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海荒文学网 > 小说库 > 短篇 > 听说我是扫把星

更新时间:2024-04-28 09:50:42

听说我是扫把星 已完结

听说我是扫把星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谢邢,柳月遥

看小说《听说我是扫把星》很过瘾,谢邢柳月遥等人身上既有勇敢之气,又有小人物的阴险,充满看点。佚名的文笔极好,读起来有种欣赏的眼光在看,以下是小说内容:我是一个扫把星,到哪儿哪儿就会倒霉。家道中落后,爹娘将我卖去通判府当丫鬟,接着通判就被贬了。然后我被转卖到一户富商家里,富商也变成了穷光蛋。...展开

《听说我是扫把星》章节试读:

5

我几乎是瞬间调理好表情,掩唇皱眉轻咳:“大人在说什么?”

谢邢缓缓走到我面前:“李严死了。”

他唇角勾出一抹笑:“恰好今天娘子就在附近吃饭,未免有些巧了。”

“在附近吃饭的人很多,大人何必在这怀疑我。”

“不一样啊。”谢邢亲昵地抚摸我的脸庞,“你最聪明,有能耐,不是吗?”

我闻到他袖口腕间散发的幽幽檀木香,垂眼:“大人谬赞了,此事与我无关。”

“撒谎。”

我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再一次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掐脖子!

“你为什么就是不乖呢,总想着骗我。”谢邢带着点感叹的语气,“我见你婚宴上表情不对,便去查了李严。”

他似笑非笑:“结果发现,两年前他遭贬正是因为娘子。”

他说这话时手丝毫没从我脖颈上拿开,四周的侍卫也打消了我反击的念头。

这次如果不能说出让他满意的答案,可能就真的要被掐死了。

我顿了顿,忽然笑了:“大人不该开心吗?”

“一个杀了朝廷命官的凶手在我的府上,我怎能开心?”谢邢一点点收紧了手。

“可那李严是将军一派的人,平日最爱给大人使绊子。”我抬眼,轻描淡写,“死了不好吗。”

“大人,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查到人是我杀的。”

我颤颤伸出手,搭在他掐我的那只胳膊上。

“杀他可以,杀别人自然也可以……毕竟没有人会怀疑我一个弱女子。”我低声暗示,“不是吗?”

谢邢淡淡垂眸似是在考量,最后,还是松了手。

“我自然是相信娘子,此事不过是碰巧罢了。”

谢邢亲手将我的狐裘系紧了几分:“下雪了,小心受寒。”

他凑得很近,气息浅浅喷洒在耳边:“如果有人看到或是查到什么,娘子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就带着一众侍卫离开谢府。

谢邢这人就是这样,你对他有利他能笑靥盈盈夸你漂亮,你对他没用了他也能笑着给你一刀。

我闻着身上沾上的檀香,扯出一个冷笑。

还信佛呢,你欲念可不轻。

连一个杀人犯都敢留在府中,谢邢,你想要的可不止是坐稳首辅之位吧。

6

谢邢为了让我方便帮他做脏事,刻意在府中忽视我。

坊间不知从哪也流出首辅和他夫人不和的流言。

虽是如此,我的待遇反倒比之前好了不少。

“夫人,这是大人送来的药材,调理身子用的。”紫衣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向我报告。

我从不亏待自己,他送什么我就收什么。

“让人炖了吧。”我无力地摆摆手。

前些天他让我杀一个二品官员,我费劲心思,但那人简直怕死到了极点。

什么软甲佩剑十八侍卫层出不穷。

为了杀他差点命都没了。

昏迷了整整三日,大夫说我一直不醒差点就要被扔出谢府了。

谢邢你真行,用完就扔。

正想着,大门被人推开。

冷风灌着丝丝檀香朝我席卷而来,余光被一抹墨绿色衣角占据。

谢邢一袭墨绿镶金的长裘,头戴玉冠,修长的指尖端着一个青瓷碗,碗里蒸蒸冒着白气。

我挣扎着坐起来:“大人……”

谢邢把碗递到我嘴边:“喝掉。”

盯着碗里黑乎乎还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液体,我的脸扭曲了一下。

我还没想着怎么杀你,你就要先把我干掉了是吧。

我推辞:“这不好——”

“喝掉。”

男人声音凉薄隐隐透出危险。

我:&¥%*+^!

行,谢邢你好样的。

我接过碗一饮而尽,接着像被呛到一般,掏出手帕偷偷吐了出来。

真他爹的苦。

谢邢总算做了点人事,递给我一杯温水。

我一饮而尽。

等等,哪来的水?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我才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谢邢你……”

我撑不住向他倒去。

谢邢抱住了我,笑得很轻:“兵不厌诈。”

我的意识还在,只是昏昏沉沉无法动弹。

我听到他说:“这只是一个让人意识昏沉,容易说真话的药,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任何损伤。”

谢邢垂眸望着怀里的我,漫不经心:“现在到我问你一些事了。”

“你这身手是从哪学的?”

“……天赋异禀,后天努力。”

“努力什么?”

“爬树。”

“……”

谢邢笑了下,更瘆人了。

像一条毒蛇,等到猎物上钩的那刻,便会毫不留情地终结它的生命

“第一次见面我就注意到,你双手虽有茧但并不厚,跪下时哭得凄惨礼数却一点没落下。”

“我猜你家曾经是为官的吧,或者是经过专业训练。”

他冰凉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你处心积虑留在我身边,连杀人的事情都在所不辞,是为了什么?”

谢邢的声音似是蛊惑:

“为了杀人,还是……杀我?”

我双眼无神:“因为……”

6

“我喜欢你。”

谢邢猛然甩开我,神色阴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那表情跟吃屎了一样。”

确认他离开的那一刻,我神情一变,哪还有半分昏沉的样子。

“故意用苦汁扰乱我的味觉,再递给我真正被下了药的水。”

“心机不错。”我淡淡嗤笑。

谢邢好像把我的话当了真,接下来几日没有再找过我一次。

还让侍女警告我:老实呆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肖想不可能的事。

我表面点头心里直翻白眼。

他不放心,还从外面接来了一位大夫家的嫡女。

一时间所有人都说我失宠了。

连我卧病几日也被传成了悲伤成疾。

我到无所谓,病好后该吃吃该玩玩,逛逛集市逗逗鸟,没有谢邢使唤我做事,日子好不快哉。

“夫人你没事吧。”紫衣扶了路上莫名被人撞了一下的我。

我攥紧刚刚塞到我手里的纸条,唇角勾起一抹笑:“没事。”

这不,心急的人不就赶上来了吗?

回府我遣散侍奉的下人,摊开纸条。

——里面一个字也没有。

我随手将一杯茶水泼了上去,一行行字迹慢慢显形。

还挺谨慎。

我扫了一眼,大致内容就是将军府安插在谢府的密探说谢邢有谋逆之心,希望我能帮他找到。

还说反正谢邢对我也不好,还不如揭穿他,这样我还有功,可以荣华富贵后半生。

他说那位新来的嫡小姐也是他们的人,可以找她帮助。

我是皱眉看完这张纸条的。

这将军府的人怎么这么蠢。

一下子就告诉我谁是他们的人,不怕我为了讨谢邢欢心把人告发了?

啧。

不与蠢货合作是我的人生信条。

不过我还是决定去看看那位嫡小姐。

她的住处比我的差了不少,四周装饰素净,香炉里不知点了什么香,怪好闻的。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气质淡雅,简直不像一个少女。

“妹妹找我有事吗。”

我挥手将香炉熄灭,笑着凑近:“这香有问题,月遥姐姐……这么怕我啊?”

柳月遥也不慌,淡淡道:“妹妹见多识广。”

“不废话了,谈谈正事。”我拍拍手在她房间坐下,饶有兴味问,“你为什么会加入将军一派?”

谢邢就算找人也绝对只找身世清白的无党派的女儿,怎么会混进一个将军派的人。

“这好像是我的私事。”

“相互了解一下才能更好的合作啊。”我理直气壮。

柳月遥闭了闭眼,这才开口:“我曾经有个心上人,因谢邢而死。”

柳月遥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就这样,可以了吗?”

“当然可以。”我笑眯眯地完全没有介绍自己的打算。

她从枕头下翻出一个小匣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小瓶子小罐子。

“里面有腹泻、起红疹,或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你有需要的就来找我。”

“装备这么齐全。”我拿起一个白瓷药瓶仔细端详,“你没试过毒杀他吗?”

“他根本不来我这,每次用膳还有专门的人试毒,我哪有地方下手。”

“还是得靠我啊。”我直摇头叹气,接着伸手笑盈盈道,“姐姐给我点泻药吧。”

“……你要干什么?”柳月遥迟疑道。

“昨天街上有只狗冲我叫了一路,我要把泻药拌它饭里。”

“胡闹。”

话是这么说,柳月遥还是给了我几包药粉。

“这个是什么?”我指指匣子里肉色的一片东西。

“这是将军府给我的面皮,说与皮肤一般无二,可以用来遮住胎记、烧伤之类的。”

我眼睛一亮,伸出手。

“不行,这个我也没有多少。”

“好姐姐,你也知道找证据这件事现在只能靠我,面皮就给我一块吧。”

见她开始犹豫,我成热打铁:“就一小块没事的,再说谢府里我可以保护你。”

“唉,给。”

我满足地收好所有东西:“谢谢姐姐,谢邢死时我带你一起看啊。”

“如果你真找到他谋逆的证据,我会发出信号,将军府的人会接应我们。”

我笑笑不说话。

我不打算与将军府合作,但借柳月遥一份力达到我们共同的目的还是可以的。

反正横竖谢邢死了就行。

7

除了用来玩的,我还找柳月遥要了一种奇香。

沾在人身上能许久不散,被他碰过的物品也会附上气味,只是中香的人自己闻不到。

为了让谢邢染上这种香,我天天往他房间里跑。

一会送杯茶,一会研个墨。

不仅染香成功,还加深了谢邢“她喜欢我”的刻板印象。

过了十天半个月,我寻思着差不多了,便趁他沐浴时换了身便衣悄悄潜入他房间。

一进屋我被呛得不轻。

这么浓,谢邢是天天不出门吗?

我费力地在房间里嗅哪一处香味最浓。

最后锁定在了书房。

房间太小,每一处气味都很浓,但我心里有数,直奔砚台而去。

我记得我第一次研磨时,没有打招呼,谢邢的反应很大,脸黑得不行。

我看到砚台内部好像有什么,本想仔细查看,但门外渐渐传来动静。

砚台不方便藏,我便将它狠狠摔碎,拿到里面的东西没有犹豫立刻就走。

“什么人!”

一盏又一盏灯火亮起,侍卫纷纷向此处赶来。

侍卫赶到书房,见到一片狼藉,冲向大开着的窗户。

“他往南方去了!快追!”

“大人。”侍卫不敢看为首男人阴沉的脸色。

谢邢刚沐完浴,一身单薄的玄色单衣,捞过挂在墙上的玄铁弓,手臂微微发力,瞄准窗外几乎看不清的身影。

我飞快跑着,隐约听到一阵破空声,死亡的预感突然无比强烈。

我下意识偏头还是被箭矢擦伤了左肩。

嘶——

哪个畜生技术这么好。

谢邢淡淡收回手。

“大人,谢府已经全面封锁。”

“全力搜查左肩受伤之人。”

谢邢笑着一字一句道,笑意却不及眼底。

8

飞快赶回自己的房间,我将沾了血迹衣服换下泡在水里,然后钻进了被窝。

不多时房门被敲响。

我等了一会,才哑着嗓子问:“何事。”

“奉大人之命,彻查谢府可疑之人。”

“这里没有可疑的人,我已经睡下了。”我淡淡道。

“开门。”

含有命令意味的,谢邢的声音不轻不重传入我耳中。

我只得开了门,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娘子这么早便睡了?”谢邢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准确说,是我的肩上。

“是的,大人半夜前来所为何事?”

我见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玄色里衣,外面随手披了件靛蓝梅花纹外袍,心里幸灾乐祸。

呦,东西丢了这么急啊。

“今夜有贼人盗我书房重要一物,我伤了‘他’的左肩,现在在全府搜查这个人。”

那个射箭技术好的畜生就是你啊。

谢邢忽然凑近,凤眸微抬,薄红的唇翘起:“防止府里人说我有失偏颇,劳烦娘子也让我检查一下。”

“这里……有外人……”我咬唇拒绝。

“无妨。”他似笑非笑,单手解开外袍将我盖住,然后将我衣领向左扯开!

“你干嘛!”

谢邢唇角的笑容僵住,狭长的凤眸阴晴不定。

——露出的左肩白皙光滑,哪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我红着眼,戏精附身:“大人,再怎么说我也是您的结发之妻,您却在外人面前如此羞辱我。”

谢邢眸色沉沉,半响露出一个笑容:“是我错了,娘子不要生气。”

说着上前挑起我的一缕发丝,轻轻吻了上去。

檀香味就顺势绕在我的发间,吹都吹不散。

等他走后,我“呕”了一声。

别离我这么近。

真恶心。

9

我重新拉开领子,在左肩上摸索着。

摸到细微的一点不平,顺着边缘用力一撕!

被擦伤还渗着血的肌肤露了出来。

幸好找柳月遥要了一块面皮。

我哼着曲从床底摸了一瓶药膏出来,直接挖了一大坨抹在肩上。

刚才路过柳月遥的屋子,就顺手把从书房拿到的东西扔了进去。

现在谢府全面戒备,她要是能把东西传出去算她有本事,被发现了也是她顶罪。

我预定的快马还没准备好,没做好万全的准备我是不会冒险的。

中途悄悄去柳月遥的屋子看了眼,没有人,应该是送消息去了。

我等了她三个时辰,没有看见将军府的人勇闯谢府,便回去睡了。

大概率是失败了,不然以将军府的那群小心眼定会在三个时辰内端了谢府。

第二天,柳月遥找到我,神色凝重:“证据是假的。”

我打了个哈欠:“猜到了。”

她好像有些烦躁:“到底被他藏在哪了?!”

“我又不是他娘我怎么知道。”

说完我动作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露出个笑容,“说不定他娘真的知道呢?”

我找到谢邢的奶娘,给她送了点水果:“奶娘,你能跟我讲讲谢邢小时候的事吗?我想多了解他一点。”

老人家年纪大了,望着天空想了半天:“他啊……小时候挺好的一个孩子,他娘经常带他在府里的那颗银杏树下玩。”

“不过后来他娘亲因为……死了,他就性情大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中间奶娘的声音小了下去,我没听清。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我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满意离去。

先前买的两匹快马也到了,我让人在元宵节那天牵到谢府外的小巷里等我。

元宵节时谢府的侍卫会锐减一半,排班松散,适合干大事。

那颗银杏树所在的位置我也打探过了,附近时常有两队侍卫来回看守。

不过只要速度够快还是能在换班的间隙找到一点机会的。

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竟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元宵节,来了。

10

晚上,谢府灯影重重、欢歌笑语好不热闹。

我借口离开酒宴,脱掉一身累赘的衣裳,敏捷地避开侍卫来到银杏树下。

没有任何耽误,我在一处略微不平的土地上奋力下挖。

一个紫檀木盒出现在视线中。

我迅速打开。

——里面是一件奢华金贵到极致的龙袍。

角落还有一块四四方方自制的玉玺。

这才是我要找的,谢邢谋逆的证据。

可能太开心了,我的笑声竟把侍卫也引来了。

“什么人!”

我抱上龙袍玉玺向外奔去,笑声放肆:“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有人擅闯后院!抓住她——!!”

身后是急促的脚步和兵甲碰撞的声音,好像随时都能抓到我。

我拐进了停马的小巷,翻身上去,对在一旁等候多时的柳月遥喊:“走啊,等着被抓?”

柳月遥骑着马跟我一块在巷子里狂奔:“我发信号了,将军府的人就在南边接应……你要去哪?!”

我不管不顾地驾马向北方奔去:“进宫面圣!”

“你……疯子!”柳月遥望向南方,最后狠狠一咬牙,调头跟了上来,“驾!快点!”

身后的追兵源源不断,不能停下,停下就是死。

我一次又一次压迫马的极限。

终于,到了皇宫。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线将我和追兵隔开,他们不甘心地看过来,却不敢再前进半步。

我下马站在新皇专设给百姓伸冤察举的朝天鼓前,双手挥动棒槌狠狠地砸向鼓面。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

“元宵佳节,黑日鸣鼓,所谓何事?”

威严的声音从面前的千级台阶之上传来。

我震声道:

“民女要告发,首辅谢邢有谋逆之心!”

11

有龙袍和玉玺在,没有人怀疑我说的是假话。

谢邢被打入死牢。

我求皇上由我来赐死他,皇上同意了。

“你是谁?”

谢邢衣衫破损,露出的皮肉伤痕累累,他看着我,不厌其烦地问这一个问题。

“我是一地知州的女儿,因为你的一封文书,家倒人散。”

谢邢想了想,咳了口血,凤眸微弯:“所以你是来替家人报仇的?”

“我是来替自己报仇的。”我笑着将手搭在他的肩上,骤然用力逼他跪下。

“本来只想让你经历下我所遭受的,没想到谢首辅胆子这么大,连皇位都敢肖想。”

我笑了笑:“不过倒是给我省事了。”

我又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反复感受濒死的滋味。

门口微微骚动,我抬眸看了眼,笑靥如花:“柳姐姐也来啦,就在这里停下吧,现在是我和谢郎的独处时间。”

我拍拍他的脸,感叹道:“你看看,不止我一个人希望你死呢。”

“想想你在位这些年,除异己、进谗言、贪赃款、倒黑白……佞臣谢邢果真名不虚传。”

我歪头想了想:“这样看来,我也算为民除害了。”

谢邢发丝粘在脸上,笑得讽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既然这样。”

我将一樽鸩酒递到他唇边,淡淡道:

“罪臣谢邢,上路吧。”

12番外【男主视角】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把酒楼前那个哭泣的、鬼话连篇的女子带回去。

不管她有多像我母亲。

我父亲是当朝首辅,母亲是书香人家的女儿。

他们生活得很幸福,不久便有了我。

我在谢府中度过了最快乐的五年。

直到母亲被不学无术的太子看上。

母亲跪在老皇帝面前苦苦哀求,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

她不愿背叛父亲,自杀了。

我当时就想,如果这种人都配当皇帝配当太子。

那我为什么不行。

我和太子是学堂同一期的学生,一次我灌醉他将他推入了湖中。

太子死了,老皇帝立了个年幼的孩子作新帝,自己宣告退位。

这是他做过最愚蠢的决定。

我很快便掌握了大权,买通老皇帝身边的太监给他下了毒。

可还不够。

朝中还有将军一派始终与我对抗。

我想,我应该再站得高一些。

计划很顺利,直到我遇见了她。

那天是母亲祭日,我本准备去母亲生前最爱的酒楼喝杯酒。

却意外被一个女子拦住。

她长的与母亲有六分像,哭着跪在我脚边说那屠户“强抢民女”。

骗子。

我分明见到她亲手把人家摊子掀翻。

可我却忍不住想,如果母亲哀求皇帝那天,皇帝或是在场的任何一人愿意帮她一下。

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我让她抬头,随后做出了令我后悔一生的决定。

我说:【那你便跟我回去】

我很快与她成了婚,婚宴上我注意到她时不时看向那个肥头大耳的从四品小官。

我叫人查了他们的关系,知道了一些她的旧事。

我想看她会不会做些什么,果然,她动手了。

得知那小官死的那刻,我召集了谢府侍卫要将她缉拿。

因为那小官是将军派的,如果被查出来是她杀的会对我很不利。

但我看到她的脸,又听见她说可以为我做那些脏事……

我不缺做那些事的人,但我因此为借口,放过了她。

我又心软了,最后一次。

后来我趁她身体虚弱时喂了她药,问出来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她喜欢我。

……

我最讨厌身边人投入感情做事了,这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我从外面接了一位无党派大夫的女儿回来。

劝她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但她还是以各种理由接近我。

当我放在砚台里掩人耳目的假消息被偷走时,我对她真正起了杀心。

可我没找到证据,只能离开。

直到元宵佳节、灯火通明,我在皇宫宴会作陪,听到遥远的朝天鼓的轰鸣。

我才知道她自始至终只想杀我。

终于那杯鸩酒过喉,我看着她心想:

如果从来一次,我定不会带她回家。

或者说。

我定不会在母亲的祭日,去她最爱的那家酒楼,碰见一个哭泣的、和她有六分相像的女子,对她说:

“跟我回家”

《听说我是扫把星》章节目录:

网友评论

还可以输入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