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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霖雨孔小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王爷断袖太可怕》章节目录

时间:2021-05-28 15:53:09作者:蔷薇盘丝

《王爷断袖太可怕》是蔷薇盘丝的优质小说,有不少的粉丝。蔷薇盘丝通过文字向我们介绍了全新的主角形象箫霖雨孔小树,写的非常精彩,《王爷断袖太可怕》第10章介绍:这厢,孔小树收回拳头,看看自己的杰作。嘴角的弧度弯得更高了,淡声问,“怎么样?你的这......

《王爷断袖太可怕》 第10章 你竟敢打我?你找死! 在线阅读

这厢,孔小树收回拳头,看看自己的杰作。嘴角的弧度弯得更高了,淡声问,“怎么样?你的这只眼睛看不见我了吧!”

“你……啊!”

捂着被打肿的眼睛,小芙刚想说什么,不想他根本不打招呼的,又一拳朝她毫无防备的右眼挥了过来。

“现在,这只眼睛也看不见我了吧!”将打他的那只拳头收回,放在唇边轻吹一口气,小树眼角含笑,轻声细语的问。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你竟敢打我?你找死!”

被人连打两拳,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下人奚落教训,小芙此时是又气又愤,举起拳头便要还回来。

孔小树五指一张,便将她的拳头收入掌心,然后,五指收拢逆时针一掰“啊!救命啊!啊啊啊!我的手……”

杀猪般凄厉的尖叫传来,小芙已经变成鬼妆的容颜此刻更添一抹难看的猪肝色。

“呵呵,想打我?你也不看看我当年是在什么人的身边混大的!”松开手,将她往后一推,孔小树得意笑道。

“夫人!”房中的人都吓呆了,只有小芙的近身丫鬟回过神来,冲过来扶住小芙,验看他的伤势,再转向孔小树,尖声大骂,“孔小树,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居然敢对夫人动手?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啦……”

“是你家夫人说不想见到我,所以我助她一臂之力啊!”孔小树无奈的双肩一耸,谁规定谁说不想见到谁,那后面的谁就得屁颠屁颠地出门?这也是让前面的那个谁不用看见那谁的办法啊!人要懂得变通嘛……这是东少爷临走的时候教他的。

“你两只眼睛都看不见我了……现在可满意啊,小芙夫人……”

“你……”青紫的眼睛生疼一片,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小芙气氛地食指一伸也不知道指没指中孔小树的方向,耳边听到孔小树冷嗤一声笑出来,又有些怀疑自己方向错了,费力拉开一点双眼距离,果然是偏了方向。

此时见孔小树笑得太得意,小芙气得不行,忍着手上的遽痛抓起一边的椅子,放声大吼,“你这个该死的臭奴才,我要杀了你!”

“有本事你来啊!”孔小树冷笑,褂子底下的右腿一勾,便勾起一张小凳凌空一抛!凳子便呈抛物线飞出去,好巧不巧的砸在她手中的椅子上,椅子便脱离了小芙的掌控,和凳子一起飞了出去,落在远处的地面上。

胳膊被震得麻木一片,小芙又惊又痛的脸上血色全无,连忙倒退了几步。

“怎么……不是要打我吗?身边还有那么多桌椅板凳的,你继续啊……”活动着脚踝,将十指捏得啪啪直响。孔小树这种痞子气质犹如与生俱来,吓得现在的小芙看见他,仿佛见到了阎罗王那般恐怖。

浑身直哆嗦,憋了好久,她才算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王爷,孔小树,你等死吧……”

她喊着便狂奔出门,一半是惧怕孔小树会闻声之后追杀过来一半是真的只能求助王爷。所有的人都在她身后跑了,谁敢留在这里?孔小树发起疯来连夫人都敢打,更别说她们这些奴婢。

玉儿见屋里已经没人,才急匆匆地提裙跑来,步伐一上一下地,看得出那抽在她腿上的鞭子有多重!

跑至他面前站定,玉儿还没说话,眼里已经掉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抽抽噎噎道,“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跟小芙夫人打上了?怎么办,你这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小树,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傻瓜!这个王府里就你和我最亲,我不为了你我为谁啊!别说是打她两拳,我就恨不得她怎么对你的全数还了她……”

“可是,你这样就活不了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可怎么活啊?”

“怕什么?萧雨霖又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他能容忍自己的女子在院子里私设刑堂再说吧……”

话是这么说,可玉儿懂什么萧雨霖这啊那的,她就是心乱,只要一想到小树会因为这件事身首异处,整颗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她都还没来得跟小树表白,她还指望日后小树能当上王府总管自己做个总管夫人,可是小树太冲动了,为了她,居然惹来杀身之祸。

现在可怎么办?她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小树?

她急急地跺了跺脚,忽然一个念头就被她跺出了脑海。

她忽然又笑起来,拉过孔小树的手道,“不如我们俩私奔到,趁着王爷还没有派人来,我们赶紧离开王府,到一个王爷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

私奔?

这个词是不是有点过了?不过他只当是玉儿太着急随口一说的话,也真是不由他多想,当下就有一阵纷乱地脚步声奔来,眨眼就冲入两名壮汉,一把将小树和玉儿扯开,架着小树又急急地冲出门去。

整个过程只是眨眼时间,一气呵成,动作利落。

玉儿不做二想,当即就从地上爬上焦急地追了出去,她的一颗心早就系在孔小树身上,暗自还发誓,生不能做他孔家人死也要做他孔家鬼,夫君有难,做妻子的怎能独活?

抱着这样壮士断腕的昂扬壮志冲到花厅,在门外静候的箫成死活也没拉住此刻小宇宙大爆发的柔弱侄女,心疼地看着她伴着孔小树一块跪在了气氛凝滞冰冷的大厅里。

高坐上,萧雨霖一脸冰冷地坐在那里,狭长的瞳仁微凛,正冷眼瞅着孔小树,他的五官上没有一丝平日里的阴柔和温情,无论眉眼鼻唇都带着不怒自威地王者气息。

他的视线从孔小树倔强的脸上收回,淡淡看向小芙,“人到了,本王给你做主,想问什么?”

小芙此时得管家急急拿来的宫廷贡品玉露膏急救了受伤的眼睛,虽然青紫还在肿个天高,但起码能睁得眼睛,此刻大厅里还有王爷在上威严地坐着,还说给她做主的话,仗着这点优势,看见那俩人跪地,她二话不说地就冲了上来。

“啪!啪!”

一人一巴掌分别甩在孔小树和玉儿的脸上。

“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臭奴才,竟敢打我骂我……如此不知轻重!现在王爷便在此,看你们还敢怎么嚣张?!”

“王爷……”玉儿脸上火辣辣的痛,但一向知分寸的她此刻只得趴伏在地,颤抖着声音哀求萧雨霖,“王爷开恩……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惹了小芙夫人不高兴,小树他才刚到府上没几天,规矩还没学懂才会为了奴婢得罪了小芙夫人……王爷要惩罚就惩罚玉儿一个,绕过小树吧……”

“哟,瞧玉儿你说的,这孔小树怎么命好?自己犯了以下犯上的死罪还有人出来顶替,你在王爷院子里做了这么多年丫鬟,难道还不懂规矩?就是他野才什么没学懂,差点把你的小命都搭进去了,你还替他求情?真是难得啊难得……”小芙嘴角翘着一抹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玉儿损道。

“奴婢,奴婢不敢!只是……责任也不能全怪小树,奴婢只是希望王爷能公平……”

小芙冷冷一笑,飞快捉住玉儿惊慌之下的痛脚,打断骂道,“公平?你说王爷处事不公?玉儿……你现在说的话也够你死十次了,搭上你叔叔你都还欠王爷几条命呢,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跟王爷求情?”

管家一听小芙夫人责怪中提到自己的亲侄女,一想大事不好,忙地也冲了上来,朝着高昂的身影“噗通”一声跪下。

“王爷开恩,玉儿还小……这,玉儿在王爷院子里都做好几年的活了,从来都没有行差踏错过一步……王爷开恩呐,小芙夫人开恩啊……”

小芙听了又是一声冷笑,转身过来瞪着管家道,“两句开恩就能饶了玉儿诋毁王爷的罪名么?”

管家又是急急解释道,“是是是玉儿这下是太着急,都怪老奴不好,让孔小树在王爷院子做事,这俩人平时活计忙完便扎一块说笑,我家玉儿是不知不觉中受了孔小树这个江湖野蛮汉的影响才会这样一时嘴快,王爷开恩啊……”

听着矛头一下子指向自己,孔小树不悦地撇了撇嘴,但这事上他不怪管家阴险。自己唯一的亲人,能救当然想方设法的救,再说了,他也不希望玉儿跟他一块受罚,不然地话,他还打小芙干什么?

至于管家说的受他这不良风气影响,他倒是感觉不出来。

小芙心里最想对付的人也是孔小树,听着管家这一句话把所有责任有归咎在孔小树身上,当下也没再发难,只是冷冷笑着斜睨着孔小树,想象着他即将会为自己的蠢行付出代价的画面,等待着王爷发落。

大厅里一片寂静,气氛比之前更凝固冰冷。

只是堂上的人始终不说话,不由得让人的心都多了几分煎熬。

萧雨霖还没开口呢,跪着的孔小树已经急不可待道,“要罚就罚,要杀就杀,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我打的小芙夫人,我愿意承受所有的惩罚!”

“王爷,请你处置孔小树这个泼皮无赖!”小芙顺势也转身欠身,朝着萧雨霖请求道。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萧雨霖终于开口,“你们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本王?”

一听他话语中的沉怒,小芙心一惊,急忙转身,欠身朝他拜下,“王爷……”

萧雨霖压根没看她,眼神就在孔小树和玉儿的脸上来回地扫,眼底的神色是深邃幽黯的,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孔小树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偷偷地瞟了一眼高座上的人,这时就见萧雨霖凌厉地眼神盯着他,仿佛一柄在月光下泛着浅浅银辉的利剑,他心底没底,急忙把视线垂下,避开那骇人的眼神。

萧雨霖阴鸷的眼神一扫小芙,王爷震怒的样子实在太可怕,她当即吓得不敢再言。

他这时才一步步踱下台阶,“小芙你好大的胆子,本王说给你做主,让你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你居然敢在本王面前使凶?!”

小芙倒吸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萧雨霖之前的话,她当时是太气了,实在没认真听萧雨霖说的是什么?

“王爷……恕罪!”她急忙跪地,哀求道。

萧雨霖冷哼一声,走到孔小树面前站定,凝着那颗低垂的脑袋,咬牙切齿地问,“好汉做事好汉当?”

“是!”孔小树正直的心态作祟,想也不想地回道。

他那颗脑袋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回答其实是刺激,是挑衅。哪怕现在萧雨霖想给他一条活路都很难了!

大厅里,忽然响起清晰却吓破人胆的捏拳声,小芙听着萧雨霖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是又惊又喜,孔小树听着却越发凛然不惧起来。而没有人能想到萧雨霖心中的纠结,都以为他是为了小芙而震怒着看着孔小树那副做好接受惩罚的脸,他就恨不得揪起他的衣领问他是不是不这样偏偏不行啊?

“来人,把孔小树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怒吼声刚落,门口就冲进来两名壮汉,架着孔小树又出了门。

花厅前的空地上,随即便是板落叫喊声起,萧雨霖目光远眺不知道看着什么,昂扬的身子直直地站在那里,拳头始终未松小芙难以置信地盯着萧雨霖的背影,这算得什么惩罚?一个下人得罪了主子,才三十板子?

这其间有没有一点猫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可是她弄不明白,为什么王爷要偏袒孔小树?

“所有人听着,明日起各院子的夫人丫头都到花厅来学习相处之道,奴婢们学习尊卑之别,若是再做不到团结友爱,让本王知道你们私底下勾心斗角,下场,就绝不是三十板子这么简单!”

萧雨霖将心头那把无名怒火吼完,忽然转身,冷冷地睇着小芙。

小芙承受不住他如此杀气腾腾的睥睨,颤抖着肩将小脸垂得更低。

“王府的规矩,任何一个夫人都不许在自己院子里私设刑堂,责打下人,本王念你这几日饱受流言之苦,加上孔小树不懂规矩在先不对你进行惩治,但是你要记住,如果在让本王发现你如此跋扈,小心你李家一门,这辈子开始沦落,十世难翻身!”

“是……贱妾紧记教诲……”小芙颤巍巍地答道,脸上背后冷汗直流,直到看着萧雨霖的身影消失在花厅,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慢起身。

她咬牙切齿地冲到花厅门口,看着那边被甩板子的孔小树,愤恨地咬紧牙。

她不过只是在王爷面前甩了孔小树一巴掌就要让家族没落,孔小树给她这两拳又怎么算?只是三十板子就想让她消气?就想让她觉得这些事王爷处理得很公正吗?

王爷既然不能为她做主,那么就别怪她有一天抓到孔小树痛脚,连带今天这笔帐十倍奉还!

回到书房的萧雨霖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一想到那个笨蛋孔小树那点倔脾气就觉得胃痛。

对着他说句求饶的话他会死吗?偏偏自己还想给他一条后路的想法是更可笑了!他干嘛为了一个连自己性命都不爱惜的笨蛋大动肝火?孔小树不过一个杂役,死就死吧!王爷又不是没处死过不懂规矩的家丁?

真是越想越气,本来打算用书卷来消消心头这把无名火,可惜就连书卷都跟他做对一样,看见的也不像什么文字,就像一只只咬他眼睛的蚂蚁。

他愤怒地一把将书甩出去,却意外打中了后来跟上的管家。

“哎哟……王爷息怒啊!为了一个奴才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管家一边揉着被撞疼的额头一边识书一边劝道。

一听他唠叨,萧雨霖扬声就想骂,然后目光一抬,却忽然说出了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话来,“去找盆井水来!”

“啊?”

管家显然没听明白他要井水做什么!可是萧雨霖能告诉他他是怕那小子死翘翘吗?

“砰!”狠狠地一拍桌,昂扬的身子愤起,大声喝道,“啊什么啊?是不是连你都尊卑不分了?叫你去就去……顺便再拿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过来!”

管家眸光一转,难道王爷现在是要去小芙夫人那!

忙笑道,“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想来也就是这个原因了,王爷一向爱花惜花,这次小芙的眼睛伤得最重,自然是要去安抚安抚的。都怪他,被玉儿和孔小树这俩人吓得差点正事都忘了。

孔小树三十板子吃下来,半条命也去了现在趴躺在床上,连呻吟的声音都细微到听不见的地步,全身跟断成两截似的,腰以下的部位都不见了一般,可是全身又是辣辣地痛,痛楚时不时在身体的四肢百骸内游走,如一条毒蛇用它毒牙把他全身上下咬了一遍又一遍钻心的痛让他眼前茫然一片,许久看东西都是模糊的,但这样也好,他也省了去瞧自己的伤,他晕血啊,只怕看了一眼,自己双眼一闭,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自己的命不值钱,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是干什么呢?这个时候他异常沮丧,感慨完自己的命运又感慨未来日子的黑暗,不觉就抽搐地哭了起来,连三十板子打下他都没有掉一滴泪,可是现在,寂寞和孤独,疼痛和自怜齐齐向他施压,那哭声,渐渐地也就大了“哭什么哭啊?当时是谁说好汉做事好汉当的?嘴巴不是那么逞强,至于让自己的屁股受苦吗?”

不知何时,萧雨霖已经走进了他的房间,当听见他的哭声越发搅得心乱的时候,不由得低沉地怒喝道。

耳边忽然听到自己最想一刀捅死的人的声音,孔小树还以为是错觉,但当自己不敢置信地扭头,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抹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后的时候,他忽然冲动地想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张嘴一口咬死他,只是“啊……”他忽然发出了一声惨痛的大叫,身子一动就牵扯到受伤的臀部,现实告诉他他此刻只剩了半条命,别说是跳下床,就是动一动,都是钻心的疼痛朝他猛烈的袭来,一下子,眼前出现了短暂地黑暗。

“痛不痛啊……”萧雨霖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担忧的问道。

“不要你管……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受着一顿板子吗?三十板啊,有种你也来试一试,看看到底有多痛!”孔小树又倔强地吼着,虽然声音带着哽咽一点都不男子气,但听到萧雨霖的耳里,却激起他心底深处的一抹柔情。

他没有再跟他驳嘴,只是往床沿边一坐,手一伸,想来检查一下他的伤势。

孔小树似乎有感觉般,含泪地骂道,“你不要碰我!”

谁要他的破好心啊,打了一顿再给颗糖吃就想让他孔小树从此对他萧色狼感恩戴德了吗?呸,他才不领这个情呢!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见他不理,孔小树跟撒疯了似地,使劲地甩开他的手。

萧雨霖见他如此任性,几次三番谦让着还不得好,终于火气窜上了头,对着孔小树一顿暴吼道,“你能不能先把你白痴的勇气收一收……”

此怒一出,那欺软怕硬的东西顿时就没了动作,连大气都没了。

萧雨霖看得不禁心痛,又不忍骂下去,暗叹了口气调整了心态,语重心长道,“孔小树,别把责任怪我头上……你自己好好想象,若不是你自己嘴硬,你也不用吃这顿板子,我是王爷,我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我要处置一个人有什么困难的?但是你若不想受这种罪,求我就是了,偏偏你喜欢逞能,在玉儿面前逞能嘛……结果呢,你就得挨这个痛,你现在倒好,都算我头上来了,真要跟我算,那我问你,你也只打了夫人是死罪,你都该知道自己不死都得半残不是……”

孔小树撇着嘴,双眼紧闭着,任泪水哗哗地往下流,但整副脸上的神情是始终不愿听进去的。管他说什么,反正他心里就记下这笔帐了,就怪他萧雨霖的头上!

萧雨霖这时抬眸斜他一眼,淡声道,“明白了吧……明白了就不要再说话,本王给你上药!”

孔小树听得身体抽搐了下,狐疑地问,“你有这么好心?”

萧雨霖冷笑,“你想半个月都躺在床上动不得给人看,我随便你……”

依孔小树的脾气,绝对也不会因这样两句话就乖乖顺从了去,就算是上药救命又如何?可是转念一想,凭什么不折腾萧雨霖?是他自己发神经要来给他上药的,又不是他哭着喊着求他的,就让他给自己上药,谁说尊卑之分就必须是奴才伺候主子,主子给奴才上药这种看似大逆不道的活,他孔小树照样受得起。

于是他选择沉默,看萧雨霖怎么伺候他这个小祖宗。

可是当身上的衣服被扯动,轻轻牵动早已经和血肉烂在一块的衣服,孔小树还是觉得有些后悔,萧雨霖是王爷,他到底懂不懂帮人上药该怎么做?万一大手大脚地,他这半条小命也要在他魔掌之下化成无有了。

“你不要伺机报复我……你动作轻点……”

萧雨霖轻笑,抬头去看孔小树,真不知道他脑袋里一天到晚究竟装着什么?

“你配合一点,我的动作自然会既轻又柔……”

孔小树一怔,认命地闭上眼。

萧雨霖这边已经挽起了袖子,从一旁找来剪刀,小心翼翼地将与他血肉缠连在一起的衣服剪开,再用镊子把那些混着血污的衣服扯掉“啊啊,痛!轻点!轻点!”才轻轻一提,孔小树就开始抓狂大叫起来。

萧雨霖赶紧从带来的医疗器具中寻找能减轻她痛苦的药粉,在她受伤的位置洒了不少,见着白色粉末缓缓地浸入她的肌肤,才再次开始,一点点耐心地帮他去除碎布。

“你是男人吗?这点小伤痛都喊成这样?”

“就是痛啊!”孔小树咬紧牙关,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地道。

他又不是个真男人,哭喊两声有什么的?他就不信了,那个女人就算是皮糙肉厚的大婶被打了三十板,都不会还有他孔小树这么坚强的萧雨霖冷冷一笑,随他高兴说什么就什么,一手在飞快地解决碎布,而突然“啊,痛啊,你轻点!轻点!啊,好痛……”一时间,哇呀哇呀地痛呼声不绝于耳,可是没有英勇的王子前来拯救他。

“好了!”

萧雨霖忙得一头热汗,不知道为什么,听他哇呀呀地大叫连自己的心都一并紧缩起来,心疼地真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地安慰一番,但是身处的环境让他深刻地意识到,一个主子和下人,尤其俩男人,完全不可以发生这种事。

他最后只能化杂乱为力量,帮他好好地整理伤口,当然,如此一番血肉模糊,他哪看得清楚孔小树衣服下还算白嫩的肌肤。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再给你换药,再涂点膏药,保证你七天之内就结痂!”

“真的?”听到这话,孔小树伤疤没好已经忘了痛,兴奋地扭头看着他。

萧雨霖用力地点点头,此刻见他大眼睛里含着眼泪,却又是那么充满激动光泽地看着自己,一时间竟也露出了一抹安心地笑容,轻轻地抚了抚孔小树的脑袋。

孔小树的笑容僵在嘴边,看着那道背影走出房间,一阵冷风吹来,他才恍惚回神,萧雨霖这么隐晦的动作就像对待那些女人一样,天呐,难道他发现什么了吗?

“啊……”房间里,随即又发出一声惨叫,孔小树眼泪汪汪地咬着枕头,惨了,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能让萧雨霖把自己都看不见的屁屁亮出来给他看了个够啊?这叫他以后怎么办啊?怎么活啊?

呜呜呜,他孔小树这辈子的清誉都毁在萧雨霖手上了呜呜呜,他一定要尽早离开王府,否则这辈子还能嫁人吗?

正当他还在为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唏嘘不已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地一阵说话声打断了他的烦躁,他扭头看出去,一干丫头家丁鱼贯而入,跟他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像打抢似的把屋里的东西都搬了出去。

孔小树顶着两只眼泪汪汪地眼睛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很想找个人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萧雨霖先给她颗糖再打她板子吗?现在是要把他黏到哪里去?

“哎喂……”

他刚能出声,门外又进来一批家丁,呼啦啦一下就把房间里布置得焕然一新,别的什么家具他是没感觉,但是自己被抬来抬去一阵折腾之后趴着的大床明显比从前那个木板床舒服多了,床上还有新换的被褥,一看就是上好的质地,身子躺在软和的榻上,便仿佛陷入了柔软的云朵之中,软绵绵的,舒服极了,让她一身的疼痛都消解了大半。

这么舒服的大床他还是第一次享受,趴着想着萧雨霖对自己的好,虽然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但一想到他对自己特别的照顾,之前那顿板子的恨也在这些面子上渐渐抵消了,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印象中的萧雨霖的样子,想着他这一路来的照顾,还有两次饶他性命的大恩,不知不觉间,已经呼呼入睡了。

夜,与平常无异。

夜风吹拂,王府掩映在月娘柔美的洁光下愈显沉寂。

孔小树熟睡的那段时间,萧雨霖私下见过小芙,问清楚了事情始末,他只说一句本王心里有数了,便打发她离开。

小芙心里委屈,眼睛上的两个拳头印还在,其实这是最好邀宠的办法了,可是萧雨霖压根就没那心思,见他脸色还是沉黑一片,她当然不敢造次,在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萧雨霖烦闷无聊至极,带着小芙去了餐厅,可也就他一个人邀月对饮压根就当身边的小芙是空气,直到管家跑来说孔小树的房间已经整理换新完毕,他才微微露出一抹笑容。

小芙狐疑地记下了这刻萧雨霖开心的表情,带着满腹的疑惑和不解回了院子。

萧雨霖后来出了王府,照理说,小芙把事情说明白,他就该知道是月儿在那玩把戏,他这下又不是去面见月儿,反而去找在客栈常住的东少云下棋去了。

当孔小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屋里亮着一盏火油灯,在翻新之后的屋子里显得异常明亮,他这次是真信了,这么舒服的享受真的不是做梦。

耳边,忽然传来一些轻微地哭泣声,他皱眉循声看去,床沿边,坐着一脸眼泪汪汪的玉儿。

她看着他醒来,急忙擦干眼泪,冲他笑道,“小树你醒了,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玉儿虽然很想问他痛不痛,但也不想再让他想起当时的惨况来,于是临时换了话题,怕孔小树醒来发现房间大变,先出声询问道。

当她在叔叔那接受完处罚出来,立刻就直奔小树的屋子,当走进厢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焦急地走错道,在周围又转了一圈回来,看着屏风后受伤沉睡的孔小树才相信这里是他的房间,只是一下子变得这么漂亮,比叔叔的房间还漂亮,她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了,受宠不是她,是孔小树。她后来问过叔叔,叔叔说是王爷命人来置换的家具,想给孔小树换个好点的养伤环境,叔叔说罢,神情不悦,大有不解王爷为何对孔小树这么关怀的疑惑!但是她却很开心,这说明王爷越发器重看好孔小树,孔小树成为叔叔接班人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孔小树看着此时玉儿脸上半喜半忧的神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他怕自己一开口的话就跟王爷有关,怕她误会什么?于是也把话题一转。

“你怎么坐在这里哭啊?”

一说起这茬,玉儿鼻尖一红,似乎又触到了伤心处。

“你还说呢……我不哭我就是没良心……你这顿板子是因我而起,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不过幸好你福大命大,现在王爷都特别青睐你,你瞧,你受伤的时候他还找人给你换了药,还把你的房间布置得干净整洁,焕然一新的样子,听清楚哦,这里不是别处,就是你孔小树的房间!”

孔小树干干地笑了两声,有模有样地扭头打量起来。玉儿这几句话他也听懂了,玉儿不知道是王爷来给他上药,也不知道他是在看着房间变美之后睡着的,那就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刚醒来吧,不然,跟玉儿解释王爷为什么亲自帮他上药的事都得费上不少唇舌。

再说了,他一个女儿家,万一这事多年后还被谁记得,自己的清誉没有了不说,给王爷添麻烦也不好。

“挺好啊……”

“是啊……小树,我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玉儿吞吞吐吐地开口道。

孔小树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他一向和玉儿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再讲他没有什么尊卑不分的情结,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就是了。

玉儿这会得到鼓励,脸上已经扬起了明媚的笑。

“小树,我觉得王爷对你好像不太一样哎……”

“啊?哎哟……”

“你慢点慢点,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玉儿一瞬间看着孔小树乍起又跌回床去,急忙搀扶着他道。

孔小树做贼心虚的心理作祟,一听这话以为玉儿知道了些什么,当即就顾不上身上的伤想要跳起,谁料这一动就牵扯到神经,一阵疼痛袭来,差点把他的眼泪都逼了出来。

“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可能地吧,玉儿怎么知道他对王爷有意思?难道是这间屋子太张扬,玉儿联想到的?

玉儿掩唇一笑,低声凑到他耳边道,“我是说王爷对你不一样,他好像特别关照你,你看看,你是他亲自从外面带回来的男人,而丽娘那事他居然一点也不怪你,今天你打了小芙夫人,就算不死活罪也难饶,按规矩你得挨一百次板子,可是王爷却只让受三十板而已啊……你看他还让人给你上了药,还把你的房间布置得这么好……”

“那这这,这代表什么?”孔小树惊异地瞪着眼睛,不敢随便说错一个字。

玉儿欢天喜地的表情和孔小树的愁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眯笑的眼角,仿佛能开生出一朵花来。

“当然是王爷器重你了,我想或许是我叔叔年纪大了,王爷想让你成为管家!”

管家!

孔小树是做梦都没有想过萧雨霖对他有这种期望!王府里的人看他泼皮那是因为这里的人善良老实,不是从小在三教九流的地方长大,更有甚者恐怕连翠香楼是个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孔小树从小出来做事,能做什么做什么?他是动得多听得多看的也多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但不代表,他能胜任如此偌大一个王府管家的重责。

再来,管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差事,面对夫人责打玉儿,管家还不是得乖乖看着,这种棋他受不了,能受他也不会朝小芙夫人挥拳头了。

还有,他是女人啊,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偷跑出王府用自己女人的身份示人,要是真当了管家,他要女扮男装一辈子么?

这种谎言不可能能瞒得了萧雨霖一辈子,谎言存在,就是为了等着有被戳破的一天。

人要快快乐乐地过完这辈子,日子就显短,但是心里藏那么一个大秘密,他活一天都觉得长!

玉儿是明眼人,她和自己要好才无话不说,不管萧雨霖究竟有没有这个意思,王府,他是不能呆了!

“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小树你看……”玉儿猜他一定接受不得这么快,忙地还想再次给他分析。

孔小树皱起眉,又道,“玉儿,等我病好了,我再慢慢跟你说一些事!现在……我想休息了……”

“哦……”玉儿知道他今天受了大累,压下了心底的激动,忙就帮他把被子铺开盖好,笑道,“那你好好养伤……时候不早,我也回屋了,不然被人看见会闲话的!”

孔小树点了点头,眼稍瞅着她出门去,才唉声叹气地把头扭过一边。

这段日子和萧雨霖相处下来,他不敢说萧雨霖有心栽培自己,但是有些事连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奇怪。人前人后,萧雨霖已经不是一次给他照顾了,试问他凭什么呢?要说他是萧雨霖花钱买的?但他又不是玩具,更不是他爱的女人,他没必要为了那点钱来心疼他一个下人吧!

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如果让萧雨霖知道,他会怎么看自己?自己今年十六,再大一些或许有些女人特征就会出现,他这几天就觉得痒痒的,在翠香楼里听姐妹们没事时说笑,他就猜着或许是自己的女性特征在发育,害得他这两天的裹布都不免用厚了些,可是天气却越来越热,再裹恐怕会让人起疑。

所以,他的身份迟早会穿帮,他才想着先跟玉儿说明白,玉儿是自己在王府的第一个朋友,可过了这么多天他才打算跟玉儿说真相,如果玉儿知道了这事,会不会怪他一早没直说,不把自己当朋友?

但是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王府呆不下去了,别说萧雨霖要不要赶他走,他也已经成了比月儿夫人更遭人恨的奴才,再留在王府恐怕日后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因为他而起,冲他来他到不怕,就怕伤害了自己珍惜的朋友。他打算把伤养好之后就离开这里,不管玉儿是不是生气,他都要把这事坦白。

“玉儿,对不起,我必须走了,你好好保重……”想着想着不觉悲从中来,孔小树难受地啜泣起来。

太过难受的他,压根没有注意,在玉儿离开之后,房间里进来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真是一整天都因为孔小树那受伤的臀部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萧雨霖。奈何有人的时候他不能来看他,一直坐立难安地等到夜阑人静时过来,可谁料,一进屋,就听见孔小树居然说要远走!

他心底顿时闪过一阵慌乱,但随即便被怒气取代。

他对他不好吗?他居然还想走?

难道他到现在还生那三十板子的气……可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不能让自己包庇那么明显吧!再说了,王府里也得有自己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他今天不这样小惩大诫,让别的家丁把孔小树这种“本事”学了去,他王府还不乱成什么样了?

自己冲动遭了殃,一定要怪在他头上吗?

药他也给他上了,就连东少云受伤他都没对那家伙这么好过,怕的就是孔小树觉得委屈,还把他房间收拾了,还命人一日三餐给他送最好的,这些还不够吗?

对孔小树做出的这许多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人前人后,他知道自己必须避嫌,虽然他从来不会认为什么流言可是伤到自己,但一想到或许会成为孔小树的困扰,他就心软了,做什么事都偷偷摸摸的,就连现在来看他都不敢太大方。

管家下午还问起怎么大费周章地给孔小树的下人房弄这么好!不怕别的夫人计较吗?他可是想了半天才找了一个理由把管家打发了,他这么用心都是为了谁?而那个人只是受了一点苦,居然就冒出了要离开王府的念头。

不行,他不能让他走!

“你很想离开我吗?”一开口,他直觉就把王府说成了自己,但是他却没注意。

看着孔小树惊恐地转过脸来,他眸光一沉,一个箭步冲过来,昂扬的身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怎么跑到我房间里来了……”孔小树闪烁着惊恐地光泽,天呐,现在这个时间,萧雨霖不是应该在某个妾侍的房间里快活吗?幸好他刚刚没有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口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想离开我?”萧雨霖眯起一只眼粗吼。

孔小树抿了抿嘴,他也是受不了气的那类型,虽然从来都是伺候人的命,可是他跟萧雨霖之间,是谁先吼另外一个也会天不怕地不怕地顶回去。

“是啊!我要走怎么了?你看我这伤,我还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啊……”于是他也不客气地回嘴。

萧雨霖听得怒眸一瞪,要不是看着孔小树现在是个连站都站不起的病人,他一定揪着他的衣领把他丢出房间去。

他的好意都在这间房子里,居然有人不识抬举,他干嘛还跟他客气?还让这小子躺在这里舒服的床上!就该让他躺地板上好好想想,这伤是谁自己造成的,又是谁对他那么好?拐弯抹角地补偿他但是最终,萧雨霖也只能紧紧地握着拳头,抑制着满腔的怒气。

“好啊,你要走也成,先把本王付给老鸨的赎金还给本王!”

“多少啊……”孔小树冷哼,不就是钱嘛!

“我那只扳指是陪同皇上千年秋围的时候我打猎时皇上赏赐的,价值千金,当然了,我知道你连金子是什么都没见过,我这么跟你说,那千金可以开一万家翠香楼,这样,你可知道概念……”

“这……”孔小树的锐气顿时就矮了半截,眼前仿佛就有一万家翠香楼朝他狠狠砸下,将她压得一点尊严都没剩。

可是输人不输阵,他不能被萧雨霖三言两语打败,他急忙又道,“我孔小树这条命根本不值钱,你自己爱给那么多管我什么事?你要和我算钱,我就按我真实的价格算,千金没有,千个铜板倒是有!”

“哟……”萧雨霖听得一声冷笑,啧啧直叹,“那么说来,你身上还有千个铜板咯!”

“我……”孔小树又一时语塞,曾经有百来个吧,但都藏在自己柴房的破瓦罐子里,那天走得紧,根本就没空让他回去取,现在也不知道成谁的私房钱。一想起这事来,他忍不住咬牙切齿,他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便宜了后面来的那个王八蛋!

看着孔小树脸上的神色从愤怒转为惊恐,又从惊恐转为无奈,见状,萧雨霖暗自心笑,孔小树没有钱,那就是走不了了咯想着他心里的火气顿时就消了大半,抬眼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才缓缓开口,“我看你孔小树现在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吧!你说你倒霉不倒霉,自己想逃,居然又被本王听见,你没钱当然得留下了,就打工到你什么时候挣够了一千个铜板我就放你走……当然了,你让我听见这话我也不得不防,孔小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你试试看,本王会怎么对你!”

话音落的同时他一忿然转身疾步离开,将房门摔了个巨响。

这一刻,他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很难受,很难说。蠕动这嘴唇想说话,话到舌尖却变成了不争气的泪水?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要这样……他不要留在这里,他一定要走,一定要春园。

一处院子门外挂起了红灯笼,在王府里呆了多年的妾侍们都知道,这是王爷在某位夫人处休息的提示,看见此红灯笼其他闲杂人等都不得随意靠近。

院子属于芸娘所有,芸娘是这个王府最早迎娶的第一名妾侍,论年头和辈分都是众姐妹之首。

当年表小姐还在的时候不好说她是否能竞争王后的宝座,但是现在表小姐不在了,芸娘的机会是最大的,可是她却变得越发沉默起来,时常只是在自己院子里呆着,也不跟其他的妹妹聊天串门,越发有些偏得一安隅,要做闲云野鹤之人。

王爷断袖太可怕

王爷断袖太可怕

作者:蔷薇盘丝类型:言情状态:已完结

他是王爷富二代,家大业大,金银满钵需要他来平衡一下,她是低等奴仆,女扮男装混日子哎……谁想,江南今年桃花也能开在她脑门上,居然和这个风流王爷纠缠不清,栽了……栽了……不成想花心王爷敢负她?混蛋!我要辞职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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