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盛宠:权少别太撩》 第6章 过了最后期限 在线阅读
不理会他的反应,我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样的心若擂鼓。
有时,别人能在你危机的时候雪中送炭已属万幸,就不要期望他能帮你更多。
虽然再三地告诫自己要坚强,可是接二连三的变故,还是给我的身体和心灵带来巨大的打击。
回到家后,我一病不起高烧连连,但又不想让父母担心,一直瞒着他们。
看到我整日愁眉不展,米依依精致的娃娃脸上也写满了担心。安慰她我没事的话显得苍白无力,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终于一天,我在餐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娟秀的字体写了简单的几个字:
“姐,我去找黎晏晟帮我们,等我的好消息。”
后面跟着一个大大的小脸和抱一抱的表情符号。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下来。她为了自己甚至愿意低下头来祈求让她心碎的男人,那自己有什么资格再这样自甘堕落下去。
对的,没有资格。
这样想着,我重新振奋了心情,开始认真考虑还钱的事情。
借钱,那是不可能的了,在母亲的病情之下,所有能借的,已经借的差不多了……
忽然想到什么,我匆忙来到卧室,打开了床头柜,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钻石戒指,在灯光下散发出幽幽夺目的光。
也只能这样了……
“只能卖30万?这怎么可能?我们买的时候可是花了整整七十万啊,你再看看,这戒指绝对不只值这个价格。”
珠宝钻石店的店主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女人,她斜睨了一眼我的轮椅,舔着脸道:“小姐,我们能看出这戒指有一定的价值,但是它已经使用过了啊,而且现在的珠宝市场不景气,已经比不过当年了。”
我咬咬牙:“再加十万也可以,这个价格实在是有点低了。你看——”
“小姐,一分钱也加不了,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一男声忽然响起,再熟悉不过,是李霖
“70万,这戒指我买了。”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名牌居家服装,风采不减当年,较之于过去,更多的是沉稳和意气风发。
自己当初就是被他这副人模人样给骗了,想想真是可笑。
那店员见李霖气势不凡,态度立刻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变,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盈盈地道:“这位先生,来看珠宝吗?”
“这位小姐手里的戒指我要了,出价七十万。”李霖再度开口。
胖女人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李霖:“先生,这东西是真的不值这个价格,你看,我们这里有最新款式——”
“我只要她手里的这个。”李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戒指,我想他也看出来了,没错,这就是我们当初结婚的钻戒。
“对不起,我不卖了。”我看也不想看他一眼,在胖女人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中,摇着自己的轮椅就要离开,却还没走出去半步之远,轮椅就被人拉住了。
我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李霖,道:“李先生,请你自重!”
李霖一把将轮一看拉回去,眼神之中有无限的阴鸷:“傅静,你在耍什么花招?”接着他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几天不见,你居然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
我迎着他的视线,眼中满是不屑:“我怎样,好像和你没关系了吧。”
“而且我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李霖一下子被我噎住了,眼神有一瞬间的阴冷,抓着轮椅的手关节泛着白:“你怎样我不管,这个戒指是咱们当初的结婚戒指,你居然也打算把它卖掉?你如果愿意求求我,或许我可以帮你一把。”
我心里冷笑,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这就要让李先生失望了,我傅静就算是沦落街头饿死,也不会说出半分求你的话!”说罢,我欲要推着轮椅走,可哪知道李霖硬是不放。
我怒瞪过去呵斥:“放手!”
李霖一脸阴沉:“傅静,这戒指是我们当初的结婚戒指,你就这么把它给卖了,你什么意思?”
我心里冷笑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猫哭耗子假慈悲?
“李先生,我想你是搞错了,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更何况,这个戒指已经成为过去式,你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所有物,我有权利把它卖掉!”
我狠狠的推开李霖抓住轮椅的手,头也没回的驶出首饰店。李霖和顾念梦加注在我身上的伤害,我都要一一的讨回来!
我漫无目的的推着轮椅打算回医院,川流不息的人群似乎与我格格不入,这不过才几天的时间,我竟然连什么都没有了,婚姻、家庭、朋友。可是生活不允许我堕落,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喂?爸,怎么了?”
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透着焦急:“静静啊,钱的事情你想到办法了吗?那个骆先生都那么说了,咱们怎么办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安慰着父亲说:“爸,你就别担心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就好好的照顾妈妈就好。”
说完,我想要快速的挂掉电话,恍惚间,传来了父亲的哽咽声,霎那间,我的眼泪也开始决堤,若不是我……
回到医院,我接了好几个翻译,既然别的办法没有,那么就只能靠自己,好在自己的功底还在,翻译也不成问题。
…………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里醒来的,我看了看周围,这不是妈妈的病房,我怎么了?
我抓住正在铺床的小护士问:“我怎么会在这?”
小护士一脸的责备的说:“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吧?为了工作也不用这么拼吧?要不是及时发现,你都要猝死了知道吗!”
闻言,我的意识浮现在脑海里,为了能够挣多点钱,我接了好几个翻译的单子,没想到竟然累到晕厥。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惊一乍的抓住小护士的手臂说:“我睡了多久?”
“三天。”
三天?
这么说已经过了最后的时间了?
然而我还没有还上骆梓晗的钱,依照那个男人冷漠的性子,只怕不久我就会收到法院的传单了。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妈妈的病房,看着沉睡的母亲,不争气的眼泪又要掉下来,我仰着头,努力的把它给憋回去。
现在的自己有什么资格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