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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8 10:28:00

凡有所命,莫敢不从 已完结

凡有所命,莫敢不从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桑苒月,小江子

《凡有所命,莫敢不从》中桑苒月小江子等人充满灵魂,被佚名赋予了生命,整个故事流畅度满分,不拖泥带水,实力推荐给大家,下面是《凡有所命,莫敢不从》主要内容:我在秦淮河畔的画舫里蓄养了一个扬州瘦马。我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对我凡有所命,莫敢不从。三年后,大渊国一朝城破,我作为曾经的朝廷鹰犬,被打入贱籍,为奴为仆。这天,还是在秦淮河畔的画舫里,已经身为故国长公主的她斜眼睨着我。「小候爷,您竟也做得这等贱役吗?」我气极怒怼,「士可杀,不可辱!」她畅然一笑,「本宫府上缺一尊香唾壶,小候爷唇红齿白,最是合适。」...展开

《凡有所命,莫敢不从》章节试读:

上面写啥了就我去。

我一脸疑惑。

她说完就转身离去。

嬷嬷一走,屋子里纷杂声响起。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刚才腿都走不动道了。」

「我也是,不管怎么样,又能多活一两个月。」

我转头看向众人,不解地问道,「那个小佛堂为什么这么吓人?」

大家看向我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同情。

因为我是新来的,平日里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推给我。

正所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加上刚来也摸不清情况,我自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现在估计是觉得我都快要死了,一个个大发起善心来答疑解惑。

其中一个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摇着头说道,「哎,你运气也是真不好,刚进来就要送命,被公主叫进小佛堂的人,目前我们就没见过有活着出来的。」

「长公主喜怒无偿,府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隔一两个月,她都会在府里搞一次抽签,抽中的人当晚要去小佛堂。」

另一个小厮满脸惊恐地接话道,「嗯嗯!好几次我绕了远路,都还能听到那边的哭嚎声,跟厉鬼索命似的凄惨!」

说到这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驱散寒意。

「小江子,最后一餐多吃点肉。」

「我这块也给你,好歹做个饱死鬼。」

「下辈子,争取投个好胎,如果你真的变成鬼了,记住千万不要走错路找错人,我这人胆子小。」

同屋的十几个下人,一人说一句,每人都从碗里夹上一块肉到我碗里。

搞得我真有种此去不复返的感觉。

桑苒月都已经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不管怎样,我看着碗面上铺满的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自从被俘后,活是干不完,肉是一块都吃不上。

也就上月到都城来,我才偶尔能吃上些肉末。

在公主府这段时间,倒成了这三年里最轻松快活的日子。

死不死的就这样吧,这日子活得也没什么盼头。

任她桑苒月要打要杀,我只知道,现在谁也别想拦着老子吃肉!

9、

晚上,大家都已经睡下,我本想着能不能蒙混过去。

豪言壮语容易说,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憷的。

搞不懂小月儿这变化的原因,反正我始终觉着有些不对劲。

我在床上辗转了几下,刚闭上眼睛,房门传来敲门声。

「小江子,子时已过,为何还不出来?」

那个嬷嬷的声音隔着门板幽幽响起,猝不及防的声响吓得我一激灵。

人都堵到门口,我只能老老实实起床。

佛堂这边我从未来过,跟着嬷嬷身后,我只觉得这道越走越阴凉。

随着风将佛堂周围的竹林吹动,竹叶打在一起,一片唰唰声,还时不时夹杂着呜咽声,虽然我不怕鬼,但这声音听得让人瘆得慌。

好不容易穿过竹林到了佛堂,我刚一进去,门就被人从外面锁上。

我耸了耸肩,往前走进佛堂,看到一座金佛摆在正中央,屋内空空。

「进来。」

我循声走到佛像后面,才发现后面有个小小的休息室,装裱得富丽堂皇,很符合外界对桑苒月奢靡的印象。

她穿着青色罗裙,纱质的外衣随意穿在身上,内里的肚兜若隐若现。

此刻正坐在摇椅上,随着椅子一晃一晃地摇着。

看得我有些口干舌燥。

她见我进来,微微睁开眼。

这个狐媚子,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是一见面就被她勾得没了魂。

真真是造孽,想我好歹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

怎么偏偏就栽她手上。

10、

我压下心里的遐想,上前躬身跪地,「奴才给公主请安。」

桑苒月用鼻子哼了一声,「小侯爷跪得挺勤快,不过,你不会在心里偷偷骂我吧?」

我喉头梗了一下,低声回道,「公主多虑了,奴才不敢。」

她半晌没说话,我猜她正在想着等会折磨我的招。

过了一会,她才语气懒散地说道,「我要吃梨。」

我起身想走去案几边,只听她扬声道,「本宫说让你起来了吗?」

我脚步一顿,重新躬身跪下,行到案几前。

拿起小刀将梨削皮切片到水晶碗里,插上琉璃牙杖后,双手高举过头,转身刚准备膝行过去。

她又不满高声道,「我要马上吃,你这小步跪过来都什么时候了!」

我轻轻挑了下眉头,心里吐槽着她这脾气真是越来越臭了。

起身快步上前,躬身将碗递到她面前,「公主请用。」

她没有动作,余光撇到她正沉着脸定定地看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的碗突然被大力打翻,我猛地抬头看向她。

她看到我略微吃惊的表情时,脸上的阴沉稍缓,站起身。

「几年没见,小侯爷的性子倒是越发沉稳了。」

「听说你们屋里的人都挺排挤你,倒是你,整天乐呵呵地谁都捧着,这可真是完全大变样啊。」

我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这么卑躬屈膝。

我眸色暗下,扯了扯嘴角,自嘲道,「奴才就是一奴才,担不起公主一声小侯爷。」

「幽州苦寒天下所无,春初到四月,大风如雷鸣电激,五月至七月阴雨接连,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尽冻,雪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

「所以啊,这点白眼排斥算什么,和之前在幽州时筑城、耕种、伐木,战时当先头送死部队相比,在都城的日子简直是神仙过的。」

桑苒月定定地看着我,半晌后轻笑出声,「江风,当初你非要为搏一个贵女当妻,拱卫宸极,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怎么样?现在有感悟了吗?」

她微微仰头,微笑的脸上透着快意神情的模样,让我思绪一下回到三年前。

因着她提过十分想念北原家里的葡萄树,我便在院子里亲手栽上葡萄架。

夏天时,她最喜一大早坐在架下的摇椅里看书。

我则会穿着能显示体魄的劲装,在院子里舞刀弄棒,故意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干扰她,引得她气呼呼地瞪眼看我。

然后在我的继续“挑衅”下,起身拿书追着我打。

只有每次看到我拱手求饶后,生气的小脸蛋才会露出得意洋洋的笑模样。

思及当初,我暗淡的眸光再次染上星星点点的光。

可不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嘛,老子这三年来,日日夜夜担心着她当年能不能安全躲过兵祸,躲过后又能不能安身立命。

到北原后,还因为不放心她逃过两次,可惜每次都被发现,差点被打死,可不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嘛。

对上她的目光,我笑着点点头,「不但有感悟,还挺深。」

桑苒月看到我带笑的眼眸,不满地嘟起嘴,「笑什么笑!」

「我看你这种人,就是死不悔改!这规矩还得我亲自教导才行,从今天起,你贴身服侍我!」

我垂头应道,「奴才遵命。」

11、

之后,我便陪着她回到凤汀阁。

进入院子,我愣了一下。

里面的布景摆设与我们在侯府时有八九分相像,想到她可能也在怀念那段时光,我猛地看向她。

她神情闪过一丝不自在,然后又恢复成高高在上的样子。

看向我时发出嗤笑声,「我得用这个院子时刻提醒自己,当初流亡大渊时过的日子。」

原来,想着那两年的,终究只是我一个人。

我眸光微闪,露出苦笑。

屋内此时还灯火通明,常时兆听到院内有声响,开门走出。

「公主今日怎的想起要去佛堂?」

桑苒月看向常时兆,眼里的笑意完全柔和下来,「怪我,应该着人和你说一声的,平白让你不放心等到这么晚。」

常时兆饶有深意地扫了我一眼,随后上前轻握住她的手腕,「没事,今晚正好也有些睡不着,我们先回房吧。」

我看到桑苒月看了我一眼,随后和他举止亲密地走进屋内。

房门被关上,随后蜡烛被熄灭。

守夜的人在长廊下打着盹,无人安排我的去处。

我站在院子里,突然失去抬脚的力气,直到天泛白时,才将胸中的浊气吐出来。

12、

我是目前唯一从小佛堂里站着走出来的人,就因为这,一下成为府里的重点讨论对象。

曾经那些同屋的下人都纷纷向我打探那晚的经历,以及小佛堂里的秘密。

而凤汀阁里的下人,对我平安出来却并不意外。

且他们对桑苒月态度十分亲近。

桑苒月的风评在公主府,完全是以凤汀阁为界限,形成院内院外两种极端反差。

可我却更倾向于院内的声音,我心里那个善良的小姑娘,怎么会是恶人呢。

这也使得我对桑苒月背后的秘密更为好奇。

在凤汀阁的日子,对我是种甜蜜的折磨。

她与面首们嬉笑打闹,与常时兆之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看到他们同进同出,我不免有些气闷。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们之间缺少了以前我与她的亲密感。

这点让我心里有些暗爽。

也许是为了方便折磨我,她时常将我带在身边,让我一刻不得闲地围着她转。

她带着我在厨房,兴高采烈地亲手做了一份栗子酥,装盘后放入食盒,指使着我道,「小江子,将糕点送到外院给驸马。」

「他啊,最喜欢吃栗子酥,你跑着送过去,这得趁热吃才好吃。」

呵,他喜欢栗子酥,我还喜欢呢!

想到她当初为了我学的栗子酥,如今却成了讨好丈夫的利器。

我怒从心中起,猛地抬起头,看到她望向我时目光灼灼的眼神。

一下回过神。

为了不让她看出我还沉浸在与她的感情里无法自拔,让她拥有嘲笑我真心的资格。

我压住火气,笑意盈盈地爽快回道,「是,公主,我立刻过去。」

我保持着笑意,手上微微用力,一把从她手里抽出食盒,转身出了小厨房。

转过身,笑意转瞬即逝,咬着牙快步向外院走去。

13、

不知怎的,外院书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拎着食盒走到书房门,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响。

呵,这就是她真心相待的男人?

这一幕,又让我想到桑苒月对驸马的体贴关心和对我真心的不屑一顾。

我低头看向手里的食盒,一气之下打开吃了一块。

正打算转身离开,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我听出是常时兆身边小厮的声音,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交错着,期间还伴随着绵绵不绝的情话。

吓得我嘴里的糕点差点掉到地上。

不管是大渊还是北原,世人皆不齿男风之事,如若有女子的丈夫喜好男风,那对女子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甚至可以一纸诉状告到公堂要求休夫。

平复心情后,我转身离开跑回凤汀阁。

桑苒月看到我脸色阴沉的样子,眸底闪过一丝喜悦。

但因为我还想着书房的事情,没有注意到,犹豫再三后才开口暗示她。

她听出我的言外之意后,神色慌张地问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见状便明白她是知情人,也顾不上亡国奴的身份,瞪大眼睛看着她。

「桑苒月,你好歹是一国公主!身份尊贵,他如此羞辱与你,你还要帮他打掩护!」

「你就爱他到这种地步?!」

我气得直拍胸口,怒其不争。

她看我如此激烈的反应,愣了一下,随后眼底染上笑意,「你是因为觉得他这样对我,我却还爱他,所以生气?」

我冷呵一声,反问道,「不然呢?」

她抿嘴一笑,没说话,反倒指使着我给她切梨去。

看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将食盒往桌上用力一放,「奴才今天身体不爽利,公主既然这么大度,想必也容得下奴才卧床休息一天!」

说完,我也懒得再看她什么反应,转身大步离开。

14、

很快又到了抽签的日子,她去小佛堂时并没有带我,而是带了常时兆。

我思虑一番,在临近子时的时候,偷偷翻出院子前往小佛堂。

小佛堂外依旧站在那个嬷嬷,一双眼睛锐利地扫着佛堂外的动静。

此时,风吹竹林,一阵呜咽声响起,因着今晚风大,竟显得异常凄厉。

估计院里的下人非必要时,能绕多远绕多远。

我趁着夜色和声音的掩护,成功翻进院内。

我爬上屋顶掀开瓦片,只见桑苒月正在给当初说快板的面首身上和脸上涂抹着什么。

等她移开时,我才看到对方全貌,早已没了初见时的俊俏模样。

脸色苍白地像死人,衣衫褴褛,满身都是沾着血迹的伤痕。

这要往地上一趟,只要控制好呼吸,绝对没人怀疑他还活着。

惊讶之际我不小心将一旁的瓦片弄出声响,立时惹得三人往上看。

我和他们对视了个正着。

看到桑苒月从惊讶变到生气的眼神,我老实从屋顶飞身下来,进入屋内。

桑苒月让常时兆安排面首离开,独留下我一人。

我也因此知道了佛堂内的秘密。

府内谣传进入小佛堂后消失及那些被打死的人,其实都是桑苒月从她父皇手上救下的世家子弟。

皇帝五年前突然迷恋上长生不老之术,时常听信谗言,罪罚忠臣良将。

桑苒月回国后不忍忠臣之后被流放,恰好一母同胞的兄长太子也有惜才之心,有意在皇帝百年之后重新启用他们。

两人商议后,将伴读常时兆拉入伙。

常时兆只喜欢男人,也需要个名义上的妻子替他抵御家族的催婚,所以三人一拍即合。

而她与那些面首的嬉笑打闹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而凤汀阁里的那些下人,都是他们真正的自己人。

桑苒月不惜舍去一身清白,也是想到昔日自己流落民间时,得到我的庇护才免去辗转与男人身下的屈辱。

15、

我听到内里的原委,心里一震,原来我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

嘴巴蠕动几下后,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你对我......」

桑苒月神情一顿,随后冷脸道,「我对你什么?你可是一心要娶贵女的小侯爷,怎么?如今看我身份够格,便开始对我起了心思?」

听她又拿当初的贵女说事,我急得直挠头,「哪有什么贵女啊,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身为皇城司副使必须进宫护驾,我说那番话不过是想让你走得安心。」

「我进宫前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只是想在临死前知道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心动,倒是你......」

她听出我有些埋怨的语气,插着腰瞪眼道,「我怎么了?!」

我撇了撇嘴,控诉道,「一听说北原要攻进大渊京都,一丝犹豫都没有,拿了细软立刻走人!」

「你自己回想那两年里我是怎么对你的,要星星不会给你月亮!你但凡有一丝对我的留恋,我都不会这么难过。」

她听到这话脸上有些不自然,眨了几下眼,张了张嘴,最后小声辩解道。

「我立刻走人,那不是被你气的嘛,你都说要迎娶贵女了,我也是有自尊的人,哪还想得了那么多。」

「后来大渊国破后,我也有打听过你的消息,可他们说当时太过混乱,加上后来你不是改了名字嘛,我没找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误会解开,一种失而复得的滋味涌上心头。

我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怎么办?知道你的心意后,我只想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不想再放手。」

她微微仰着头,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虽然我与常时兆无夫妻之事,但此时确实不宜和离。」

「父皇近日神志越来越不清醒,做事情也越发没了章法,近日获罪的臣子越来越多。」

我叹了口气,垂下眸子,心里慢慢有了计划。

16、

历朝历代追求长生的皇帝不在少数,他们最后大多都会死于丹药下,加上桑苒月的描述。

我断定老皇帝命不久矣,于是我强烈要求回到幽州这苦寒之地戍边。

与之前被动地上战场不一样,这次前来,我只为建功立业,用军功洗去奴隶的身份,得一份求娶公主的资格。

一年后,老皇帝驾崩,太子上位替桑苒月洗清民间的恶名,且准了他们的和离之请。

我在一年后,用几次出生入死挣下的军功,求新皇求娶到我心心念念了七年的小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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