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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1-01-27 02:09:24

陪你密恋100天 已完结

陪你密恋100天

来源:七悦作者:雨微醺分类:言情主角:薛文曜,向晚晚

《陪你密恋100天》的每一章节内容不啰嗦,剧情走向自然,作为本文的主要人物薛文曜向晚晚,在文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通过这些人物的设定我们可以了解雨微醺的审美,小说介绍:薛文曜是视感情如儿戏的翩翩贵公子,潇洒自负,精明世故。向晚晚是固守暗恋情愫的草根打工妹,成长艰辛,韧劲十足。出于各自私心,两人达成一份为期100天的假结婚协议,开始秘密的“婚姻”生活。向晚晚天不怕地不怕,静若处子,动若“疯”兔,当街追小偷,徒手拍蟑螂,打拳法求和认错,替薛文曜招标客户的别墅换水管等一系列啼笑皆非的行径,一再刷新薛文曜对女性认知,居然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她……没想到互相斗气较劲的俩人都背负着一段令人唏嘘的往事——难以愈合的父子心结,被谎言粉饰掩埋的隐痛家事,曾让他们一度受伤逃离,却在相处中彼此治愈。然而,解约期限紧随而至,他不得不放手让她离开。不过这一次,恢复单身的薛文曜誓要追回真爱,他最终能如愿以偿吗?...展开

《陪你密恋100天》章节试读:

(1)

一个小时后,祥安医院骨科外的楼道里,坐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脖子上挂了两个肩肋固定带,一左一右把两只胳膊给悬吊起来固定住,显得有些滑稽。

没错,这个英俊的年轻人还是薛文曜,而这次旁边站着的是一个身着警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向晚晚,她扎着马尾,五官精致,站在旁边双手环胸。

“医生说了,就是脱臼,接上了再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向晚晚开口,停顿之后又调整了语气,郑重道:“薛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吗?”薛文曜气呼呼道。

“我就是警察。”向晚晚机敏地回应。

薛文曜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冷着脸似笑非笑,说:“果然牙尖嘴利,道歉都这么带刺的态度。”

对于薛文曜的指责,向晚晚丝毫不介意:“我去给你拿药,你先在这里稍等。”

“你是觉得这样做,我就会不再追究你的责任吗。”

“我不这么认为,难道你这么认为?”向晚晚平淡地回了一句,撇下薛文曜朝药房走去。

祥安医院的药房在骨科的上面一层,向晚晚上去拿着药单排队,正有些无聊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有个科室里传来一声碎裂声响,然后一连串尖刻的女声传来,像是在指责人。

“你怎么回事,扎个针都扎不准,有没有从业资格,毕业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吗。”

这台词还真是烂大街了,刚听过一遍,上层楼又听到。出于好奇,排队着的人都下意识地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向晚晚也一样,就看到旁边的输液室里,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坐在沙发上,握着自己雪白的手腕,旁边的地上是被推倒的吊针支架和被打碎的输液瓶。

“实习的小护士走个针,能有多大事,发这么大脾气。”旁边有人不以为然地评论。

门外的人议论的时候,有人走过来,十分有礼貌地请大家让一让,声音温和、磁性,有些耳熟。

来人推开了挡在门口的人走了进去,把屋里吓得站在那里快要哭出来的护士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那护士点点头,开始麻利地再次配药。

“小姐,不好意思,我接她的手。”穿着医生白大褂的男子彬彬有礼地说道。

“你是谁?”年轻女人态度不逊。

对于这样不善的质问,男子并没有丝毫反感,甚至还对那个年轻小姐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上前抬起她的手腕开始了娴熟的动作。

很快,输液程序顺利完成,围观的人也都散去,唯有向晚晚还站在门口发呆没有走,直到那个方才以微笑平息一切的温柔男士洗完手转身要出门时,才发现门口还站着的人。

“小晚?”男子有些惊讶地叫出她的名字,脸上带着惊喜。

“宋贤哥。”向晚晚微笑,同时有点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宋贤目光直视。

“好久没见到你,最近好吗?”宋贤挂着温醺的笑意看着向晚晚。

“嗯,好……很好。”向晚晚唯唯诺诺,神情极不自然。

“你这身打扮,是当警员了?”宋贤显然注意到了向晚晚身上的警服。

“是呀,现在在交警大队实习。”向晚晚略有些害羞地回应道。

“真快,一眨眼你也工作了,大姑娘了。”宋贤上前,像从前一样拍了拍向晚晚的头。

“那个谁,什么医生,我这个病人还在这里,你就这样和人聊天,合适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沙发上的年轻女人极为不满自己被人忽视,愤然插嘴。

宋贤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依旧没生气,只说:“我知道你现在是病人,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小姐,看你的症状是呼吸道过敏,建议你放平呼吸,也放松心情,生气暴躁不利于恢复,对你的身体也有害处。”

绵里藏针一般地回击了年轻女人,宋贤又给了她一个温和的微笑,点了点头表示歉意后示意向晚晚和他一起离开。

“你们这个医生怎么回事。”年轻女人冲屋里还留着处理地上碎片的护士没好气地发问,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漠然起身,理也不理就走了。

“你们怎么回事,知道我是谁吗,竟敢给我摆脸色,你们不想要工作了……”年轻女人大发雷霆。

有个戴眼镜的西装男从楼道里跑过,听到这个声音,忙寻过来,看到输液室里的年轻女人长呼出一口气。

“小姐,总算找到您了,老爷听说您一下飞机就呼吸道过敏来了医院,立马让我赶过来了。”西装男恭顺地立在一旁,跟年轻女人汇报,看来二人是主雇关系。

“我还没死,你来得正好,帮我查一下这家医院里的一个医生,大概三十左右,个子很高,长得……挺好看的。”年轻女人一见到西装男,就忙着发号施令。

“小姐,那是谁?”西装男不解地看着女主人。

“知道是谁还要你查吗?”年轻女人冲西装男发火道。

西装男略有思索,谨慎道:“小姐,有句话我觉得还是先向你透个风,这次让你回国,其实老爷是替你安排了相亲,合适的话就去国外结婚,你要是看上医院的男医生……”

“你还真是废话多,谁告诉你我看上他了,我心里可是只有我的文曜哥哥。我要找到这个医生,要让他知道我是谁,他肯定会后悔得罪我黄玟娜!”黄玟娜生气地努起嘴,把张开的五指渐渐捏拢,最后得意地一抬下巴。

楼道里,向晚晚与宋贤找到一处休息区坐下来,宋贤在自动售货机里买了一罐某个牌子的饮料递给她,微笑说:“记得你最喜欢蜜桃味的,没错吧。”

“嗯,没错,宋贤哥你还记得。”向晚晚接过饮料,双手捧着,感觉心里有些激动。

“嗯,当然记得,小时候你存的零用钱全都买这种饮料了。”宋贤温和地笑道。

“宋贤哥你什么时候回的姚市?”

“一年了,回国后闲了段时间,现在在这家医院上班。”

“哦?你现在是医生了?”向晚晚颇为惊诧。

“嗯,从法学院离开后选修了医学。”宋贤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又转换话题,问道:“你怎么会来医院,生病了吗?”

“我……我是在路边遇到一个病人,他两只胳膊都不能自理,就送他来医院了。”向晚晚不愿道出跟薛文曜的纠葛,简单带过。

“小姑娘长大了,现在也能帮助人了,不错不错。”宋贤赞许地拍拍向晚晚的肩膀。

听着宋贤的夸奖,向晚晚笑眯起一双眼睛,然后站起身,说道:“那我先去处理那位病人了。”

“嗯,都在姚市,回头再约。”宋贤起身送人,看向晚晚走出一段,又像是想起些什么,笑着又叫住她,说道:“小晚,我的手机号还是原来的。”

向晚晚明明听到了,但却装作没听到,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马上消散退却,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步子,赶紧下了楼。

向晚晚躲到医院楼道的拐角地带,给表姐打电话:“喂,洛阳,我在医院遇到宋贤了。”

“医院?怎么回事?你不会这么巧就撞上了,他看见你了?”洛阳口气很是诧异。

“嗯。也说过话了。”向晚晚跟表姐如实汇报。

“你这一年都装作不知道他回来了,这怎么就这么巧会撞上……”洛阳显然还在消化他们的偶遇。

“没事,总一直避着也不是办法,先这样吧,我先挂了。”向晚晚挂断电话,猛一抬头,立刻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你听见了什么?”向晚晚皱眉问着眼前人。

“有什么不能让人听见的吗?”薛文曜玩味地回视向晚晚。

“没有。走吧,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向晚晚有些心虚地避开了薛文曜的目光,抛出其他问题打算转移话题,可问过之后发现薛文曜仍目不转睛盯着她,她才又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笨,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他家。

“好啦好啦,当我没问,走吧。”向晚晚心虚地挥挥手,率先离开。

(2)

一个小时后,薛文曜被送回陵溪山的别墅,这次不用翻墙,光明正大地按密码进大门,把车开进车库。进屋后,薛文曜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脖子朝后一仰,闭上眼睛晃了晃腿,显得有些疲惫,说道:“我要喝水。”

向晚晚并不买账,不客气道:“那就自己去喝,我送你回来,不代表我是你的佣人。”

薛文曜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刻意提高声音控诉道:“我现在两只胳膊都用不了,怎么倒?向晚晚,这可都是你干的,你不应该负责吗?”

向晚晚无奈地抿抿嘴,转身看了看,找到饮水机取了杯子给薛文曜倒了杯温水。

薛文曜看着杯中冒起的少许热气,嫌弃道:“我要喝冰水。”

向晚晚耐着性子解释,“冰水对消化不好,温的对身体好。”

薛文曜继续找茬:“我不喜欢这个杯子的颜色,要黑色小猫那个。”

向晚晚脸色冷下来,彻底失去耐心,恶狠狠道:“你喝不喝?”

最终,薛文曜一脸不情愿地坐起来,就着向晚晚端到面前的杯子喝了些水。

“好了,现在我们来谈谈。”向晚晚将杯子放到桌上,在沙发上坐下,拿出谈判的姿态。

“好,来谈谈你要怎么赔偿我。”薛文曜把腿一翘。

“其实那天我到你家里来,是来取回我的东西,所以算不得偷窃,对于你胳膊脱臼的事我表示抱歉,那纯属意外,我愿意赔偿医药费用。”

“你的东西?什么东西?你怎么确定那东西就不是我的?”薛文曜嘴硬地立刻抛出一串问题。

“都是些零碎的东西,比如我的证件、银行卡,还有女性护理用品。你说是你的,难道你也用?”向晚晚挑挑眉,要笑不笑。

薛文曜咳了两声,挪了挪身子掩饰尴尬。

对于薛文曜这样的反应,向晚晚早有了心理准备,也不去管他,只继续认真地说:“对于今天的事情,你胳膊再次脱臼我表示抱歉,但责任不能全是我的,是您无理挑衅在先,我那是本能反应。”

薛文曜挑了挑眉:“你上次不打昏我,我会寻你的事儿吗?你以为你很漂亮吗?”

向晚晚趾高气昂道:“我的确觉得我很漂亮呀,从前可是校花。”

“你……”薛文曜没料到向晚晚如此厚脸皮,竟一时语塞。

“好吧,就算也有我的错,我就不计较你妨碍我上班的事情,两次的医疗费用我会补偿给你,你把医院收费单给我,我会尽快把钱还上。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找我的麻烦。”向晚晚说完,站起身打算离开。

“慢着。”薛文曜拉长了音叫住她,以一个极为安逸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接着说,“你说完了你的条件,现在轮到我了。”

“你想怎么样?”向晚晚一脸警惕地问。

“你以为我会稀罕你那点儿医药费的赔偿吗,重点是我现在两只手都不能用,你不觉得有责任吗?”

向晚晚站在旁边看着他没有接话,薛文曜又笑了笑,慢声说:“我双手不能用,要怎么吃饭,怎么穿衣服,怎么睡觉?这些都是你造成的你就要负责,既然你说了负责,那在我恢复前,你都得照顾我。否则……我就要新仇旧账一起算,你要知道,我现在手里可有你的把柄,要是大家知道你这个人民警察竟然私闯民宅……”

向晚晚像是受到了触动,在薛文曜说出后面的话前坐回去,态度平缓下来:“好,我答应你,会照顾你一直到恢复。但是,如果你把我的事情泄露出半个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很好。”薛文曜得意于这场谈判的胜利,露出满意的笑容,丝毫不在乎向晚晚的威胁,翘着腿摇晃悬在空中的脚,发号施令:“晚晚女佣,本少爷又渴了,我要那个有黑色小猫的杯子,倒杯冰水过来喝。”

向晚晚没好气道:“不许叫我晚晚,我也不是你的女佣。”

薛文曜笃定地看着她,继续耍无赖:“我现在是病人,也是你的债主,激怒病人会不利于恢复,激怒债主不利于你脱身。”

向晚晚咬着嘴唇,瞪了一眼薛文曜,尽管她不情愿,但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起身去倒水送到他面前。

“还是温水,也不是黑色的杯子。”薛文曜慢慢地挑起眼皮儿,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黑色小猫的是吗?以后我用了。”向晚晚得意地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杯子,一挑眉头,喝了口水,把杯子摆到面前的桌上,赫然就是薛文曜点名要的那只杯子。

“有趣,果然有趣!从来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处处和我做对。”薛文曜斜眼看着她笑了。

“今后,就——有——了!”向晚晚放下杯子微笑,不甘示弱,一字一顿地还击。

“好了,病人就在屋里休息吧,健康的人要回去上班了。”向晚晚得意地笑着说完,转身出门,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拿起了车钥匙摇了摇,说:“对了,这里打不到车,劳拉就借我用用。”

“我能拒绝吗?”

“不能。”向晚晚边出门边回应。

“你还真不客气。”

“客气能当钱花吗?”向晚晚在外面丢下一句话,翩然离开。

薛文曜靠在沙发上,看着别墅外车子离开,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逗的竟然笑了,用手指按了一下座机电话,告诉佣人一个月之内暂时不用来别墅了。

五点下班,向晚晚累得够呛,跟着大队的老警员一起听完副队的训话,随后换衣服下班。

下楼时表姐洛阳打电话来问向晚晚晚上想吃什么,向晚晚看看停在楼下的白色宝马车,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我晚上不回去吃了,有点儿别的事。”

下楼取车,遇到大队的一个清洁工阿姨许姐,看向晚晚取白色的宝马车立刻笑着询问,说:“小晚,这是交男朋友了?”

“什么?”向晚晚一愣。

“这么好的车,我们这点儿工资可买不起,何况你还是实习的。”

“这车不是……”向晚晚急于辩解,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明原因。

许姐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哎呀,不好意思什么,能给你用这么好的车,肯定非常爱你,有空带出来见见呀。”

“呵呵……好……好……”向晚晚解释不清,只能茫然地赔着笑答应,赶紧麻利地上车离开。

半个多小时后,向晚晚到陵溪别墅山上,直接开车进了薛文曜的别墅,停好车提着一袋菜进门。

屋内仰着脖子坐在沙发上的薛文曜听到声音扭过头去看她,见到是向晚晚就慢悠悠地开始下令,说:“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要看电视,要喝水,要吃东西。”

向晚晚白了薛文曜一眼,提着菜进厨房,倒了水出来,又开了电视。

系好围裙下厨,简单的两菜一汤半个小时完成,等端上桌的时候,向晚晚看到薛文曜在沙发边低着头像是在研究什么,就悄然走近了,结果发现他正用脚踢自己的手机,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在试图用脚趾解开自己手机的锁屏。

“你干吗,我手机怎么惹你了。”向晚晚很是不忿。

“把你手机号给我。”薛文曜抬起头来。

“凭什么,我们不熟,没到要留电话的地步。再说,你是要用脚在我的手机里找号码?你是正常人吗!”向晚晚一脸见了外星人的表情打量薛文曜,麻利地伸手拿起自己的手机,似乎是觉得脏,故意在沙发上蹭了好几下才把手机放回手袋,摆到旁边的台桌上。

吃饭开始,向晚晚一看薛文曜抬着下巴看自己,就知道自己还得遭罪,无奈地一翻白眼,拿过筷子和勺子。

整餐饭,向晚晚就坐在对面喂,薛文曜只需要坐着负责张嘴,时不时发出抱怨,嫌弃向晚晚不够温柔,一派皇帝使唤小宫女的模样,慢悠悠地挑剔找碴。

“慢点儿,我还没咽下去。”

“我不吃葱,挑掉。”

“我要喝汤。”

……

身处水深火热中的向晚晚,无力抗拒自己的衰运,真的很想痛揍薛文曜这个恶魔,偏又不便发作,极力克制住濒临沸点的怒火,机械式完成所有动作,又惹得薛文曜频频投诉。

(3)

一个小时后,终于吃完饭,向晚晚收拾了桌子,薛文曜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表示自己要出门一趟。

向晚晚冷冰冰道:“去哪?”

“这个你不用知道。”

“是去那些花天酒地的场所吧。”向晚晚忍不住嘲讽道。

“你说呢。”薛文曜挑了下眼皮反问。

“只要你自己能去,爱怎么样怎么样。”向晚晚丢下一句话,转身进厨房洗碗。

收拾完一切从厨房出来,薛文曜果然还在,他吊着两只胳膊,到底还是不能自己出门。

向晚晚得意地笑了下,解下身上的围裙,说:“好了,你该休息了,我明天再来看你有没有死。”

向晚晚去换鞋,拿起包打算出门,薛文曜坐在沙发上看着,听着门外向晚晚离开了别墅院子,他放在旁边沙发上的手机传来一声收到简讯的提醒音。

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屏幕打开简讯,看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信:“这是我的手机号。PS:只有紧急情况时才能打。”

别墅外面的大门传来开合的声音,向晚晚显然已经远走,四周安静无声,薛文曜看着屏幕上的一小行字,不自觉地微微弯起了唇角。

伸手在台桌的座机上按了一个号码,那边接起来后,薛文曜说:“现在有急事,让离陵溪别墅山附近出车的出租司机都赶过来,会看到一个正从路上朝下走的女孩……”

别墅外,向晚晚边走边拿着手机看,早在薛文曜看电视出神的时候,她就悄悄拿了他的手机察看号码记了下来,本来只想单方面握线的,后来又想想算了吧,一个号码而已,也许他真有急着找自己帮忙的时候,给就给了吧。

陵溪别墅山是姚市高级别墅区,能住在这里的不是家里自己有司机,就是自己开豪车的主,所以出租车很少上来,向晚晚四下望了望别墅区山上的马路,周遭几公里完全见不到公交站牌和出租车的影子,不由得有些茫然。

向晚晚心里直打鼓,难道要走下去吗,好远呀。

正在她暗自惆怅为难的时候,有出租车从前面上来,在她旁边停下,然后询问要不要打车,向晚晚有点儿意外,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于是欣然上车。

向晚晚离开没一会儿,薛文曜家的门铃就又被人按响了,薛文曜还以为是向晚晚落下了东西去而复返,但走到门口拿起可视电话一看,不由蹙眉。

大门外,一个穿着红色裙装的女生在冲他招手,虽然不高,但非常纤瘦的身材,配上精致的妆容,一头齐肩短发,俏丽而可爱,全身上下没半点儿瑕疵,就是那笑容有点儿过于兴奋灿烂了,着实让薛文曜感到头大,脑中敲响一连串的警钟。

“文曜哥哥,我回来了!”黄玟娜在门外摇着手,在薛文曜确定她已经看见自己,他躲不掉后才极度不情愿地按了开门的按钮。随后,来人如一阵风似的推开大门跑了进来,上前就直接给了薛文曜一个深度拥抱。

黄玟娜释放热情:“文曜哥哥,好久不见。”

“疼,你轻点儿。”薛文曜显然有些无法消受这个拥抱。

“呀,你的胳膊怎么了,断了吗?”黄玟娜忙检视薛文曜的伤势。

“谁说断了,脱臼,脱臼而已。”薛文曜反驳。

“文曜哥哥,你看我一回来就立马来找你,我都还没去看我爸,你看我对你多好。”黄玟娜靠在薛文曜的肩上,拉他在沙发上坐下。

“那是因为黄总今天在外地,你想见也见不到。”薛文曜不买账,直接戳穿她。

“哎呀,别这样,文曜哥哥,我都大半年没见你了,你就没想我吗,我打电话你总在忙,邮件也回得好简单,短信也不理我。”黄玟娜嗔叫着。

“我工作忙。”

“真的吗?好吧,那我原谅你。文曜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再不求婚,我真的要被别人抢走了,你知不知道,我这次回来,我爸已经给我安排了一堆的相亲对象等我检阅呢!”黄玟娜的撒娇攻势火力十足,让薛文曜难以招架。

薛文曜闭眼,神情无比悲壮,极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各种情绪,好一阵儿后才极力自然地微笑着抬头,说:“玟娜,你听我说,你身上有一股出租车的味道,你还是先回家去休息,然后有空了再来找我玩。”

“我身上有出租车的味道?”黄玟娜抬起胳膊闻了一闻。

“嗯,有的,好大一股味道,很难闻。”薛文曜正色道。

“好吧,那我先回家,改天再来找你商量结婚的事情。”黄玟娜高兴地拍了拍薛文曜打着石膏的胳膊,站起来挽着手袋笑笑跳跳地离开。

黄玟娜走到门口,隔着玻璃还回头冲薛文曜挥手作别,薛文曜微笑着冲她挥手,在确定黄玟娜上了司机的车离开后,薛文曜侧身拔了一通电话出去。

“黄伯父,玟娜回来了,您知道吗?”

“她去找你了?”

“刚走,还很愉快地和我敲定下次见面要继续谈论我们的婚事。”

“文曜,你的工作能力是值得肯定的,但你那些风流韵事我也有所耳闻,我就玟娜一个女儿,她可绝非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你们的婚事,我们家是不会考虑的。”

“我明白,黄伯父您放心,我对玟娜也没有那种心思,我一直当她是妹妹看待。”

“那我就放心了,玟娜的身体现在虽然问题不大,但还是不能离开美国太久,我也想让她见见我安排的那些男生再回去。等我过两天回了姚市,我们谈谈吧,我这丫头死心眼,对感情很较真,要尽早让她死心。”

薛文曜和黄父达成共识后挂断电话,这通电话算是消解了两个男人心头的包袱。对于黄玟娜一厢情愿的示爱,薛文曜早就深受其累,不惜从国外躲到国内创业,居然还是被对方追上家门,以至于避无可避,看来必须要协同黄父处理掉这个烫手山芋。

清早,薛文曜趴在床上尚未起床,窗帘却被人哗的一声拉开,薛文曜有些恼火地眯着眼,隐约见窗户映进来的白光之间像是站了个人,身材高挑,长发扎着马尾,宛如天使降临。

“晚晚女佣,原来也是很漂亮的。”薛文曜冲那个模糊的人影微笑了一会儿,心想着这梦感觉很不错,但因实在太困,不一会儿便又侧身拉过被子把头包上继续睡去。

几秒之后,窗帘被人重新拉上,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又不知道睡了多久,窗帘再次被人拉开,随后就是被子被人拉扯着要夺走。

“晚晚女佣,别调皮,我要再睡会儿。”薛文曜像是平日与女人调情一样的姿态,伸手胡乱地拍了拍拉他被子的人。

“什么女佣,又在做什么春梦。”来者也没客气,一把把被子扯下来。

没了被子的遮挡,薛文曜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站着一身西装笔挺的苏振珂。

“你怎么来了?”薛文曜睁眼,又因阳光太刺目,微微眯了几下。

“咖啡厅打电话说你昨天出事又被送去医院了,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这两只胳膊都挂起来了是怎么回事?”苏振珂探究地审视薛文曜两个扎着绑带的胳膊。

“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薛文曜坐起身下床,穿上拖鞋,甩了甩头,彻底扫除困意。

“现在怎么办,两只胳膊都不能用了,让秘书去雇看护来照顾吧。”苏振珂提议道。

“不用,我有现成的。”看着落地窗外的阳光,薛文曜有些得意地笑了。

“现成的?”苏振珂有点儿疑惑地反问,但看薛文曜只是盯着窗外的阳光似笑非笑,并没有向他解释的打算,也就没再追问,抬腕看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转身准备离开。

“行了,人没事就行了,由着你自己安排吧,我去公司了。”

“等等。”薛文曜叫住对方。

“怎么了?”苏振珂转回身,以为薛文曜有重要的事交代。

“你能不能帮我刷牙?”薛文曜双臂无力地被绑带托着,一脸无奈。

苏振珂愕然,面部表情僵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算了,你走吧!”薛文曜偏了下头,到底还是觉得不合适,率先否决了。

苏振珂离开,薛文曜心里郁闷着自己双手都抬不起来,不能刷牙,这对有洁癖的他来讲,真是折磨至极。

穿着拖鞋下楼,想到厨房倒水喝,发现厨房外面的餐桌上放着些东西,漱口水倒好了,量杯插着吸管,旁边插好了吸管的豆浆和酸奶各一杯,还有一杯清水也放了吸管,以及一份切了小块儿的三明治。

知道他胳膊不方便,向晚晚就特意准备了漱口水,到底还是有些细心的。

“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来过了,晚晚女佣。”薛文曜看着桌上的东西悠闲地摇晃着肩膀,虽然语气稍显嫌弃,但嘴角却抑止不住地上扬。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有人为他准备早餐是什么时候了,自从18岁不顾父亲的反对坚持从薛园搬出来,拒绝了薛氏这个代表着金钱和财富的强大背景,这十年来他一人独居,从欧洲到国内,换过很多住处,创业、失败、受伤、再起……一步步走来,现在看起来终于像是个成功人士,却依旧独自一人。

虽然身边的女伴也来来去去有不少了,却从未有人替他做过早餐,从来没有认真地在家中用过早餐,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起来会看到桌上放着现成的早餐,就像是普通的居家过生活那样,这一幕对他来说简直遥不可及的,想不到会有实现的那天。

“为什么会觉得像是心里被塞了团棉花,痒痒暖暖的呢。”薛文曜兀自对着落地玻璃窗颇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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