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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毛小灵小说免费阅读《红日之孤军》全文大结局

时间:2021-01-19 02:03:40作者:却却

却却所描绘的小说故事很细腻,章节处留下不少惊喜,文笔优美,朱天毛小灵在却却的刻画下形象极好,《红日之孤军》第9章讲的是:哈尔滨的冬天白天疏忽而过,而黑夜无比漫长,黑夜中的人们除了扎堆于火边取暖打牌,独个儿的事情都很少干,因为人要孤独下来,极......

红日之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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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之孤军》 第3章 夜色凶险3 在线阅读

哈尔滨的冬天白天疏忽而过,而黑夜无比漫长,黑夜中的人们除了扎堆于火边取暖打牌,独个儿的事情都很少干,因为人要孤独下来,极易让绝望的情绪弥漫。

现在的琥珀就是如此,她孤孤单单站在门口等待,冻得哆嗦不停,满心绝望。

这些年她见过无数的青年被抓,见过无数的消失和死亡,她小心翼翼维护魏家大院这最后的平和,不敢参与任何的讨论,不敢说任何能惹祸的话,哪怕被同学们排斥也不在乎。

爸爸离开那些年,她在书房的许多角落看到过他的丰功伟绩,曾经以为会永远失去爸爸,爸爸回来了,妈妈却抑郁成疾过世了,她知道妈妈为何而死,爸爸为何消失,妈妈临终前让她好好照顾这个家,她宁可不要痛快一回,也要守护这个家,只要家人在,一切都好商量。

魏远志拿着大衣走出来,轻轻给她披上,欲言又止,默然站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翘首希望。

风雪中,光影昏昏茫茫,像这个不开眼的混沌人间。

琥珀强笑道:“哥,你少年时候也是成天打打杀杀,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可是总想亲耳听他说出来,印证一次,让她这些年的委屈心酸有人回应,以后的痛苦年月有人撑腰。

魏远志低头苦笑,“是啊,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后来……”

大衣重重落地,琥珀呆若木鸡,门口,裴玉珏拖着板车走进来,满脸凄惶痛苦。

琥珀死死盯着板车,不敢置信地摇头。

“后来……”也许是冻得太厉害,魏远志头脑一片混沌,讪讪一笑,还想继续刚刚的话题,一抬头,被琥珀的神情惊得浑身一个激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光影昏暗,板车和地面的血迹清晰可见。

裴玉珏停了脚步,瘫软在地,黯然摇头,垂泪不语。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逼心脏,魏远志只觉心脏骤停,手脚冻得无从摆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玉珏泪如雨下,“孩子,对不起,我去晚了,没来得及救他。”

琥珀浑身颤抖,一步步走近,猛然拉开棉被,父亲苍白的脸出现,眼睛紧闭,而且是永远闭上了。

“爸……”琥珀发出刺耳的尖叫,叫声在夜空里久久回响。

小小的柳叶小街,一家家灯火亮起,大门逐一开启。

一双双惊恐的哀伤的眼睛闪烁在灯火中,无人行动,无人开口。

鹅毛大雪随着刺骨的寒风纷纷落下。

琥珀没有告知老爷子裴醒被抓的消息,魏满江在饭厅守着美酒,早已等候儿子和裴玉珏多时,听到外面的动静,颤颤巍巍扶着拐杖在门口看了一眼,顿时摇摇欲坠,用力靠在门框,手脚都不停使唤,一步都挪不动了。

裴玉珏慌忙爬起来,一路疾奔,重重跪在魏满江面前,涕泪交集,“老爷子,我对不住您。”

风雪呼啸而来,裹上所有的树木花草,似乎还要为魏山岳盖上白色的被子。

魏远志又是一个激灵,终于清醒过来,颤声道:“琥珀,我先把人背进去,外面太冷了,太冷了。”

琥珀扭头冲进房间,抱着自己刚刚做好的新婚红花棉被冲出来,追上背着父亲踉跄而行的魏远志,将棉被紧紧地,紧紧地裹在父亲身上。

裴玉珏仍然跪着喃喃自语,“我听到一点风声,赶紧过去看看,没想到,首先看到的就是我兄弟的尸体,我的兄弟,兄弟啊……”

“我不是让你们在家等我吗,他好端端怎么会去那……”裴玉珏突然凄厉呼喊,捶地痛哭,“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啊,我还想帮他张罗而女人照看他的后半生,他怎么就没了呢……”

魏满江嘴唇颤抖,什么也没说出来,用力闭上眼睛,轰然倒下。

时钟敲响12下,声音悠长。

街上有几处还亮着朦胧灯光,胡麦麦和天冬仍然哆哆嗦嗦走在街头,按理说现在应该找个地方落脚,可胡麦麦还是心有不甘,在张剑凡家附近绝望地转悠。

张剑凡在哈尔滨不可能毫无关系,总得有个把朋友,她没有想到的是,即便张剑凡为人厚道,朋友挺多,郝三黑这些人心狠手辣的名声在外,没有谁敢在这个关头来送死。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去干爹家?”

天冬一点也搞不懂胡麦麦今天发了什么疯,只是觉得自己如果再不找个暖和地方的话真的晚上会冻死。

胡麦麦确实冻得有点发木,茫茫然点头,又突然用力摇头。

她从小就知道魏山岳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收留他们,但是现在她和天冬自身难保,是个大麻烦。

自从他离开上海,她的家人接二连三被害,他平安脱身实属不易,现在看样子过着挺平静顺遂的小日子,再把他拖下水,她的良心过意不去。

“那我们找个地方住,明天回去?”

天冬下意识握了握拳头,父亲给的钱他一直没撒手,从上海带来的手套无法抵挡这样的寒冷,几乎将钱和手冻成一体。

胡麦麦摇头,突然又用力点头。

天冬放下心来,朝着前方一指,“我早就看好了,那有个客栈!”

天冬手指的方向,原本紧闭的一扇门忽然开了,孟痞子带着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走出来,堵在两人面前。

胡麦麦一手揽住天冬,准备绕过去,不料孟痞子一拍手,一个伙计一路小跑冲出来,还端着一碗烧卖。

这烧卖真是又大又漂亮,香气扑鼻,两人肚子咕咕直叫,冷风一吹,抖得更厉害了。

孟痞子把烧卖端到两人面前,“可怜的娘俩,你们饿坏了吧,这是刚买的,热乎着呢。”

天冬呆呆看着胡麦麦,胡麦麦直吞口水,头更晕了。

“走,去喝完羊汤暖暖身子,你们别怕,我们也都是来投亲的受苦人。”

孟痞子和女人热情地指着饭馆,胡麦麦和天冬闻了闻,下意识跟了两步。

饭馆门口出来三个人,正是郝三黑和两个手下,牛鹏和黄大狗。

郝三黑喝得醉醺醺的,由牛棚和黄大狗搀扶着脚步踉跄往外走,抬头一看,笑得嘴都歪了,“孟痞子,又拐了两个啊,记得给我留一个!”

“走!”胡麦麦顿时清醒过来,拉住天冬转身就跑。

孟痞子盯着这对母子挺长时间,发现女的脸色不太好,但是走路活动显得挺年轻,孩子身体也挺壮实,眼睛透着机灵劲,都能卖上好价钱,正在美着呢,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气得直咬牙,只是郝三黑和两个手下平时都得躲着走,哪里敢惹,被搅了生意还得跟人赔笑脸。

“我的郝三爷,哪次的好货色能少了您啊!您就少说一句吧,好不容易瞧上一个给你轰跑了!”

郝三黑和两个手下哈哈大笑,摇摇晃晃走了。

女人伸长了脖子低声道:“孟老板,现在追还能追上。”

孟痞子低喝道:“蠢货,没瞧见郝三爷管了这事吗!”

女人后知后觉,吓得直哆嗦,再也不敢吭声了。

孟痞子揽着女人和小伙计一起钻进饭馆,带着几分愤愤然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寒风呼啸,又一场大雪来临,胡麦麦和天冬早已没入风雪中,不见踪影。

牛鹏和黄大狗平日都歇在郝三黑家附近,今日庆功宴都喝得有点高,郝三黑让他们找个地方放松放松,自己踉踉跄跄回家了。

郝三黑身上背着无数人命,最怕在睡梦中被人抹了脖子,满哈尔滨都是他的去处,就连最得力的手下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少个窝。

就算狡兔三窟,到底还有他最喜欢住得最舒心的一个,比如哈尔滨火车站后面一个四通八达的无名小巷,两间小矮房。

有什么动静,别说逃出哈尔滨,扒上火车关外他都能去。

郝三黑哼着小曲踉跄而来,走到门口,微微一愣,目光猛地警觉,迅速拔枪。

门上落着看起来十分古旧的锁,锁没有钥匙,只有郝三黑这种能单手拆分枪械的巧手能打开,现在锁被砸了,很显然来者并不在乎暴露行踪。

郝三黑打开门,一个用破棉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坐在桌旁,男人身材单薄,根本辨不清面容。

郝三黑举枪瞄准,“哪路英雄?”

“郝三黑!”

是裴玉珏!

看他的口气并不是太好,郝三黑脸色骤变,脑海中转了无数个念头,目光同时环顾一周,没有发现其他人,嘿嘿笑了笑,慢悠悠收枪坐下来,“呦,有什么事还得裴老师亲自跑一趟,让人送个信不就完了。”

“怎么会有风声说你在日本人手下日子不好过?以你的本事,还有这回事?”

看裴玉珏并不打算跟他废话,郝三黑倒也从容许多,冷笑道:“不就是那狗日的小林疯狗,看我们中国人不顺眼,成天找茬。”

裴玉珏一脸恍悟,颔首道:“我们都是在日本人手里讨生活,也算难兄难弟,以后呢,大家互相行个方便,互相照应,一是别让他们瞧扁了,二是别让他们制造事端,下了黑手。”

看来裴老师这次是真的想脱掉这身皮,老老实实跟日本人干活,郝三黑心头无比快意,表面上还是一片诚恳,“您也觉得这话有理,那真是太好了。”

裴玉珏压低声音,“我与哈尔滨本部的近藤少校还算有点交情,你看……”

郝三黑还不接招岂不是傻子,连忙义正言辞拱手道:“裴老师,您有什么吩咐,我郝三黑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裴玉珏摆手,“当老师没几个钱,辞职了。”

郝三黑继续拱手,“恭喜裴九爷脱离苦海,步步高升。”

裴玉珏笑了笑,“别叫爷,以后准备跟我哥混,叫我裴九就行了。”

郝三黑继续拱手,“九爷,有什么发财的机会,别忘了兄弟我。”

“现在就有一个发财的机会。”

“九爷,我是个大老粗,有话请直说。”

裴玉珏拿出一个信封,“这个,你交给魏老爷子。”

“就是您亲家老爷子?”

“办好这桩事,等着升官发财吧。郝少校。”

裴玉珏起身一笑,匆匆离去。

郝三黑疑惑地看着信封,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将信封翻过来,突然一巴掌拍在信封上,“少校!老子终于升了!”

郝三黑拆开信封看了看,露出嘲讽的笑容。

这是一份长长名单,不知道为什么,在没有灯火的夜晚,魏山岳三个字他竟然一眼就看到了。

第三章完

红日之孤军

红日之孤军

作者:却却类型:历史状态:已完结

我一直在写民国往事,写战火里不屈服的人们,写人间冷暖悲欢。我希望我的文字,能给人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力量。让人回头看得更深更远,向前也看得更通透漂亮。如果能够与他们同行一段,感受他们的悲喜,从他们身上汲取力量,今后艰难行走时,能够坦然一些,快乐一点。比如《红日之孤军》,哈尔滨夜幕低垂,充满压抑绝望,而再漫长的夜,也有人前仆后继,屡败屡战,由死而生。孤军,一个孤字,你应能懂得我的用意。这个世上,谁不是孤身来,孤身往。假若生死置之度外,又有什么可以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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