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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1-03-06 11:16:33

山河劫诛宋 连载中

山河劫诛宋

来源:网易作者:古铮分类:历史主角:赵梦婷,展昭

古铮所创作的《山河劫诛宋》是一部很有画面感的小说作品,全程高能,有好几处都是经典,在人物赵梦婷展昭的描述上古铮花费了大量的文字,细腻且真挚,小说内容是:公元一零三六年,秋,北宋仁宗年间,开封府发生了一桩奇案,兵力部署图失窃,镇守边关的大将杨延昭杨六郎老元帅奉旨返京协助开封府尹包拯调查此案,在返京途中遭人行刺……...展开

《山河劫诛宋》章节试读:

瞧着书生这等举动,李爷不禁噗嗤一笑:“小兄弟,你真有趣,刚才你把我摔了你不记得了吗?”他的意思是,刚才你摔了,我把你救,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不知道因为口误,还是方言重的问题,生生让对方听成了:刚才你把我睡了。

“你把我睡了?我呸,谁要和你睡觉!”

“呵呵呵!”李爷又笑了,他的笑很天真,除了阳光之外,更多的是纯洁。

那人赏了他一耳光,并且大声怒骂:“臭流氓,你还好意思笑,你毁了我的清白,我要杀了你!”不管身子羸弱,反手又是一拳。

他干什么了,招谁惹谁?

眼见拳势打来,白挨的一耳光也算自己倒霉,不想跟这人起任何的争执,平白无故多结仇家总归不好,当即步子一移,闪了开去。不料那人被醉怀的寒气所冻,血脉未畅,这般大动干戈无疑雪上加霜,见他身子一斜踢到了一块山石,痛得呼爹喊娘往前就摔。

而前面正是寒潭的方向——醉怀。李爷为了救人就地取柴生火,并没有走多远,这时看见对方又有掉落寒潭的可能,不暇细想,步法绕回伸手去拉那人。

就听得嗤的一声,李爷力气过猛,把书生的脸拉回后,厚唇竟和对方的小嘴印上了。二人皆是呼吸一紧,书生双眼瞪大,脸灼热的已如熟透的柿子,气鼓到极点,也怒到了极点,鞋尖狠起,照李爷下面就是一脚……

他“啊”的一声惊天慌般后闪,在山地里乱蹦乱跳,手足无措,身下只疼得七晕八素,比杀了他还要命。

“你这人,你这人,怎地如何狠……狠毒?要知道我……我那里……那个地方……你想让我绝后啊……”

书生狠狠上前补去一脚,有如旋风扫落叶,听得咚的一声响亮,李爷被喘到了潭里,又啐了一口唾沫在地:“活该,淹死算了!”伸手使劲地抹擦嘴巴,想要把李爷的口水给抹灭掉。

别人怎么对自己,李爷都可以无所谓,但是有一点不行,那就是不能拿他兄弟出气,登时不禁胸膛火烧,恨烈烈。幸得潭水不深,没有将他摔坏,浅游起来要去找书生算账。刚把身子游上水面爬在潭边,来不及换气,就见书生的帽子恰时脱落,洒下一头乌秀,露出女子的发式。

李爷暗吃一惊,眼珠子瞪得贼大,又强吞了一口口水,两脚传来的疼痛使他筋酸骨麻,只觉天旋地转,有很多的星星在跳舞:“小兄弟你……不不,你不是小兄弟,你怎么是个女人呀?”书生本要离去,听得他的话震撼席卷:“你说什……”转身时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帽子,瞬间省悟。

她的帽子何时掉落地上的呢?许是刚才和这厮亲……恶心死了,甩头不去想这些,怒抓起帽子复行戴上,恨骂一声要离开。走了两步路却又停下来,觉得就这么走了心中很是不甘,既然女子身份被揭穿了还戴劳什子帽啊,忿怒扔去一旁,气狠狠回欺问他:“我怎么就不能是个女人了?啊,你倒是说呀?”

李爷刚好从水里爬上岸来,身子才稍稍稳直,迎面就是姑娘的步步进逼。知道眼前的书生竟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之后,一时慌了手脚,平时就寡言少语的他,这时遭到逼问,真不知要如何回答了,只能见她逼近一步,自己就后退一步。现在终于明白这人为什么老骂自己下流了,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面上也不禁一烫,真是丢死人了。

现在回想还一身的恶寒呢,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可恶的小贼,你不仅胆大入室行窃,而且下流龌龊,今天本姑娘一定要押你回衙门受审!”纵上前去,就要逮捕他。

李爷已经不能再退了,再退就要重新掉落寒潭里面,当下身子一移,转去一边空旷的地带。等等,他只不过在浸寒潭的时候,无意被这女子闯上山看见,却什么也没做,到底是偷她什么啦,竟被人骂作是贼。

贼人转动的身法好生利落,女书生也只是愣了一瞬,闪回身子继续捕捉。

又见女子咋呼回来,招式平平,李爷光着膀子不愿还手,只想把误会赶紧的解释清楚后就走人。孰知这时又闻岭下有人呼语,惊是师父归来,不觉慌了手脚,要是师父得知自己被个女子痴缠,一定逐出师门,移步闪过要害,就去捡衣服穿上。

怎知地上空空如也,才令他想起刚才救落水书生之事,他的衣服已经顺水卷走了,徒剩一条褥裤遮羞罢了。又听拳风呼喝迎面,是那女子一招打他不中,怒气又来。

他修道多年,这时已得玄真子真传,功力自是非凡。但要他跟个女子动武,却是不屑为之,传扬出去对名声也不怎么好听,况且他功夫虽高,却从不恃强凌弱,当下舍了女子,改道遁去。

那女子见状,只气的咬牙切齿,叱声咒骂他祖宗:“小贼,哪里逃,留下命来!”又行追赶。

李玉有一套轻功步法,取名“醉怀迷踪”,可谓集轻功大成之最,李爷早年领会,这时施展开来,想要甩掉那女子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

他步法诡异,很快将女子甩掉,此刻正身潜丛林当中,觉这事有些蹊跷,不免把步子停下思考,若以师父平常步法来论,修道人的脚力极佳,此刻理应到达山顶才对,现在没有听到师父的咳嗽声,想必他老人家应该没有回来吧。

李玉有个坏习惯,除了称金龙作“小爷子”之外,一旦归来,或者叫他之前,都先行咳嗽两声,这不是病,算是谨慎的人一种暗号吧!

左右顾瞻了半响,也没见个人影。

不觉疑窦填腹,当即提气耳顺八方,凝神静听,遥闻南岭下有不少的脚步声急促踩踏,细细一数,竟达七八之众,不类师父的步伐,好奇心闷起:“这些人是谁,至此贵干?”

南山人迹罕稀,除却他师徒二人外,平素鲜少人往。哪怕是柴夫,一下子也决不来这么多之理,眉头凝锁,会不会跟那名小女子有关呢?疑窦既生,心神实难安下,不管是或不是,他都得小心应付了,可不能让人毁了老头子的清修灵地。

抄小径,绕奔下山,他是个果断之人,想了就一定会去做,不管前途有多么险恶,他也是断不退缩的。

山风迎午,吹过他的身子,凉飕飕的有几分爽意,面上微微一沉,原来他没有穿衣服,心想总不能这样子就去见人吧,欲回木屋穿好衣物再说,步子才起,余光不意瞥过,就在不远处有一堆物件映日反起强光,刺目得紧,他忙把双眼闭了闭,暗暗忖思:“那是什么东西,刺得眼睛生疼?”好奇心又起,当即抢去。

原来那里堆了几样衣服。

他宽心一笑,自语道:“呃,原来是些衣服,日光透过林叶洒照刺目,难怪……等等,这……”诸衣物入眼,件件清明,“这,这不是刚才被流水卷走的衣服吗?我的衣服,怎么却在这里出现?”

顾盼山野丛木,并无水源,更不见人往,试着捡起一件,确乃老头子亲自缝制不假。

老头子的手艺,他认得,喜欢以半股勾线缝纫。可能是老天爷眷顾他吧,不忍他光着身子见人才有此番厚赐,这么一想,心中也受用了许多,迎着山风一展,衣服竟是干的,秋意凉身,他也没去想那么多,匆匆即就穿上。

整装停当过后,那端山风渐大,吹过道旁一丛艾草,便听的嗤嗤声入耳,害他不得已转身侧目。

他自幼住在山上,除了对地理环境熟络之外,尚有一项本事,那就是对动物作息的规律别有研究。

初听此声,已知有野兽在附近出没了,他不但没有胆怯,反而手舞欢喜:“要是我把今天的晚餐准备好了,老头子回来看见一定非常欢喜,说不定准许我下山溜达一圈呢。”

为了山下的花花世界,他也是拼了,嘻嘻抚掌而笑,“今天的晚餐,不管你是谁,遇上小爷子我算你倒霉,下次投胎记得找一户好一点的人家托生,多有得罪!”蹑手蹑脚跃跃试前,不料嗖的一声长掠,一只大肥灰兔纵出,跃过他的头顶,向北蹿去。

李爷大喜若狂,嘿嘿地直抚掌心,一股不怀好意的邪恶从内心烧起:“妙妙妙,瞧爷我手段。”他在山上住了多年,也没见过这等肥大的兔子,就算是有,也变成了他的粪便啦。

他的激动之心完全被烧了起来,当时扬言,不抓到此兔,誓不罢休。

兔儿蹿入一处密草丛中便此失去影踪。

李爷追至此地,凭他多年经验开始四下搜索目标,看见叶草上沾留着的点点血迹,眸光讶异亮开:“此地并无人迹,怎有血光之痕?莫非……”目光打回,果见刚才兔儿逃过的地方,细微的血线接连,始才恍然大悟,原来兔子早已受伤不轻。

至于如何受的伤,他不便揣测,时下又凝神观察,窥见不远处一片短草,有急促的动物呼吸之息,大喜,就把身子一挺,掠去。灰兔还不明白是怎么一个情况,脖子已经遭人轻巧巧拎了起来捏紧,它想要挣扎,但卯足了劲也是不能够争脱魔掌的。

李爷开怀一笑,哈哈正视着它:“小样,瞧你还往那里逃?你是孙猴子,爷我便是如来佛!”兴致的高昂已经阻止不了他要大开杀戒的决心了,一模腹下,还确有几分饿了,准备回山好好饱餐一顿。

灰兔虽是不敌,但它那对灵动的眼珠子却含着某种恨色怒瞪着眼前之人,死也不肯眨上眼睛。

如此的怨恨,倒令李爷一凛,他是个修行之人,原知万物皆有灵性,说不定兔儿当真有什么奇冤,即温柔地摸了摸它,想跟它培养感情,看能不能通过念力去跟对方交流,同时打趣说:“你丫的为什么瞪我啊,是不是小爷我天生丽质,你在嫉妒我的美?”那兔儿一听此言,鼻头瑟瑟,竟滴出几滴血来。

李爷贼贼笑了一场,颇负同情之心,忖想既然晚上要吃它了,何不对它好点,手顺绒毛滑下套交情,因为他知道抚摸动物的绒毛最能增进感情,抽回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以为兔子能通人言,被自个的臭美恶心的要吐血。原来是自己想多了,畜生就是畜生,怎晓人语?

吓得退了一步,因为他的掌心满是鲜红,这绝不是对方的鼻血,赶紧拨开兔子的绒毛,又见腰身以下被人用刀片割开了一道口子,长约七八寸,血口未缝,热血正腾腾直流,显然刚遭毒手不久。

兔子长期的奔跑,让血口贲张,这时似有一物斜出。

还未瞧得仔细那物是什么来历,徒听身后隔林远处传来一片欢喜之语:“人在那里了,大家快追。”声音不大,但经秋风相送,却让人想要振奋精神去加提脚步。

李爷一时分心,不料兔儿借机一争,跳脱掌握,瞬的钻入丛草不见了影迹。他大气抓焚,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给丢了,真真气人,一顿足跑去又追。谁知前脚才提,后颈脖项上忽然一凉,有个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来:“哪里去,把‘兵力部署图’交出来?”说时伸手去搜对方的身上。

哪知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李爷静静的任那人摆弄,真不敢乱动,山地将暗影拉长,来人慢慢移转身子,日光清射,呀,好清俊的一张脸,头戴一顶四品官衔的护卫帽,身穿一件大红单罗衫,裤子也是深红颜色,腰缠璧玉锦带,身躯秀挺,俊目炯炯有神,尤其是他的一对眸子,清澈无浊物,容颜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再挂上个花心,外人不知者,还以为他今天要和谁成亲哩,只听这厮仗剑说:“我叫展昭,你被捕了!”

听这人自报家门,李爷心头掠起一丝狐疑:“展昭?那不是开封府的四品带刀护卫吗?”如果是,南山偏僻,并无案子,府衙的人来此作甚,于是便问,“你果是那包青天座下的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那人点头说:“不错,职责所在,请你跟我回衙门走一趟把事情交代个清楚吧!”哪知李爷却冷冷地一笑,说道:“我跟你们官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展大人,我不是你的罪犯,自然是不会跟你走的。”说了这句话,便不再理他,身法一偏走远了。

其身法之灵巧,娇捷似龙,只才一瞬,影迹便是全无,要追也是赶不上的了。

展昭见状,吃惊非小,出道至今还没有什么人能够随随便便地从他手底下溜走过,并且是走得如此轻易,逃得那般洒脱,当真罕见之极,不禁叹了口气:“我虽入仕身效公门,但一颗心也不曾忘却江湖。天下若有任何风吹草动,我的消息也只会比别人的快,想不到今天这少年竟拥有这么好的身手,却不知是哪位前辈的高足?”若是日后有机缘,他倒想和这位高人讨教一番,现在也无暇计较这些了,还是追贼为要吧,杨元帅交代的大事耽搁不得,当即辨明了路途寻去。

他是个极具责任心的侠士,既答应了别人,哪怕是千难万险也要赴汤蹈火,绝不容许事情有丝毫的懈怠和损失。

丛林后面仙光一炫,兔子化作人形,是个漂亮的姑娘,脸色有些苍白,右手捂着左下腰的伤口,嘴里怨气恨重:“该死的臭道士,敢伤姑娘,总有一天要你血债血偿!”扶着伤行走几步,又觉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心想以她的道行,尽管受了伤,身子也不至于这么虚弱,到底是怎么了?停下脚步便运真气,暗吃了一惊,她的内丹呢,怎么不见了,到底是谁……记忆拉回寒潭,当时有人在追她,为了活命,只能努力地往山上跑,经过一处寒潭,潭里的气太冷了,奋力跳过去的时候,伤口裂开,难道内丹就是那个时候丢的吗?

没有内丹,如何维系着她人形的生命?况且现在受了重伤,没有内丹的滋养,只怕伤是很难好了。

不行,她要去把内丹找回来,不然七天之后,就永永远远地只能做一只兔子。

李爷仗着灵巧的轻功,摆脱了展昭的纠缠,顺着血路要去寻找他的“晚餐”,不料路过一处山坳,竟中了敌人事先备好的埋伏,被捕兽器夹住了脚跟,好在他功力深厚,这些伤也不在要害,掰掉捕兽器之后走路的脚有些不便,伤口伴着血液流溢。

他心中好恨,只想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拜大灰兔所赐,若是无它,自己也不会掉进猎人的陷阱里以致弄伤了脚。但一想到大肥兔肉嘟嘟的四条腿,要是烤熟了吃在嘴里,那不是一种享受吗?

光幻想美味已是口水直流,所以,今天一定得逮到它,这已不单单是一顿晚餐的问题了,要是逮到灰兔定将它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才能消心中的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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