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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8 14:33:07

谋爱 已完结

谋爱

来源:阅文作者:颜不呜分类:短篇主角:贺知远,姜暖

贺知远姜暖是《谋爱》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颜不呜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介绍:我是贺知远的女朋友。我性情温和,柔顺乖巧。在一起的一年时间里,相处得也算愉快。谁知,贺知远公司开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对家公司打了个措手不及,濒临破产。被赶出别墅那天,我没有离开。贺知远以为我是放不下他,可我发誓真的只是放不下那个放着我全部家当的行李箱。...展开

《谋爱》章节试读:

想到这里,我也念着贺知归的好。

可这不妨碍我和他生闷气,男人不能惯着。

你越惯着他越当你没脾气。

只是生气归生气,但在钱面前,也不是什么揪住不放的大事儿。

他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财神爷,我不会傻傻的揪住这件事不放,偶尔耍一耍小性子可以。

但把他推到别的地方去,我才不傻。

但是看着手里的这张银行卡,我又有些发愁,总有一天他会让我离开,我得想办法让钱能生钱。

只是该做什么,我还得好好想想。

第二天做饭时看到身旁的女管家陆婉,忍不住向她请教。

她一如既往的到了个白眼,而后告诉我她的工资都用来投资了,买的基金和股票,只不过有些风险,我要是愿意,她可以教我。

这种东西听着就很危险,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我还是不想去碰。

钱买了东西,好歹还是自己的,交给别人放到她说的那些股票账户,说跌就跌,我多少有点担心。

为了避免自己以后睡不着觉,我还是笑着拒绝了。

她看着我小心谨慎的模样,又悄悄地靠了过来,问我将来打不打算回老家。

当然不回,傻子才回去,我爸妈为了弟弟能逼我第一次,就能逼我第二次。

就现在每个月给他们打的那三千块钱,都是我好不容易咬牙做出的决定。

再问我要钱,无异于割我的肉。

陆婉轻轻地推了推我的胳膊,说了一句可以去郊区买房子。

江城市里的房价贵,不适合投资,但郊区的房子现在还在开发,并不值钱,我可以拿手里的钱去银行付首付买上两套小平米,一套将来留给自己住,一套租出去。

听了她的话,我豁然开朗,思绪清明。

我怎么就没想到,离开贺家我总要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与其给租别人的房子,每个月付不少的租金,我干嘛不自己买一个。

我一个人住,又不用买太大的。

说干就干,第二天我就跟老太太请了一天假去房产中介逛了一圈儿。

才知道江城市里靠近市中心的地方也有便宜的房子,只不过环境都不太好,有的在城中村。

里面住的都是跟我一样的外地人,只不过这里的房子不管买还是租,都不算太贵。

我手里的20万正好可以买一处小院,上下两层,属于城中村里本地人自己盖的楼房。

我不喜欢那些还没有盖起来的高楼房,我就喜欢住个带小院的小房子,屋后面还有几分地,可以圈起来自己种些小菜。

由于我买的时间还算早,所以还有很多房子可以挑选,加上过户,一共花了17万8000块钱,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房子。

看到房本上写的我的名字,我的嘴角就再也压不下去。

陆婉听说我买的地方,拿手指着我的头说我傻,买了那么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里边住的全是一些不三不四的混子。

我第一次反驳了她,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那里住着的所有人每天都在为了生活努力奔波,他们没有做那些违法乱纪的工作,更没有伤害别人。

他们只是跟我一样,想活出个人样。

9、

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我发脾气,陆婉一脸惊呆了的模样,很久以后她才告诉我,那天的我眼里发着光,十分漂亮。

说起来我也晾了贺知归四天,也是时候握手和好。

晚上,我照常端着一杯果茶走进了贺知归的房间,当然,进门之前敲了敲门。

刚把果茶放在桌上,贺知归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大喇喇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俊雅干净的脸庞,目光直直地盯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他问:“这几天为什么不过来找我?”

还未等我说话,他已大步走了过来,紧紧的把我抱在怀中,一把将我抱起,扔在了床上。

那一晚的他,格外疯狂。

就在我开始怀疑自己会折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腰身重重的向前顶了一下,我忍不住嘤咛出声,他俯身咬住我的嘴唇,狠狠地说了一句:“姜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偷偷离开,要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明白吗?”

躺在他身下,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狗东西,几天不见,这是想起我的好了。

不过,我也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

第二天他出门去公司前,难得温柔的在我额头亲了一口。

我顺势说道:“晚上早点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他眼中含笑,在我耳边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莫不是觉得昨天夜里累了,准备给我补补身体,更方便滋润你。”

看着他一脸正派的模样,我忍不住笑着骂了他一句,臭流氓。

他摸了摸我的头,眼神宠溺的留下一句:“晚上我肯定早早回来。”

说罢正了正脖子上的领带,气宇轩昂,意气风发的走了出去。

身姿挺拔,宽肩细腰,真真是一个勾引人的男妖精。

再不是以前那个眼神冰冷,一言一行都要守规矩的小古董,言行举止里还带着几分孩子气。

我笑着摇摇头,回了房间,收拾完家里的卫生,拿着布包,去了菜市场。

买了些新鲜的牛肉,鱼,虾,还有些应季的蔬菜水果,买完东西直接回了家。

做饭的时候,陆婉一脸八卦的看着我,眼里满是好奇。

趁着无人的时候,捅了捅我的胳膊,她问我有没有把买房子的事告诉贺知归。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她眼神发亮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佩服的说道:“没看出来啊,姜暖,我原来以为你是个笨蛋,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知道保守自己的小秘密。”

听到这话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回道:“我又不傻,告诉他我给自己买了个房子还不如直接跟他说跟他在一起,主要是因为钱。”

陆婉乐不可支的笑出了声,引的客厅里看电视的老太太都将目光转了过来。

我俩心照不宣没有再讨论这件事,备好晚上做饭要用的食材。

10、

晚上贺知归准时下班回家,带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吃完饭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急色,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我,满是期待的看着我。

只见纸上写着成人大专录取通知书,下边紧挨着我的名字:姜暖。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激动的抱住了他,我从来没想到他会为我做这么多。

他懂我的不安,忐忑,以及迷茫。

所以一声不吭的私下里为我做了这么多,云雨过后,他摸着我光滑的脊背,缓缓开口:“姜暖,你还小,应该多学点东西,这个学校高中到本科都有,读完需要五年时间,平时可以用家里的电脑听课,只要考试时去学校就可以。”

我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身,十分感动的靠在他胸前,低声说道:“贺知归,谢谢你。”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手,说了一句:“姜暖,谢谢不是只靠嘴来说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忍着羞意,亲了过去。

一夜疯狂,腰都差点扭断。

从第二天开始,除了做完家里的活儿,我都会一头钻进书房,用他的电脑听课。

遇到不懂的地方就会去找陆婉,毕竟她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她笑我这么拼命的学习是打算去考状元,我笑了笑,没有理会她的打趣声。

她不会懂,能拥有机会继续读书,学这些我从未听过的东西,对我来说有多难。

晚上等贺知归下班回家,有不懂得问题,也会时不时的问他。

小时候家里穷,所以对于钱这方面格外敏感,正好我读的专业是会计,兴趣所在,学起来自然不会觉得苦和累。

他看向我的目光越来越惊喜,温存过后还会说我是个宝贝,以后可以去财务部门工作。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心里感激,在他的事上又格外用心了些,买了不少房间里的小玩意儿。

有助眠的熏香,也有护眼的小台灯。

一时间日子过得很是甜蜜。

11、

初春,草长莺飞,天气舒爽。

老太太出门和老姐妹聚会的那天,将我和陆婉赶出去让我们自己玩儿。

陆婉陪着我去了二手家具市场,淘了不少好东西,把我买的那个小房子布置的满满当当,挂在中介租了出去。

我和陆婉的关系相处的也越来越好,因为在贺家我们的地位差不多。

她靠的是肚子里装的知识,我靠的是年轻的这张脸以及察言观色的眼力。

一时间我们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情分。

等以后贺知归结了婚,我就离开这里,回到我的小房子里,找一份工作,领着不多的薪水,安稳度日。

也许到了那一天,我还能找到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

至于给贺知归生孩子的事情,我想过,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他出生以后和我一样被人戳脊梁骨,更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贺家,当个从小就没有妈妈的小可怜。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生,只要我把贺知归伺候的服服帖帖,高高兴兴,那么他以后赶我走的时候,总不至于太亏待我。

我也隐晦的问过贺知归的想法,他只说时机不合适,以后再说。

所以除了刚开始的那次意外,之后他都做了安全措施。

再加上陆婉和我关系愈发交好,生活学习工作都指点我不少。

我要就着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好好地活着。

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去了学校。

监考的老师是一个十分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她和我在贺知归书本里发现的那张照片上的人长得很像,几乎可以说长得一模一样。

考试一共分两场,一下午的时间正好考完。

考完试我没有直接离开,盯着她看了好久。

后来听其他同学也在讨论这个女老师,才知道她叫沈意,留学回国的研究生导师,也是整个江大最年轻的女教授。

可她既然在江城,贺知归为什么不来找她,反而将她的照片放在书中珍藏起来。

我心生疑惑?

12、

回到家时,太阳已藏于浮云之下,一片昏黄。

我打开大门,贺知归正躺在院子中的摇椅上,修长细润的手指拿着一本英文书,微风拂面,吹起他额角的碎发,很是惬意。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唇角勾了起来,声音低沉地问道:“考得怎么样?”

一时间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笑着走了过去,蹲在他面前,头枕在他的膝盖上,没有说话。

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安慰着继续说道:“考不好也没关系,还有补考机会,姜暖,我有些累了。”

看着他有些疲累的面容,我压在心底的疑惑终是没有问出口。

听老太太说贺家的死对头开发的新产品和贺氏很像,最近在打价格差,原本的消费群体都被吸引了大半。

以前我不懂,现在我似懂非懂。

价格战会导致客户群体流失,如果不能研发出新的消费产品,吸引顾客回流,那么贺氏集团的经济效益将会大打折扣。

贺氏集团是贺知归的爷爷一手创办起来的,与根基深厚的老牌公司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再加上贺知归的产品研发团队一直在努力创新,摆脱老思维,外界的质疑声自然层出不穷。

陆婉之前跟我说有钱人也会有有钱人的烦恼,那时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心里想着,我轻轻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按着他的太阳穴,力道适中,更容易入睡,这是照顾老太太总结出的经验。

给他搭了一条薄薄的毯子,我起身回了房间。

做晚饭的时候,我问陆婉,贺氏集团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她摇了摇头,考虑很久,伸出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

我明白她的意思,那些事情不是我们该考虑的。

陆婉来的时间比我久,我又问她,有没有听说过沈意。

这次她终于点了点头,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我才知道,原来沈意和贺知归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只不过后来沈家的老爷子带着公司里的其他董事直接背叛了贺家。

两家人成了仇家,沈家后来也搬了家,再听到沈意的消息,就是沈家为她订了一门婚事,结婚的对象正好是贺家的死对头,更过分的是还给贺家送了请帖。

贺老爷子听到消息一病不起,临终之前把公司交到了贺知归的手中。

因为贺知归的父母早早地车祸去世,所以贺家的希望全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从那以后,贺知归一改以前的模样,话越来越少,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公司上。

今天在学校见到沈意的事情,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和贺知归说一声,总归要听听他的想法。

13、

晚上,贺知归坐在书桌前看书,我照常给他端了一杯果茶。

他喝了一口果茶,看着我犹豫不决的模样,直接说道:“有什么事说吧,不然今晚我看你是睡不着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硬着头皮直接说道:“我今天在学校见到了沈意。”

他手里端着杯子,垂眸敛着所有情绪,淡淡地问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看他的模样,好像并不惊讶。

我将自己心里的猜想,试探着他的态度,问了出来:“所以你知道她在江大讲课,也知道她的近况?”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神情自若,眼神坦荡的看着我,缓缓开口:“所以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我会和她旧情复燃,到现在结婚是因为放不下她,姜暖,你的脑子本就不聪明,不适合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沈意已经结婚了,虽然她嫁的那个人不算什么好人,可目前他们还没离婚,我没有兴趣插足他们的婚姻,你记住了吗?”

我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好奇,继续问道:“那她的老公既然对她不好,为什么她不选择离婚,她长得那么漂亮,家里条件又好。”

贺知归看了我一眼,眼眸深沉,眼底藏着一丝怒意。

他说:“我喜欢过她不假,可自从他家背叛贺家,我和她就再无可能。”

“更不会对结了婚的她旧情难忘,你看到的那张照片是为了提醒我自己,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第二次,你懂吗?”

“我不是一个没脾气的孬种,更不会把他们对贺家做的所有事就此放下,我要他们把当初欠贺家的,欠爷爷的一笔一笔还回来。”

说完这些话,他神色凝重的看着我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姜暖,你现在是我的人,所以你最好不要生出背叛我的心思,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明白吗?”

短短几句,我汗流浃背,神思恍惚。

14、

之后,我再没遇到过沈意。

仿佛那场相遇,只是个意外而已。

直到我去中介签新的房屋租赁合同时,遇到了来租房子的沈意。

她戴着墨镜和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看到她眼角的那颗泪痣,我真的没认出来她。

只不过我没有贸然上前搭话,不论是时机,还是立场,我们都没有到了可以闲聊的地步。

更何况,贺知归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与我无关,我不想参与,也不敢参与。

我对贺知归也打心底里感到惧怕,不再像之前一样随意撒娇,卖萌装傻。

一字一句都会在心里过一遍,确定不会惹怒他,才会说出来。

他好像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可是贺氏整个公司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和对家僵持不下,所以他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时间来管我。

只是每次回家的时候,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好像欠了他八百万。

我只当没看见,就算天塌下来,也用不着我替他担心。

我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安守本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但是,我安稳的小生活,总会有不速之客出来捣乱。

那天我正好去菜市场买菜,半路被我那本应该在村里的弟弟拦了下来。

原来是他谈了个对象,对方狮子大开口要12万的彩礼,家里一时凑不出来,就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

他根据原来贺老太太说的地址找了过来,张嘴就要问我借十万块钱。

真可笑。

钱是我的命,谁要我的命,我就豁出去跟他拼了。

15、

每个月给家里寄的那几千块钱已经足够他们在村里生活得很滋润。

现在娶媳妇还想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真以为我是冤大头不成。

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妈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说话,只说家里没钱,我就这一个弟弟,我不帮他没人会帮他。

那就打光棍好啦,村里没娶媳妇儿的又不止他一个。

我对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村里娶个媳妇6万块钱的彩礼都算高的了,他娶得姑娘得是什么天仙,胃口这么大。

我和小区的保安专门打过招呼,不能放姜阳进小区,他是个偷钱的惯犯。

保安听了我的话,十分尽职尽责,每次看到他过来都会把他赶得远远的。

迫于无奈,姜阳每天都会蹲在离小区不远的地方,等我出门。

我不在乎,只要钱在我手中,谁来也抢不走。

贺知归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还是老太太透出来的消息,说是对家直接表明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贺知归娶了他们家养在外面的私生女。

陆婉听到消息还专门过来安慰我,劝我要想开些。

我面上装着难过的模样,心里却很淡然,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我早就有准备。

只将锁起来的银行卡还有房产证看了又看,才放下心来。

我以后安身立命的东西都在我手里,我一点都不怕。

哪怕明天贺知归跟我说,要我离开,我都不会害怕。

那一天,我拿着布包去医院给老太太买药。

还没坐上出租车,姜阳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拽着我的手,死活都不松开。

他破罐子破摔,直接对着周围的人群大声叫嚷可起来:“大家伙看一看啊,这就是我姐,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亲姐姐,自己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我这个亲弟弟结婚还短的十万块钱,死活舍不得借给我,世界上哪有这样狠心的姐姐,你们给评评理。”

我听得十分恼火,正准备和他理论。

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哪条法律规定弟弟结婚,当姐姐的必须出钱?据我所知,姜暖一个月才挣四千块钱,每个月给家里打三千块钱,你张嘴就要十万,你怎么不去银行抢,挺大个人,好意思舔着脸。”

我抬头一看,是贺家的司机,小王。

每次家里做的好吃的饭菜,我都会提前拿出一份给他留着。

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也是早早地出来打工,挣钱养家。

许是经历相同,所以平时他也会多照顾我些。

只是没想到姜阳那个王八蛋,竟直接口不择言的骂道:“我说我姐怎么舍不得回去呢,闹半天是在城里处了个对象,你算哪根葱,敢对我家的事儿指手画脚。”

小王气的红着一张脸,像是从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不知该怎么和他辩论。

就在这时,坐在车里的贺知归走了下来。

眼眸深沉,晦暗不明,看了姜阳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一会儿警局的人就会过来,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嘴硬。”

说罢抬脚向家的方向走去。

16、

我一脸忐忑的跟在他身后。

走到半路回头看到姜阳落荒而逃,犹如丧家之犬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来。

走在前边的贺知归也停下了脚步,眉头紧蹙,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看着周围的人打量的眼神,我装作平静的样子跟着他一前一后地回了院子,关上大门。

原本陪着老太太晒太阳的陆婉担忧的看了我一眼,看着我冲她摇头,才放心地扶着老太太回了房间。

等到院子中只剩下我和他,我慢慢地走到他身前,抱住他的腰,没有说话。

察觉到他的怒气还未散去,肌肉紧绷的模样,我用脸抵着他的胸口,使劲地蹭了蹭。

他缓缓开口:“为什么遇到事情不跟我说,姜暖,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温声细语的哄劝着:“哪有,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不跟你说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本来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事就多,你都瘦了,我能解决的小事哪能去麻烦你,让你跟着一起操心。”

他仍旧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似是在怀疑我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踮起脚,勉强够到他的脸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满是欢喜地说道:“贺知归,我今天很开心,因为有你心疼我,我保证以后遇到任何难题都会跟你说,不再自作主张。”

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我有些心虚,但仍装作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我和姜阳,从小就不对付。

可能是受家里的影响,他觉得我应该像爸妈说的那样,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围着他转。

所以小时候他会故意撕烂我的作业本,然后一脸嚣张地说谁叫我不陪他玩儿。

我动手打了他,等爸妈下地回家,看到宝贝儿子受欺负的模样,二话不说拿起扫帚就朝我的背上狠狠地打了下来。

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毒打。

然后姜阳在一旁笑得一脸得意,说我活该,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不甘心地再一次揍他,换来又一顿毒打。

周而复始,直到后来姜阳再不敢拿我的作业本撒气。

我时常怀疑,我和他上辈子可能是敌人,这辈子转成了姐弟。

每次爸妈不在家,都成了斗鸡,他不服我,我更不会让他。

如今,他还想榨干我的钱,简直是做梦。

贺知归摸了摸我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还好你遇到了我,要不然还不知道被欺负成啥样,跟个包子一样。”

我知道他说这话是想逗我开心,所以也很配合的点头承认:“贺知归,谢谢你,都是因为有你,才会有今天的姜暖。”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17、

我知道贺知归对我好,可是我没想过他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不知他用了什么关系,直接把姜阳送回了老家,村里的书记直接上门骂了一顿我爸妈,如果以后再发现姜阳来江城来问我要钱,这跟勒索没有区别,会被抓进监狱再也出不来。

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我爸妈直接被这一番话吓傻了眼,从那以后再也不提让我出彩礼的事情。

我挂掉电话,贺知归站在一旁。

擦掉我眼角流出的泪,用指尖摸了摸我的脸颊,灼热的温度似是要把人烫晕。

他眉眼含笑,薄唇轻启:“原本以为你是个察言观色,温顺乖巧的,没想到还有点脾气,十分记仇,现在看来又像只小猫,看着厉害,实则心软的厉害,真是一个不诚实的老实人。”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十分愧疚。

他待我这么好,我还想浑水摸鱼,独善其身。

按理来说,那件事之后我们的感情应该更加深厚,可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到后面直接住到了公司。

就连之前说的和对家准备结亲的事也不了了之。

陆婉私底下劝我,早点为自己做打算,贺家的好日子眼看着就要完。

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我终于等到了回家的贺知归。

只是他很疲惫,满脸倦色,好像很多天都没有休息一样,喝完一杯果茶,衣服都没有脱,把我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打算离开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里,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陆婉说我怂,还说她已经跟老太太说清楚,干完这个月就辞职,老太太也同意了,到时候贺家就只剩我一个小保姆了。

怎么说呢,我明白她的想法,对于她的选择,我也支持。

如果贺家对我再坏一些,哪怕只坏一点,我也会像她一样,想都不想的离开。

可是贺知归对我那么好,这个时候走,我打心底里觉得不应该。

贺知归肉眼可见地瘦了下来,原本意气风发的模样此时更显落寞。

家里的很多收藏品都被卖了出去,贵重的物品一天比一天少,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工资没有减少。

有一天,我正在厨房做饭,陆婉火急火燎的打来电话,她说:“姜暖,贺氏集团破产了,你赶紧想办法离开。”

挂完电话,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脑子嗡嗡地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就在这时,贺知归赶了回来。

他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模样,像往常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沈家不死心,一肚子的坏水,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好惹的,手里也留着他的把柄。”

说罢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就是有一点,一会儿检察机关的人过来,我得跟他们走一趟,配合调查,奶奶就交给你了。”

他抬手擦掉我的泪珠,装作轻松的样子,说道:“放心,我没事儿,这根本不算什么。”

听了他的话,我欲哭无泪,你没事儿我有事儿啊,你这么厉害的人,东山再起是迟早的事儿。

我不一样,哪怕是读了几天书,上了几天学,我还是那个爱钱如命的小保姆。

你让我负责照顾老太太,就她那矫情的劲头,没等你回来,我的钱包就得破产。

想到这里,我更加伤心,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他看着我的眼神更加温柔。

18、

一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思来想去,我还是得走,我得做好最坏结果的打算,老太太我可以带着,也算是全了她对我的收留之恩。

只是这一走,再见面就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

我悄悄地起床,把房本和挫折藏在了内衣里,然后和其他东西一起放在行李箱里。

只等天亮,贺知归一走,我就带着老太太离开贺家。

可是直到天亮,贺知归都还在家里,没有丝毫准备要出门的迹象。

我叹着气,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看这情况,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还躺在床上的贺知归猛地将目光转向了我,压力太大,盯得我头皮发麻。

就在我绞尽脑汁准备为自己辩解几句时,贺知归突然开了口,眉眼俊朗,语气平和,一如既往。

他说:“我知道这些天来你一直担惊受怕,也知道你昨天半夜起来收拾东西,你对我的关心和好,我都知道,与你在一块儿,我确实过得很轻松,原本我想着,熬过这一次,以后有你陪在身边,日子总算还有个盼头。”

说罢停顿了一下,咬着牙继续说道:“没想到你倒不傻,懂得为自己打算,一早就想好退路,这样也好,只是麻烦你以后帮我照顾一下老太太。”

说完这些话直接走了出去,背影从容,姿态优雅。

只是原来的一室温柔,一下子碎成渣渣。

下午,我刚拿着行李箱走出家门,银行负责查封资产的人就上了门。

眼看着我的行李箱就要被他们拿走,我赶紧走了过去,主动打开箱子,配合检查,完事而可怜巴巴地问道:“我是贺家的保姆,箱子里装的都是我个人的东西,我能把它们带走吧?”

正在和银行交涉的贺知归大步走了过来,神色冷清的看了我一眼,嘴里吐出来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姜暖,你倒真是狠心,半点旧情都不念。”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谈什么旧情,我们之间最应该谈的是钱。

我是你包养的情人,又不是你娶进门的老婆,更何况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老祖宗早就留下来的道理,为何他却偏偏不信。

虽然我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但心底还是酸酸麻麻的,十分难受。

好在银行的人也没有为难,同意我将自己的行李箱带走。

我没有回头,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扶着身无分文的贺老太太,直直地走出了贺家大门。

打了个车,直奔我买的小院,前些日子租客退了房子,我打扫干净后一直也没租出去。

眼下正好,给自己留了个落脚的地方。

19、

一楼有两个房间,我住一间,贺老太太一间。

花了两天的时间才算彻底收拾好。

只是从贺家搬出来那天,老太太就没再说过话,时常看着窗外,一个人发呆。

实在没法,我和她吵了一架,多数是我单方面的说话,我对她说现在她吃的住的用的全是花的我的钱,人不能光吃饭不干活。

硬是想尽办法,激起老太太心中最后的那一点斗志,陪我包起了馄饨。

我在家门口摆了个早点摊子,主要卖的就是小馄饨,还有烙饼。

其他的主食没有,因为地方太小,人手不够。而且挣得钱也足够日常开销。

那天早上刚歇下来,沈意走了过来。

她没有说话,安静地吃完了手里的那碗小馄饨,付了钱就走,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

我问老太太沈意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说只管像平常一样,她是顾客,我是老板,关系就这么简单,不用想的太复杂。

连着一个星期,沈意终是忍不下去。

我收摊后,她跟在我身后回了家,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旁,她问:“姜暖,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吗?”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说的都是些什么废话,不是为了贺知归的事儿难不成还是因为我。

说罢她又自嘲的笑笑,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我手上有沈家和周家联合设计陷害贺家的录音,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联系上贺知归,至于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神亮了亮,沈家和周家到底对她做了啥,能这么疯狂。

只见她褪起袖子,原本白嫩的胳膊上全是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意会做出这个决定,简直是一家畜生。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太太拿了一张卡放到我的手中,我才知道这是贺知归早就安排好的。

卡里放着50万,是以老太太的名义办的卡,钱是公司出事之前就打进去的。

为的就是以防不测,到那一天,我和老太太也好有个后路。

鼻子一酸,心口发胀,眼泪打湿了眼眶,一个人躺在床上,闷声哭了出来。

我都要扔下他跑了,他还提前为我做了打算。

我本就是孤苦无依,自私自利的小人。

人生的前二十年里,痛恨家庭,埋怨父母,悲叹命运,汲汲营营,为自己打算。

到头来,反让我欠了他的人情。

贺知归,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想起你对我的好。

20、

从那天起,我一般到了上午十点左右,就会收摊。跑了好几家律所用老太太给的那50万作为报酬为贺知归找了一名业界口碑不错的律师,从律师口中得知贺知归的近况。

除了有些憔悴,精神方面还好。

通过沈意和贺知归手中保留的证据,律师代表根据法律程序很快提起了诉讼。

开庭的那一天,我见到了贺知归。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狱服,剃着光头,下颌线分明,瘦了不少。

证据确凿,再加上沈意作为证人亲自出庭提供的证词,判决结果很快通知下来。

贺知归无罪释放,经过核实查封的资产全部归还,而沈明和周子谦因经济犯罪,恶意并购,虐待妇女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以上。

贺知归出狱的那一天,我没有出现,是沈意亲自过去接的。

他们年少时的阴差阳错,总应该有个机会说说清楚。

贺知归接老太太回贺家的那天,我没有跟着一起回去。

我挺喜欢目前的生活,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总算明白,我应该依靠的不是男人,是自己的这双手。

挣多挣少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哪怕是卖馄饨,我煮的馄饨也是这条街上最好吃的小馄饨。

更何况等拿了毕业证书,我还可以找一份办公室的工作,有手有脚,总不至于饿死。

听了我的话,贺知归的脸色有些苍白,气恼的骂了一句:“姜暖,你这个笨蛋。”

亲昵的口吻,让我一时红了脸。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大一会儿,用手描绘着我的轮廓,似是要把我刻在心上。

就在我以为他会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转身跑了回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眼里充满了欲望。

俊朗的五官,有力的臂膀,心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整个人也跟着燥起来。

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像往常一样,气息交缠。

他眉眼带笑,亲了亲我的唇角,低声地说道:“姜暖,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第一次见面就敢偷亲我,那么大胆,贪图我的美色。”

我勾了勾嘴角,媚意横生。

夜色撩人,春风一度。

他醒来的时候,我已收拾整齐,出了早摊。

吃饭的客人都打趣的说我的气色越来越好,还问我有什么保养皮肤的秘方。

哪有什么秘方,只不过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贺知归还是会时不时的过来早摊找我,有时候还会帮我一起招呼客人,收拾餐具,俨然一副把自己当老板的模样。

时间久了,来吃饭的人总会问上几句,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自己都不知道,只随口回答是表哥。

热心的大姐追着要给我介绍对象,说对方和我一样聪明能干,长得又好看。

我正考虑要不要见一面时,贺知归那讨人厌的王八蛋插了一句:“暖暖你真淘气,就算生气吵架也不能给肚子里的孩子换爸爸呀。”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开始劝为了孩子着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众人走后,他一脸郁闷的看着我,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明明该委屈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老公和还没出生的好大儿。

沉默的气氛围绕在我们周围,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他嗤笑一声,说道:“姜暖,明明是你的错,我要再迟一会儿来,你是不是都打算结婚了,还说我是你表哥,你是想气死我不成。”

我撇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的说道:“不说表哥说什么,难道让我告诉人家这是以前包养我的大老板,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方盒子。

也不问我的意见,直接拿出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一脸得意说道:“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误会我是你表哥了,暖暖,跟我回去吧。”

见我不为所动,又软了态度,继续说道:“你精于算计,趋利避害确实让我有些难过,但你也拿出所有的积蓄帮我找律师,打官司,住在里面的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我喜欢你,你的好坏我就应该全部接受,只要你真心对我,像以前一样,一杯果茶,一碗热汤,永不背弃于我这就够了。”

他是了解我的,吃软不吃硬,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21、

他眼中清明,神色认真,仔细一看,还有些紧张。

我笑着点了点头,温言细语地说着我的想法:“贺知归,其实我犹豫过,要不要和你回去,毕竟现在的生活也是我期盼许久才得到的,在这里,没有人会说我是贺家的保姆,他们会叫我姜暖。”

“但我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迟早都得嫁人,你看这才多久,就有人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与其是别人,我更愿意对方是你。”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确实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看着他逐渐上扬的嘴角,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可这份喜欢不足以让我继续做你的情人,我可以和你回去,但这次我要做你名正言顺的太太,你考虑好这个问题再来找我。”

贺知归听到这话,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半晌没有说话,眼看着面前的姜暖准备离开的时候,伸出手拦住了她。

只见他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而后无奈的开口:“姜暖,谁跟你说的我带你回去是要继续做我的情人,你见过谁家情人可以住在老宅,你又见过谁家情人戴着婚戒,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进门,好好过日子的女人,明白吗?”

言语直白,眼神真挚,感情浓烈。

我从前不敢想的明媒正娶就这样梦想成真,一时有些怔愣。

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尖,好笑地说了一句:“看着你心眼儿贼多,有时候又单纯得像个傻子。”

贺知归带我回贺家和老太太说这事得时候,老太太笑着拍了拍我的手,直点头,还拿出一只温润如玉的淡蓝色翡翠手镯戴在了我的手腕上,她说这是她的一点心意,还笑着打趣让我们多努努力,尽早让她抱上重孙。

一个月以后,我和贺知归举行了婚礼,只请了关系比较亲近的亲朋好友。

陆婉作为伴娘,提前一晚住进酒店陪我。

她见了我,笑着流出了眼泪,高兴地说道:“姜暖,你真厉害,我真替你高兴,以后我也是可以傍大腿的人了。”

陆婉是我在这个城市关系最亲近的朋友,那天晚上我们躺在床上说了好多好多。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才隐约听到她说:“其实我刚来贺家的时候也喜欢过贺知归,他长得那么好看,可是我不像你勇敢,在他们最难的时候想办法提前离开,就冲这一点,贺知归娶的人是你,我就心服口服。”

第二天一大早跟妆的化妆师就早早地来到酒店的套房,为我化妆打扮。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弄好,看着镜子中皮肤细嫩,眉眼带笑的女孩子,我从未想过自己长得这么好看。

八点左右,贺知归穿着一身西装带着伴郎来接新娘,拦在门口的陆婉提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直到手里被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才放人进来。

他器宇轩昂,信步而来,目若星光,嘴角上扬,除了我,眼里再无他人。

我俩相视一笑,他伸手一把将我抱起,走向幸福的远方。

婚礼上,我从没想过他还竟然邀请了村里的所有人家都来见证我的幸福。

爸妈久违的对我露出笑容,没有多说一句关于姜阳的话题。

那一天,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和别人一样,有爱我的父母,还有懂我的爱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趴在贺知归的胸口,问他为什么会想到请这么多人来参加婚礼。

他说女孩子出嫁,一定要有娘家人陪着。看着他假装平静的模样,我笑着抬起他的大手,亲了下他的手掌。

美色撩人,一夜疯狂。

日升日落,我相信他会陪着我直到白发苍苍。

番外:

我叫贺心怡,是江城贺氏集团董事长的千金。

我妈是姜暖,江城所有人口中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灰姑娘。

所有人都说她命好嫁给我爸,可我却觉得是我爸命好娶了我妈。

毕竟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儿家,爸爸妈妈老是吵架。

我妈妈就从来不会和爸爸吵架,每次爸爸喝醉酒回家的时候,妈妈都会给他煮一碗醒酒汤,还给他捏肩膀。

所有人都说我妈是因为配不上我爸,所以只能伏低做小,尽量讨好,就连陆姨有时候都会恨铁不成钢的说我妈太窝囊。

我妈却从不在意,更不会和爸爸告状。

我问她为什么不把那些委屈说给爸爸听,我妈笑了笑说,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我爸看着在外面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大老板,可每次回家看到我妈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会跟在她屁股后面撒娇。

我妈也悄悄告诉过我:“女孩子首先学会的应该是照顾好自己,再是其他人,我这一辈子,命好,嫁给了你爸,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我虽然不懂,但隐约记得。

后来有一次爸爸陪我玩儿,我学着妈妈的语气把那些话讲给爸爸听,快四十岁的爸爸开心得像个小孩子。

他说:“别人都说你妈嫁给我是命好,其实真正命好的人是我,我见过太多的人年少情深,最后互相埋怨,甚至离婚,可你妈从来不会,我知道就算没有我,她也能活的很好,真正离不开对方的人,是我。”

那时我才豁然开朗,明白妈妈的不争不抢其实也是一种智慧。

她从来不会刻意讨好,但做的一切总能让人感到暖心舒爽。

江城来了个外国客户,订单价值过亿,对于所有公司来说,都是一块儿肥肉。

可惜盯着的人太多,无一例外,都遭到了拒绝,就连我爸都一筹莫展。

我妈不一样,她带着我去蛋糕店,遇到了正在陪孩子做蛋糕的外国客户的夫人。

看着她被小朋友指责蛋糕做的不好的时候,我妈拿着刚做好的蛋糕递了过去,从那以后她俩的关系交好,我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妈妈的口语说的那么好。

贺氏拿下了那笔订单,自此订单不断,财源滚滚。

我也因此,和他们家女儿Elaine成为好朋友,她热情开朗,漂亮大方。

我妈曾说我不需要像她一样,太懂事会活的很辛苦,小姑娘就应该和Elaine一样,遇到事情先考虑自己。

而且她教我的心思手腕,不比其他人少。

我妈从不会带我出席各种宴会,但琴棋书画,该学的我一样不落,时不时的还会给我讲一些道理:

“很多事情你可以不做,但不能不会,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

“女孩子首先要学会对自己好,哪怕将来嫁了人,受了委屈也不要怕,还有我和你爸,贺家就是你的底气,我们不惹事,但从不怕事,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她说的所有话,我都记在了心里,并深以为然,毕竟这是她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而且给足了我面对现实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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