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婚复燃,前妻太难追》 第5章 似是故人来 在线阅读
有些我们以为已经结束的故事,总是会随着一些故人的出现再度存续下去,我看着眼前这个跟我热络的打着招呼的人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谁,竟然是凯旋门的夜场经理汪凯。
“真的是卫小姐吗?”比起我的惊讶,他显然比我震惊多了。
的确,三年前我的死讯几乎全球知名的金融报纸,新闻节目都做了报道,在全世界人的眼中百利财团的继承人,卫家大小姐卫凉夕已经死于那场大火,而眼下我承认与否都会让人觉得尴尬。
最终我还是决定否认,三年已经可以让我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在弯腰行了一个礼节之后我便否认了这件事。
“说日语,难道不是?不可能啊,长的这么像没道理的,卫小姐你在仔细看一下,我是汪凯啊,以前我在凯旋门做经理的时候没少得您的照顾。”
我稍微歪了下头,做出一脸不解的表情,表示自己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毕竟时隔好几年,而现在的我与从前除了相貌一样其他基本都已经不同了,见我一直这样看着他,汪凯终究是半信半疑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在陌生国度的马路上这样遇到故人的概率很低,以至于我觉得这个偶然在今后的几年中应该都不会再出现,当然,这是根据概率学得出的结论。
多少觉得有些紧张的心情在闻到纸制品散发出的书香气息之后便逐渐平稳了下来,三年来这里不仅仅是我工作的地方,这里与我的意义是如此的不同,成为现在的我的起点就是从这里一点一点走出来的,这里是我新生的起点。
正在看着书的我被猛然出现在面前的信封吓了一跳,不过现在性子沉静的我即使受到惊吓也只是愣一下神,再不会像从前一样毫无形象的大叫了。
白色的信封上有手绘的两颗心,顺着握信封的手我抬手看向手的主人,很干净的男孩子,是经常来看书的本校大学生。
“凉……凉夕老师,请你……你接受我的心意。”或许很紧张,他的话说的有些断断续续,但我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三年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不是第一个跟我表白的学生,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收到情书,日本这个国家很有情怀,即使是在这个电子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里,他们仍然会选择手写情书来表白,不得不说,这一点很触动人。
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情书,无关乎答应与否,这是礼节问题,我浅笑着说道:“谢谢。”
“嗯。”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摇着头笑了笑,真的是纯情的少年,随手拆开那封信看了起来,他的字迹很漂亮,这不禁让我想起曾经认识的那个少年,他的字也很漂亮,唱的歌也很好听,做的东西更好吃,似乎有关过去的记忆中,只有他代表的全部都是美好。
我曾跟他说过,他身上有一种初恋的感觉,而历经了一次婚姻的我其实从没谈过恋爱,虽然当时他身上的那种感觉曾深深打动过我。
对比从前的我最大的改变那就是学会了尊重与接受,尊重身边的人和事,接受自己内心的安排,不再嚣张跋扈,不再骄纵傲慢,我活在这个世上,巧妙的避免着和身边人的一切深接触。
我不用手机,不上网,电视也很少看,多数的时间都被我用来看书,即使活的这样边缘化但我从不觉得孤独,三年来我完成了从花到树的蜕变,不再是需要呵护的温室之花,现在的我是可以独自面对狂风暴雨的大树。
生活在继续,遇到汪凯这件事也就逐渐被我淡忘了,当我正站在高架梯子上将手中的书一本一本归回原位时,突然觉得地面开始震动起来。
日本是一个地震多发的国家,就在我抬头去看房顶上的吊灯时,伴随着嘈杂声一大波学生从不大的门里挤了进来,那阵势我真的是担心了一把,如果门在我当班时被挤坏了话报修这件事就会落在我身上,少不得又得往后勤部门去了,对于需要人际交往的事我一向有些排斥。
日本的教育不像国内那样压抑,课程也不会很紧张,所以这个图书馆最忙的时候也就能坐满十分之一的位置,对于涌进来的这一大波人着实让我诧异了一番。
这……好像不是来看书的吧?我看着好多人手中不是拿着手机就是单反,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摄像,而所有人都在包围着其中一个点。
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有明星出没,日本妹子的追星实力很是强劲,我皱眉看着这些年轻的小姑娘们不断的尖叫着,看来她们早就已经忘了,这个地方别说是尖叫,就是大声说话都是不允许的。
将手中最后一本书放回它之前所在的位置,我正打算从高架梯上下来,却发现那个包围圈已然将我也圈了进来,这可就不妙了,看人群的密集程度现在下去可能没地落脚,但是不下去的话说不定高架梯会被撞倒。
正在我觉得有些为难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温润的如同四月春风一样的声音响起:“别怕,把手给我。”
没有看到人先听到了声音,我很惊讶,惊讶的不是这个人对我说话,而是因为他说的是中文,是我的母语。
循着声音的来源,我将视线落在说话的人身上,他抬头看着我,手高高举着,那双眼睛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还是黑白分明,还是清澈如水,温柔又包容。
寻欢,这个名字猛然就从记忆中跳了出来,不知这应该算是重逢还是相遇,而我也在犹豫着,站在高架梯上就这样沉思起来。
第一直觉的排斥的,我应该像遇到汪凯时一样竭力否认,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听不懂中文的日本女人,只是看到那双眼睛时我开始不坚定起来,否认的话迟迟说不出口。
他一直就这样耐心的等着我向他伸出手,就像当年一样,不催促只是等待,好一会儿之后最终妥协的人还是我,将手放进了他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