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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7 18:24:05

须弥间 已完结

须弥间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虞凌儿,明湛

相比较短篇风格小说来说,《须弥间》画面感很强,非常符合当下审美,不落俗也不鹤立独行,充满创意的故事看的很带劲,以下为《须弥间》内容:前世,我的未婚夫婿是当朝太子。一日,他从沙场上带回一异族女子。异族女子撑着孕身在我面前艰难下跪,求我成全她和未婚夫婿。我说:“你当真爱她,倾尽天下也无妨?”站在她身后的男子道:“虞凌儿,你我缘尽,莫再生他念。将后位送与阿绾,我给你一条活路。”滕阿绾,他此生拼尽一切护着的人。我笑。异族细作,何曾有半分真心。既然我劝解无用,便让往事如烟。就在我想身退隐世之际,他却说:可我不信你,你唯有死,我才知不会。...展开

《须弥间》章节试读:

2

他听不到我后来的话吗,我要他死啊。

我要明湛,受完一切苦果后,在我面前凄惨死去。

滕阿绾有身孕的事,终究让整个京都沸腾起来。

皇室再不能把太子的风流韵事当作坊间奇谈。

这日,皇帝宣了一干人等觐见。

到了议事殿,父亲早已提前在门外等候我。

他开口先是一声叹:“凌儿,是不是为父总是忙于前朝事务,疏忽了对你的管教。”

“又加之为父总是对你诸多纵容,才导致了你如今这般不听人言的性子。”

我这几日一直未见父亲,就是怕他会有此般说辞。

不是怕他对我失望了。

而是怕自己对父亲,一如对明湛一样,一直以来,都是误会。

误会父亲也视我如明珠。

我道:“父亲养我十余年,却在一夕之间,仿似重新认识了我。”

“没想到,父亲对独女,也如此轻易否定。”

我说罢,不管他微愣后稍有懊恼的神情,迈步向大殿而去。

说是大殿,实则是偏厅。

这也就是说,皇帝还是想袒护他亲选的授位之人的。

我心中了然,等候坐于上首的人说话。

皇帝见我不言,和父亲对视一眼。

父亲咳了声,却没了下文。

看来在我来之前,皇帝已与父亲有了商量。

只是经方才一遭,父亲中途变了心思。

“虞爱卿之女,可知朕此番为何召你而来?”

本是为自己儿子开脱,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非蝼蚁,尚要感恩戴德受着。

我下跪,叩首:“陛下,太子如此护一女子,证明皇室之人多情,臣女甚为感动。”

“只是臣女母亲去时有遗言,说臣女须前往护国寺修行三年,非臣女不愿按时完婚,实乃怕耽搁了皇室开枝散叶。”

我说的话不怎么中听,怎么听都像是暗中藏着针。

可我神情实在挑不出错,哪怕说句不敬都不行。

于是皇帝在无声吸了口气后说:“太子做出此等惊世骇俗之事,须得有惩罚。”

母亲是医女,救过皇上,而且是在为皇帝试药过程中而亡。

所以,皇帝为感恩,哪怕是做给天下人看,也要一副永不能将恩情忘怀的样子。

我抬头,一丝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皇帝在静了片刻后道:“异族女子,怎能诞下大明血脉。”

“将那女子腹中孩子,药了。”

我动身去护国寺那日,正是滕阿绾小产之际。

她拖着还沾血的身子,来到我面前。

唇色尽失,面容哀戚,如何看,都是受尽天大委屈的模样。

她拦着我的车辇,声声泣血:“虞凌儿,你为何如此待我!幼子无辜,你就这样要了一条生灵的命!”

她选的是个好时候,现在是早市,周围都是人。

我没掀帘子,微扬声:“下令的是皇帝,你若要安罪名,可要想好了。”

她立即噤声,我以为她要作罢,没想到直接扑了进来,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直接将我拽下了马车。

鸢儿嘴馋,去买蜜饯了。

自己去买还不算,担心一去三年再吃不到好东西,叫着车夫一起去给她抬东西去了。

我捂额,下次可得敲打敲打她,别让她去那么久。

银子也得省着花。

“你捂什么脸!你也觉得无颜见人吧,皇恩浩荡,但架不住小人挟恩相报!”

眼看周遭人越聚越多,滕阿绾的动静愈发激烈。

“你不过就是嫉妒我得一人真心相待,湛郎爱我又有何错!我倒要问问世间人,如何一个情字也成了罪过!”

她善于诡辩,我得了不少人指点。

我找了一个面目狰狞,骂得最凶的中年妇人,问她:“你夫君上山砍柴,回来待会一妙龄女子,那女子会跳舞,会唱歌,哄你夫君日夜流连她那处。”

“这还不算,她有一日怀了你夫君的骨肉,挺着肚子来到你面前,嘲讽你不能生,还让你赶紧把正位让出去,说这些年你都是抢了她的位分,你如何?”

被我问到的妇人一下红了眼,扬起手来就要打。

“哪里来的勾栏娼妇!我平生最恨狐媚本事的人!”

“我为家业为相公操劳至此,如何要被嫌弃!”

我赶紧拦住怒意激增的人。

“打不得,你若是出了气,当心她找你夫君哭诉,说你蛇蝎,狠毒得狠,合该早些把你休了,娶她才是。”

“不然,你夫君在你身侧一日安睡不得。”

我最后一句话说完,那夫人的手劲已不是我能拦住的。

“不在我榻上安睡,到这狐媚子榻上安睡吗?”

“气煞我也,看我不抽烂她的嘴!”

妇人话落,根本不给滕阿绾狡辩,或者告饶的时间。

两声脆响听得人心情舒畅,滕阿绾的脸色重新有了颜色。

不过是被抽红的。

“姐妹们,断不可让这些下作轻贱之人枉送了我们一生操劳。”

妇人捣了下身边人。

“李家婶子,你家那位不就是拿着你省下来的治病钱,给了你家养在外面的妓子,你如何忍得了!”

“你先伤痛还蚀骨,腰直不起来都出来挑担卖饼,如何不恨!如何能轻饶这破坏家庭之人!”

被捣的那妇人也目眦欲裂。

就这样一个煽动另一个,滕阿绾被团团围到了中间。

听说那日,集市晚了好久才散。

而明湛来将人带走的时候,被故意认不出来者的闹市之人“误伤”了不少。

总之,伤势就是足以告假半月早朝的程度。

“小姐,真的,那个渣子毕竟是太子,没人敢真打,伤筋动骨不行,可都是脸上的伤!”

“你不知道,坊间都把那张猪头似的脸形容成什么样了。”

鸢儿“咔咔”咳了几声,捶捶胸前,让险些噎住嗓子眼的蜜饯落下去。

“还有那个滕阿绾,她小产当日便在寒冬腊月里冻过一遭,好像终生都落了病,再没小产的机会了。”

不会再有身孕,无论什么产,也都不会有了。

明湛可以心上有她,也可以执意娶她。

但不可能娶一个无法为他绵延子嗣,无法让他山河得以绵延之人。

明湛开始寻求别的婚事了。

我纳闷,他竟不来找我。

他想找取代我之人,可难。

放眼天下,可没几人,能比我父亲,更能带动天下读书人。

这时有人念了句“阿弥陀佛”。

我转头,我要找的人,终于现身了。

须弥是我从前每次来礼佛祈愿时,都会为我讲解经法的人。

如今我来此处,等了好几日,他才现身。

我站起身,学他的样子,将手放到下巴前,竖了竖。

他眉间有微不可察的不赞同,可也习惯了我如此。

“你天生不爱拘束,从前也不知,你如何耐得住性子,将大半时光都葬于此处的。”

葬这个字用得不错,不愧是通晓佛法之人。

我说:“须弥,我有事求你。”

他直言:“可否不说?”

我立即道:“不可。”

他眉间紧了又松开:“罢了,那你说吧。”

我一喜,跟他说了,他又拒绝我。

没关系,我早有预料,又没把握,所以信口说了三年的期限。

早有预料的是须弥不会一次就答应我没把握的是,不知他何时才能答应同我下山。

须弥不是六根清净之人。

他只是暂时在护国寺外养。

都说他身子弱,若在皇宫待着,活不过弱冠。

可他如今二十有三,真的还不肯离开。

我说:“你若不想参与纷争,那我就再想想办法。”

想想办法让他下山跟我争皇位,或者,想想其他办法。

“小姐,须弥大师不同意,那怎么办?”

须弥走了后,鸢儿苦闷地捏碎一个坚果壳,问我。

我说:“我记得他出身不怎么好,生母遭过很多罪,要不是皇帝愧对,他如今做不到这样洒脱。”

鸢儿点点头,把坚果仁喂进我嘴里。

“小姐无论怎么样做,都是对的。”

我拿一根手指碰了下她的头:“想什么呢,他和我同是被命数苛待之人,他若实在不愿,那我们便不再这留了。”

鸢儿一听,拿其他零嘴的手一下顿住:“啊?那不是白囤了这样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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