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 张辉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妈，儿子就在这儿不用看相册，求你了不要走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婆婆依偎在他怀里哭唧唧：「小辉，你不会像月月一样嫌妈老了没用了碍眼吗？」
张辉温柔地替婆婆擦着眼泪一遍遍地重复他不会。
「还好我的儿子没有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要和我儿子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没有人能拆散我们。」婆婆破涕为笑。
两个人活脱脱琼瑶剧的男女主角，而我是那个坏事做尽的恶毒配角。
张辉黑着脸看向我：「给妈道歉！」
婆婆则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月月也是好意，她下次不敢了，你就别和她计较了。」说完冲我挑眉一笑。
没等我开口张辉就把我推出门，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我听着两人温存的话语心里五味杂陈。
晚饭，张辉因为我给婆婆介绍老伴儿的事还在生我的气，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我给他夹菜，张辉挪了挪饭碗。
婆婆拿着一个剥好的虾仁喂到他嘴边：「来，儿子，多吃点虾，你最爱吃虾了。」
看着张辉吃了她的虾，婆婆喜笑颜开，随即眼波一转：「我又想起你爸在的时候了，那时候穷，两三个月才能吃上一次虾，但是每次你爸都舍不得吃剥给我吃……」
「妈，现在条件不同了，顿顿吃也行，来多吃点。」我不想再看婆婆给张辉上眼药，赶紧打断了她。
她白了我一眼看着碗里的虾：「你爸不在了，谁还能每次都给我剥虾呢。」
张辉夹起婆婆碗里的虾：「妈，以后每次吃我都给你剥，来，张嘴。」
婆婆笑得一脸甜蜜张着嘴等待着张辉的投喂，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月月，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我妈永远是我最亲的人，你要是再动歪心思赶我妈走别怪我不客气。」
5
张辉警告我，剥着虾的手却没停，一个一个喂到了婆婆嘴里。
「我念你是初犯，这次就算了。」
我瞪大了双眼，张辉看我不服软又补充道：「新媳妇儿进门一个月就想把婆婆赶走这种事，说出去丢的是我岳父岳母的人。」
如果不是他们关系不正常我会这么着急吗，现在倒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还搬出我爸妈来，我胸口憋了一股气攥着桌布猛地一扯。
盘子哗啦啦掉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引来了邻居的注意。
张辉也不恼，笑眯眯地：「抱歉影响各位休息了，我老婆非要给我妈找老伴儿我说了她两句，正闹脾气呢。」
邻居大妈窃窃私语：「这才进门一个月吧就急着赶婆婆走了，啧啧啧。」
婆婆笑得鱼尾纹都藏不住了，我憋了一肚子委屈无处倾诉，没有证据她们没人会相信我，只会觉得我作。
张辉客客气气地送走邻居，关上门满脸的不耐烦：「你自己收拾了，妈，走，我带你出去吃。」
我看着一地狼藉无助地蹲在地上。
张辉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们之间插不进第三个人，我要早做打算。
但是就这么离婚了对我不仅没好处，反倒落了个恶毒儿媳妇的口实，我思考着。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走着，我决定假装隐忍找机会拿到对我有力的证据。
张辉和婆婆回来时，我正蹲在地上擦着油渍，两个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暴脾气的我竟然真的会服软。
我真诚地向婆婆道了歉，做了几天的贤妻孝媳，洗衣服做饭大包大揽，张辉很满意。
见张辉的心情还不错，我提出去涠洲岛度蜜月，这对我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张辉下意识看了看他妈的反应：「最近比较忙，再等等吧。」
「你的婚假还没结束，我已经和你领导说了，他很赞同叫你放心去玩。」我搬出领导张辉不可能不同意。
「诶呦那得挺贵的吧，办酒席忙前忙后的花了不少钱，你不能只顾着自己享乐，也得为我们小辉考虑啊。」
「妈，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机票我都订好了，不贵，再说了谁家结婚不度蜜月啊，小辉不去该让人说闲话了，您也得为他在单位的形象考虑啊。」
婆婆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盯着张辉，等着他做决定。
6
张辉沉默了一会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也没去过呢，要不咱们一起去吧，我也能照顾小辉。」婆婆坐立难安，好像我不是和她儿子度蜜月，而是私奔。
「行吗小辉，给我也买一张票，我也要去。」婆婆拽着张辉的胳膊。
「妈，你看谁家新婚夫妻度蜜月带着婆婆啊。」我心中无语只能强装镇定。
「小辉，妈保证不打扰你们，我也好久没旅游了也想散散心。」婆婆期待地看着张辉。
张辉面露难色：「妈，这次您就别去了。」
张辉这个决定好像做得十分艰难，额头都沁出汗珠了。
婆婆一脸不可置信但还是调整好情绪：「我知道了，是我耽误你们小两口了，成了你们的累赘。」
说完婆婆放下碗筷进屋去了。
以婆婆对张辉的占有欲来看，她绝不会让张辉和我单独去旅游，一定会有所动作。
果然没过两天我就看到婆婆鬼鬼祟祟地拿着个快递进门，生怕被我发现，要是普通快递干嘛像做贼一样。
我趁着她出门拿着备用钥匙进了她的房间，在衣柜角落发现了拆开的袋子。
里面是一件设计性感的红色比基尼，是我都不敢穿的大胆款式。
看来她偷偷摸摸地想要在我和张辉的蜜月旅行掺和一脚，我自然不能让她轻易如愿，毕竟只有让她越委屈张辉才会越心疼。
把东西恢复原状后我若无其事地坐在客厅搜索酒店的资料。
婆婆回来了，我假装拿起了电话：「你好是维也纳酒店吗？我要订房，下周一入住。」
我用余光看着婆婆在我附近假装扫地。
「妈，你干嘛呢？」
「啊，扫扫地，脏死了你也不知道扫。」婆婆又划拉了几下。
飞机准时起飞，张辉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
我关掉他的手机：「老公，出来度蜜月就不要想着工作了。」
「妈一个人在家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的，而且我怕妈孤单把你小姨叫去了，放心吧。」
张辉这才满意地摸了摸我的头：「还是老婆想得周全。」
涠洲岛风景宜人，我不合时宜地跟张辉提出和婆婆分开住：「老公，和你妈一起住实在不方便，你已经结婚了我们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我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两个最爱我的女人陪着我多幸福啊。」
「你难道不觉得你和你妈的相处模式已经超越一般母子了吗？」我终于问出那句话。
「我和我妈当然比寻常母子关系好，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和你妈实在合不来，我们搬出去吧。」
「你是晚辈，就不能让让我妈，她都这么大岁数了真的不容易。」张辉甩开我的手。
「你妈是从哪一年开始不容易的？」这套说辞我真是听累了，「你妈是从生下你开始不容易还是你爸死了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张辉沉默了片刻：「我爸过世得早，她一个女人把我带大吃了很多苦。」
「我还以为你妈是从我嫁进来的第一天开始不容易的呢。」
「月月，你什么意思？」
「你妈的不容易不是我造成的，为什么要我来体谅？」
我们的争吵吸引了路过旅行的人，其中不乏挽着手亲密无间的小情侣，蜜月期吵架的恐怕只有我们了。
没关系好戏还在后面。
7
我们一前一后地回酒店，谁也不肯先服软。
酒店大堂，我看到了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的婆婆，她比我料想的来得还要早。
「宝贝儿！我可找到你了。」婆婆冲过来抱着张辉的脖子蹦蹦跳跳，也不怕把骨头跳散架了。
「妈你怎么来了？」张辉有些惊讶。
「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但是你们换酒店了，我找不到你只能一家一家地问，脚都磨破皮了。」婆婆哽咽着。
张辉低头看了看婆婆的脚一把把她抱起来往前走去，婆婆偏过头挑衅地笑。
我攥着拳头翻了个白眼，酒店前台的小姐姐赶紧扶着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
「女士，您没事吧？」
我深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如果您需要帮助请您随时联系我。」小姐姐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一边道谢一边收下，现在就有件事想请她帮忙。
我想要一张婆婆房间的房卡，小姐姐犹豫着表示这违反了她的工作规定。
我声泪俱下地讲述着结婚以后绿茶婊婆婆的所作所为，并表示自己想要离婚但要拍下证据。
小姐姐听了义愤填膺，拍拍胸脯向我保证：「竟然有这么恶心的人，您放心，这个忙我帮定了，大不了工作再找一份！」
我拿到了房卡回了自己的房间，张辉在收拾行李。
「你准备去哪儿？」
「我去我妈那个房间住，你自己住吧，不愿意待就回家。」张辉不耐烦地回答。
「你老婆在这儿，你跑去跟你妈住，这像话吗！」我像个泼妇般撕扯他的衣领。
啪！我的大脑嗡地一声，脸上火辣辣的。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设计的吧，用一个假酒店虚张声势还把我的手机关机了，你知不知道我妈差点被人抢劫，还好我妈没事，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张辉拉着行李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扶着墙慢慢坐下，许久才缓过来。
张辉，这一巴掌不能让你白打。
8
我拍下了照片和视频然后去医院做伤情鉴定。
从医院回来后我换上了前台小姐姐给我准备的保洁服装，推着清洁车来到了婆婆门前。
在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宝儿，还好找到你了，不然妈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脚还疼吗？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以后应该不敢了。」
「都是妈多事，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心慌得很，所以就来找你了，要是因为我影响了你们夫妻关系，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妈只有一个，老婆可以再找。」
「有你这句话，就算现在让妈去死都心甘情愿。」
「呸呸呸！妈你要长命百岁啊，说好的陪我一辈子呢。」
两个人的笑声穿透门板刺痛着我的耳朵。
「哦对了，妈买了新衣服你看看好不好看？」
我见是时候了就刷了卡进了门。
「谁啊！」张辉走到门口。
我戴着防尘帽和口罩，点头哈腰进洗手间开始倒垃圾。
「谁让你来的，没看到我们在休息吗？」张辉想把我赶出去。
「没事儿子，甭管她，你快来看。」婆婆拦住了他让我松了一口气。
婆婆穿着那件红色的比基尼，扭动着有些臃肿的身材：「你说是你老婆穿好看还是我穿好看。」
「妈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张辉眼里充满欣赏。
婆婆高兴极了像是比赛胜利了赢得糖果的孩子，激动地抱着张辉，两人相拥在碧蓝的大海前。
我忍着恶心偷偷拿出手机拍摄着这一切。
离开后我报了警，理由是家暴，报警记录是很重要的家暴证据，还得感谢张辉使足了力气，现在我的左脸还高高肿着。
警察很快就到了，我哭哭啼啼地指责老公家暴。
警察问我老公在哪儿，我把他们带到了我婆婆的房间。
门一开，婆婆还穿着那件比基尼，张辉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警官，有什么事吗？」
警察小哥看见了里面穿着比基尼的婆婆，一脸深意。
张辉慌张解释：「那是我，我妈。」
警察小哥瞪大了双眼，随机恢复专业脸：「张先生是吧，有没有对你妻子使用过暴力？」
张辉支支吾吾，警察再次询问，张辉只得点点头：「警官，我就是气头上了，而且就一巴掌也能算家暴吗？」
「用推挤、拳击、扭臂、掐脖子、扇耳光、咬、掐等方式实施殴打家庭成员的行为都属于家暴，女士要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吗？」
「这次就算了，谢谢警官了。」我擦擦眼泪送走警察。
周围聚集了不少游客，张辉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连忙向我道歉拉着我进屋。
「你疯了！竟然报警，你知不知道我是公务员，这对我影响有多大。」
「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这也值得报警，真够娇气的，谁家老公不打老婆啊怎么就你报警。」婆婆跟着一唱一和。
张辉气头上又要动手被婆婆拦住：「儿子，你别动手，今天我替你教训教训她。」
婆婆一脸兴奋，看起来忍了很久终于能扬眉吐气了。
她扬起巴掌。
「我怀孕了。」
9
张辉一把抓住婆婆的手：「什么？月月，你真的……」
我立刻嘤嘤哭起来：「老公，我报警也是想让你多看看我，妈来以后你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晚上好害怕，还一直恶心想吐。」
张辉心软了替我擦着眼泪。
「怎么可能？儿子你别被她骗了。」婆婆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我拿出两道杠的验孕棒，张辉信以为真。
「妈，怎么说这也是我和月月的蜜月，让她自己也不太好，我就搬回去了。」
婆婆不肯相让：「儿子，你选吧，选她还是选我，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快说啊儿子，你一定会选我的吧，我可是你妈，你爸死得早是我把你拉扯大，妈只有你了，你不能抛弃妈啊。」婆婆泫然欲泣。
见张辉犹豫不决，婆婆使出了必杀技——装晕。
张辉在床前守了一夜，我假装身体不适回屋休息去了。
回家后张辉比平时更关心我了，下了班时常带些我爱吃的水果。
「儿子，你怎么买榴莲啊，你不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味儿吗。」婆婆捏着鼻子。
「妈，你就忍忍吧，月月爱吃，她还怀着孕呢。」
饭桌上，我撒娇道：「老公，你儿子想吃你剥的虾。」
张辉立刻把剥好的虾给了我，婆婆的嘴张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我的怀孕让婆婆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趁我不在家和张辉大闹了一场。
我拿着手机看着家里的摄像头拍到的一切。
「我当初同意你结婚只是不想有人说你闲话，但是妈现在后悔了。」
婆婆发疯般质问着张辉：「是不是以后你心里只有她了，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没我的事儿了。」
张辉上前抱住婆婆：「妈，怎么会呢，我们才是一家人，我都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等她生下孩子我就踹了她，咱们才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真的吗？」婆婆抹着眼泪。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按掉手机，忍着想吐的冲动。
张辉母子在外面一直人缘很好，我可以离开但要是下一个女孩重蹈了我的覆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现在不仅有了他家暴的证据，还有了“母子情深”的录音和视频，我要让她们身败名裂。
我偷偷拿走录音设备，收拾了东西回了娘家。
整理好所有的文件，开始只放了一个比基尼女人和男人拥抱的视频。
底下人纷纷评论：「傍上富婆了，直接少走30年弯路。」
「该说不说，这男的真挺敬业啊，这也下得去手。」
「等等，这个男的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我们单位的。」
「我去，大瓜，哪个单位？」
随着吃瓜群众反应越来越热烈，张辉的身份被扒了出来，而视频中的女人是他妈这件事更是让人大跌眼镜。
「岁月致柔进入现实了，好恶心啊！」
「真不要脸，他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她俩就锁死吧，别来祸祸正常人了。」
张辉的夺命连环call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贱人你他妈偷拍！赶紧给我删了！」
10
「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净身出户。」
「你想都别想，赶紧给我滚回来！我……」
我啪地挂断了电话，再加一把火放出了录音，网友们炸了。
「我的天，要是不说是他妈我以为琼瑶剧呢。」
「合着老婆只是生育机器。」
「太炸裂了！姐姐快跑啊！」
就连张辉的单位都有人扔臭鸡蛋，张辉升职无望，还成了单位的边缘人。
张辉不得已带着婆婆来我家求情。
「月月，我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帮我去单位澄清一下吧。」张辉的眼睛布满红血丝。
「车撞树上知道拐了，前途没了知道错了是吧。」
「月月，你要是嫌妈碍眼，妈马上搬走，求你别害了小辉。」婆婆作势要跪下，张辉心疼地扶起她。
「你们母子俩别演了，我真的看烦了。」我从包里掏出文件袋甩在张辉身上。
「月月啊，你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你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吧，你这是害了孩子。」婆婆开始打感情牌。
「要是把你这样的基因遗传下去才是害了孩子。」我拿出诊断报告。
「你！你是假怀孕！」婆婆目瞪口呆。
「月月，你怎么能骗我？」张辉眼里流露出失望。
「你每天和你妈睡一张床自然看不出我是装的，哪怕你对我的关心多一点点我都装不到现在。」
「好啊，离！但是你这几个月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你得给钱，还有彩礼钱。」婆婆知道这婚我是非离不可了，只能想办法要钱。
「你儿子每天开的车还是我的呢，先让他把租金给我，6万块彩礼一分不少我早就备好了，我陪嫁的车你也得还回来。」
「车一直是我儿子开的，你说要回去就要回去？」
「月月，你一定要闹到不能回头吗？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结婚前那个善解人意听话懂事的月月去哪儿了？」
「呵，我说过我要你净身出户，等着法院通知开庭吧。」
张辉还要说什么被我爸用擀面杖赶走了，我妈搂着我抚着我的后背，家庭永远是我的后盾。
法庭上我拿出张辉婚内家暴的证据，出警记录、验伤报告一应俱全，加上最近舆论的影响，最终现在的房子和车都判给了我。
认识他的人一开始还不愿意相信，觉得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家暴，还和自己母亲关系这么畸形，但官方的裁决让他们不得不信。
我去收拾房子的时候，邻居大妈还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不应该不知真相就乱发言，我摇摇头并未说什么。
张辉和他妈一时成了过街老鼠，张辉被单位开除，再也没有公司肯录用他。
在相亲市场也被拉黑了，居委会阿姨传播能力一流，一时再也没有婚恋机构肯帮张辉。
不过这应该正合他的意，一辈子守着他妈。
我卖掉了房子在另个一个城市安家。
爸妈每每想起我这段婚姻都惊魂未定，再也没催过婚。
我对婚姻也更加慎重了，不能随随便便应付了事，对方的人品、家庭都要仔细考察，我再也没有精力应付这样一段婚姻了。
听认识的人说，前婆婆再也没出过屋子，外面的指指点点叫她抬不起头来。
再看到张辉是在火车站，他胡子拉碴，头发都打结了，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他妈跟在他身后拎着大包小包。
我装作没看到转身离开，等待我的将是一条坦途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