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小侯爷》 第八节 大家 在线阅读
云烨见老程傻掉了,忙摇摇他的手臂。
老程这才回过神来,不禁发问:“还教了什么,”
“算学,物理,几何,机械制图,地图绘制,金属铸造,等等一些小学问。”
云烨一口气把上学学到的知识全说了一遍。
“制盐属于什么学问?‘
“物理,简单的溶解,过滤,脱毒,蒸发,结晶就制出盐了。
总之物理是一门研究天地万物规律的学问,容小侄以后给伯伯一一展示。”
“老夫能看?你师门难道就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学问,学问,要边学边问,一个人能干什么事?
恩师教我时,就告诉我,一旦有机会,就必须把我门中学问传遍天下,天下纷乱结束,正是文治之始,小子焉敢藏私。”
“老夫是一粗人,看不起之乎者也的酸丁,但正正有学问的大家,老夫不敢有丝毫不敬,
长安城中到有几位,等回去老夫带你登门求教,他们看在老程脸上定会教导与你,俺老程等着看你学问大成的一天。
你既然学过算学,这就叫过军中几位赞划,看你学到什么地步,可好?”
云烨见老程要考考自己,心中暗笑,在唐代,云烨不信有什么难题可以考住自己。
“伯伯不妨多叫几位,多准备几道难题,多费些功夫也不要紧,小侄尚未吃饭。“
见云烨嚣张,程咬金难得地没生气,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件玉佩,绿翡翠!
云烨一眼就认出是传说中的极品羊脂白玉,在后世没个几千万你就不要问价。
忍着要流下来的口水问:“伯伯要送给小侄?”说着就要伸手拿,
老程却回手塞进怀里。“想要?赢了三位赞划,就你的。”
说完就掀开帐帘出去了。
云烨终于不用跪了,刚才的跪坐简直要了他的命,大腿酸疼无比,屁股胀疼的仿佛有两个大。
小心地摊开腿,坐下来,夹了一块酱肉塞嘴里,美美地嚼起来,竟然是牛肉,
不是唐朝杀牛是要判刑的吗,怎么这老家伙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杀牛?
再回头一想,大概不会有那个不长眼的会跑到左武卫大营里抓杀牛犯。
几口牛肉,两块熟羊肉,小半条鹿腿,下肚,云烨顿觉生活是如此美好,抱着茶壶灌了半壶茶,
唐朝的生茶,还磨成末,草腥味直冲大脑,强忍着喝下去,就当补充维生素。
老程还未回来,程处默也不见踪影。无聊之下,云烨枕着胳膊在地毯上不觉睡去。
程处默轻轻走进来,见到云烨睡着了,又轻手轻脚地掀开帐帘出去了,天大地大没有自己的兄弟睡觉大!
而帐外,站着一位中年文士,笼着手,满脸傲色,他本来就对程咬金要他与云烨比试心存不满,
自己钻研算学几近二十年,如今却要与一乳臭未干的后生切磋,如非大将军下令,自己早就甩袖而去。
谁知道,自己屈尊来指点这小子,云烨竟然呼呼大睡,实在过分。
程处默看了看中年文士那张铁青的脸,心中不喜,
我兄弟为全军不分日夜的制盐,今天还赶了六十多里路,十四五岁的娃娃睡着有什么失礼的。
你一酸丁除了会写写算算,还有什么本事?
“校尉,这竖子着实无礼,装睡以逃避考校,在下本来尚有指点之心,看来朽木不可雕也,在下告退!”
中年文士也不管程处默阴沉的脸,大刺刺的拱手欲退下。
程处默伸手捞住文士衣袖:
“黄先生且稍安勿躁,大将军既然已经下令,你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此子无礼,才德想必有限,乡野竖子,也配谈算学。
我黄志恩束发就学以来,历经坎坷才拜在国子监刘老门下,治学七载,才在算学一道稍窥门径,求学不易,
看在大将军面上,黄志恩勉强为之,竟遭此大辱,黄某告辞!”
程处默拿大将军告诫自己,黄志恩再也压不住火气,甩袖就走。
才转身,就听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
“学了七年,不易,九宫格可会解?可懂得如何一绳测井?勾股算法可懂?泰山高几何?黄河携沙多少?”
黄志恩身体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靠在帐门上的云烨颤声道:
“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七右三,戴九履一,为九宫正解。
井不知深几许,绳不知长几多,三折入井余四尺,四折入井余一尺,井深八尺,绳长三十六尺。
《九章算术》勾股篇云:勾三股四玄五,在下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泰山高几何?
黄河挟沙几许?天知晓。”
“天下无不可测者,以山阴测山高,以斗水量黄河,先生不知?
据云烨所知,证勾股之法不下五百,所学当活用,不然,学他作甚?”
“你如何得知?你怎会得知?国子监秘不示人,吾不过听恩师提及,你竟知之甚详,是何道理?”
“天下算学高手何其多,你为何只知国子监,九宫解得,十六宫可解?三十二宫可解?
你知一元,二元,可知三元,多元?几道趣题,这等题目,只是在下儿时之游戏,尔等竟视若珍宝,秘而不宣,何等可笑。”
黄志恩只觉耳中轰轰作响,云烨所言,有些只是传说,有些闻所未闻。
他是行家,知道云烨不是信口开河。莫说自己,恐怕恩师在此,也不会比自己好多少。
云烨晃到黄志恩面前,捡了根树枝,随手在地上画出勾股圆方图,勾股扩方图,而后扔掉树枝,
拍了拍手上灰尘漫不经心说:
“今日在下无礼在先,赵爽先哲的勾股圆方图,家师的勾股扩方图就便宜你了,就当是赔罪。”
黄志恩神思早已不在云烨无礼上,
趴在地上嘴中念念有词,手指写写画画,哪里还在意云烨和程处默在干什么。
程处默重重拍了云烨一把:
“不愧是我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输给酸丁,果不其然,军中不许饮酒,要不然你我兄弟一醉方休。”
云烨揉着肩膀,满脸幽怨,
这父子一个打屁股,一个拍肩膀,根本不管别人受了受不了。
“小弟赶了一上午的路,全身汗臭,再见程伯伯甚为无礼,还是让小弟洗澡更衣才是正经。”
云烨现在才感觉屁股针扎似得疼,老程的巴掌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云烨在揉屁股,程处默满脸的同情之色,貌似这巴掌自己也没少挨。
“一起去,我现在一天不洗澡就觉浑身难受,
怪了,以前在京城我娘拿鸡毛掸子逼我洗澡,现在没人逼了,我倒是不洗难受,这是何道理?
难道我是贱皮子毛驴,打着不走,抽着倒退?”
“这是一个习惯问题,一个人十五天就能养成一种习惯,
不信啊,你找头猪,每天喂食前敲一下猪槽,十几天后,哪怕你不喂食,只要敲猪槽,猪也会跑过来。”
“这真是太神奇了,我敲你饭盆,十几天后你会不会听到声音就朝我跑过来?”
兄弟俩勾肩搭背的去后帐洗澡去了。
而这时,程大将军坐在主帐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心中嘀咕,难道是那小子真有才学?
自己不去当面考校,就存了给云烨留几分颜面,想不到这小子能和黄志恩对阵这么久,厉害啊。
黄志恩也算京城中算学的佼佼者,为解决大军后勤问题,自己可是拉下老脸找了刘信好几次,
那老不死的才打发这黄志恩来帮自己,
黄志恩倒也不负才名,在他的帮助下,军中后勤顺畅许多,现在云小子能和他较量到现在,不容易啊。
十四岁的娃娃就能和四十岁的中年人比试且不落下风,长成后会是何等的妖孽。
想到这,老程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往寝帐走去。远远就见一群人围在帐门口,却鸦雀无声。
众军士见大将军到来,轰然散开。
只见黄志恩趴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手下写写画画,满身尘土似陷入疯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