地闷笑一声。

“还疼么?”

我心中泛起恶心,冷漠地拨开他凑过来的手。

“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你还想怎么样?”

周淮深沙哑的声音传来一阵喟叹。

“嗯,真乖。”

这一次清醒状态的他,触碰我的指腹,带着疼惜,纠结和不忍。

我强忍着反胃,接受着他的触摸,心底泛起森森冷意。

不知道他在顶着杀母仇人的身份,折磨我的时候,心中是作何感想。

他对我到底是始于色相,不过把我当成满足他占有欲的玩物。

可我要做的,是攻陷他的心。

我继续任由周淮深的靠近,并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女朋友。

只不过我们的关系没有被周叔叔知道。

他南下打工时汇聚了不少天南海北的朋友,其中不乏追求他的女生。

周淮深皮相好,中葡混血的他长得有些像某外国男星,她们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我。

可她们都错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像我一样豁出一切“爱”他。

我能接受他的一切,包括失去安全的负距离。

终于,在我计算好的排卵日,我引诱他在我的卧室疯狂。

“京宜,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你,我折磨你是因为对你感兴趣,嘴上心狠,可我不能没有你……”

看似情深,而我知道,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他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他低低圈住我的腰身,将一缕发丝怜惜地别到了我的耳后。

“不,不要。”

我适时地带着哭腔拒绝。

可是已经晚了,正在兴致上的他怎么可能考虑我的感受。

他带我去见他的狐朋狗友,带我纹身,带我去夜店蹦迪,体会我从未体会过的世界。

周淮深告诉我,他过往被束缚得太久了,这才是真正的自由。

“你从小就是乖乖女,像可望不可及的月亮,我只有将你碾碎成泥,和我一样坠入泥潭,才能找到我们的共同点。”

他递给我他的烟,我接过来抽了一口,难以抑制地咳嗽起来。

轮到他的妹妹们给我敬酒了。

她们嬉笑着叫我嫂子,却给我端来了场上最烈的白兰地。

我接过酒杯迟迟没有喝。

他皱眉催促,“上次你酒量不是不错吗?别扫大家的兴。”

我笑了,点点头,任由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一杯接一杯给自己灌酒。

即使中途被呛到猛烈咳嗽,我还是没有停,任由那些火辣的酒水灼烧着我的胃部。

在他烂醉如泥,昏昏欲睡的时候,我轻轻附在他耳边,告诉他:

“周淮深,我怀孕了。”

“但是刚才被你的妹妹们灌了这么多烈酒,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8

他没有任何反应,大约没有听见,或者没有入了心。

而是下意识地伸手搂住我,而我忍着腹痛如绞,挣脱了他的环抱。

我消失了几天,周淮深联系不上我,疯了一样找我。

我独自去了私立诊所,把十周已经接近成型的孩子打掉,并且当作礼物送给了他。

在周淮深酒吧的生日会上,我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将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他。

他打开后看到里面的医疗废物,神情顿时如死灰般惨白。

“这是什么?”

我踮起脚尖咬上他的耳垂。

“我告诉过你的,你不认识吗?那天你拉着我去喝酒蹦迪,我就知道,这孩子保不住了。”

看到他震惊惨然的脸,我知道这场诛心正式拉开帷幕。

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周淮深患有躁郁症的事情,我是在第一次去他房间时发现的。

当时他正在熟睡,而我随时拨弄了一下床头柜,不甚看到满满一抽屉的药盒。

都是镇定情绪的药物。

这件事之后,他的精神开始不太正常了,夜夜失眠,吃大剂量的镇定剂。

而我作为女友,不仅没有贴心地陪在他身边,还无所顾忌地去闯夜店,挥霍无度。

直到周淮深一次坐立难安,想要我回去陪他。

我无辜地吐出嘴里的烟,轻吹了一口气。

“不是你说的吗?不喜欢整天宅在家里的乖乖女,现在我酒喝得很六了,抽烟再也不会咳嗽了,你不为我高兴吗?”

我开始跟他冷战,在他最脆弱的发作期,对他若即若离,患得患失。

咖啡厅里,我又一次遇见了方逸。

此刻他坐在我的面前,穿着西服,戴着一丝不苟的金丝框眼镜,定定打量着耳朵上打了三个耳骨钉,一身柳钉朋克装的我。

他似乎很失望,“小宜,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很心疼。”

他递给我一份更详细的资料,原来跟我分开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托律师和侦查学的朋友替我汇总那起交通事故的资料。

方逸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跟我在一起时,每天翻看那些资料,从你现在的种种反应里,我就猜到了一切。”

“你继兄就是那个肇事凶手,而时过境迁,你难以将他绳之以法,所以你要亲手报复他,对吗?”

他温润一笑,默默注视着我。

指尖夹起的香烟微微一颤,我强装了多日的恣意,在他面前终于被一览无遗,卸下了伪装。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这些资料可以为你提供帮助。但最重要的是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我忍着酸楚,拿起资料,起身离开。

“谢谢你,我做的一切事情,都与你无关。我们不要再见了。”

牵扯的人和事越多,越对他不利。

方逸这样好的人,我不想拉他淌入这趟浑水。

临走前,他忽然紧紧拉住了我的手,我没有回头,却发现指间多了一颗微凉的金属。

“我一直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那天在香花桥的便利店,我去找你,本来是想跟你求婚的,我想给你一个家,一个属于你真正的家。”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漫长的余生可以等你。”

他笑了笑,按住我的双手,比我先一步离开了咖啡馆。

而我看着那颗火彩分明的钻戒,蓦然流下了眼泪。

9

世上没有什么不需要付出的报应,只是早晚而已,它可以存在于世事无常的轮回,也可以在朝夕之间。

周叔叔因为贪腐被抓了,查封了全部家产,周家一下子变得一贫如洗。

与此同时,我还故意激怒周淮深。

我掐准了他来夜店找朋友的时机,坐在了男模的腿上,跟年轻男模亲密无间。

他愤怒地拉开我的手,将我拽至走廊时,质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他。

“沈京宜,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不仅不跟我商量打下我的孩子,还变得放浪形骸。”

长期睡眠失常让他的眼底满是乌青。

我嫌恶地拂开他的双手,肆意笑了。

“是你嫌月亮太远,要她为你落下,却又嫌弃她不端庄。”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生下你的孩子。”

“在我心里,你跟那孩子一样,都是劣等基因的下等人,我对你只不过是年少的兴趣盎然,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还真指望会对你动了真情吗?”

周淮深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一步步退后。

“京宜,我是你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抓起他的衬衫衣领,长期的精神困顿让他体形瘦削,被我狠狠撞在墙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三年前的那一晚,在香花桥肇事逃逸,撞了我妈的人……是你。”

“你这样的人,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尽酷刑苦楚,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周淮深的神情越来越不正常了。

我目睹着他在我面前五官趋于扭曲,逐渐狰狞,崩溃。

我妈的那件事对他来说是逃离多年都逃脱不掉的梦魇。

无数次午夜梦回,我都听见他如溺水一般在喊救命。

“是我妈的冤魂来向你追魂索命吗?”

周淮深咬牙,喃喃自念着。

“不管你是谁,请你立刻从沈京宜身上离开,把她……还给我。”

他的神情已经接近崩溃,而我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把水果刀,递给他,声声诱哄。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让你不开心。”

“谁也不能。”

最后,在周淮深失去理智,双目赤红,拿刀刺向我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

可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鲜血的温暖喷涌到我的脸上,我茫然失措地睁开眼睛,清晰地看到方逸挡在我面前,死死挡住了周淮深。

而他的胸腔插着那把水果刀。

清风朗月般的少年,此刻白衬衫染成了红色,就这样倒在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方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我只记得他倒在我怀里时,我颤抖地捂上他汩汩涌动的伤口,内心轰然坍塌。

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心底里爱的人到底是谁。

他勉强勾了勾唇,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而是用口型描摹着几个字:

“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让你的余生都不再吃苦。”

警察来很快封锁了现场,将周淮深逮捕。

我终于把周淮深送进了警局,可是我后悔了。

我后悔和方逸在一起,后悔把他卷入这一场原本与他无关的罪孽漩涡。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清醒后的周淮深被灌了许多镇静药物,对持刀行凶的行为供认不讳,他也招认了曾经肇事逃逸的事实。

我隔着审讯室的玻璃,清晰地听到他在里面说:

“我对不起沈京宜,那年酒醉误事,我撞死了她的母亲,我早就想到会有我需要偿命的这一天。”

“只是想在失去生命之前,飞蛾扑火般的拥抱她,仅此而已。”

方逸在重症监护室里抢救了两天两夜,幸好没有伤及心脏。

七天后,他脱离了生命危险。

转到普通病房的那一天,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地面。

我哭着上前抱住他的腰身,他嘴唇翕动,轻轻笑了。

“小宜,你终于肯为我哭一回,我很开心。”

我作势轻捶着他的床单,指间的钻戒闪闪发光,见方逸恢复清澈的眼眸,破涕为笑。

周淮深被判了死刑,在接受枪毙那天,是个绵绵细雨的日子。

我和方逸前去观刑。

他最后偏头看了我一眼,笑容不减当年。

只听得“砰”的一声,万籁俱寂。

纸飞机飞不上高高的蓝天,我也不会永远停留在家乡的小镇。

曾经的悸动,早已化作风,化作雨逝去,在密密星辰间埋葬着它的赧颜。

-END-

《我变心后,病娇疯了》章节目录:

网友评论

还可以输入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