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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6 17:05:21

背叛恋爱脑男主后他自我pua 已完结

背叛恋爱脑男主后他自我pua

来源:阅文作者:陈周昂分类:短篇主角:陈瑜,谢俞周

在陈周昂所写的《背叛恋爱脑男主后他自我pua》中,我们可以明确的感受到他所带来的思想和对整个故事框架的把控,陈瑜谢俞周等人形象也格外的饱满,非常生动,《背叛恋爱脑男主后他自我pua》内容:陈瑜落魄时遇见了自己曾背叛过的恋爱脑前男友,假死并背叛的过往被前男友当众戳穿。成为大佬的前男友对陈瑜恨之入骨,企图要个名分,却在折磨陈瑜时发现二人之间难以横跨的沟壑,面对陈瑜的轻生和背负的痛苦,谢俞周穷追不舍,双向救赎双向奔赴。...展开

《背叛恋爱脑男主后他自我pua》章节试读:

熟悉的剧痛袭来,在他极具占有欲的怀抱里我累得昏天黑地。

不知过了多久,我沉沉睡去,梦里依稀感觉到谢俞周的指尖抚摸过我的锁骨。

「欠我的,你都得还回来。」

7

醒来时,身边早已空空荡荡。

谢俞周来过的痕迹,仅存在我身上血色的吻中。

而新闻上,这个男人一身高定西装,矜贵出尘,从容地面对记者不间断地发问,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能委身在我这样贫民窟里过夜的人。

他身边站着的影后陈子琳穿着绸缎镶钻的礼服,更是将优雅和娇羞诠释到了极致。

我将落在手机上的视线收回,忽略掉新闻刺眼的标题——谢陈两家正式联姻。

他昨天还睡在我的床上,今天就要订婚。

心底蔓延出一丝苦楚,手中的玻璃杯落在地上。

我慢吞吞去捡,捡到血涔涔的却察觉不到任何痛感。

浴缸里放满了冰水,汩汩鲜血从手腕里流出。

快要丧失意识的最后一瞬间,我竟然有点想妈妈。

于是我挣扎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快捷键。

电话那端没有说话。

她和从前一样,还是在害怕我打扰她新的生活。

「妈。」

「你别担心,这次我真的要离开了,祝您以后万寿无疆。」

电话那端响起谢俞周的声音。

「陈瑜,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自嘲轻笑,竟然开始对着幻觉念念叨叨,「谢俞周,我对不起你。」

「当时伤害你不是我本意。」

「反正我要死了,你也就别恨我了。」

谢俞周有些歇斯底里:「你在哪里?」

「你别发疯,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瑜!」

「你就是死了也得死在我面前!」

手机滑落,我已经没了意识。

混沌之中,我听见谢俞周疯狂地大喊着我的名字,这声音由远及近,洗手间里响起疯狂的咚咚敲门声。

继而从冰凉的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暖得让我发颤。

我好像走马观花地梦见谢俞周来救我了,好像三年前初次见他一样。

谢俞周像神明一样出现,打倒了要把我带去开房的兼职老板,然后拽起我就跑。

黄昏的路灯下,少年张扬的眉眼驻足在我眼里很久。

那是初恋般悸动的心跳声,也是沉浮大海上唯一的解药。

「你不回家过年吗?」我好奇地问。

「离家出走了。」他轻描淡写,「我爸刚娶了新老婆,我就孤身一人了。」

「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所以,你要不要去我家?」

是我先招惹的他。

耳边,谢俞周在拼命地唤着我的名字。

「任真。」

「你不要让我孤身一人啊。」

有股大力把我的身子往回拽,不肯让我贪图梦里片刻安宁。

8

刺鼻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谢俞周着急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他瞧见我醒来,慌张得口不择言,「你他妈的要这么死了就太便宜你了。」

「我要你活着,痛不欲生地活着。」

我已经痛不欲生地活着了。

指甲紧紧嵌入床板,我强忍着眼泪别过头去。

看我别过头不再看他,气得他又骂:「还不如不救你,直接死了算了。」

可是谢俞周,真的想让我死的话,为什么你也眼眶红红啊?

陈子琳来医院看我。

她丝毫不遮掩她嫌弃又厌恶的眼神,然后啪地甩了我一个耳光。

我的脸被划出几道血口。

「任真,谢俞周还不知道是你爸杀了他妈吧?你怎么还有脸回来找他!」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我手腕处包扎好的伤口,「死也不能死得干脆利落一点。」

保温壶跌落在地上爆炸的声音吓到了陈子琳。

她尖叫出声,回头对视上谢俞周冰冷的视线。

谢俞周白皙的皮肤被热水烫得发红,他一贯波澜不惊的双眸里闪过一丝震惊:

「你在说……什么?」

谢俞周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扶着门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

“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谢俞周反问我。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缓缓开口:

「对。」

陈子琳走过去挽住谢俞周的手,这一次,谢俞周没有推开。

“谢阿姨为了救你妈被你爸害死,你妈却登堂入室进了谢家,你们一家真是好不要脸。”

女人刺耳的辱骂声环绕在我耳边,她蔑视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被扔掉的垃圾,这让我想到两年前我妈找到我让我离开谢俞周的那天。

我曾经被家暴到披头散发的亲生母亲如今穿着华贵的旗袍,金钱滋养得她体态丰腴。

「我给你三千万,你离开谢俞周。」

“求求你,这辈子不要活着出现在他面前。”

9

谢俞周,我每分每秒都在担忧你知道的这一天。

你定然也会离开吧,像我逃跑一样。

10

谢俞周的身体僵在原地,在我即将暗下来的眼光中。

他推开陈子琳的手,一步一步失措走上前,眼底是无法掩盖的痛惜。

「任真,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离开我的?」

「可是为什么不能早点和我坦白?」

我鼻子有些发酸,听着他安慰我的话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他明明是受害者。

他越心疼我,衬得我越恶毒不要脸。

怎么会?被害者的儿子对加害者的女儿感到抱歉。

陈子琳看我们的眼神像看疯子,她翻着白眼,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搬来了救兵。

午后,医院的长椅上。

我妈的出现挡住了洒下来的温暖日光。

她和两年前一样,出现得慌张。

「任真,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谢俞周的面前?」

「我们已经很对不起俞周了,你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谢俞周的后半生,一定要和一个很好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谢夫人语气急促,我一时分辨不清她到底是谁的亲妈。

「你是在担心谢俞周,还是担心你谢夫人的位置能不能继续坐稳?」

我反问。

她从手提包中拿支票的手僵在原地。

风吹起我的衣袖,露出手腕上斑驳狰狞的伤疤。

她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端详着她被岁月风霜的面容,无论再怎么保养,都比不过谢先生在外包养的年轻女人。

我的内心酸涩无比。

其实我不怪她,真的。

她的过得比我不堪,起码我还遇到过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我怎么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呢?」

「当你和我爸都放弃我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死了。」

长时间的沉默,静得只能听见风声。

直到她惊慌失措地开口:「谢俞周?」

我这才发现谢俞周站在我们的身后已经很久。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的目光沉沉,如同子夜。

11

谢俞周无视我妈的惊慌,径直走向我,蹲下。

「真真,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差点就答应了他,这世间,温柔最戳人心。

「不行。」我妈开口阻止,「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为什么不行?崔姨,为什么上一辈人犯的错,要让真真来承担?」

「她难道不是你的亲女儿吗?」

谢俞周将我的重度抑郁诊断证明塞进我妈的手里。

「看看吧,因为你们,你的女儿,活在地狱里。」

他毫不犹豫地将我抱起。

谢俞周将我带回了他自己的家。

市中心的大平层,能俯瞰整座城市。

曾几何时,谢俞周来接我下班,路过这栋楼,我指着它豪言壮语:「我一定会买下来顶层送给你。」

「好。」谢俞周看着我,宠溺地笑。

他摸摸我的头,忽然从身后拿出一个橘子蛋糕。

「是东巷那家店的吗?你排了多久的队?」

「没多久。」谢俞周吸了吸鼻子。

将排队两小时的等号纸随手扔进路边垃圾桶里。

那时我们毫无顾忌地相爱,在冬天相拥,在夜里看海。

只知彼此的姓名,不知背后的故事。

后来想想我未免太过幼稚。

他买下这栋楼都绰绰有余。

可是当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时,我连说这豪言壮语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俞周,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12

简单的洗漱完毕后,我穿着谢俞周的宽大衬衫站在客厅里。

他半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旧相册。

他唤我过去,一张又一张的翻看着照片。

里面的人,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律师阿姨。

「我妈妈呢,是个很好的人。」

「她美丽、善良,又能力出众。」

「我想,她恨的一定不是你。」

说这话的时候,谢俞周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因为我很少看见谢俞周哭。

可如今,他哭了。

把头埋在手里,肩膀微微颤动。

「对不起。」

我再也抑制不住隐忍的情绪,崩溃大哭。

很久,客厅里只听得见低沉的啜泣。

谢俞周迟迟伸手。

他摸摸我的头。

「该道歉的不是你。」

「该承受这一切的人不应该是你。」

他低沉嗓音温柔缱绻,让人涌上浓浓的睡意。

那是不用借助任何安定类药物的安心。

他把我抱起来,走到主卧。

昏黄的光线,舒适的暖气,还有谢俞周在耳边的絮絮叨叨。

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冬季。

窗外下着雪。

我毫无征兆地发起了高烧。

医院的床位人满为患,他又抱着我一路走回了家。

我们被封锁在家里,仅存的水和食物不多。

他在祈祷我的烧能够快点退下,祈祷我只是单纯的感冒。

而现在,他像那夜一样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我的额头。

「怎么又生病了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真真,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才好。」

13

或许是太累了,我昏昏沉沉地一连睡了多日。

多到外面的世界都变了又变。

谢俞周取消了和陈子琳的婚约,谢父和他大吵了一架。

商业联姻,最重要的就是带来的价值。

可没想到陈子琳是真的喜欢谢俞周。

女人对喜欢的人的执着和疯狂不言而喻,她爆出了我和谢俞周以及父辈们所有的爱恨纠葛。

「谢俞周任真」的名字在热搜头条榜上霸榜了整整三天。

我听见谢俞周不停地接打着电话。

面对谢父和陈子琳的施压,谢俞周态度坚定,砸了重金给陈子琳高奢代言和电影女主的邀约才算让她消停片刻。

这些天,他对我寸步不离,生怕一个不留神我就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来。

再次见到陈苑,是谢俞周陪我来的。

他坐在我身边,以家属的名义陪我治疗。

「你看起来好很多了。」陈苑耸肩,「可我姐姐好像不太好了。」

陈子琳是陈苑同父异母的姐姐。

「抱歉。」谢俞周开口,语气诚恳。

他就是这样,是淤泥中自由生长的亭亭松柏,是霁月风光。

「不过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应得的。」

「随便爆别人隐私这种事,真挺不讲道德。」

14

「所以你想好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了吗?」

谢俞周离开后,陈苑问得很直白。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说实话,我很迷茫。」

「知道真相后,我每次看见他都能想起来我父亲做的事情。」

「我无比地愧疚,害怕。」

陈苑安抚道,「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他都是受害者。」

「你对他感到愧疚,所以你选择了逃避。或许你觉得他永远都不知道是对他的保护,是赎罪,可这也给对你付出真心的他带来了巨大无比的伤害。」

「你迟早要面对的。」

今天的问诊很快就结束了,陈苑给我开了药,减轻了安眠药的分量。

外面风很大,走之前,谢俞周拿着围巾给我裹了一圈又一圈,裹得像个粽子。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记者们知道谢俞周陪我来医院,统统都蹲在科室门口佯装病患蹲守。

等我们一出来,外面直接炸了锅。

15

「请问任小姐,您的父亲杀害了谢俞周的母亲,您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地继续在谢先生身边?」

「任小姐,您方便透露一下几年前您是如何和谢先生认识的呢?是否是有预谋的?」

「任小姐,据知情人士透露,您之前离开谢先生时是因为您亲口承认的出轨,您还拿走了谢先生的五百万,请问此事的真实性?」

闪光灯的白炽灯刺眼,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竟然无法反驳他们的咄咄逼人,毕竟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我下意识地往谢俞周身后躲,可有道目光,好像我无论躲到哪里,都在死死地盯着我。

那张记忆中熟悉的脸忽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脸上布满沧桑和纹路,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

笑得我头皮发麻。

他这张脸,成灰我都会记得。

我看清楚了他的口型,「等着我。」

我下意识地把谢俞周往身后拉。

在抬头找寻时,他已经消失在人海里。

谢俞周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

他大声呵斥记者,「这里是医院!」

「如果你们再胡说八道,我会让我的律师起诉。」

然后他护着我一路挤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陈子琳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的礼物怎么样?」

谢俞周不耐烦地按断了电话。

接着我就收到陈子琳的短信:「接下来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她口中所谓的大礼或许就是任斌提前出狱。

新闻爆出后谢家股价大跌,谢俞周一连接了几个电话,股东们召开了董事会。

他心烦意乱地扯着领带。

「谢俞周,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家。」我恳求。

谢俞周有些不安,「你回去做什么?」

「我还有些必需的药品在家。」

16

谢俞周将我送回家后就回了公司开会。

临走前,他叮嘱我,「开完会我就回来接你,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怎么了?」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温柔地看向我。

「没事。」我压抑住内心的苦涩。

视线的余光里,虚掩着我临走前已经关上的卧室门。

谢俞周走后,我深吸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啊。」

任斌从卧室走了出来。

他身穿一袭黑衣,戴着黑色鸭舌帽,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沙发上。

「听说你这个男朋友很有钱,你都享福了,不得孝敬孝敬父母?」

「你要干什么?」

他比画了个数。

「我要一千万。」

「我没有钱给你。」

「那你就去问你男朋友要啊!我把你养这么大,你连这点钱都不给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见到他还是会浑身冰凉,手脚发软。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也不会给我钱。」

「你放屁!别他妈骗老子!」

他掏出新闻报纸扔在我面前,上边是谢俞周为了我和陈子琳取消婚约的消息。

「他这么爱你,不会连一千万都不舍得给吧?」

「哦对了,他是不是那个律师的儿子啊?」

「你闭嘴!」

紧绷的弦忽然断掉,理智让我离他远一点,可我不能任由他再次伤害谢俞周。

「你他妈还敢跟吼老子?」他瞬间暴跳如雷。

扭曲愤怒的面孔逐渐放大,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我面前,狠狠地扇了我一个巴掌。

那巴掌扇到头晕目眩,嗡嗡耳鸣。

「我让你敢和我顶嘴。」他用蛮力把我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打着,像小时候一样。

他仍以为我会和小时候一样向他求饶。

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17

我奋力挣扎反抗,拿起手边的花瓶砸向他的头。

他「啊」地惨叫一声,甩开我,痛苦地捂着头。

黏稠的血液像大江破堤般喷涌而出。

我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中挣扎起身,踉跄地拿出手机打算报警。

电话刚拨通的一瞬间,他像是被刺痛了神经。

他发了疯一般地抢过我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你还敢打我?」

「我把你养这么大还卖不了点钱?你还想报警抓老子?」

然后他抓起我的头发往窗边拖。

「住手!」

身后传来一道怒喝。

原本该在公司开会的谢俞周出现在了门口。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别碰她。」

谢俞周一向冰冷倨傲的声音此刻变得有些沙哑。

他愤怒地握紧拳头,但又不得不和这个发了疯的男人进行协商。

任斌贪婪地大笑起来,「一千……哦不,五千万,你能拿得出来这个数。」

「我现在就给你转,你把你银行卡告诉我。」

任斌报出来了一串数。

他把我扔到一边,胡乱拿手抹着脸上的血。

又坐到了沙发上拿起陈苑之前剩下的啤酒打开猛喝。

捏扁的易拉罐掉被他踩在脚底,发出尖锐刺耳般的声响。

看着谢俞周沉得要滴水的脸,任斌催促,「转个钱这么费劲?」

「五千万不是笔小数目,已经在通知银行了。」

谢俞周快步走到我身边将我护住,小心翼翼地扶起我询问我有没有事。

我的心如刀绞。

如果不是因为我,原本高贵的人怎么会和任斌这样的烂人有交集。

云泥之别的仇人相见,带给他的,是无尽的痛苦。

我知道他在隐忍。

若没有律法和人性的束缚,谢俞周一定会将他千刀万剐。

他对任斌的恨,和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欠谢俞周的,好像这一生都还不完了。

18

任斌连喝了几罐啤酒,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酒精上头,任斌开始无所畏惧,他打量起谢俞周的眉眼,忽然笑意轻蔑。

「我就说你比你妈上道。」

「当年她但凡跪下和我求饶并给我钱,也不至于被我活活捅死。」

「要不是因为那血实在是太多了,我真想干她一顿。」

他在挑衅谢俞周。

我明显地感觉到抱着我的谢俞周浑身一颤。

他的手在发抖。

「闭嘴。」谢俞周声音沙哑,他的眼底一片死寂。

可任斌还是滔滔不绝。

他绘声绘色地讲着自己如何将谢阿姨杀死,又学着谢阿姨的语气,疯狂地哈哈大笑着。最后,他看向谢俞周。

「怎么,你想杀了我?」

任斌把手中的军刀扔在谢俞周的面前。

一句又一句,刺痛着谢俞周的神经。

谢俞周冷静不了了。

他揪起任斌的衣领,一拳将他打飞在地。

拾起军刀,按开。

利刃出鞘。

手起刀落,即便任斌拼命地挣扎逃避都无可奈何。

汩汩血流成河。

他一刀又一刀地刺入。

哀嚎声萦绕于耳。

我的脚就像灌了铅,无力阻拦。

甚至有那么一刻,我想,我不应该阻拦。

这是他应得的。

任斌渐渐地不再挣扎了,他没有了力气。

却仍不死心地看向我:「你这个贱人!我是你爸!你快救我!」

「你以为他杀了我,你就能平安无事地和他在一起了?」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恶魔生下的孩子依旧是恶魔。」

19

我瞬间醍醐灌顶。

私自的审判虽情有可原,但依旧是法不能容。

谢俞周不能沦落成和任斌一样的杀人凶手。

他本应是天上月,不应在泥潭里。

一股力量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在谢俞周对准他心脏,高高抬起手的最后一刻。

我冲到了他的面前。

谢俞周杀红了眼,他已经来不及收手了。

匕首插入我的身体,疼痛袭入五脏六腑。

瞳孔里映照出他惊慌的面容。

手里已经见了红。

「你要干什么?!」

「任真,你疯了!」

他满手鲜血,双眸猩红。

已经分不清是血还是眼泪。

我笑着抚摸上谢俞周的脸。

「他该死,可不该脏了你的手。」

然后我艰难地拿着衣服擦掉匕首上的指纹。

「谢俞周,这是我欠你的。」

清醒地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最后一刻,我看见谢俞周崩溃的神情。

他仓皇地按住我胸前不断喷溅的血。

「任真,任真你醒醒,你别睡!」

「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坚持。」

「谢俞周。」

「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很……」

爱你。

20

三年后。

医院里,谢俞周守在病房前。

尽管医生说任真醒来的可能性很小,所有人都放弃了希望。

可谢俞周没有。

他每日都来。

一待就是半日。

除了亲自进行基本的护理工作外,谢俞周总喜欢和任真絮絮叨叨。

「今天天气不错,大暴雨,差点没给我淋成落汤鸡。」

「不和你一起吃饭,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睡着后,阿姨也和我父亲离了婚。」

「听说她了却红尘,出家去了。」

「我去看过她,其实……她也在赎罪。」

然后他打开书,一页又一页念着任真喜欢的诗集。

「若有风来,便随风来……」

门拉开,是秘书前来汇报:

「任斌死在了监狱里。」

「他本来就得了肺癌,没几年活头了,还和同监房的狱友挑事。」

「听说是被活活打死的。」

谢俞周摆了摆手,秘书识相地退下。

谢俞周继续念:

「若有风来,便随风来,等风走。」

「若有思念来袭,便随思念来,等思念走。」

谢俞周泪眼婆娑,他念不下去了。

他抓住任真的手,放在嘴边一吻。

「小骗子,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你最喜欢的甜品店在家楼下开了连锁,有你最喜欢的橘子蛋糕。」

病床边的沙发上,放了十多个纸袋子。

里面全都是橘子蛋糕。

21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雪白的世界。

不远处有扇门,我被吸引着走过去,手下意识地放在门把手上。

打开一道缝隙,忽而强光刺眼。

忽然一双手放在我的手上。

制止住我要开门的动作。

我转过身,看到来人,有些惊诧。

是谢俞周的妈妈。

那个爱笑的律师阿姨。

「你怎么来这里了?」

她皱眉,「快回去。」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是我下意识地有些胆怯。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之所想:

「你需要摆脱内心束缚的枷锁,只有找到内心的平静,才能真正地和其他人建立关系。」

我猛然清醒。

监护仪里发出大声的警报。

病房门被推开,医生护士一拥而上。

站在最前面的身影,是谢俞周。

他奔向我,就像奔向那年我们的一场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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