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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8 13:21:00

攀高枝 已完结

攀高枝

来源:阅文作者:佚名分类:短篇主角:谢无极,沈知意

佚名所编写的《攀高枝》整个故事画面感很强,很多情节都是经典,故事主角谢无极沈知意等人的经历让人感同身受,产生共鸣,《攀高枝》内容是:我的继兄不喜欢我。从我娘带我进沈府的第一天,他当众嗤笑:「菟丝花好生学着点攀高枝。日后给你哥哥攀上个王权富贵。」可后来我真的要嫁给世子,...展开

《攀高枝》章节试读:

我想推开他,他却像一堵墙壁,牢牢地将我压制住。

他将我按着吻,我只觉得呼吸急促,胸口闷疼,却无法反抗...

他的唇,霸道而又灼热,带着惩罚似的轻舔咬噬着,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心脏剧烈跳动...

他突然卸了力,就倒在我怀里,呼吸有些重:「哥哥拿命去搏前程,难道是一厢情愿么…你看哥哥一眼,好不好…」

他的荷包掉了出来,那的确是我的。

我没动,浑身僵硬,任由他搂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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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过后,我便躲着谢无极。

他也很忙,这几日不是进宫便是去太子府。

我以为我们很久没见了,他却如及时雨般出现在我身边。

我见路边有位衣衫褴褛的老人顶着烈日卖药材,于心不忍,便买了些许。

「姑娘!你看着是个大户人家小姐,怎么抢我个老头子的银子啊!」

我有口难辩,这位哭天抢地的大爷便顺势躺下。

我的辩驳宛如蚊喃,被淹没在围观指责声中:「你!我给你的是整数,你并没补给我,我问你要怎么成了抢呢!」

他更理直气壮:「大家来评评理!那是上好的山参!我可怜她,便宜卖的!不然我怎么不送去药铺!」

明明摸到了那把小弯刀,可眼泪不争气氤氲了眼眶。

「因为你不敢送药铺。」

谢无极冷冷开口,将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你为老不尊,用干萝卜骗小姑娘,还反咬一口。」

老头张牙舞爪,就想拉我,却被赶过来的衙役制服。

我羞,我恼。

我躲在谢无极怀里不敢看人。

他笑着,像上次一样,裹着我进了隔壁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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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坐在这里,将全程看了个清楚?」

「非也,二楼,不仅看得清楚,听得也清楚。」

谢无极屏退左右,撑着下巴看我。

我自觉丢人:「我很蠢,性子软弱,手无缚鸡之力…」

「不是这样的。」他凑上来,轻抚我额顶,「有我在,阿知不必顾虑太多。」

呼吸喷洒在脸侧,不好的回忆浮现,我慌忙后退。

一瞬,谢无极黑了脸,拽着我一一清算。

「你躲了我七日,第二日出门被牛车溅了裙子,灰溜溜回家;第五日打扮漂亮,却帮陌生大娘卖了一天豆腐;这第七日嘛,被讹上…」

「停!」他再说下去,我脸皮都要掉下来了。

「所以,我不在的日子,阿知便是这样混着的?你当真是等着攀我呢…」

我有些恼:「谢无极,你监视我!」

他捏捏我手腕:「上次我说的,阿知可有考虑。」

「什么?」

「嫁我。」

「我是你…」

我开口反驳,却被堵住了嘴。

是轻柔缠绵的吻。

「是妹妹,但不是亲的。反正你也不攀别人的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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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府竟真的送了聘礼来,谢父很高兴:「知意,你好本事啊!」

我却高兴不起来。

只有一面之缘,王府就能娶我做正室吗?

谢无极进来,一身缟素:「阿知,陪我去趟护国寺。」

今日,是他娘的祭日。

快到门口,谢无极突然拉着我折了回去,去的是侧祠堂。

他冲我娘牌位磕头上香,随后示意我请下来。

「这不妥…」

谢无极成了侯爷,他娘才得以迁到护国寺,可是我娘连正祠都进不去。

他看我,「没什么不妥的,我供奉你娘,理所应当。」

我低着头,微微失神,半晌吐出一句:「多谢…」

迁牌一切顺利,却被护国寺和尚拦着,让我抽签。

我看谢无极,他冲我点头。

下下签。

那和尚夸张地解读我这桩婚事,说我嫁过去会冲撞了世子,恐家破人亡。

冲着他说话的方向,我窥见屏风后似有一位华服妇人。

脑子嗡的一声,我腿一软,跌进了谢无极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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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寺里人很多,那话很快便传了出去。

果不其然,回府不久,王府便退了亲。

在谢父的责骂声中,谢无极拉了我就走:「阿知的事我自会替她相看。嫁不出去,我养她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一路无言,半晌,我憋不住问道:「那和尚是你安排的吧,你知道王府之人今日会来…」

「阿知很聪明,那人确是王妃。」

谢无极伸手替我整理额发,眼底满是柔情:「西北逆贼狂妄,半月后我又要出征了。王府是三皇子一党,他们以为凭你拉我入局,我这个娘家人便逃不掉了。」

我这才意识到,堂堂世子,落水时身旁竟然没有下人?

这从一开始便是个局,我差点害了太子党的谢无极。

他从没有怪过我,只是默默替我收拾烂摊子,就像小时候替我在寒冬的湖水中捞帕子一样。

我不知道我的心是不是动了,可我想让他出征之前安心。

「谢无极,你那日的醉话还记得么。」

他一愣:「阿知…」

我塞给他我新绣的荷包:「我等你安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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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的话能让谢无极安心。

没想到他每日一遍,风雨无阻:「阿知说的可是真的?我没有做梦吧。」

就连芸娘看了,也说侯爷是「范进中举,高兴过头」了。

芸娘是谢无极麾下的女军医,也是谢无极的师傅。

从她口中我听说了谢无极好多事。

当年他刚投军,每次却不要命地往上冲,便与芸娘日日相见。

芸娘包扎时无意说了句他的荷包丑,就被死死瞪着。

「我当时气不打一处来,狠按他的伤口,这小疯子却眼睛一亮,说要拜我为师,说我是个狠人,他要学!」

「我教他人体所有要害,穴位,随后他那真是杀疯了…原来是为了美人。」

芸娘突然来了兴致:「无极,怎得不教她点防身之术。」

谢无极欲言又止:「师傅轻点,我是舍不得,下不去手。」

我疑惑:「下不去手?」

结果就是。

芸娘训一次,我在床上躺了一上午。

最后没办法,她给了我些毒,才饶过我酸疼的胳膊大腿。

谢无极有些心疼,替我轻揉:「要不给你配个暗卫吧。」

我皱眉:「你正是用人之际,前线重要。」

芸娘惋惜摇头:「小知意不行啊,这么弱怎么生孩子,白瞎这张脸了…」

谢无极罕见红了脸,推搡着芸娘出去,又转头冲我嗫嚅:「…知生…可的…」

我没听清:「什么?你大些声。」

说话间,他手覆上我脸颊,眼里透露出了几分痴缠:「我说,阿知不生也是可的…」

这次换我红了脸。

19

盼凯旋的日子格外漫长,隔三岔五我便去给谢无极祈福。

我看中了一块无事牌,却和一只手同时拿起,是江淮。

「知意为你哥哥祈福吗?或许是白做功夫了…」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世子此话何意?」

他同我打着哑迷:「有些事,你本是不必参与的。」

我无意与他纠葛,只是他扔给我的东西格外眼熟。

是那个旧荷包,上面沾了血。

我手指止不住颤抖,他偏偏将东西抽走,悠悠而论:「谢侯回不来了。不过这荷包似乎是他的贴身物件…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呢,你说,会不会是心爱女子的小像…」

「贴身」二字似是抽干了我所有气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20

再睁眼,我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低头,所幸衣裳完好,手脚能动。

我迫切要寻到江淮,却见他推门而进。

见我警惕盯着他,江淮将荷包还给我,拉住我:「来。」

越往出走,我越熟悉,直至到了一间陈旧而不腐败的屋子前,我才惊讶:「这里是老庄?你是?」

他笑:「我很多年没回来了,故人。」

江淮快速与我讲了事情经过:「我父亲是愚忠,三皇子生母于他有恩,便掏心掏肺。可如今三皇子勾结西北逆贼,劝不住了。」

「还要多谢你哥哥,求圣上给个机会。方才吓唬你都是演戏,别见怪。你哥哥没事。我受他嘱托,护你周全。」

他说的情真意切,句句肺腑。

可我不信。

方才在屋里,我查看过了,这里根本不是老庄。

建筑可以仿,可气味不能。

我那故人体弱多病,屋子都被药腌入味了,尤其是床榻那处,我曾经打翻过,药渗进床板里,成了梅花印。

但这里干干净净的,只有格局如旧。

21

江淮有好多话要说。

他让侍卫都走远,拉着我在儿时扮家家酒的草亭里对饮,就我们两个人。

几杯酒下肚,江淮咬牙开口:「知意,你哥哥是个疯子。他半夜提着剑来威胁我退婚,可我们幼时就约定过…」

我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你从没寻过我。就算我救了你的,你也是在谢侯回来之后才报恩。你早不记得我了。或者说,世子,在利用我。」

他眼中露出惊讶,下一秒,便栽倒在我身上。

芸娘给的毒,我倒了几滴。

她怕我有心理负担,毒性只堪当蒙汗药。

我提了裙子,冲着反方向就跑。

不论如何,我都不能成为谢无极的负担。

他一定还活着。

22

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

可果然不出我所料,出了那个假庄子,就是一大片林木。

江淮不是个恋旧的人,只凭那些孩子欺辱他,便不可能。

那便是为了囚我而建。

身后马蹄踢踏,我被逼迫到悬崖旁边。

江淮从骑卫后缓缓而来,眯着眼看我的退缩和反抗:「莫要往后了!沈知意!马上改朝换代了!三皇子反了,谢无极也死了。那个荷包还不能证明吗?你跟着我又如何?」

我摇头,狠命地咬下唇,不住后退:「他不会死的…」

江淮欣赏着我的仓皇,抬手拉开满弓:「我数三声,你回来。一。」

回去?回去被你当作威胁谢无极的筹码吗?

「二。」

身子摇摇欲坠,可这里就是绝境,倒不如落个清静。

「三。」

箭矢破空,擦过胳膊。

我眼神决绝,跃身一跃。

23

「小念!快来啊!这儿有个人!」

「来了!」

我急忙将草药放进背篓,却见茯苓惊捂着嘴:「哎呀,是个男子!」

榕树下靠着个布衣少年,脸色苍白,衣衫破败渗出血痕,旁边散落些荆条。

「许是樵夫失足!」茯苓一脸笃定,眼睛里闪出星星:「他真好看啊!咱们把他带回去吧!」

我眉头微蹙:「茯苓,我背篓里有止血之药,将他包扎好了便送回去吧,人家家人着急呢…」

茯苓戳戳我额头:「你真是个呆子,带回去让姑姑夸我们呀!我及笄后救的第一个人哎!把他照顾好了,我就有资格教小娃娃医术了。」

「那我先回去禀报了姑姑…」

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帮手,他又高又壮,我背不动。

圣医族居住在悬崖峭壁之下,人人擅医,族中人全是女子,都是族长姑姑收养的弃婴,亦或是解救的苦命女子。

茯苓攀着我的肩膀,把我脑浆子都要摇匀了:「小念!你真是太守规矩了!怪不得姑姑说你以前一定是个大小姐!」

三月前,姑姑救治了跌崖的我。

我挂在树上,捡回来一条命。

但我记忆全失,她便取了我随身物品上的「念知」来给我做名字。

我拗不过她:「好好好,男子又如何。只要救人,姑姑便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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