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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1-05-22 07:07:10

玄门大师 已完结

玄门大师

来源:悠书阁作者:陈十三分类:历史主角:杨戬,欧阳菲菲

小编今天向大家介绍的《玄门大师》写的很不错,不管是从文笔还是故事情节或者是人物设定上都给我们很大的惊喜,真的很佩服陈十三的写作能力,下面是小说简介:三千年前,战神杨戬预言人间如遇灭世灾难,唯有能将元始圣甲合一的问道者才能救世。东汉年间,狼族建立幽灵皇朝,中原大地受到威胁,仙盟恐其祸乱人间,于是组织闯阵者寻找圣甲,并选出“问道者”以平息灾祸。行事乖张、天资聪颖的张陵与好友铁郎屡建奇功,在闯阵者中脱颖而出,也赢得仙盟盟主之女欧阳菲菲的好感。仙盟大师兄昆仑因嫉妒张陵,被白芊姫诱惑堕入魔道,偷袭张陵夺得圣甲而成为伪“问道者”。铁郎发现自己原来的身份竟是狼族首领,在张陵的劝说下,他决定放弃祸乱人间,转而欲带领狼族建立新家园。无法使用圣甲的昆仑为掩饰真相,撕毁协议,偷袭狼族,终被张陵、铁郎等联手击败。张陵发挥圣甲神力,打开玄门,狼族迁往净土,人间重现太平。...展开

《玄门大师》章节试读:

流水东逝,落叶纷飞,无数岁月从人世间匆匆行过,这一片中土大陆上,不断上演着人间的繁荣兴衰。不知不觉,三千年就这样悄然而去,人世间在经历了无数次的硝烟弥漫后,终于在种田好把式、帅气小哥刘秀骑着耕牛的冲锋陷阵中迎来了东汉的繁荣昌盛。

“妖孽,拿命来!”

东汉都城洛阳西城郊有个蒲柳村,就在蒲柳村的小河边,一帮孩子正在玩游戏,大的有七八岁,小的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其中一个穿着白汗衫、红花短裤、又高又壮的小胖子正恶狠狠地挥舞着柳枝追打其他孩子。

就听他们边嘻嘻哈哈跑着边叫着:“追不上,追不上!”

领头的是一名穿着青色粗布衫长得却极为漂亮的男孩,他哈哈大笑:“小的们,咱们上树!”

“哮天犬!追!”小胖子满头大汗跑不动气喘吁吁地大喊着。

“汪汪汪!”一只巴掌大的黄色小土狗奶声奶气地叫着,撅着屁股往前跑,因为腿太短的缘故,看起来十分滑稽。

但是很快,一帮孩子都爬到河边的柳树上,小土狗在下面“汪汪”叫着,小胖子喘着气挥着手:“不玩了,不玩了,小陵子你欺负我!”

被称为小陵子的正是那青衣男孩,只见他从柳树上一跃而下,冲着小胖子嘻嘻一笑,忽闪着狡黠的双眼道:“大牛,我怎么欺负你了,这回可都让你当天神了。”

大牛噘着嘴一脸不开心:“不管当天神还是当妖怪都没小兵,你当天神他们都跟着当天兵天将,你当妖怪,他们都当小妖怪。”

柳树上的小孩们闻言指着大牛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大牛恼羞成怒:“笑什么,笑什么?不和你们玩了。”

说着,将柳条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小陵子见状对其他人挥挥手,领着那只小土狗跑了几步追上大牛,好奇道:“大牛你生气了?”

“才没有!”大牛噘着嘴大声道,“你每次当天神都让我当妖怪,每次当妖怪就让我当天神。”

小陵子闻言偷偷一笑,这还叫没生气呢,不过他却是一本正经道:“那是因为天神和妖怪是好兄弟啊。”

“你骗人!”大牛大声道,“天神和妖怪怎么会是好兄弟?”

“小陵子什么时候骗过大牛,大牛你说,咱俩是不是好兄弟?”

“当然是了。”

“那天神和妖怪不就是好兄弟嘛。”

“唔,好像是的。”

“对吧,好了,好了,到你家了,这颗糖给你,明天还一起玩啊。”

“好!”

就见大牛喜滋滋接过糖,迫不及待地塞嘴巴里,冲着小陵子一笑,对小土狗道:“哮天犬,冲啊!”自个儿扭着肥嘟嘟的屁股往自家篱笆墙那儿跑,还回头对小陵子含糊不清地喊:“小陵子,明天一早我去叫你啊!”

小陵子看着大牛跑回家,想着明天得在大牛额头上画只眼睛,这样更像二郎神,嘿嘿。

“爹,我回来了!”

他家与大牛家隔着个池塘,篱笆小院三间茅草房。这会儿将近黄昏,院子被阳光洒了个金黄,两只母鸡踱步在那儿啄食。

只不过刚进了院儿就觉得有点不对,堂屋的门紧闭着,也没个做饭的香味,怎么他爹不在吗?

“爹?”

“吱呀”一声推开了屋门,扫了一眼,他爹确实不在屋里,而此时此刻应该放几碟饭菜的四脚桌上却放着一张纸,他疑惑地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吾儿张陵,爹走了……

张陵顾不得看下面写了什么,心里头顿时凉了一大片,整个人拔腿就往外跑。出门看见对面的阿婆在收被子,他慌慌张张地问道:“桂婆婆,你有没有见到我爹?”

“你爹啊,看见了看见了,刚才还在和我说话呢,我看他往那边去了。”桂婆婆指着村西头。

“谢谢桂婆婆!”

张陵一路向西狂奔而去,爹到底在搞什么啊,难道他爹忘了今天是他的八岁生日吗?他还以为回到家他爹会给他烧条三斤多重的黄河鲤鱼,炒几盘小菜,下碗长寿面什么的……

他又气又急,却在蒲柳村西头看见个身穿青色长袍,背着个灰色包袱的男人的背影,不是他爹是谁?他边跑边扯着嗓门喊:“爹!爹!”

那个身影一顿,好像有点无奈的模样,摸着脑袋转过了身,看见张陵飞奔过来的身影,哈哈笑了两声:“小陵子,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早啊。”

张陵跑得满头大汗,喘着气站在男人面前,心里头又委屈又生气,仰头看向男人,男人梳着个懒散的发髻,额前还飘着两缕发丝,虽然是浓眉大眼,胡楂子却冒了一圈,一副邋里邋遢却又好似放荡不羁的模样。

“爹你喝酒了?”他仰着头问道。

男人连忙抬起胳膊闻闻自己,疑惑道:“没有啊。”

“那你怎么把小陵子的生日给忘了。”张陵不满道,心里却有点颤抖,一阵阵的发凉,纸上的字,和老爹背着的包袱,爹真的要走吗?爹出两三天的门从来都是提前跟他商量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而他有很不好的预感,就好像再也见不到他爹了一样。

男人一愣,神情变得有些缥缈,却很快恢复了常态,摸着他的头感慨道:“已经八年了吗?”

他抓住男人的手转过身就走:“走,爹,回去给小陵子烧黄河大鲤鱼去。”

拽了一下,却没拽动,就听到爹无奈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小陵子,你看见爹留给你的信了吧。”

他小小的身体一僵,转过身来却是灿烂一笑:“爹。”

“小陵子总是那么聪明,爹做什么都瞒不过你。”男人宠爱地揉了揉张陵的头,笑了笑道,“本来还想不告而别,既然小陵子追过来了,那就正式告个别吧。”男人吸了一口气,笑着对他道,“爹要走了,小陵子。”

他张大了灵透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鼻子蓦地就酸了:“去哪儿?不能带上小陵子吗?”

“不能。”男人摇着头,一口拒绝。看着张陵红了眼难过的样子,男人双手放在张陵瘦小的肩膀上,难得认真地说道:“小陵子,爹不想骗你,这件事情爹不能带着你去。如果可以,爹也想陪在小陵子身边,可谁叫这人世间总有些不能两全的事情呢。爹这一去,也许一年之后就能回来,也许……”他顿了一下,拍拍张陵的肩膀,“也许暂时回不来,如果爹一年之后没有回来,小陵子就当爹死了吧。”

“爹!”张陵高声叫道,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双眼通红,小拳头握紧,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你要是没回来,小陵子就去找你!”

“不准!”男人立刻冷酷地拒绝。

“那就带小陵子一起去!”张陵仰着头,倔强地绷着一张小脸。

男人叹了口气,半蹲了身子,与张陵平视,认真地说道:“小陵子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张陵只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闷发慌发疼,眼泪好像要流下来了。他低下头,握紧了双拳,倔强地赌气道:“当爹的就可以这么胡作非为吗?”

男人一阵沉默,良久后叹口气,将他揽在怀里,他没看见男人的表情,但从男人的声音中听出来有一丝的难过在其中,就听他爹重复他的话道:“是,当爹的就可以胡作非为。”

他的身体一僵,小小的身子不停地发抖,却是终于忍不住在男人的怀里大哭出声,他呜咽着:“小陵子一点都不聪明,小陵子不让爹走……”

男人摸着张陵的头发,眸中却流露出浓重的哀伤:小陵子,爹,也不想离开你啊,如果可以的话,爹真的很想陪在小陵子的身边,真的。

张陵在男人的怀里从大哭到呜咽,双手拽紧了男人的衣角,他不放他爹走,他不放。

男人无奈,无言地摸着张陵的脑袋。

男人一直在等,等他哭够了,哭累了,红着眼睛抽抽鼻子从男人怀中抬起头了,才开口道:“小陵子,今后爹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爹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长大,随心而生,率性而活。”

他垂着头,两只手依然紧紧拽着男人的衣角,不肯松手。

男人见他这个样子,双手抓住他的小肩膀,极为认真道:“小陵子,抬头看着爹。”

他抽噎着,用通红的双眼看向了自己老爹,男人的眼神因为认真而炯炯有神:“小陵子,爹走之前,你要答应爹两件事情。”

他隔着水蒙蒙的泪眼看着老爹,爹的神情太严肃太认真了,使得他不自觉地点了下头。

“如果一年之后,爹没有回来,你就进太学读书,二十岁之前不准离开这儿。”

男人的口气极为严厉。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爹,他为什么要答应这些,他还没答应让爹走呢,他的小手将男人的衣角拽得更紧。

“还有,”男人眸光微凝,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如果有一天,魔劫成道大阵出现的话,你要去闯阵。”男人看着他,说完这些话后神色缓了下来,极为不舍地摸着他的脑袋,轻声道,“还记得爹教过你的仙道术吗?爹枕头下面有个小册子,按照那上面写的修行,终有一天会用得着的。”男人看着张陵,目光中闪过一丝心疼之色,他道,“除此之外,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男人的话,一字一句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没点头,他觉得自己没开口答应,男人就得等着他。

可是,男人在他头顶上道:“小陵子,好好照顾自己。”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在他身上快速地一点。

“爹!”他惊愕地看着男人,浑身却动弹不得了,只能看着男人将衣角从他的手指中一点一点拽了出来,他眼泪急了出来,从他小脸蛋上不断滑落:“爹,爹,你做什么,你要丢下小陵子吗?”

可他爹没有再说什么,反而猛然转过了身,异常无情、异常潇洒地道:“小陵子,给爹说声保重吧!”

“我不说,我不说,爹,你别走,爹!”他扯着嗓子喊着。

可那个男人没回头,他只能张大泪眼看着男人迎着夕阳大步向前走,被夕阳拉长的影子一直到他脚边。

“爹,你不要小陵子了吗?”他大哭出声。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心中才生出一丝希望,就听到男人简单地道:“小陵子,保重。”

说完,男人大步向前走去,任他在后面哭喊,却始终没有再回头。

而他,泪眼蒙眬,看着男人的身影和夕阳一起渐渐地消失在了地平线。

骤然失去了太阳的大地,温度开始急剧下降,夜风微寒,他依然呆呆地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陡然打了个寒噤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能动了。

可能动了又如何,他爹已经找不回来了。

张陵第一次体会到离别的滋味,很难过,很委屈。他是被他爹抛弃的,他不知道,不明白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爹离开他。他难过得在家中昏天暗地地睡了好几天,可实际上,他怎么睡也睡不着,而大牛却带着哮天犬天天来叫他。

“小陵子,小陵子!”

“汪汪汪,汪汪汪!”

他没有回,或许是不想回,大牛叫两声就自己去玩了,而他待在屋子里,突然想到爹曾经说过的话:小陵子,爹希望你随心而生,率性而活,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内不愧心!

这话不停地回荡在脑海里,他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突然一个人灿烂一笑,双眼弯得好似月牙一般:“小陵子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他会的,他会在这里等他爹回来,他会完成他爹说过的话,虽然,他讨厌那个把他丢掉的狠心老爹,甚至翻来覆去地想过等老爹回来,他也会酷酷的,不原谅老爹。

说干就干,他卷起袖子,光着小膀子,起来去井里打水,又是劈柴又是生火地淘米做饭,做好了饭,他捧着碗感叹一声:“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填饱肚子。”

吃饱了饭,他觉得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睡一觉,而张陵,真的躺在床上香喷喷地睡着了。

就这样,他每天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而他也一定会完成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或许是简单的目的,简单的过程,就像想睡觉就马上睡觉一样,也或许是简单的目的,复杂的过程,就像想吃饭,就要打水劈柴烧火淘米……

只不过,他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却不能去找自己老爹。而他等了三百六十五天,一年后,那个叫张大顺的老爹却并没有回来。

他等了一天,在蒲柳村西口,从午夜等到第二天的午夜,他捏紧了拳头,狠狠闭了闭眼,逼回了要流下来的眼泪,狠心地对自己说:不原谅张大顺,决不。

可紧接着,他就决定直接去做下一件他想做的事情——进太学读书。

作为东汉的都城,洛阳城自是人口众多繁华无比。可近日来,一下子从全国各地来了不少人,客栈、酒馆、民房、柴房乃至马厩牛棚什么的,全部都给住满了,真正体现了四个字:人满为患。

这事儿啊,反正每年都有,洛阳城的百姓早见怪不怪了,因为马上就是农历六月初一了,咱们东汉最高学府太学招生的大日子。这些来参加太学考试的儒生,不是经过各州府选拔,就是被德高望重的人推荐,很是了不起。

而今天,洛阳城开阳门外太学门前原本空旷的广场上,不到辰时就已经挤满了上千号学子。年龄嘛,上至四五十,下至十四五,一个个表面上寒暄着,眼神却是比谁都警惕。

就是今儿个天气好得有点狠,刚过巳时,太阳已经晒得人发昏。穿戴整齐的学子们挤在一起是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偏偏太学的朱红大门前是一片空地,半分阴凉气儿都没有,可偏偏大家又要表现自己求学若渴的精神,绝对不能在太学面前贪图那一丝的凉爽。

就在不远处开阳门外的一株茂密的梧桐树下,有位身穿青衣短衫,藏蓝短裤的八九岁的小孩,他叼着根狗尾巴草,席地而坐,正翻着一本无名黄皮小手册,看得是如痴如醉,偶尔还会跟着念出两声来,什么道之无根,以心为根;道之无用,以万物为用。

阴凉的树下,微风轻拂,小孩看起来十分惬意,惹得一众学子频频回头。

这原本没啥,也不应该引起拥挤在一起决心晒太阳、态度恭谨的莘莘学子的注意,其实真正引起这些学子们注意的是小孩面前放着的两桶水。

本来以为有州府选拔证书以及德高望重人物的亲笔书信,来了太学就会得到敲锣打鼓夹道相迎的待遇,没想到,同样的人竟然还有几千号……

顿时,在场所有儒生们都感觉到杀机四伏危机重重,而因为是有关生死的大事,他们穿着十分繁缛正式,佩戴也极为考究,身上自是不会带不相称的东西。

例如,水壶、水袋、水囊什么的……

天实在太热了,太学的大门却依然没开,眼看着有学子都要晒晕过去了,终于有人忍不住走到小孩面前道:“小孩,这水你的啊,来碗水喝。”

那小孩呢,压根儿不抬眼看他,直接从身后拿出个木板来,那人一看,哎哟,坐地起价啊,一碗十文,这井水要卖上白酒的价了。

那人想拂袖而去,偏偏又渴得厉害,便试图讲价道:“五文行不行?”

小孩依然如痴如醉地看着手中的黄皮小册子,倒是伸手将那木板反了过来,就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概不还价!

“你这个小屁孩!”那人气笑了。

却是没等他说什么,后边直接有人递过来十文钱:“兄台,你喝不喝啊,不喝让一让啊!”

他惊愕地回过头,不知道何时,他后面竟然排了十几号人!

喝!为什么不喝!不就十文钱吗?难道来了洛阳连碗水都喝不起了?

很快,小孩旁边的麻袋里铜钱越堆越多,面前的两桶水就被排着队的儒生给买完了。就这,眼看要卖完了,后面还有人急红了眼的。

小孩呢,却是抬眼看了看两个水桶,面色都不带变的,回头叫道:“大牛!”

“来了来了!”

众人就见一个穿着白汗衫红短裤的胖小孩气喘吁吁地从树后面提着两桶水搁在这儿,然后拎着另外两个空桶转身就走。

无本的生意,赚得就是痛快。

不大一会儿,小孩就卖出去八桶水了,小胖子来来回回速度还不慢。学子们恍然,离这儿不远肯定有个水井,可这会儿,谁也不敢轻易离开太学门口啊。

好吧,还是乖乖排队喝这一碗十文的水吧。

本来以为等太学开了门,就结束这份煎熬了,哪里知道,太学在巳时末终于开了门,却是抬出来张桌子,说是要一个一个核实了身份才能进去。于是,太学门前又排起了长龙队。

而小孩面前,依然排着一条小长龙。

到了下午,太学门前只剩下几百号人,小孩的面前自然也就门可罗雀了,众人也看到小孩合上了黄皮小册子,准备收摊的模样,就见那小孩嫌弃桶沉,直接将里面的半桶水“哗啦”一声倒在了地上。

哦,这该死的小孩!

这小孩自然是张陵了,今天卖水赚了将近一麻袋的铜板,大牛扛不动,已经激动地飞奔回去赶牛车了。

他刚把水倒了,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讶然道:“哎,你怎么这么浪费,这能卖好多钱的。”

张陵抬起头,是个穿着泛灰长袍,六旬上下、貌不惊人的小老头,就是酒糟鼻子特明显。

张陵扎着麻袋呢,都没空和小老头搭话,小老头却是自来熟地翻着他那木板,兴味十足:“这上面的字是谁写的,笔酣墨饱、飘逸灵动、不拘一格,好字,好字。”

张陵不吭声,他也不在意,拿着木板看向张陵继续道:“你这小孩倒是会做生意,竟然做到我,咳嗯,做到太学门口了!这是让你胡来的地方吗?你今天赚了不少吧?”

张陵扎好了麻袋这才抬起头,明明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却是一本正经道:“孟子说过,救民于水火,我见他们实在忍受不住口渴之苦,这才出手相助,都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只是顺便赚一些辛苦钱而已。”

周围听到的学子们震惊无比,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小孩!

就是那小老头也惊了半天,却见那小孩忽然冲他伸手道:“木板上的字是我写的,老人家要是喜欢,就卖给你好了,不多,一字一两。”

一字一两,你这是专门出来打劫的吧?

周围的学子也嗤笑出声,谁会花八两银子买你这破木板啊。

小老头再次被眼前这小孩吓到了,可下一秒,小孩冲着他慧黠一笑:“先生,你不觉得我写的八个字字字珠玑,特别适合在每年太学招生的时候挂着吗?”

小老头先是疑惑了一下,紧接着恍然大悟,这小孩是教他赚钱呢啊,有意思,真有意思!

然后,周围的学子纷纷沉默了,因为小老头真的掏出八两银子来买了个破木板。

而最关键的是,扛着木板的他,表情既满足又开心。

众多学子面面相觑,这真是一个让人难懂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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