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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9 09:21:13

恶之花 已完结

恶之花

来源:阅文作者:猫大吉分类:短篇主角:程儒风,碎碎

《恶之花》是猫大吉的良心作品,其中程儒风碎碎的人设不是传统玛丽苏,很有自己的个性和审美,从人物和故事的描述上我们也可以感受到猫大吉的思想,下面是小说内容简介:女主化妆成丑女进去雇主家,在得到男主的信任后,设计让女主把男主的丑事发酵,并趁机让他们付出代价,最后找出姐姐被害的真相。...展开

《恶之花》章节试读:

陆南生的裤带被抽紧了,勒得他虎躯一震,紧张的脸都扭成了一团,“是男人要懂得交换。你以为放几个监听设备,就能搞定一切吗?”

陆南生只是一个愚蠢的人类,他要的其实不多,毕业论文顺利通过,最好能保送梅心洁的博士生。

“我穷!他们不公平,我只能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陆南生还是有一点良心的,能听出来他的挣扎。

“你弄到多少证据了?”我好奇地问。

“刚装上没多久,就录到这一句。”陆南生说出这话,自己都心虚了。

我真是大失所望。他的监听刚开始,屁用也没有。

“人穷不可怕,可怕的是蠢。录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能怎么样?要锤就锤死他。”我垂下眼帘,怕陆南生看到我眼中的杀机。

他要的只是利益,我要的是命。

“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以后还会有的,总能录到有用的!”他殷勤地看着我。

“多你个猪队友,也好过没有。”不管怎么说,现在我跟他也拴到一条绳上了。我不答应他,他很可能坏我的事。

我抄起一只笔走到画架前,不等陆南生阻止,顺手在画布上添了几笔。

“你竟然很有天分。”陆南生不及阻止,先是吃惊,后是由衷的称赞。

“天分有毛用,不顶饭吃。我还不是要做保姆?”我把笔向后一扔。抢过陆南生的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撞向他的脸。

“说真的,你跟谁学的画?”陆南生毕竟是艺术生,骨子里还有些被艺术浸淫出来的浪漫。

“我姐。”我轻飘飘地说。

“你姐是学画的,为什么不拉你一把?”陆南生不解了。

“不是每个人都想做樊胜美,我家一共八个孩子。”我很善于表达,陆南生秒懂。

“以后,我教你画画。”陆南生说这句话时,竟然有几分真诚。

“画画,对我无所谓,只要钱到位就可以了。哪有什么以后?”我垂下眼帘,谈价格这种事,还略有不适。觉得此时的自己像一只待宰的鸡鸭,或是一块猪肉,是有价的。

“这个,我还是能满足你的。我们一起捞钱!”陆南生找回了自信。他已经知道要配合我了。

4

程儒风时刻在寻找机会。

上次没能得手,最近几天梅心洁又一直在家,他已经几近疯狂,有时当着梅心洁的面,都会不自觉盯着我看一会儿。

“儒风,我发现最近你的审美有些问题。”梅心洁忍不住提醒道。

“有吗?咳,有些东西,真的是不能多看。”程儒风自嘲地一笑,把话题给带了过去。

“我今天出带学生出去,明天才回来。”梅心洁喝下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看了我一眼。

“好的梅老师,正好我要大扫除!”我恭敬地说。

“我哪也去不了,有两个学生要过来。”程儒风也站起身。

那两个学生,只是他口中的幌子,并不存在。

我知道,他要行动了。

我只要等着他一步步走进我的圈套就行了。

梅心洁前脚出门,程儒风就已经把我堵在卫生间,呼吸都急促了。

“程老师,我又跑不掉,你急什么。”我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小妖精,就知道你不简单!”程儒风听我这么一说,满心欢喜,他不怀好意地一笑。

“去把洗澡水放好,我去卸妆,难道你想看看我这张脸吗?”我嘻嘻一笑,用力在他的胸前戳了一下。

程儒风前脚扎进浴室准备浴缸,我就掏出手机给陆南生发了一条消息。

我不会让程儒风得手的,一会只要录够我们需要的东西,就可以让陆南生来敲门,把我救出去。我慢吞吞地开始卸妆,主要是想拖一下时间。

陆南生赶过来还需要时间。

“碎碎,你在干嘛!”程儒风倒是会享受,开了一瓶红酒助兴,已经泡在浴缸里了,他不耐烦地催促着我。

“急什么!马上就来!”我的脸已经洗干净了,因为洗得久,皮肤微微发红,倒显得春意盎然,很应景。

“小妖精就知道吊我的胃口!”程儒风等不及了,大步走了过来,他赤着的脚一路水渍,身上连个浴巾都不肯围。

我深吸一口气,眼睛已无处安放了。

“程老师,这样不好吧。要是梅老师知道了,我怎么办?”

“我早就烦死她了,她发现了,我就把你带出去住!放心,她不敢怎么样我。”

程儒风说着欺身过来,上下其手,我一边躲一边退,已经没有退路。

该死,陆南生跑哪里去了!

“程老师,我害怕,放过我吧!”这是我的戏码,可是心里的恐惧也是真实的,声音都在抖了。

这个角度也是陆南生告诉我的,正对着隐藏摄像头。证据应该足够了,敲门声还是没有出现,我已经被程儒风逼到无路可退。

对付陆南生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好办,可是程儒风这种一周要去五次健身房的撸铁男,我还是力不从心。

程儒风从我的挣扎中,获得了更多的快感,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我已无力招架。

就在我绝望之际,突然门口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我们对视一眼就明白了,是有人在用钥匙开门,而这个人只能是梅心洁。

在门锁上,这夫妻二人有执念,总觉得密码锁不安全,还是最老套的机械锁靠得住。

为防意外,每天她出门后,我都会从里面把防盗门反锁一下,梅心洁在外面是打不开的。但是她早晚会进来,她有许多办法,门是必须要开的。

如果被她看出蛛丝马迹,对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是致命的打击。

迟迟打不开门,梅心洁显然急了,开始用力敲打,一边还叫着我的名字,早把端庄优雅抛到了脑后,分明就是一个来捉奸的泼妇。

“她怎么回来了?怎么办?怎么办?”程儒风刚才的霸气瞬间就不见了,他赤脚站在地上,团团乱转,像一只受惊的绿豆蝇。

我一把抓住他,不由分说把他塞进储藏室。

门外的叫声更响了,我没有理会,现在还不能开门!

我一头扎进梅心洁的卧室。程儒风的衣裤散在床上,用力一团塞到床下。

随即在梅心洁的衣柜掏了几件扔到地上床上,又打开梳妆台的抽屉,这才赤着脚跑去开门。

梅心洁满脸的怒气,看到我就呆住了。

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惊恐地一把捂住脸,转身就向浴室跑去。

就在刚开门前,我把梅心洁最心爱的爱尔兰火山泥面膜涂了满脸,身上还套着梅心洁的一件亚麻缕花睡衣。

聪明如梅心洁已经猜到我迟迟不开门的原因,保姆在偷试她的衣服,用她的化妆品,戴她的首饰,这本应该是意料中的事,是她想多了。

果然她在卧室转了一圈,现场说明了一切,她猜得一丝不差。梅心洁的脸上挂出一丝不屑,这是智商辗压者才配有的傲慢。

“他呢?”

“刚来个电话,程老师出去了。”我怯生生的回答。脸上的面膜没洗干净,横一条竖一条的,看不清本来面目,丑陋且狰狞。

“都给我收拾好!再有下次,直接滚!”

梅心洁不忍多看,压住怒火,取了一件东西,转身走了。

警报解除,程儒风被我从储藏室放出来,赤条条的,不急着去冲洗,却捏了一下我的鼻头,笑着说,“小妖精还挺机灵的。”

“我可不想让梅老师把我给炒了。”我嘟起小嘴说。

“放心,有我呢。”程儒风又有些兴起。

“老实点吧,她随时会回来的!”我警告了一句,跑去洗脸。程儒风被打击了一下,乖乖回了浴室。

我去洗掉脸上的面膜,冰冷的水泼在脸上,我的怒火被压了一下,陆南生,我要撕了他!

5

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像梅心洁这种女人。晚上她回来得很早,亲自下厨。

我来程家有一个月了,还是头一次见她下厨。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那些优雅的贵妇,往往只能风光在外,不肯在厨房污了玉指,偏她倒把做菜也做成了艺术。

我惊诧她对这个厨房如此熟悉,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都有去处。

花花绿绿一桌菜摆上,只闻香看色就把人醉了。程儒风的兴致不错,还喝了点红酒。

我对着盘子发呆,梅心洁不允许我跟他们一起进餐,虽然吃的是一样的东西,可是我只能在厨房。

这一夜他们的卧室隐隐传来各种声音,像是在争吵。我被吵得睡不着,悄悄爬起身,我蹑手蹑脚拐到他们的卧室门口。

门没有锁,从门缝可以看到半张床,他们二人还在对峙,面目狰狞,我心慌意乱地跑掉了。

程儒风好像消耗了过多的体力,早上破例没来吃早饭。

我把牛奶和面包在桌上摆好,刚要离开,梅心洁突然叫住我,说,“你长得不难看,以后别化妆。”

我知道,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家了。

但是我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陆南生一直没有接我的电话。他出租屋的门也一直紧锁着,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

这几天我故意不去兜搭程儒风,每天收拾好房间就出去买菜,转够了才回来。

这样有一周,时机终于到了。

那天梅心洁出门很早,我从他们的只言片语得知,今天是梅心洁很重要的一节公开课。

程儒风也在等待这一天,我正在厨房忙碌,他就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拖着我往卧室去。

我用力地挣扎着,小心跟他哀求,“程老师,如果让梅老师发现就得炒了我,别,别……”

“怕她做什么,她不让我碰,还不许我碰别人!我今天就可以带你走!”

“那我就信你一回!”我忽然坏坏地一笑,“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程儒风喘息着问。

“那天你看电脑,我从门缝里看到的,那个……”我故作扭捏,红着脸说,“就是那个男人绑着那个女人的……”

“原来你喜欢这个啊,太好了!”程儒风兴奋起来。

我帮他找了两样道具,很快他就用丝袜把我绑在床头上,又在嘴里塞了一条毛巾,他激动难抑,上来就撕我的裙子。

我却竖起耳朵听门口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很慢,我越发焦急。终于,我盼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心乱跳起来。

程儒风也发现有人进来,紧张地跳到地上,他屏住呼吸,来人似乎并没有向卧室这边走,只要我们保持安静,也许还有机会。

可以听到客厅的声音,那人走几步,又停下来,似乎又折向门口。

我的嘴被堵着,可依旧能发出呜呜怪叫,呜呜怪叫着,还用力扭动身体,晃动床头。

“你干什么!”程儒风吓得差点把神经崩断,他扑到我身上,想要阻止我。

来人显然被声音吸引了,推开了卧室的门,时间就静止了。

看到来人,我也愣住了。

按我的算计,来开门的应该是梅心洁的学生,而不是陆南生。

就在半个小时前,她来电话问我桌上有没有一份资料,那是她今天一定要用到的。

我当然知道资料在哪里,因为那是我趁她不注意拿出来的。随后我又谎称自己马上要去肉店,不能在家等人,而程老师让一个女生给找出去了。梅心洁只好打发她的学生拿钥匙自己开门取资料。

我的计划就是,学生进门后不止拿到了资料,还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向让人敬重的程教授,在菲礼小保姆。

不管来的是梅心洁的学生还是陆南生,程儒风都逃不掉了。

虽然程儒风一口咬定是通奸,而不是强奸,证据却对他十分不利。

我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哭就行了。一个山里出来的小保姆,长着一双单纯的大眼睛,吓得全身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成,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再说,当时的情形,任谁也不能相信我是自愿的。但是陆南生来得及时,算是救了他,他只是未遂。

未遂又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名声扫地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据说这是他遗书上的话。

程儒风不堪重负,从顶楼轻轻一跃,解脱了。

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去别处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临走前,我去了公墓,在一座墓前献上百合花,那是给我最心爱的倩倩姐的。

倩倩并不是我的亲姐姐,我没有那么幸运。

结识倩倩姐是很偶然的事,她是美院的学生,而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山里妹子,我六岁时父母去山外打工,就再也没有音信,扔我在老家自生自灭。

我15岁那年辍学在家,村里人都商量要找个人家把我嫁过去。我懵懂无知,并不知要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我们的山里风景秀美,总有城里的学生来画画写生。倩倩姐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在林间跳跃的样子,像个小仙女。

她在河边画画,我则小心地捡起她丢掉的铅笔头,虽然我没学过,可是爱美之心使然。

“小媳妇,小媳妇!”村里的熊孩子讨厌,追着我叫。

我捡起石头丢他们,倩倩姐这才认真看了我一下。

“你多大呀,这么小就结婚了吗?”她不谙世事的问话,逗得附近洗衣服的村妇们大笑,我恨不能找个石缝儿钻进去。

从我涌上来的泪水中,她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慌了,拉着我的手道歉。

“对不起,我不了解情况。你这么小,你为什么不读书了?”

“没有人管我,读不下去了。”我的泪珠流下来,这些年无人问津的委屈发作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姐姐一定帮你继续读书,放心吧!”倩倩姐拉着我的手,让我带她去村长家。

不知他们做了什么样的交涉,那之后,我的婚事没有人再提,拿着倩倩姐给的钱,我重返学校。

其后的几年,倩倩姐履行着她的诺言,开学就有学费寄过来。我也顺利读完高中。

可是就在一年前,倩倩姐马上就要研究生毕业时候,突然来找我。她神色倦怠,形容憔悴,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出了什么事。她给我拿来三千元,说,“姐姐再也不能帮你了。”

从那以后,我失去了倩倩姐的消息,因为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拿上钱找到倩倩姐的学校,正好食堂招临时工,我就留了下来。多方打听,得到了一个我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倩倩姐自杀了。

原因校园网突然出现了她的一张裸照。裸照的来源纷纭,她因为学分上的不公平敲开了某教授的门,而被教授强奸并拍下裸照,是最接近事实的传闻。

因为倩倩姐正是梅心洁的学生,所以我把传闻中的程某锁定为程儒风。

我借当保姆的机会进了程儒风的家门,而他恰恰就用行动证实了自己的无耻。现在他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是离开的时候了。

从公墓回来,我收拾好行装,就想离开我住的出租屋。一个女人在门口拦住我。

“跟我走吧,我来补偿你。”梅心洁说得很真诚。可是我再也不想和她扯上任何关系了,我摇了摇头。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她递过几张相片,就让我乖乖地上了她的雷诺。

6

相片中的我和程儒风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最多是通奸。

“你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我稳了一下情绪,问道。

“因为,我也想程儒风从这个世界消失,他很讨厌,不是吗?”梅心洁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你不恨我?”我忐忑不安地任由她摆布。她把我的行李往地上一扔,只说一句,“去洗澡吧。”

晚餐我们是坐在一起吃的,梅心洁的手艺依如即往的好,我却一点胃口没有,想不通,她要把我怎么样。

她有相片,就会有录像,应该知道发生的是什么样的事,为什么没有追究我?如果她早些拿出来,只怕我也在里面呆着了。

几天过去了,她对相片的事再没有提及,我的生活很单调,每天买菜,打扫房间,然后发呆,等她回来做饭给我们吃。

我听到一些邻居的风言风音,大意都在说梅心洁表面的高傲下隐藏着怎样的善良,说她在替程儒风补偿我。只有我明白,事情不是这样简单的。

该来的终于来了。那天晚上梅心洁心情很好,做了几个菜。

“我们喝一杯。”她拿出高脚杯。

这次回到她家,我已经有了坐到桌边跟她共同进餐的权利。我不胜酒力,那酒甜甜的,力量可是不小。

晕沉沉从桌边走到床边,我就倒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似乎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程儒风!

“你不是死了吗?”我惊恐地问,可是嗓子像被捏住了,发不出声音来。

“我舍不得你,带你一起走吧。”

他一步一步逼仄过来。

“你出去!我要叫救命了!”我想挣扎,可是突然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就像那天发生的事一样,我动不了。

程儒风裉去我的睡衣,俯在我的身上,慢慢地亲吻起来。我用力一挣,终于从噩梦中醒过来。

然而,我还在另一层噩梦中。

房间里确实有人,黑暗中似乎有人在抚摸我,一寸一寸,是用嘴唇,我紧张地绷起身体,颤着声音问,“是谁。”

没有人回答,那唇去更加热烈了,我想爬起身去开灯,却被重重地抱住,那怀抱和程儒风的不同,软软的,还带着香味。我突然明白了,用力地想推开她。

“我一直渴望得到你,我爱你,相信我,这爱是真的……”梅心洁的声音颤抖着,她疯了一般紧紧攫住我,不肯放开。

“你疯了吗!”我拼命反抗,把她推出门去。

这一夜就像做了一场梦。我的脑子很乱,信息量太大,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早上起床,梅心洁一直在小心翼翼看我的脸色,我却提不起精神。她讨好地对我笑着说,“中午我回来接你,去买几件衣服吧。”

临出门时,又转回身,轻轻在我的脸上拍了拍,说,“你要乖哟,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她还得寸进尺,想拥抱我一下,被我用力推开了。

我站在窗前,确定她已经离开了,这才走到书柜前,抽出一本精装书。书中藏着很多女孩子的裸照,倩倩姐也在其中,当初就是因为找到了它们,我才对程儒风下的杀手。

这就是我要的证据。

程儒风这种人,做着不要脸的事,却最在乎的就是脸面,杀他只需要诛心就可以。

但是现在,我突然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另有隐情?

突然我想到一个人,陆南生。

他现在已经是梅心洁的学生,低调又踏实地准备参加国家级比赛,看到我时,眼中明显有一丝惶恐。

“你是在怕我打乱你的生活吗?”我上前一步,没给他退路。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地,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梅老师对你那么好,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你说的,只问两个!”陆南生一如既往的软弱。

“第一,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救我。”

“我,没收到你的消息。”陆南生的眼神躲闪,他没说实话。

“好,那我问你第二个。是梅老师让你来取资料的吗?”

“是的。”陆南生飞快地点了一下头,可是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很快又疑惑了,双眼直勾勾盯着我,不知所措。

这个问题他怎么答都不对。都会把我引向那个关键人物,梅心洁。

“是她给你钥匙,让你来开门的。那天你没来救我,也是被她给叫走的。对吧?”

陆南生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就是我不安排人,梅心洁也会安排人来做证人,是她让程儒风去死的,我只是她的一个棋子,她早就洞悉了一切。

我没有再盘问陆南生,他知道的只能这么多,这种蠢人,梅心洁是不会让他知道太多的。

但是一个可怕念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中,我不禁停下来,对着陆南生飞奔的方向叫了一声。”

“香猪。”

暮色中,那个背影只是略停顿一下,就不见了。

我还是要回去的,梅心洁在等我。

我走进门时,就觉得气氛不对,屋子里没有开灯,到处点着蜡烛,星光点点。

“我在等你。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梅心洁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捧着一袭长裙,长裙上缀满了水钻,熠熠生辉。

“这是婚纱?”我明知故问。

“是的,这是我给倩倩准备的。”

“可惜,倩倩姐有自己爱的人了。”我挑了一下嘴角,冷笑道。

“你一个乡下丫头懂什么?是我没保护好倩倩,我承认这是我的错,可是倩倩是我的!”梅心洁的目光犀利起来。

“你知道我是倩倩姐支助的穷困学生,却不知道她有男朋友?”我依旧不慌不忙,盯着她的眼睛。

“倩倩有男朋友?”梅心洁动摇了,疑惑地问。

“对,他叫陆南生。就是他,把倩倩姐,送到程儒风手上的。”

我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向外走去,这个地方太脏了,我要离得远远的。

梅心洁比我想像中要沉得住气,两个月后,我才听到他们的消息。

某院女教授和男学生殉情,双双烧炭自杀。

陆南生说得对,我确实有天赋。之前倩倩姐跟我提过她有个男朋友,叫香猪。还给我看过几幅他的画。

陆南生大概以为,他换了昵称,改了头像,就跟倩倩姐没关系了,只需要拿到证据敲诈一下程儒风就好。

万没想到,我会从画风上认出他来。

有一点梅心洁说得没错,她是爱着倩倩姐的,所以知道倩倩姐的死是因为陆南生,那他也必须去陪葬。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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