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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6 09:35:14

和白莲花堂姐因一个巴掌互换身体后 已完结

和白莲花堂姐因一个巴掌互换身体后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冯清倾,魏源

《和白莲花堂姐因一个巴掌互换身体后》为一部短篇风格小说作品,喜欢短篇类文章的可以看一看。佚名在前期有很多铺垫,让冯清倾魏源的形象变得真实起来,《和白莲花堂姐因一个巴掌互换身体后》讲的内容是:我的准未婚夫在桃花宴上扔给我一纸退婚书。我悲愤质问他和堂姐。堂姐捂着胸口,柔弱不能自理地表示,她绝不会插入我和魏源之间。随后跳了湖。魏源立刻跳下去将她救起来。转头看我的眼神犹如冰刀:“冯清倾!有我在,你休想再欺负若怜!”...展开

《和白莲花堂姐因一个巴掌互换身体后》章节试读:

母亲神色更是焦急,起身让人去请宫中御医来,我神色更是大变。

这不是我的声音!

我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翻身下床去到镜子前,就看到了——

镜子里那张清丽脱俗犹如白莲的、冯若怜的脸。“哇”我吐了出来。

吓得满屋子的人鸡飞狗跳,忙活到半夜看着我睡着才散去。

他们一走,我就睁开了装睡的双眼。

我又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张让我恶心到吐的小白莲的虚伪面孔。

“呵呵呵.”我低声笑了起来。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发生在我身上。

就像鬼怪故事里的写的一样,一觉醒来,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我势必要利用好这张脸, 去解开一些谜团,还有,让该死的人去死一死。

在父亲听了母亲的哭诉,雷霆震怒,当即表示要将“冯清倾”赶出门去后,我将母亲扶着坐下,轻声安慰她,又为父亲斟好茶平息怒火。

随后柔声劝慰:“妹妹必定也是最近落差太大,一时接受不了自己非侯府女儿的事实.”

谁料引来母亲更大的反应:“那个孽障!好生将养她多年,她竟还不知足,要不是怜儿你无意露出的胎记,还不知道你要受苦多久.”

等我露着手肘上的红色桃花胎记在“冯清倾”面前晃时,她刚睁开眼,还迷茫着习惯性地露出了一脸娇弱,接着惊声尖叫!

“胎记?你怎么会有跟我一样的胎记?不对!你为什么会顶着我的脸?!”

“你这个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把我的脸还给我,快把我的脸还给我!”

真正的冯若怜顶着我的脸,张牙舞爪的要抓她自己的脸。

我早挑好了新入府的嘴严的婆子,四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压住,绑了她手脚,塞了她一嘴抹布。

冯若怜惊恐地看着我越凑越近的脸,啊啊啊的往后退。

“还是得爱惜着点你的脸呢,刮花了怎么办?我也会心疼的呢,‘妹妹’。”

等我一番威逼利诱下来,冯若怜含着泪答应了我的要求。

只要她乖乖待在院子里养伤十天,之后我会跟父母亲说明真相,请护国寺开善大师帮助,将我两人再换回来。

至于为什么要十天

5.

我坐在护国寺后院厢房里,伸出手,等着开善大师为我诊脉。

“唉,老衲十余年前就说过,你得修身养性,切勿动怒,才能平安度过十八岁时的劫难啊!”

我年幼时曾随父亲母亲来护国寺上香,当时乱跑误入了大师院内,因此结下了佛缘。

那时,大师断言我在十八岁时会有一难,叮嘱我父母务必小心看护,并送了我一个开过光的玉葫芦。

当我顶着“冯若怜”的脸来到护国寺后,思安大师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并叹息了好几声。

他告诉我,十天后务必带着真正的冯若怜过来,在我和她共满十八岁的当天交换回去。

否则,就都是死路一条。

当我问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交换,那个玉葫芦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开善大师却闭目诵经,不说话了。

等我走到朋来酒楼时,还有点心不在焉,被人猛拍肩膀后,对上了一张小麦肤色的俊脸——

江垣,我的发小。

八岁之前去外祖家时,误以为他是个漂亮姐姐,亲密无间玩了大半个月才发现他有不同的身体构造,由此开始了鸡飞狗跳的相处。

自他去塞外办事后也有好几年没见了。

他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满脸哈哈尬笑着:

“呃.怎么是你啊白莲,这个背影和走路姿势明明该是.”

我眼一垂,没理他。

江垣跟上我进酒楼的步伐,试图打听点什么:

“呃,白莲不是,冯若怜小姐,听闻侯府最近出了点事,冯清倾她还好吗?”

我本不想理他,但架不住他喊错了十几次“冯若怜”的名字,硬逼着我一个假“冯若怜”回答他真“冯清倾”近况的问题。

最后我认真回复他,请他多听一听各家口中的八卦,以及递拜帖去侯府看看即可。才算是甩掉了他。

推开三楼包厢门时,魏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怜儿,最近你受苦了,都消瘦了。”

魏源满眼都是对我的心疼,伸手就要摸上我的脸。

我一侧身躲开了,他才不舍的收回手,给我夹菜。

“这是你喜欢吃的花蓝桂鱼,诗礼银杏,多吃一点。”

我慢慢品着,心里则是泛着一股钝痛。

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郎,那个去军营前还要跑出来爬墙见我一面的人,现在也会一脸小心的对着别的女子卖乖讨好了。

味如嚼蜡,我索性不吃了,直接问他:

“魏源,你将我约出来说是有急事相商,那就直说吧。”

魏源满脸喜色看着我:“我想我想问问你,上次跟你说过的关于我们成婚的事,你看近日我就去拜访伯父定下婚约如何?”

我定定地看着他,不眨眼。

魏源更急了,强调道:“我知你介意之前我和冯清倾的婚约,那不是还没有遇到你嘛!她一介养女,如何能与你真正的侯府千金相比!”

我看着魏源对着我描述对冯清倾的不屑一顾,以及对冯若怜的一腔情义,只觉得.不过如此。

“好啊,源哥哥你选一个好日子就上门求亲吧。”

我举起酒杯敬他。

“这杯,敬以前的我们。”

6.

回到侯府后第一件事,我让婆子把小菊带过来。

在她发抖着还一脸坚定的不肯回答我的任何问题,表示她永远只有一个大小姐的时候,我抱住了她。

只是跟我相认后的小菊还是很忧心。

“大小姐,不论您做什么,小菊都站在您这边,可是现下那白莲花顶着您的脸和身体,这可如何是好?”

我拍拍她手,跟她耳语了一番。

等镇安将军府魏夫人喜气洋洋上门提亲时,我羞涩见礼。

母亲和魏夫人好一阵寒暄夸赞,互相交换了庚帖,将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当晚,我给学堂的青年才俊第一名送了亲笔书信。

给魏源送去了贴身衣物。

还约了江垣夜半在画舫相见。

这些事,我全都下了重金派人去做,但又选了嘴不严忠心看不见几分的粗使婆子去做。

接着,在母亲的不解中,我央求她带我进宫探望柔妃娘娘。

柔妃,闺名周蕊,是我外祖家最小的女儿,跟我母亲是表姐妹,但已多年没有往来,所以母亲坐在马车上还在问我:

“怜儿,怎好端端的非要进宫探望你姨母?我们多年不曾走动,她怕是也不会多欢迎我们。”

我面带微笑,拉住母亲的手:“母亲不必多虑,我只是想着好久没入宫走动过了,这不宫内的御花园景色正好,就想来看看进贡的花株,所以找了个借口”

母亲溺爱的刮过我的鼻头,我心里又泛起一阵钝痛。

柔妃长相很是温婉,气质不俗,眉目间跟我母亲还有几分相像。

她爽快地应了我们递进宫的折子,坐着谈话时也半点不问缘由。她还大方让我们参加了宫内的曲水流觞宴,安排我们跟宫内妃嫔们坐在一起。

其乐融融间,皇帝陛下来了,他眼中看着柔妃,映着柔情蜜意。

等到宴席散后,众妃嫔告退回宫,我母亲也拉着我欲行礼后回府。

柔妃开口挽留:“我常年居于宫中,难得见到家中亲人,不若多住一晚再走如何?”

皇帝陛下搂着柔妃,也懒洋洋开口:“甚好,依蕊儿安排,周氏母女多住一晚,明日朕派人送你们归家。”

我母亲只得行礼谢恩,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皇帝就寝,柔妃传唤我,带着点好奇问道: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家,怎么就想不开非得进宫呢?”

7.

我在进宫之初就避开我母亲,跟柔妃达成了私下交易。

她助我进宫做“冯若怜”的靠山,而我则分得皇帝恩宠混嫔位,唯她马首是瞻。

我顶着冯若怜的脸再次表忠心:“姨母,冯若怜以自身性命起誓,若日后背叛姨母,任凭您要杀要剐,绝无二话。”

柔妃撑着脸笑得很开心。

“成交,只是你还得尽心侍寝,多多生几个孩子交给我抚养才行。“

“要知道,你如今可是定了亲的人,这操作起来颇为棘手啊。”

我满口答应:“任娘娘吩咐!”

第二天我母亲周氏醒来时,一切已成定局。

醉酒的皇帝陛下本来由柔妃服侍着睡下,半夜渴醒,却走错了房间,误将进宫探望姨母的侯府小姐冯若怜宠幸了。

柔妃嘤嘤婴直哭,带着我一起跪着,直喊着是我不懂事,该绞了头发送去做尼姑。

我也哭得不能自已,下狠手抽了自己几个巴掌,顶着满脸肿胀血痕的脸连连磕头请罪。

年已不惑的皇帝陛下欲扶柔妃却被避开,最后在柔妃的三言两语下,赐我封号莲,封为莲嫔,半月后进宫。

我母亲哭了一路,刚进府就哭晕在父亲怀里。

父亲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带我去了书房。

我利索的跪下,等着他的斥责,但出乎意料,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的叹气。

当我依照他的责令在院内抄写家规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

在仆妇们的阻拦声中,有人闯了进来。

魏源一脸怒火的站在我面前,重重质问:

“冯若怜,我魏家哪点对不起你,你已跟我定了亲,竟还要去勾搭学堂学子和江垣,你将两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现如今更是荒唐,借口进宫探望柔妃娘娘,一夜之间就摇身变成了皇上的妃嫔!好,你真是,好得很!”

我泫然欲泣,起身时不小心露出了半个肩膀,又不小心扑到他怀里,在他胸口画圈。

“源哥哥,你何必如此生气呢,怜儿也是身不由己啊,皇上一眼就看中了我,我哪敢不从啊嘤嘤婴”

“为了报答源哥哥,今日怜儿愿与源哥哥恩爱一场,只求源哥哥不要再生气。”

在我用着冯若怜的脸开始宽衣解带时,魏源终于推开我,被我吓跑了。

小菊泡了静心茶给我,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我笑出声来,将她摁下坐着,塞给她桂花凉糕。

“说吧,想问什么就问,别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

小菊“哇”的一声就哭了。

“大小姐,您报复归报复,可也不能将您自己给搭进去啊,您在宫内.在宫内.”

我好笑的看着她,弹了她好几下额头。

醉酒的皇帝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柔妃与我联手做戏,真正的“恩宠”,等以后再也不能出宫的冯若怜.自己日日亲身体会吧。

本来,我是很想把冯若怜送回乡下,让她整日劳作、孤苦一生的。

可毕竟她用着我的身体和脸,我也不想一直顶着冯若怜这张恶心虚伪的脸庞。

所以在拜访了开善大师,得知只有十天期限的时候。

我打算用最直接粗俗的办法。

冯若怜想毁掉我的什么,我就一一送回给她。

对于父亲母亲,我不能恩将仇报,就算如今他们眼中只有冯若怜,再无我这个女儿,我也得顾及他们。

所以,毁了冯若怜苦心编织想得到的一切,再将她送进一个绝佳的“牢笼”,是目前的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8.

做完这些,时间已过去了八天。

还有两天,就是开善大师跟我约好的日子。

我去了清平院内,看着我曾经住了十几年的院子,被禁足在院内的冯若怜脸上全是怨气。

我伸手抚摸“自己”的脸。

"这才几天,就苍白消瘦了这么多,这么不珍惜我的身体,那我也就不想跟你分享外面的好消息了。"

见我起身要走,冯若怜死死拉住我,不住地咳嗽。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好消息?你要是直接就走了,我就、就绝食,将你这身子折腾的奄奄一息!”

冯若怜虚张声势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但一看见自己的脸被她恶狠狠的讲话弄得五官乱飞,我就有点不爽了。

“好消息就是,我让你跟魏源定下了好亲事,并且宫里的柔妃娘娘给你准备了大礼,以后你也是在宫内有靠山的人了哦。”

“对了,还有,你以前钟意的我那同窗钟轩钟才子、我那发小江垣,也都给你准备了礼物,恭贺你的大婚呢。”

冯若怜眼里闪过惊喜,随即恶狠狠盯着我:

“你会这么好心?你莫不是顶着我的脸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这个贱人!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快还给我!”

我用力怕掉她抓我的手,警告她:

“你也知道我有多看重父亲母亲,还有整个侯府吧?既然你的愿望是嫁个好人家,那么只要我把你嫁出去,我就还是侯府的小姐对不对,也不用看你处处压在我头上。”

“两全其美的事情,我何乐而不为呢?”

理整齐了冯若怜抓乱的头发,我满意起身离开。

身后是冯若怜一会儿色厉内荏的警告,一会高兴的笑声。

我在小厨房为父亲做长寿面,几天后就是他的寿辰了。

只怕那时我早去了护国寺,看不见了。

正在揉面,背后有个黑影罩住了我。

“你不该给我解释点什么吗?”

转头就对上了江垣那强压着怒火的脸。

他身上还带着夜晚翻墙染上的尘土和草渣。

我想起幼年时他对我的处处照拂,没办法使用对付魏源的那套,就直接想打发他。

可没想他直接捏住了我的手,将我抵到墙角。

“别演了!冯清倾!”

江垣伸手捂住我的嘴。

“别解释别掩饰,你就是清倾。”

“我不想看见你顶着你那冒牌货姐姐的脸,一脸白莲花的辩解,所以,你别顶着她的脸和声音跟我说话,我也不看你。”

说完他还真就扭头不看这张脸,用力之大,我甚至都听见了脖颈的骨头声。

我轻描淡写跟他讲述了这半年来我的经历,还有互换身体后的鸡飞狗跳。

没成想他捏我捏的更紧了,整个眼睛发红,眼里全是心疼和自责。

我恍惚了一下,这神情仿佛似曾相识。

我也没想到江垣会是除我以外,第一个发现我跟冯若怜互换的人。

又想起他接到小菊的口信,“冯若怜”约他夜半湖边相会,被他当街痛骂还阴阳怪气了好一顿.

我心头多少有点愧疚。

9.

江垣强迫自己看着“我”这张脸,最后扔下一句“明天我来接你去护国寺”就飞身跑了。

我笑了一声,理好了裙摆,继续做面。

还有一天。

我去看了自从宫里回来闭门不出的母亲,又去书房见了正在伏案疾笔的父亲,对着他们各自叩拜后,支开丫鬟小厮,出了大门。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护国寺。

反正都要死,就趁着最后的日子去过我想过的生活吧。

我乔装打扮掩去容貌,去了城西的小吃街,吃了以前听过却从来不被允许吃的煎白肠、皂儿糕、丁香馄饨和炒鳝面。

在我想吃更多种的时候,被人摁住了手。

江垣飞快的帮我付了钱提了一串小吃,然后就要带我去护国寺。

我不肯去,在马车边跟他拉扯。

“冯清倾!你讲点道理成不成,性命攸关的事情还能由着你乱来?”

“你也知道的对吧,反正都要死,死在这具身体里还是死在自己身体里,也没什么差别啊。”

我轻飘飘的语气惹怒了江垣,他不打算再跟我诡辩,直接打横扛起我。

我抓的他脖子全是血扑棱,他也愣是忍着痛,强硬锢住我,快马加鞭赶到了护国寺。

开善大师看着“我”,又看看晕过去被扔在塌上“冯若怜”,开始念颂经文。

我被江垣用绳子绑的很紧,挣也挣不脱,索性就躺着了。

明明就是死局,我知他们知,却还是要费力求一求结果。

小时候大师给我的批命,根本不是什么十八岁必有一难,而是言明—冯清倾会死在十八岁的前夜。

父母亲被吓坏了,以为玩耍的我没有听到,就改了说辞。

所以从八岁以后,我就被管的极严,不准单独待在卧房,出房门出院门至少得有八个婆子丫鬟陪同,更不准无故出门。

我也一一遵守了,还翻阅了很多书籍,试图看看有没有先例。

半年前眼看着一切都很平顺,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康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可冯若怜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我仔细观察、分析种种,最后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我猜冯若怜很有可能是个山野精怪,所以她所到之处才有这么多不合常理的事发生。

因此我想,既然阴差阳错换了身体,就用我这将死的身躯将她困在里面,这样我死去之后,也不用担心她再害人。

在佛经声中,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我的父亲踉踉跄跄的冲进了厢房,跟江垣一起趴在塌边,大声唤我。

“孩子,你不要放弃,不是这样的!你想不想知道真相,只要你别睡过去,等你换回来父亲把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

父亲老泪纵横,捏着我的手抖得像个筛子。

江垣血丝满眼,一脸憔悴,丑的活像个野人。

我勉强朝他们挤了个微笑,在袭来的剧痛中彻底晕了过去。

10.

我醒来的第一天,他们如临大敌。

连我多眨一次眼睛,他们的呼吸声都能停止。

醒来的第五天,得到他们的允许可以下床走动了。

我嘲笑江垣:“你现在胡子拉碴的,哪有小时候的半分美貌。”

江源头都不抬,只顾给我熬药粥,再一勺勺的喂我吃。

我父亲则是每每跟开善大师商谈半天,再过来守着我就不走了。

在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十五天,我也忍耐到极限的时候,开善大师终于开口,让我回府修养。

我躺在加了八层厚褥子的马车软榻上,觉得有点暴殄天物。

我父亲和江垣却异口同声:“你就是最珍贵的,好东西就该都给你用!”

我:

侯府冷清了不少。

一路上都是生面孔。

江垣将我裹的严严实实,抱着我直到清平院。

他跟我说着我晕过去后这一个月所发生的事。

冯若怜被一顶小轿送进了宫,她醒来时还美滋滋等着做将军府少夫人,出门逛街却被人指指点点。

钟轩写了千字文斥责她不知廉耻并将文张贴在书院门口;

魏源怒退亲事,转头去相看别家贵女了;

江垣最为直接,在冯若怜哭哭啼啼被逼着上轿时,将她赠送的荷包、手帕还有情诗,当众送还给她。

要不是柔妃出手压了一压,估计冯若怜连宫门口都进不去,当天就得被退货。

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跟柔妃解释的,柔妃回信说:

“罢了,风评差点就差点吧。本宫就是找个固宠的玩意儿,再使劲生几个孩子养,脸蛋尚可就行了,难得遇到个浅薄蠢笨不堪大用的花瓶,正合我意。”

跟我预计的大差不差。

只是始终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

我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父亲,要一个答案。

他扯了些有的没的,最后禁不住我恳求的眼神,和盘托出。

我这才知道,母亲自从宫里回来,就被送去五绝山的道观休养了。

“你母亲很久前就有心病,自打生了你,又听闻开善大师的批命,心病就更严重了。”

我呆呆地重复:“生了我?不是说.”

“没有不是!你很好!你是我们的女儿,唯一的亲生女儿!”

在父亲支支吾吾的叙述中和江垣补充的细节中。

我知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11.

父亲的爵位不是平乱得来的,而是靠一些偏门术法和珍品进贡,被龙心大悦的先帝抬成了平遥侯。

我母亲因为有心病多年,越临近我的十八岁生辰她越害怕,每日去寺庙上香祈求我平安,途中被歹人钻了空子。

歹人对她种下了催眠术,让她将我当成被偷换的野种,把冯若怜当成是失散多年的亲生血脉。

每当母亲稍有清醒地迹象,那人就会继续对母亲进行精神折磨。

而这歹人我还认识。

江垣语气凝重:

“镇安将军府的常夫人,常在茹。”

常在茹待字闺中时,机缘巧合认识了我父亲冯平昌,我父亲年轻俊朗,出手大方,经常带着一群年轻人玩在一起。

常在茹几见倾心,跟我父亲示爱,示意他上门提亲。

直把我父亲冯平昌吓得冷汗直冒,连夜跑了。

“那常在茹的未婚夫是我当时最好的兄弟,我对她半点意思也无!更何况那时候我已经跟你母亲私定终生,即将上门提亲!”

“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歹毒!她一边拿捏着你的母亲我的倩儿,一边又逼我认下冯若怜那个蠢货,否则她就要对你下手!”

父亲越讲越激动,言谈全变成大白话不说,最后直接破口大骂。

“我责骂苛待你还要对那蠢毒货色和颜悦色,看着你母亲心疼她却掌掴你,我简直觉得我愧为人父”

我眼眶酸胀,拍着父亲背部耐心哄着他,表示我绝不记恨他和母亲。

最后父亲将我的手放到江垣手心里,叮嘱他务必要把我放在第一位,必须当成眼珠子一样的疼护。

得到江垣十二万分的保证后,才擦着眼泪去道观看母亲了。

我郑重地给江垣行了个礼:“谢谢你.救了我还有我家里人。”

江垣被我整的脸通红,抱起我又把我塞回床上。

虽然他几乎没提过自己做了什么,但从他对每个细节都了如指掌的程度来看,从头至尾,他都在出力。

“不然你好端端的跑去塞外干吗?”

“还有,刚回来就来找我,被我父亲拒之门外,看见个背影都要打听我消息,我走哪你跟到哪,你没别的事干吗江垣?”

“我.我怎么没有事干!我很忙的好不好?”

看着被我故意打趣急到笨嘴拙舌的少年郎,我抱着肚子哈哈哈大笑。

“冯清倾!”

江垣突然无比认真的喊我。

“你也知道我整天跟着你跑了,伯父刚刚也把你的手交给我了,所以.”

“不早点把你娶回去我怎么放心,卿卿.”

“等你想好了就告诉我,我,我要娶你!”

我跟他四目相对,江垣的眼睛里全是掩饰不了的火热爱意,明亮灼热,倒映出一整个我。

我悠悠叹着气:“那就要看某人表现咯。”

江垣思索了一番,拿出纸笔就开始写单子,边写边跟我吹嘘:

“卿卿,我先给你写个初步的财产单子,后面挣一份加一份,等你嫁给我那天,长长的聘礼单子,全是你的!”

我趴在床边,看他一笔一划写的极其工整,整个人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人俊心善,我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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