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之王》 第六章 在线阅读
亮亮给我介绍的第二个人，叫小菊。
我问，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
亮亮说，你不懂，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面，紧，是很重要的。
紧，在哪个圈子里面，都是很重要的，这个，我还是明白的。
有一天，亮亮打开电视，插上移动盘，放了一部GV给我看，电视屏幕上，两个外国男人，赤身裸体，叫得荡漾而又惨烈。
不舒服吗？
如果不舒服，那就看到这儿吧。
亮亮小心翼翼地问我。
没事儿，看下去吧。
我跟亮亮说，看下去吧，是因为，某一个瞬间，我感觉自己的下体，竟因为那两个赤裸的男人，而变得肿胀。
难道，是要弯了？
不会的，不过是种感官刺激罢了。
这样对自己说。
我和范爽，连着几天没有见面，周末时候，范爽说，要不要一起出去钓鱼？
好，反正也是无聊。
那一天，范爽把春眉也带去了，婚礼之后，还是第一次看到春眉，穿小碎花的裙子，淡妆，真有一股子小家碧玉的味道。
三个人，坐在小河边，春眉一直都不说话。
后来，范爽起身，去小树林里撒尿，春眉才开口，问我，你和我老公，认识多久了？
太久了，久到都已经不记得了。
我的眼睛，盯着河面，十几分钟过去，仍然无鱼上钩。
那你知道，我老公以前，喜欢过什么人吗？
都说了是以前，现在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哦，我只是觉得，他好像并没有那么爱我，他肯定以为，我和他结婚，只是为了他的钱。其实不是的，我心里头，真是有他的。
那我问你，如果他并没有钱，你还会跟他结婚吗？
不会，当然不会。
但钱，只是个必要条件，你不能因为我贪钱，就推断，我心里头是没有爱的。
这个春眉，好像也很有点意思。
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是否每个女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逻辑，她们活在自己的逻辑里面，没有男人，可以攻破。
我们两个，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远远的，听到范爽归来的脚步声，便也就算了。
隔天，躺在床上，看搞笑段子。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竟是春眉，问我，中午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是跟范爽一块儿吗？
我问。
不是，就我们两个。
隐约间，觉得这一场约会，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春眉那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又让我实在不忍拒绝。
城西边，刚开了一家川菜馆，老板是外地人，连服务生，都是从外地找来的。
在这里吃饭，很是安全。
我先到了，没一会儿，春眉从外面走了进来，仍是小碎花裙子，但花色，跟前一天的，又不一样。
你一直在盯着我看，是因为，觉得我好看吗？
春眉坐下，直截了当地问我。
嗯，衣服不错，你好像，很会给自己选衣服。
避开春眉的问题，又不想让她觉得，我这个人，太过虚伪。
原来，只是衣服不错吗？
不过算了，点菜吧，今天我请客，有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春眉叫来服务生，指着菜单，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其实，我老家是四川的，我哥哥，也不是我亲哥哥。小时候，家里穷，偏偏爹妈又想生男孩子，就把我，给卖到这儿来了。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卖孩子这种事儿。
那一年，我才五岁，他们以为，我那个年纪，还不懂事儿，其实，有什么不懂的呢？不过是懒得哭闹罢了。
到这里来，一开始，不太习惯。
这里的人，吃东西清淡，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嚼多久，都嚼不出个滋味来。
不过，再不习惯的事儿，日子久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十五岁那年，我哥，把我给上了。
意料之中的事儿，他们当年，花钱把我买来，存的，无非也就是这么个心思。
只是，人毕竟还是人，不是畜生。
人和人相处久了，怎么说，也能生出些情分。
后来，我哥跟我说，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的，这辈子，我上的第一个姑娘是你，可我不想一辈子，就只上你一个，那我活着，未免也太亏了。
你能明白吗？
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是钓不到鱼的，大概，也就心甘情愿地认命了，可是，一旦被他钓上来一条小鱼，他就会想，后面，会不会有更大的鱼呢？
我哥就是这样，为了钓到更大的鱼，把我这条小鱼，给扔了。
其实，我知道范爽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也知道，在范爽眼里，我不过也只是一条小鱼。
可是，再小的鱼，也是渴望大海的，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