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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错嫁为妾:妖妃惑君心大结局最新章节第9章刺痛撕心裂肺

时间:2020-11-17 00:51:31作者:小小未央

叫做《一夕错嫁为妾:妖妃惑君心》的小说是小小未央的作品,在故事中蓝蕼倾月的人物形象和个性完美契合,让人惊喜,《一夕错嫁为妾:妖妃惑君心》第9章所讲的是:四目相对,我看到的是蓝蕼那双饮血的瞳孔,我顿时惊叫起来。他扯着嘴角,嚣张跋扈地笑着,“我......

《一夕错嫁为妾:妖妃惑君心》 第9章 刺痛,撕心裂肺 在线阅读

四目相对,我看到的是蓝蕼那双饮血的瞳孔,我顿时惊叫起来。

他扯着嘴角,嚣张跋扈地笑着,“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没等我开口,他就把我扔到床榻上,他对阿穆说,“好好看着她,五日之后,我便来迎娶。”

大门再一次无情地被锁上,我匍匐在地上,拼了命的喘息,阿穆抱着我大哭,她说,“公主,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我抓着阿穆的手臂,再次抬起头来,脸上的稚嫩已经褪去,我的嘴边漾出噬血的笑意。

阿穆惊恐地望着我,“公主,你怎么了?”

“不要在叫我公主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亡国了。”

“可是……”

我从地上站起来,走至梳妆镜前缓缓坐下,铜镜里的女子长发散乱,面色蜡黄,双瞳无神。我冷笑,这还是昔日父皇口中所说的拥有倾月之姿的公主么?

落魄凤凰不如鸡,看来的确如此。

我命阿穆过来为我梳妆,阿穆点头,以前梳髻的纤手是如此灵巧,而此刻却抑制不住发抖,发髻被她立地斜斜歪歪。

“算了吧,阿穆,你在房间里找一套干净的衣服。”

换了衣服之后,我坐在床榻上陷入了沉思。

虽然蓝蕼把我们关在将军府邸最偏远的屋子里,但是每日三餐总有一个丫环送食物与水过来。

我想知道被关的这些日子里所发生的事,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设法撬开那名丫环的嘴。

入夜十分,我与阿穆正静坐着,门口突然响起细微的脚步声,我知道是送食物的丫环来了,我连忙开了小窗,对着她盈盈一笑。

我说,“这几天麻烦姐姐了。”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未说话。

我将手上的玉镯褪下来放在窗沿上,“姐姐,我马上就要嫁给将军了,这个就算我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在将军府,还要劳烦姐姐多多照抚。”

那丫环左右探望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小姐恐怕要改口了,因为这将军府已经更为凌王府了,将军前两日也被新皇封了凌王。”

阿穆忍不住惊道,“新皇,新皇是谁?”

丫环望了我和阿穆许久,面上有些许犹豫之色,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我将玉镯塞到她的手心里,笑道,“这里并没有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况且过不了多久,我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了,这些事也用不着瞒着我。”

听了我这番话,丫环这才松了口气。

她告诉我,天朝皇上薨毙之后没几天,南晏皇朝就举兵进犯,原以为蓝蕼会率兵抵御,怎料他竟然大开城门,就让南晏皇朝的军队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皇城。

南晏皇朝的帝君流迦为此破例封了蓝蕼为异性王--凌王,原来盛世皇城的十万大军依旧由他执掌。

曾经叱咤中原的盛世皇朝终于消散在这场宫闱秘斗中,长江以北,黄河以南的十六州尽归南晏皇朝所有,而冷氏剩下的皇族贵胄由于新皇仁慈,保留原有的封号,俸禄照旧,只是没有皇诏终身不得离开封地。

而我依旧还是昭和公主,因为蓝蕼有功,新皇将我赐给蓝蕼。

听完丫环的讲述后,我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微微一笑,“姐姐,你的恩情我记下了,等我与王爷大婚后,一定不会忘记姐姐。”

丫环屈下身给我行了个礼,她说,“奴婢当不起姑娘的谢,奴婢只是个下人,以后小姐称奴婢霖儿便是。”

我点头,霖儿又向我屈了屈身这才离去。

霖儿走后,我坐在床榻上冷笑,好个蓝蕼,居然就这样把我祖先创建起来的百年基业恭手送人。

阿穆端了一碗饭送到我的面前,我摇摇头,现在我那里还吃得下东西。

阿穆说,“公主,好歹吃些罢,在这里就算是饿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我们的。”

我蓦地站起来,接过她递给来的饭狠狠丢在地上,我说,“我就是要饿着,只有饿着,我才会清醒,才会牢牢地记住我们的仇人!”

阿穆又哽咽起来,她抹了几把眼泪,然后把自己的那碗饭也重重地掷与地上。我说阿穆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回答,“公主尚且年幼都能做到如此,奴婢怎能独自贪乐。”

哎,我叹了口气,阿穆,你又如何能与我相比,毕竟你不是盛世皇朝的后嗣。我知道今后我要走的路,所要承受的苦楚远远不止这些,而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忍受。

蓝蕼来后的第三天,侍女送来一套喜服。阿穆将那所谓的喜服拎起来,只是薄薄的一件红色单衣,既没有凤冠也没有霞披,阿穆皱眉不禁说道,“公主,蓝蕼这是何意?”

我知道,蓝蕼娶我只不过是为了方便今后羞辱我,而这喜服,他能让人送来,已经是最大的忍耐了。况且新皇只是把我赐给他,并没有说让我嫁他为正室。

阿穆似乎也料到了,脸色变得惨白,她说,“公主,难道蓝蕼要你做妾室。”

我哭笑,妾室?以他对我父皇的怨恨,我的待遇恐怕连最末等的侍妾都不如。

阿穆握着我的手,眼里已经蒙上一层水雾,她的声音是如此艰涩愁苦,她说,“公主,你才十一岁,还未到及屏之年,怎能嫁人,新婚之夜,你当如何?”

我摇摇头,伸手拥住她的肩膀,靠在她的怀里,我轻声说,“如今我已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可是,奴婢怕他会折磨你,而以公主的年纪是受不了这些的。”

我知道阿穆早已成年,对于男女之事,在宫中耳熏目染,必定是知晓一些的,她深深地望着我,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说,“公主,奴婢会保护你的。”

当时,我并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两天后,等我明白过来,已经后悔莫及。

第五天,是蓝蕼奉命娶我的日子。

昨日夜里,我与阿穆两人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我又我的忧虑,她亦又她的忧虑,但我们彼此都未曾交谈,就这样睁着眼枯等了一宿。

今日天色还早,就有人来解门上的落锁,然后两个媒婆打扮的老妇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

我睁着酸涩的眼望着她们,妇人也是一愣,没有料到我与阿穆竟是这般憔悴的模样。

其中一个妇人说道,“王爷派我们给新夫人梳妆的,花轿已在外等候。”

我上前一步,方要开口却被阿穆拦了回来,我的手被她紧紧牵制住,藏在宽大的衣袖下瑟瑟发抖。

阿穆道,“那劳烦两位嬷嬷了。”

妇人客气地笑了笑,“应当的,应当的。”

阿穆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折射出一张木美人的脸庞,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原来阿穆梳妆打扮起来竟也能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抹上胭脂的脸靥甚至有些妖媚的感觉。

我想是男人见了,一定会欢喜吧,可是我的心为何会这样痛呢。

阿穆,你又何必要替代我,犹记得那日,她在我耳边落下坚定的誓言,她说,公主,奴婢会拼死保护你的。

她还说,宫闱秘事,蓝蕼绝不会与他人说,那日来此迎娶的嬷嬷必定会将新娘认作是她,因为我这并未长开的身体,又有谁会认为我才是那个新嫁娘的。

阿穆啊,你怎么那样傻呢,你迟是早瞒不过去的,新婚之夜,被蓝蕼发现,他又会用怎样残忍的手段虐待你。

我站在她的身后,通过泛黄的铜镜,我们的目光频频交汇,我无法掩饰此刻的哀伤,那么多年的相处,我早就把她当成贴己的姐妹一样,如今却是因为胆小懦弱的我,而眼睁睁地看着她跳入火坑。

妇人已经为阿穆换上了喜服,梳挽好了发髻,阿穆站起来,转身看着我,她说,“我想与我的妹妹说几句知心话,你们先出去等候吧。”

妇人面露犹豫,又不敢多话,看了我一眼,才退出了房间。

我走上去,垂下眼拉着阿穆的衣袖,小声说道,“阿穆,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做傻事。”

阿穆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转动,她握紧我的手,那样认真地凝视着我,一字一句说道,“公主,今夜的守卫一定很松懈,你趁机逃出去,奴婢一定会想尽办法托住蓝蕼。”

“可是,若是被蓝蕼发现,他会杀了你的!”

阿穆扯着嘴角,似乎想笑,眼里却难堪地落了下来,她说,“公主,奴婢这一条命本来就是属于公主的,只是日后阿穆不在公主身边,公主一定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可别像以前那样任性负气了。”

我点头,却又拼命摇头,我望着阿穆,神色凄凄,却再也落不下泪来了,我说,“阿穆,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救你,一定!”

“奴婢一定会保佑公主平安。”

我与阿穆没能说上几乎话,妇人又来催促,阿穆只好盖上喜帕,坐上花轿,我依附在门沿上,望着轿子远去的方向,我揪着胸前的衣襟,却止不住那般彻骨的痛意。

我唯一紧存的亲人,我的阿穆。

蓝蕼,总有一日,我会将你强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千百倍地奉还给你。

(阿穆)

我年幼丧母,之后不久父亲又娶了填房,继母生下我的两个弟弟之后,我在家已经没有立足之地。

于是在我十岁那年被父亲卖进皇宫为婢,以添家用。

因家里在宫中并无认识的宫人,一开始,我便被分配到最宫中最末等的地方--浣衣院,成为其中一名小小的浣衣奴。

浣衣院的管事嬷嬷又严厉又凶恶,每天只给我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不说,只要我做的稍稍不合她的心意,免不了一顿打骂。

一次,我因不小心洗坏了皇上新宠茶贵人的舞衣,而被拉出去杖责。

是公主路过救下了我,那是公主还不满六岁,脸上虽稚气未脱但已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了,她让宫人扶着我起来,拉着我的衣袖蹦蹦跳跳。

公主高兴地说,“终于找到个玩伴了。”

来到公主的寝宫,公主命人给我换了一套干净且染有清香的宫服,我站在铜镜前来回转了好几圈,欢喜得不得了,入宫至今大半载,我还是第一次穿这样漂亮得体的宫服。

公主问我的姓名。我想了想便摇头,自从被父亲厌弃卖入皇宫之后,我已经决定抛弃以前的名字。

于是公主摇着小脑袋,苦思冥想了许久,才看着我说道,“见你待人这般恭敬谦穆,以后就唤你阿穆可好?”

阿穆,阿穆,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甚是喜欢这个名字。

日后与公主的相处也很自在,公主毕竟年幼,总喜欢稀奇的玩意,她经常趴在窗口望着高耸的城墙,喃喃道,“阿穆,你说外头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啊?”

听了公主的话,我突然感慨,原来即使生在帝王家,出身高贵,却也总有不能去做的事呢。

那一天,我第一次逾越地说了句,“公主,不妨我们偷偷出宫看看。”

公主笑得极为灿烂,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赞许道,“果然,知我者阿穆也。”

之后几年我和公主偷偷溜出去不下十次,皇上虽然有所耳闻,但也并不插足,我曾想公主长得这般美貌,皇上必定也是英宇不凡,可是我错了,有一次皇上酒醉,路过公主的菀宫,我上去搀扶,却被他拉住了衣袖,皇上眯着双眼,嘴里吐着浑浊的酒气。

竟是个又胖又憔悴的老者,我震惊不已,想要推开他,他却抓着我的双手,拉扯我的衣襟,手开始往里探。

我在情急之中嘴里直呼公主,公主被惊醒,连忙跑出来为我下跪求情,皇上这才恋恋不舍地放手离去。

公主望着我说了一句话,“原来阿穆已经出落得这般美丽了,刚才父皇的模样你也瞧见了,日后你可要紧跟着我,一步都不能离,这样我才能保你。”

那是,我便在心里暗暗发誓,日后必定誓死效忠公主。

所以当蓝蕼谋反,宫倾的那天,我才没有和别的宫人一般自顾逃命,而是一直守护在公主的身边,公主已经失去所有,不能连我都失去了。

而我能做的究竟还有多少呢?

替公主代嫁,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我一定不会出此下策,离开孤苦无依的公主。

坐在花轿之中,我听得两个妇人细微的窃语声。

“看来这个夫人并不得宠啊,排场这样寒酸,连普通人家的嫁娶都及不上。”

“可不是,花轿还不让从大门进,看来就算过了门,最多也不过是个侍妾罢了。”

喜帕遮住的是我那颗无比悲凉的心,我又暗暗落下泪来,公主,此刻您是否已经逃出王府了呢?

夜色渐渐薄凉下来,承载着阿穆的花轿已经远去,我知道只要蓝蕼入了洞房,阿穆的身份便一定会被拆穿,我只能趁着这一段时间,想尽一切办法从蓝蕼的魔爪中逃脱。

我从房间里找出一身灰色的衣服穿上,就剪了一块麻布将脸靥遮住,我想这个样子总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如今所以人都以为去前院看蓝蕼的婚礼了,后院大抵是没有什么守卫的,所以我偷偷从侧面逃出蓝府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离开蓝府之后,我来不及喘息,拼命地往前跑,一直从皇城西侧跑到了皇城东城门,到了城门口,见了守在城门两次的侍卫,我怀揣着父皇留下来的令牌,踟蹰着不敢前行。

新皇刚登基,国家初定,这时候皇城守卫是最森严的,我想上去赌一把,若是没有人怀疑,我便能顺利逃出皇城去。

可就算我能逃得出皇城,能逃得过蓝蕼的十万铁骑兵么?我和蓝蕼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如何能放过我,他若有心要折磨我,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亦无处可躲。

但我也决不能坐以待毙,我重新父皇留下来的令牌藏如衣袖,然后趁着守门的侍卫不注意,轻悄悄地走开了。

一个人游荡在荒芜的街头,冷风瑟瑟灌入我担保的布衣之中,我冻得以手环住身体,好不容易在一个偏僻的巷道找到一处客栈。

我无处可去,只得暂时在客栈住上一天,心想着等明天明一亮再做盘算。

(蓝蕼)

我祖姓凌,原本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母亲温柔贤惠,父亲是守在边关的一名武将,因此常年都不在家。

记得年幼时,母亲因为过于思念父亲,每次都抱着我站在洛阳河畔,望着河对岸那不甚清楚的高墙,那是负防御他国入侵的城墙,而我的父亲就在城墙的另一头,甚至更远的地方任职。

父亲一年只回家一次,每次回到家,便会教我许多武艺,他经常说,好男人,应当有强健的体魄,这样才能保家卫国,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可是父亲,当母亲被昏君掳走时,你为何就不能像你所说的,不顾一切去救她呢?

那日,母亲如往常一般抱着我去洛阳河畔,刚出门不久,便听得有豪华的仗队经过,母亲知道一定是哪个显贵的途径此地,便拉着我悄悄退到一旁,哪知队伍中央,那骑着汗血宝马一身华服的中年男子见了母亲的模样,如同失了魂一般,双眼如鹰一般一瞬不瞬地盯着母亲。

母亲胆怯地揽着我往后退,等队伍远走,母亲才安下心来,带着我连忙回了祖屋,那里想到当日半夜,突然有一队官兵闯入了我们的祖宅,我被惊醒,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跑出屋去,之间几个身着盔甲的士兵强行拖着母亲往外走。

我欲冲上去救出母亲,却看见母亲以含泪的目光望着我,我知道,母亲是要保护我的周全,她是要我忍耐。

母亲被带走之后,我让府里的老管家去边疆找父亲回来,哪知等回来的又是一个噩耗。

老管家连夜赶回租屋告诉我,父亲犯了通敌叛国的重罪,已经被革了职带到了京师治罪,不日便要处斩。

老管家怕我遭受不测,当夜便带着我离开了租屋,找到了忠心与父亲的张副将,是张副将收留了我,并且教我武功。

后来父亲还是被皇帝处死,令我难以接受的是从张副将口里得知母亲入了宫,成了皇帝的妃子,那时,我才知道,当日途径洛阳河畔的正是微服出游的皇帝,皇帝垂涎母亲的美貌,这才害死了父亲,强行将母亲纳入了后宫。

这对于年幼的我来说,是一种奇耻大辱,可为此我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我只是拼命地习武,出了一日三餐和必须的睡眠之外,其余的时间,我都在习武。

两年之后,我无意中听得张副将和他夫人的对话,得知已被封为沐妃的母亲突然在寝宫里暴毙,张夫人说,因为母亲始终不肯屈服与昏君,昏君一怒之下竟将母亲活活掐死。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宛如晴天霹雳,我这样每日每夜地练武,就是想有朝一日能闯入宫将母亲救出来,如今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母亲也死了,我突然间没了方向。

那一夜风很薄凉,我坐在院子里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夜,一颗心被恨意填满,我握着手里的长剑的,十指紧曲,我暗暗发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手韧暴君,一雪耻辱,为我父母已经族人报仇。

在此之后,我便偷偷地离开张家,独自一人去外闯荡,后来我改名蓝蕼参了军,从十三岁到二十岁,这七年来,我忍受了多少常人无法想象的痛楚,因为经常受伤,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只是这些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我必须看着我的仇人慢慢死在我的面前,把曾经他带给我的屈辱千百倍还给他,这才是我活下去的目标。

二十岁那年,我带兵击败了一直久攻不下的楼兰,昏君十分高兴,封了我做天朝战神,官拜正一品的大将军,还将守卫皇城的数十万精兵交与我统领。

我暗暗笑了,昏君还以为得了我便能把他守住江山,殊不知他这是一步步将自己逼向绝路,我以看着他将江山拱手让给外族的那一天。

我入宫受封的那天,经过后宫,无意之中瞥见在御花园里扑蝶的女童,她穿着一身粉色宫装,身后有很多侍女和随从跟着,我猜想,这便是昏君唯一的女儿,昭和公主。

看着她天真无邪容颜,一时间我心中的恨意燎原,为何昏君的女儿便能快乐无忧成长,而我却要背负这一身的仇恨。

一个执念藏入我的心里,我想我现在要做的不仅仅只是毁了昏君的皇朝,也不但是要他的姓名,我要毁了昏君最珍贵的,也是最疼爱的女儿,昭和公主。

昔日,昏君带给我母亲的屈辱,我会在那个娇柔幼小的身体上彻底地讨回来!

在我受封大将军之后没过多久,我安插在宫里的亲信便告诉我,昏君过度沉溺与女色,终于病倒了。

听闻这个消息,我在心里暗暗嗤笑,看来昏君没有多少日子能活了,我还得加紧步伐,计划这一场宫变。

我又去了一次皇宫,这一次不是去见昏君,而是他唯一的女儿,昭和公主。让我感到微微诧异的是,昭和公主虽然年幼,却有一颗灵巧的心,尤其是那一双漆黑如星的眸子,隐隐的带着一分魅惑。

这使我越发感兴趣,我要占有她,尽快让她成为我的,我倒是丫看看当她幼小的身子躺在我的身下时,她是否也能有这样的镇定,到时她又会是怎么一副表情呢,会不会向我磕头求饶?

我离开皇宫之后,便让我的亲信暗中将守卫皇城的禁卫军换成自己人,然后又写了一封信笺让副将连夜送往南晏国皇城。

准备好这些之后,我就坐在院子里,就像得知母亲死讯的那一晚一样,睁着眼等到了黎明,然后穿上早已准备好的盔甲,领着亲信一路杀入皇宫。

因为事先早有安排,除去那些誓死效忠昏君的老臣和禁卫军,途中没有遇到多大的阻碍,仅仅一个多时辰,我已血洗了所以不服从的人,然后执剑踏入了皇帝寝宫承乾宫。

望着那个坐在龙椅上形容枯槁的男人,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畅快伶俐的笑意,我等了那么年,熬了那么多年,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临了。

我将血刃我的仇人,同时我还能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有享之不尽的财富,最重要的是我将得到一个意外的战利品。

那个骄傲的公主,当我看着她亲手将长剑刺入昏君的胸口,除了震惊,还有一种隐忍的快意。

宫变之后,我的军队顺利占据了皇城,可是当我命人打开国库之后,我却高兴不起来了,昏君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得到的不过是个空盒,难道昏君早有预料?

我没有再想下去,反正我也无意篡谋而来的帝位,这样的烂摊子我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与南晏国。

南晏国的二皇子倒也守信,他入了皇城登基为帝之后,便封了我为异性王,并且原本宫中的十万禁卫军也交给我统领。

我还向他提出了一个请求,我请求他将昭和公主赐给我,他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那时,我已经将昭和公主和她的那名婢女带回了王府关押了起来,我要娶她,我甚至来不及等她成年,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好好折磨她。

今日便是我与昏君女儿成婚的日子,昏君虽然死了,盛世皇城也毁在我的手里,可是我却依旧不满足,比起昏君这几十年来的恶行,我所做的这些有算得了什么呢。

我要娶他的女儿,却不会给她任何名分,我要让昏君最尊贵的公主沦为王府中最下贱的暖床奴。

席间,我被人多劝了些酒,任何跌跌撞撞地走入新房,当我推开门,朦胧之间看坐在床榻上那穿着喜服的女子,那身形,分明就不是昭和公主。

我走上前,粗鲁地掀开红盖头,看到的是一张溢满惊恐的脸,那是昭和公主身边的婢女,我的酒彻底清醒了。

我狠狠地甩了那婢女一个巴掌,指着她怒问,“贱婢!昭和公主呢?”

那贱婢捂着脸望着她目光充满恨意,“你想要娶公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望着她冷笑,“你以为这样冷倾月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了么?她越是要逃,本王就越是要好好折磨她,你且等着看吧,我不出找她,不出三日,她自己就会乖乖地回来。”

从那贱婢的眼神之中我知晓她不信,可是我又岂会就这样放过仇人的女儿,我心里已经有胜算,冷倾月,她会回来……

我在客栈住了一天,夜里,我不敢入睡,白天也不敢出门,我怕现在蓝蕼的人已经满皇城在追捕我了,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将房间里的窗户偷偷拉开一条细缝,透过这条细缝我能看到客栈后面的那条大街,情况却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街道上来往的只有路人和商贾的马车,并无看到官兵在搜城。

我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寻常,于是出门房间去了楼下大堂,悄悄地问店小二,“店家,这几日,皇城中可有寻常?”

店小二指着人潮往来的大街说道,“能有什么寻常,只从新皇即位之后,皇城里反而繁华起来,还外来了许多南晏国的人呢……”

“呸!你这个不知事的东西!”只见掌柜一扇子打在小二头上,怒骂道,“什么南晏国的人,现在可没有盛世皇朝了,咱们都是南晏国的人了,以后这样大不敬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被人听见会杀头的。”

店小二唯唯诺诺地点头。

我的心顿生凉意,盛世皇朝,父皇的盛世皇朝真的就这样完了么?

店小二望着我一脸疑惑的模样,“小小姐,看您的模样倒是有些奇怪,我可从未见过一个幼龄女童一个人出来投店的。”

我微微一怔,仔细一想我这副模样的确惹人怀疑,我勉强自己扯出一丝微笑,“不过是跟家里的兄妹吵架,一时赌气才偷溜出来的。”

店小二搔搔头,也笑道,“看小小姐长得这般灵秀,可别到处跑了,毕竟外头坏人多。”

我上前一步,拉一拉店小二的衣袖,低声说道,“我不怕坏人,就怕南晏国的官兵,听说南晏国的人长得比这里的人凶恶,我怕出去碰到他们。”

店小二笑道,“这个小小姐大可不必忧心,只从新皇登基后,外头太平得很,鲜少有官兵巡城的。”

我听后,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想店小二又说道,“不过今日说来也奇怪,皇城之中到处都贴满了告示。”

“什么告示?”

店小二侧身瞄了一眼掌柜,然后小声地对她说道,“听说凌王府要处决一个犯人,说来也怪,只是处决一犯人,用得着满大街都贴上皇榜么?”

我猛然一颤,几乎立刻推开店小二,冲出了客栈,就在客栈的墙角上也贴满了皇榜,内容是凌王府会在三日之后在刑场处置犯人,至于犯人所犯何罪,姓名家世都未说明。

可是我心里已经了然,蓝蕼,你弄得人尽皆知,不过就是想要逼着我回去。

我亦没有想到蓝蕼会如此卑鄙,竟以阿穆的性命要挟我。

蓝蕼就是算准了我抛不下阿穆,才会这样做,不费一兵一卒,便让我乖乖回到他的凌王府,任他屈辱。

我恨得咬牙切齿,蓝蕼,你一定要这样逼得我无路可走么?我已经没了父亲,失了皇朝,你还想要我怎样?

我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又返回了客栈,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床榻上,将脸深埋在双膝之中,一动不动。

蓝蕼你想用阿穆要挟我,我偏偏就不如你的心意,阿穆,对不起,就算我这辈子亏欠了你,下辈子若是可以,我愿意以性命相抵。

我就当充耳不闻,在客栈里又住了两天,明日就是处斩阿穆的最后期限了,时间临近,我的心越发不安定,每每都在问自己,到底要不要救阿穆,要不要?

夜里,朦胧之间,我甚至梦见父皇,他扶着我的双肩,冷厉地说道,“那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奴婢,而你的身上肩负着一个国家的重任。”

我试图想要与父亲顽抗,我想告诉他,我一个人如何能扛起一个国家的仇恨,不,我不能,我做不到,那对于我来说太难太难,我的眼前看不到任何希望。

可是父皇根本就不愿听我多说,交待了我要报仇之后就离开了我的梦境,我从梦中惊醒,一触额头,满脸的冷汗。

阿穆,我的阿穆,一心爱我护我的阿穆,我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我翻身下榻,出了客栈,连夜赶回了凌王府,站在凌王府邸的大门口,我的心境是说不出的凄凉,终于鼓起勇气,推开王府大门,院子里灯火通明,只见一身墨色长袍的蓝蕼站在院子正中望着她。

他的眼里溢满嘲讽和掠夺之色,我心里嗤笑一声,蓝蕼,你怕是早就预料到了,我会自投罗网罢。

我毫无畏惧地对上她的眼,然后一步一步走近他身边,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蓝蕼,如你所愿,我回来了,放了阿穆。”

蓝蕼勾唇一笑,幽幽说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杀她了,这么轻易就杀了她,是不是太便宜你们了。”

我咬牙望着他,“父皇已经死了,盛世皇城覆灭在你的手里,你有多大的仇恨也已经抵消了罢,你究竟还想要我怎样!”

蓝蕼走近一步,垂下眸,居高临下地睨着我,他冷笑道,“抵消?你父亲带给我的屈辱永远都无法抵消,如今他已经死了,只剩下你,我不像你讨好,还能向谁去讨要?”

我紧抿着唇,他恨我,我的恨如何不比他少,我在想,若是此刻身上有一个匕首,我会毫不犹豫刺入他的胸口,哪怕与他同归于尽。

我沉声问道,“阿穆呢?”

蓝蕼挥了挥手,两个侍卫押着阿穆走上来,阿穆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服,只是长发凌乱,脸色也是极其惨白。

阿穆见了我,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公主,你为何要回来?难道你不知道么,这个人他是魔鬼!”

我走上去,伸手抚了抚摸阿穆的的脸靥,含泪说道,“我抛不下你,你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已经把你当成了亲人。”

阿穆已经泣不成声,她指着蓝蕼挣扎地开口,“可是,可是,他……”说罢便再也说不下去。

我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寻常,似乎意识到什么,我猛然一怔,然后冲到蓝蕼面前,揪着他腰间的衣襟厉声问道,“蓝蕼!你对阿穆做了什么?”

蓝蕼听后笑了,他眯着眼望着矮小的我,轻蔑地说道,“洞房花烛夜,你说我会做什么?你虽然年幼,但是这些事,也应该听宫里的嬷嬷说过罢。”

他玷污了阿穆!我气得浑身抑制不住的抖动,指着他大骂,“蓝蕼,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发疯一般扑向他,他太高大,我够不到他的胸口,只能抓着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蓝蕼只是微微一动手臂,我已被甩出了三米远。

我摔在地上,因为疼痛,我几乎站不起来,到了此刻,我才明白我的脆弱,我与蓝蕼的实力相差太大,在他面前,我不过只是个跳梁小丑,根本就伤不了他一分一毫。

我只是不甘,倔强地抬起头,用憎恶的目光盯着他。

蓝蕼走过来,在我面前曲下身子,一头墨黑的长发一缕一缕散在面前,他道,“你很在乎那个贱婢?”

我别开脸不说话。

他又笑了,笑声却是如冰一般冷厉,他伸手捏起我的脸,如鹰一般的目光只掠向我,“你说本王该怎样做才好呢?不如就纳她为本王的侍妾,你说如何?”

我的身体又是一颤,蓝蕼这个恶魔,他分明就想要折磨我,我越是在乎的东西,他越是要摧毁,我闭上眼,冷淡地说道,“随你好了。”

话一出口,阿穆便挣开了侍卫的束缚,冲上来跪在我的面前,“公主,我宁愿死,也不要屈从他!”

阿穆的心我如何不知道,她为了受了那么多屈辱,我如今能做的唯有尽量保全她的性命。

我忍着锥心的疼痛将她推开,我冷声说道,“原本我回来救你,是看在你侍奉我多年的份上,如今你已经是蓝蕼的人,就是我的仇人,日后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阿穆伏在的我腿上啼哭不已,被我厌恶地推开。

而蓝蕼一直都站在一旁审视着我,他可能在想我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罢。

过了许久,蓝蕼才将跪在地上的阿穆拖起来,他望着我笑道,“既然你主动将侍女送给我,我不接受,岂不是拂了公主的美意?”

我不作答,亦不敢抬头去看阿穆。

只听得蓝蕼道,“夜都这么深了,本王也需要一个女人暖被窝。”蓝蕼捏起阿穆的下颚,淡淡道,“你叫阿穆是么?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侍妾了。”

阿穆挣扎着说道,“我宁死也不会再受你的侮辱。”

蓝蕼冷笑道,“你可以去死,本王不会阻拦你,只是你若死了,本王少了一个暖床奴,就会让你的主人代替,你说可好?”

“蓝蕼,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蓝蕼擒住阿穆的手,低声问道,“如何,今夜是你伺候本王,还是要她伺候本王?你也该知道本王累了一天需要发泄,以她这样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本王可不敢保证,若是一不小心死了……”

“住口,别再说了!”阿穆软下身子,终于还是妥协,她道,“只要你不伤害公主,我任由你处置……”

蓝蕼啧啧叹道,“多么忠心的奴婢啊,好,本王这就成全你。”说罢便将阿穆拦腰抱起,径直走入了院子。

耳畔传来蓝蕼轻狂的笑声,我坐在地上,痛得不能自持,阿穆,对不起,原谅我无法救你。

蓝蕼拖着阿穆离开之后,府里再也没有人理会我,我走站在院子里,听着从厢房里传出来的那些男女之事的响动,还有阿穆撕心裂肺的叫喊,我的心一下子坚硬如石。

蓝蕼,你现在可以任意凌辱我,凌辱我的人,这一笔笔账我会慢慢记着,来日方长,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变本加厉环抱给你。

就这样,我站在院子里整整一夜,也吹了一夜的冷风,第二天清晨,王府里赶早的侍女和奴役进进出出,也没有一个人搭理过我,视我如空气一般。

我这些天,几乎没有睡过一夜的安慰觉,如今又是饥饿又是疲惫,几乎连站直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待日上三竿十分,我终于体力不支,虚弱地跌倒在地,就是这时,厢房的们突然开了,我看见穿着一身蓝底蟒文图案王服的蓝蕼精神熠熠地走了出来。

他看见我,脸上表情如初,并没有多余的惊讶之色,我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他却突然说道,“见了本王,你难道不知要行礼么?”

我冷笑道,“我乃堂堂天朝公主,跪天跪地,跪父皇,却不知还要跪你这样的卑鄙小人。”

蓝蕼眯着眼睨着我,然后遣人唤来了王府中的管家,他对管家说道,“新来的贱婢不懂规矩,就交给你管教了,记住,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管家领命说道,“别的不敢说,管教下人,奴才最才行了,包主子您满意。”

蓝蕼点头,又侧眼瞥过我的脸,带着一丝鄙夷之色,我权当没有看见,直到他离开我的视线,我才得以稍稍喘了口气。

管家送走蓝蕼之后,睨着我冷声说道,“还站着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伺候新主子起床更衣。”

我想管家所说的新主子是阿穆罢,此刻我心里也在外阿穆担忧,于是我没有理会管家的絮絮叨叨的话,走至那间厢房门口,我伸出手,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衣衫不整的阿穆伏在床榻上嘤嘤哭泣,那么多年,我从未看见阿穆这般无助过。

我杵在门口,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我想这个时候,除了蓝蕼,阿穆最不想见的那个是我罢。

管家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他将我往前狠狠一推,“杵在这里做什么呢,让你进去伺候主子,你耳背了吗?”

阿穆听到了声响,抹去眼角的泪水,侧过身,望见我,她连忙起身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紧张地问道,“公主,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望着阿穆,我实在无言以对。

她为了护我,委身与蓝蕼,蓝蕼这样恨我,一定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了阿穆的身上,这些日子,阿穆定然受了不少苦。

沉默了许久,就当我要开口时,站在一旁的管家突然扬起手掌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我猝不及然,摔在了地上。

我的嘴角一阵火辣的牵扯,我知道嘴角已经溢出血渍来,我用手捂着脸颊,狠狠地等着管家,这十余年来,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对我,他竟然敢打我。

管家睨着我冷冷一笑,“你到底懂不懂规矩,见了主子要下跪行礼,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我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望着管家不卑不亢地说道,“若是要行礼,也是像你这般下贱的人给本宫行礼罢。”

管家轻哼一声,轻蔑地说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公主么?盛世皇朝都已经灭亡了,你如今不过是南晏皇朝之中最低贱的奴婢。”

“盛世皇朝灭国不假,但是南晏皇朝的国君并没有讹夺我公主的封号,我现在还是昭和公主。”

“昭和公主?真是笑话,你以为王爷要皇上留下你的性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留着日后慢慢折磨,你还当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

听了管家的讽刺的话,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得不说,事实或许真的如此,但是我一直说服不了我自己,我以为我还是公主,一直都不曾变过。

阿穆见我直愣愣地立在那里,她走上前,伸手拥住了我,她伏在我的肩膀上,低声啜泣,我双眼干涸,心中有万般痛苦,可以已经哭不出来了。

我的泪或许真的已经流干了。

管家在一旁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伺候夫人梳洗。”

阿穆扶着我被打肿的脸颊,愤怒地望着管家,“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给我滚出去!”

管家一愣,可能是没有想到温婉的阿穆会有如此一面,他的脸色一僵,虽然心中有无数怨言,但是都没有说出口。

我想,或许是因为蓝蕼这些天都在阿穆这里留宿,他也是怕开罪阿穆,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罢。

管家最后赔笑道,“夫人,奴才不过也是奉命行事,夫人若是有什么意见,可以亲自与王爷说。”

听得管家提起蓝蕼,阿穆脸色一变,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她藏在衣袖之下的双手都在剧烈颤抖。

我不想令阿穆为难,踟蹰了片刻便妥协下来,我对阿穆说道,“夫人,就让我伺候你更衣罢。”

听得我唤她夫人,阿穆眼眶又是一红,我拉着她的手,扶着她坐下来,然后生涩地为她梳理一头及腰的黑发。

这些年我的发髻,都是阿穆为我打理的,现在轮到我为她梳理了。

从前我是主,她是仆;现在她是主,我是仆…我真的没有想到,竟会变成今日这般光景。

因为我不会梳理发髻,阿穆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被我挽成了一个歪歪斜斜的髻,管家见后,伸手又要往我脸上打来。

这一次,是阿穆伸手抓住了他扬在半空中的手掌,阿穆冷声道,“她梳理的发髻,我很喜欢。”

管家轻笑道,“夫人一定要维护这个贱婢,奴才也没有办法。”

阿穆遣了管家退下,她关上门,拉着我坐了下来,她又给我倒了杯茶水递给我,我摇摇头,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这样忙活。

阿穆似乎不能如从前那般自然面对我,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帮她。

如今,我连自保都不能。

阿穆望着我说道,“公主,对不起,是奴婢叫你受累了。”

我苦涩地笑道,“不,你已经尽力了,蓝蕼有心要折磨我,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把我抓回来的。”

“公主,你放心,我,我会想办法,我一定不会让他欺负你……”

我望着她,目光溢满哀伤,“还能有什么办法,你我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才能对抗蓝蕼,阿穆,现在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和你一起离开这凌王府。”

阿穆拭去眼角的泪水,点头道,“好,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以后的事情,我们还可以从长计议。”

“这些天,蓝蕼怕是不会放过我,只要他回到府里,就会找机会羞辱我,阿穆,以你现在的身份,切不可替我出头,否则我怕他有越发变本加厉地虐待我们。”

阿穆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听从了我的话。

管家在门外催促,我只得从阿穆房里走出来。

管家领着我走到了王府的后院,那里有一处很少陈旧的房子,应该是府中杂役们的居所。

管家指着在院子里干着粗活的婢女,转而对我说道,“以后,你就与她们一样,待在这里干最下等的粗活,至于住处,我会让人给你安排。”

有个洗衣的中年女人突然抬起眼,目光在我身上扫了几圈,她开口道,“这么瘦小,还是个孩子,细皮嫩肉的,能干什么活,孙管家,这次你怎么找了这样一个是人来。”

孙管家回复道,“你以为我愿意管啊,是王爷亲自吩咐下来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只得遵从,总之她日后就留在这里了,你们平日里也多交她一些府里的规矩。”

中年女人道,“这个是自然的,那就让她留下干活罢,府里人多,干杂役的却不多,正好缺个能使唤的帮手呢。”

说罢,又看向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挪了挪嘴唇,却没有说出口,冷倾月,这个名字,已经成为过去,我还能再用么。

女人见我不说话,鄙夷地说道,“看你模样周正,莫不是个傻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孙管家道,“做杂役的婢女,身份卑贱,需要什么名字么,日后,你们就叫她月奴好了。”

月奴?我苦笑一声,这大抵是蓝蕼赐给我的新名字罢,他就这样恨我么,连我的名字,他都要这般践踏。

女人站起身,将沾着水渍的双手随意往粗布裙上抹了一抹,她站在我面前,睨着我说道,“恩,叫月奴也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干活罢,若做的好,我定不会为难你,若不好,那就仔细你自己的皮肉。”

我垂下眼,没有答话。

“呦呵,敢情你是个哑巴啊,一句话都不会说。”

孙管家笑道,“不是哑巴,只不过有些傲骨,好好调教调教便是了。”

女人挑一挑眉,冷声道,“来了这里,不管你以前是多么富贵的千金大小姐,都应该认命,想要少吃点苦头,就得听话干活,听到了没?”

一夕错嫁为妾:妖妃惑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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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小未央类型:言情状态:已完结

“贱人,竟敢害她流产!”他狠戾出手,要她以身偿命。她眼中带恨,看他侍妾得意窃笑,手攥金簪向他刺去……盛朝公主,沦为成了叛军的低等女仆,被卖入烟花柳巷。凤凰涅槃,她满身鲜血而来,誓要他以命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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