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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欠(白月光杜小宛)免费阅读全文第7章

时间:2021-01-23 17:17:29作者:眷芜

《相欠》的主角白月光杜小宛有点太好看了吧,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故事人物很饱满,《相欠》第7章讲述的内容是:出了密道,文长太子就坐在不远桌前,面前摆了杯茶,已经有些凉了。他看见阿风,也不吃惊。“那阵术我本来就是和你学的,困不住你,也是自然。”......

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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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密道,文长太子就坐在不远桌前,面前摆了杯茶,已经有些凉了。他看见阿风,也不吃惊。“那阵术我本来就是和你学的,困不住你,也是自然。”

“快去救郡晃!”顾不得想文长奇奇怪怪的话,阿风朝奔至文长桌前,“他要用一种秘术去逆改天象,他会死的!”

“阿风……”文长忽然哽咽,阿风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露出如此哀伤的神色,隐隐地竟透着绝望。

“他是国师,本事大得很,而我也没什么用。”阿风顿了顿。“……如果一定要这么做,那就让我喝离魄汤吧。”

文长的眼中接连闪过一系列的情绪,有震惊,有愤恨,有哀恸。最后,他伏在阿风耳边低低道。

“你不配。”

阿风呆住。

“收好你的命,你不配这么做了。”文长死死地攥住阿风的肩膀,力道大得阿风皱了皱眉。他挥挥手,阿风只觉后颈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文长轻轻拥住阿风,“是因为愧疚吗,他对你如此之好。”他侧过头,阿风微微发颤的眼睫扫着他的嘴角。他淡淡地笑了笑。“那我也那样做,你会不会也记我一生?”

文长似有眷恋地紧了紧怀抱,屋外阳光正好,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小声说了一句。“你睡着的样子可乖多了。”

他背起阿风向观朝阁走去。“兄长不曾看到,我幸运些,只可惜,却也马上再看不到了。”

观朝阁的白纱四处涌动,主阁的阶梯前影影绰绰可见瘦小身影,身着一袭偏大的白袍,在风中肆意翻滚着。白月光晃着两只小脚,一只有鞋,一只赤足,藤鞋在他不远的地方静静地躺着。

“道长您可算来了。”他歪着头,酒窝在白纱中一闪一闪,隐约的笑脸如水浣过般的清新。“我还怕您看不见空中的符咒呢。”

温声晚见了这一幕,心中莫名生出一阵危机感。他握紧垂悬剑柄,试探问道。“白月光?只有你一人?”

“是啊。”白月光嘴角高高牵起,目光天真诚挚。“我的鞋刚刚跑掉了,现在扭了也过不去,您帮个忙好吗?”他伸手向不远处一指,浑圆的眼睛越发的清亮。

温声晚轻轻摇头,暗道自己多心了,他将垂悬收回鞘中,转身朝着白月光所指的方向走去。

“道长,你的记性好吗?”白月光在他身后摆弄着腰间血红色的袋子,慢条斯理道。

温声晚正俯着身,拾鞋的手蓦地一僵。他顿了顿,慢慢地捡起了鞋,左肩上忽而又开始一跳一跳地疼。“你很像我曾经遇到过的一个小孩。”

白月光缓缓将手指送到了嘴边。“什么样的小孩?”

“又狠毒又固执。”温声晚提着鞋缓缓走了回来,蹲在他身前。“还很孤独。”

白月光嘴角的笑容逐渐地消失,牙尖用力,轻轻咬破了手指。

他静静地看着阶梯下的温声晚,后者小心翼翼地捏过他的脚踝,墨色的长发缓缓从背后流到身侧。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自觉手指一寸一寸划下嘴角,苍白的皮肤留下了一道鲜明的血痕。

“这样的人,有些可怜。年少还好,有个人人关心他的氛围就不会再这样阴暗了。”温声晚在踝骨薄薄的皮肉上轻轻揉动。“若是一直这样,长大之后定了性,怕是会一条路上走到黑。”

白月光指腹用力,逼出一颗血珠,他认真看着指尖上微微颤动的粘稠液体,却没有马上将它抹到黄符上。“你说我像他,所以一直才这么关心我?”

“算是吧。”温声晚又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看起来并无大碍,很疼?”

白月光突然起了别的兴味,他挑了挑眉。“很疼,站都站不起来。”

“莫不是进了什么邪祟。”温声晚蹙了蹙眉,“你师承盛远忠道长都没有察觉,怕是不简单……”他摊开一卷白布,取了几枚银针下来。

白月光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指尖动了动,最后还是点向了袖子里的符咒。

心软的念头他曾经动过一次,也因此遭来坤天派的赶尽杀绝。温声晚有一点说得没错,当他双手沾满同门鲜血的那一刻,就只能一条路上走到黑,直到把曾经欠过自己的东西统统讨要回来。

突然,门外放风的黄符开始剧烈的抖动,白月光画符的手指一顿,他思索片刻,一把拉过温声晚,“有人来了,快带我去阁内。”

温声晚看了眼他,有些惊异于他唇角的血迹,却还是掌心一拂将白布收入袖中,下一秒,他捞起白月光掠进大殿一旁的屏风中。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文长一袭黑色华服,有些吃力地抱着熟睡的阿风进了阁内。阿风的头微微地偏向他的胸膛,姿势亲昵得他低下头就可以吻到前者的眉梢。他轻轻地将阿风放到了柔软的床上,在床边认真地看着,细致得就好像他用眼神在温柔地描画阿风的眉眼。

“永别了。”最后,文长忽然舒出一个暖暖的笑容,毅然地起身离开。

确认了文长太子已经走远,白月光轻拽了一下温声晚的袖口,示意他去看看床上的阿风。

温声晚没有动,他的指尖点了下白月光的嘴角,捻了捻,又放到鼻尖上嗅了嗅。“你身上还有伤?”

白月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无意间将手指上的血蹭到了脸上,他用宽大的袖子随意抹过,反问。“为什么像那个小孩子就要关心我?”

温声晚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将他摆到离床不远处的椅子上,转身搭上了阿风的腕。

白月光也不再问,只是歪头看着他的背影。

温声晚探了探阿风的呼吸,捏碎了一颗丹药涂于他的眉间。呼吸间,阿风的眼皮轻轻颤动,不一会便悠悠转醒。他看了看屋内的布局,又看到床边的温声晚二人,猛地一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刚刚被太子抱了回来。”白月光缓缓道。“找到国师了?”

阿风的神情越发地严肃,他费力地起身,身下的锦缎被他撑出深深浅浅的纹路。“我要赶紧回太子殿……太子怕是想让国师使用那逆天之术,国师现在性命危险。”

阿风踉踉跄跄地出了观朝阁,白月光霍然起身欲跟出门外,却被温声晚拉住了手腕。

“你骗我?”白月光看他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脚上,还是如小时那般声音沉稳,却辨不出喜怒了。

白月光眯了眯眼睛,忽地不想再假装下去了,“我先跟他去太子殿看看,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国师,你等一下我。对了……”他像个孩子般地转头一笑,脸颊露出个小巧的酒窝。“你肩膀的疤还在吗?”

温声晚一怔,不自觉地松了手。

赶到密道时,里面果然立着一个人影。他借着遥遥微弱的烛光,正专心地看着悬于室中心的画。他全神贯注的样子,衬得满室的烛光也变得温和起来。

——不是郡晃,却是太子文长。

听到脚步声,文长忽地回头,一瞬间的吃惊后又恢复平静,释然地笑了起来。“你还是来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代替国师去喝离魄汤。”阿风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曾经救了我一命,我要还他。”

文长没有答话,小心拿起桌面上一盏精致的烛,微微举起,好让画上的人物更加明晰。“你告诉我,蜡烛燃尽了,你的愧疚就结束了。可是这半只蜡烛太长了,我等不到了。”

阿风不知从何开口,再一次地看到那幅上面有与自己一模一样男子的画后,胸腔就像开了个小口,本来只存于心底的不安彻底流窜出来,卷席了他的四肢百骸。

文长轻轻吹灭了那只烛,室内兀地一黑。

烛已灭,烛火的香气却突然浓郁起来。有什么东西凭空凝成一片在阿风身前,泛着微微的荧光,竟似是那些香气。

画面上是一片朦朦的月色,男子一拢白衣,立于梨树下。他手提纸笼,目光静静落于其上,不知何故,连纸笼散发出的光芒也有了淡淡冷意。

“你回去吧。”男子轻轻松手,纸笼忽地坠地,溅起的尘土中也仿佛带了点点晶莹。

文长似没有听到般,仍旧长跪不起。

“我入卜门的第一天,师父就跟我说过,有些事情皆为注定。”男子摇头。“我从来没有去干涉过这样的事,因为无意义。”

“……你怎么知道无意义。”文长低着头,声音却不卑不亢。“北律国城中有多少百姓正在受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你救的是千千万万的百姓们……”

“你有这些话,不如去和你父王说。”男子不再看他,转身欲走。

“父王喜好炼丹,而你是坤天派第一卜修风唤朝,若是你借炼丹之由对他旁敲侧击,他一定会有所改变的。”少年急于起身,膝盖却因久跪而失去了知觉,跌回原位。

“我多年前便已离开了坤天派,国与国的纷争,我不想再参与。”风唤朝闭上双眼。“你虽不是太子不用即位,但若跪残疾了你父皇也不会善罢甘休。这庐外四处皆为阵法,你若是想明日里再见到你父皇和皇兄,就别离开这盏纸笼。”

文长突然低声道。“风先生,你若肯出面助我父皇,我愿为你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风唤朝一声冷笑。“一天,两天,一月?”

“倘若你真能救我国家,一生也可。”文长低头答道。

“……”风唤朝不再搭话,回了庐中。

天地间只剩一轮幽幽明盘,从云层钻出来,又缓缓被吞没。

紧接着那团香气悄然迸裂,又有更多场景缓缓涌入阿风脑海,格外清晰。

古旧的铜板在卦盘上打转,钱币的声音停止后,风唤朝缓缓睁开眼睛——

变。

他自很久前算出坤天派将会有一场浩劫就开始每日起卦算破解之法,除了十年前的一日算出自己必须离开坤天派之外,卦象皆再无任何指示。

风唤朝静静地盯着着象征着变数的卦象,叹了口气,疲惫地推门出了内室,却发觉庐内有人——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从厨房里钻出一个身影,见到自己,端着盘子的手悄悄藏到了背后。

又是他。

之前也有人携千金万银请他出山,在被拒绝几次之后便会打消念头。这回的这个小鬼头,铁了心地纠缠于他,每日都来挑水打扫,下厨做饭,而自己每每将其扫地出门都要顾忌到他皇子的身份,久而久之,也由他去了。

风唤朝定定地看着文长双眼片刻,淡淡道。“做的什么?”

“……啊?”前些日子风唤朝都是直接离开,连看都不看一眼,文长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会问自己,有点慌乱。“做……做的蚂蚁上树……”

“为何要藏。”风唤朝望向文长身后,轻轻蹙眉。

“炒……炒糊了。”文长有些尴尬的将盘子从身后端出,里面有若干黑黢黢的物体纠结在一起。

风唤朝思量了一下,摆摆手,竟是坐在了桌前。“没法吃,重做。”

文长的脸色立刻由惊至喜,手脚麻利的将盘子送了回去。不一会,厨房里便传来乒乒乓乓的器具声。

从那以后,对于郡文长端上来的饭菜,风唤朝总会浅尝几口,也不做出任何评价,饭桌上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直到有一天,桌上不再有热气腾腾的饭菜。

风唤朝定定地看了空桌半晌,眸中波澜不惊,正打算回内屋,身后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我没法再给你当牛做马了,边境来了急报,我要回宫去了。”文长垂着首,看不清他的表情。“这几个月来,我知道你不喜吵闹,定然不会涉足尘世。”

“我是第一次帮别人收拾屋子,帮别人做饭,没想到做得还可以。”他停顿了一下。“所以,我走了之后,你也会像我一样,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风唤朝低头片刻,突然抬头道。“宫里可有比你好的厨子?”

郡文长一愣。

“替我收拾行囊。”

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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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眷芜类型:言情状态:连载中

白月光仇人很多。多到什么地步呢?躲避过现在的仇人,无奈又与幼时有过节的人结伴而行。只是幼时的仇人不大记得自己,他暗搓搓地想先扮猪吃虎伺机报复一番。可这个仇人,和那些欠自己很多的仇人好像不太一样。体贴温柔,处处为他人着想。每每相处,白月光总觉得自己像欠了他什么一般。白月光不怕恶人,因为他自己就阴到骨子里,可温柔的人怎么这么吓人呢。“原本我以为我就该阴暗一生,到死也活在黑暗里。”“我若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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