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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权倾:巾帼女相》主角(钟离千落墨南轩)第1章在线赏析

时间:2021-04-01 03:11:38作者:莫辞心

通过阅读《盛宠权倾:巾帼女相》这部小说我们可以发现莫辞心的文字功底是很强的,能够妙笔生花,在描绘钟离千落墨南轩人物形象时非常的细腻,下面是第1章内容:    这一夜,月满如盘,星光璀璨。天上繁星点点,仿佛窥探人间的无数双瞳眸。后凉的夜空中,......

《盛宠权倾:巾帼女相》 第一章灭门之灾 在线阅读

    这一夜,月满如盘,星光璀璨。天上繁星点点,仿佛窥探人间的无数双瞳眸。后凉的夜空中,一枕星辉落下,四周俱寂,风过处,揉碎了后凉忠国侯府里的一池初春寒水。

    这一夜,是三月初三,上巳节。

    本该喜庆热闹的大街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偌大的忠国侯府里血光闪闪,火光冲天,那火光一寸寸蔓延,直至燃烧整个天际。凄厉的火光里,有人得意大笑,有人嘶哑惨叫,刀剑相抵的声音仿佛一瞬间就能毁灭整个忠国侯府。

    有几户人家冒死跑出来救火,可提着的水还没来得及洒出去便见白光闪过,人头就落了地,鲜血喷射而出。

    夜开始变得很黑很静,月光都被那杀戮溅起的血遮住了,只看得见暗红一片。

    院子里堆积了满满一地的尸体,忠国侯府上下除了女眷的三十六口人都在这了,血不断蔓延各处,晚开的腊梅都被映成了红色。

    怀胎六甲的女子被两个牛高马大的官兵紧紧拽着手臂,她的锁骨有两根金针插在里头,缓缓流下两行血痕。她的头上已经急的沁出了汗水,手腕由于挣扎被勒出了红痕。

    在七倒八歪的满地骸骨中,有三个孩子正持剑奋战,一刀刀落下,便又是一刀刀挥起,鲜血四飞,在月下是前所未有的晶莹。

    女孩持着一把断剑,眸光寒意逼人,仿若玄冰,欲硬生生将那个黑衣人千刀万剐。

    黑衣人走近女子,伸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颚,女子难受的想要别开头,却被黑衣人扳直了脸,力道大得能清晰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她得意的看着女子,经过处理的声音完全听不出男女,“想救你阿娘,就把渡生石交给我。”

    “落儿,听阿娘的话快走!”女子强忍着下颚的疼痛扯出一抹浅笑,因被捏住的缘故她说话都显得吃力,细看她的牙齿已经染上了血丝。

    “阿娘……”女孩呜咽的念着她的名字,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假装的镇定,一眨眼眼泪便汹涌而出。

    已经厮杀了将近半个时辰,死了很多人,剑断了数把,体力也将耗尽。这漫长的杀戮让女孩感到疲惫不堪,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所以她又从地上拾起一把染满了血的剑。只有杀,不停的杀,才能杀出一条生路来。

    那双沾满了至亲鲜血的脚,一步一步迈得毫不犹豫,却又是那般的沉重。

    剑锋划过地面,溅起无数血滴,嚣张的攀附在女孩的衣摆上,像是无言的控诉,那都是本不该结束的生命。

    新一轮的官兵们重新围了上来,将女孩紧密包围成住,一圈又一圈,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啊……”女孩大喝一声,挥动手里的剑,迅速展开厮杀。利刃入肉的声音不断钻进她的耳朵,一次又一次,她已近乎麻木,只知道剑起剑落地见人就砍。她的脸已经染上厚厚的血垢,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小妹!”

    男孩携着另一个白衣女孩杀出重围,对准女孩身后想偷袭的官兵狠狠砍下去,一刀致命。

    “大姐,二哥!”女孩与他们背对背紧紧相贴,她手里的剑又钝了,未凝结的血沿着剑锋滴落在地上的血洼里,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似那倒下的尸体在向她们喊着,杀!杀!杀!

    官兵一拥而上,开始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厮杀。

    黑衣人把手移到女子凸起的肚子上,她笑着,轻轻地抚摸着,说出的话却狰狞恐怖,“你说,没有出生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呢?”

    话罢,未等女子做出反应,她便屈指成抓狠狠朝女子的肚子上按下去。

    “啊——”

    女子吃痛的呻吟着,额头的汗如雨般落下,细细密密浸湿了脖颈处的衣裳。在疼痛同时,她蓦然感觉到大腿上有什么正往下流着。那是血,是她的,也是她的孩子的!

    “阿娘!”女孩迅速冲上来,却马上被一旁的官兵紧紧抓住,用力的按在地上。

    “小妹!”护着白衣女孩的男孩心疼的喊了声,以最快的速度一剑穿肠解决了近身的两个官兵,几乎是一眨眼他便到了女子身边,可还未出手便被黑衣人一掌打飞,狠狠地撞在不远处的腊梅树上。

    梅花纷纷扬扬落下,带来初春乍暖还寒的风。

    “容止!”女子撕心裂肺的喊道,肚子一阵一阵的痛着,黑衣人的手劲越使越大,她痛得仿佛万箭穿心,脚下已经清晰可见一摊血迹。

    “都这种时候了还妄想要垂死挣扎。”黑衣人掩在面纱后的嘴脸轻轻勾起,笑的欢畅而嚣张。

    男孩捂着胸口猛的吐了一口血,他来不及擦拭嘴角,便和几个黑衣人扭打成团。

    “端木瑶,你觉得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你肯定很想知道吧,我帮你,如何?”黑衣人陷入血肉里的手用力往肚子深处挖去,仅仅是一瞬间她整个手便没入了血肉之中,那声音清晰而刺耳,血不断往外涌出来,立马染红了女子白色的衣裳,那血触目惊心,这府里血流成河的颜色都比不过。

    “阿娘!”女孩嘶吼着,不安分地乱动企图摆脱身上的两个人,却被一脚狠狠踩在锁骨上,再用力一碾,她的喉头便涌上一股腥甜,再也克制不住猛的喷出一口血,染红了那官兵的鞋。

    “畜生!”女子咬紧牙根,痛得只吐得出这两个字。

    “告诉我,渡生石的下落,不然我真的会把孩子挖出来!”

    “我说过,渡生石早就被盗,至今下落不明。你要是有能耐就自己去找,找我做什么!”女子扯开嗓子怒吼,她已经痛得头晕目眩。

    “还嘴硬,你是渡生楼楼主你会不知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好让你的孩子提前出世!”黑衣人继续粗鲁的把手往里伸,拳头般大的口子早已血肉外翻,鲜血淋漓。

    白衣女孩不会武功只能在一旁痛心地站着,看着自己母亲被凌辱,她也忙把抓住自己的官兵咬伤,随地捡起一把剑就往踩着女孩的官兵后背砍去。

    男人吃痛的哀嚎一声,下意识松开了脚,女孩立刻翻身将他掀倒在地,将脚抬至头顶再狠狠踹下,直接命中男人的腹部,再学着男人方才用力的碾压,直至他吐了好几口血女孩才拿过白衣女孩的剑,一刀刺向他张开的嘴巴里,一瞬间,血溅,断气。

    “二哥,保护好大姐!”女孩大喊,话未完就冲向黑衣人,挥出手里的剑刺过去,黑衣人偏头躲过,一脚踢飞出去。女孩迅速把剑往回甩,以毫厘之差划破了黑衣人的鞋底。

    黑衣人直面挥来一拳,女孩眼明手快,化指为掌,封住了黑衣人的拳头,迅速反掌为爪直扣她的脉门。黑衣人翻腕躲过,同时侧身提脚,竟同时使出一掌,朝女孩身上打去。女孩巧妙躲开她的飞踢,硬生生挨了一掌借此拽住她的手,用仅剩的所有力气把她拉离女子身前,却忘了黑衣人还有一只手在女子的肚子里,打斗如此之久也未曾抽出分毫来。

    “啊!”女子人摧心剖肝的大叫一声,只见她的肚子自衣裳向内穿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血淋淋的,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肉。甚至还有一根长长的东西连着被拽出,首尾相连着黑衣人右手抓着的一个血糊糊的东西。

    那是脐带,带着血,被拔得长长的,就像一根橡皮筋,几乎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把它扯断。

    女孩愣住了,连同所有人都因为女子那椎心泣血的一声愣住了。

    又有风来,夹着腊梅的香气和尸体的腥臭,整个院子连一丝干净的空气都不复存在。兴许是这一次的风冷了,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狠狠地抖了抖。

    女孩猩红的眼睛犀利地盯着黑衣人手里那一团东西,猩红的眸子气得直凸起来。她哆哆嗦嗦的喘着大气,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却有蓦地瞧见了女子脚下那一摊血水,整个人像被当头一棒,哆嗦得更加厉害,连话都无法说出来。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戾气,头发在空中与吹来的腊梅交缠在一起,黑白交错间似乎闪着暗红黝黑的光。

    “当啷——”男孩手里的剑猛的掉落外地,所有人才连连反应过来,却不再敢有所动作。女孩的戾气让他们有些生畏,那不是杀气,比杀气更甚,让人连感觉一下都觉得心有余悸。

    唯独罪魁祸首还云淡风轻的扯断脐带,十分享受女子痛不欲生的哀嚎,仿佛是一个得到了认可的壮举。

    女孩握紧拳头,整个人都在颤抖,心像被丢进油锅里油炸般,起先并不觉得疼痛,后来却猛的一抽,痛得她呼吸艰难,惨白的唇一张一合,许久才咬牙切齿的说出几个字,“你……竟敢!”

    黑衣人却不把她的愤怒当一回事,自顾自的欣赏着自己手里的胎儿,虽然只有六个月大,但基本已经成型,软软的,只要用力一捏就能断成两截,说是胎儿,其实也不过是个带了血的泥人,毁掉都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小娃娃,这可是你自己帮我拉出来的。怎么,你在怪我吗?”黑衣人笑得张狂,声音邪魅而带着挑衅,“来,你们都过来看看,这可是你们的弟弟呀,可爱吧?”

    女孩失控地朝黑衣人飞奔过去,手脚并用,招招致命却疏漏百出。

    黑衣人继续刺激女孩,“你弟弟手感很好,你要不要来试试,就像捏泥人一样好玩。”

    女孩只想把眼前这个人狠狠地撕裂,一点一点割下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肉,甚至是想要一滴一滴地抽干她身上的血,然后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男孩迅速解决掉禁锢住女子的两个官兵,手颤抖的覆上女子的腹部,那里血肉模糊,男孩想要止血却无从下手,整个人看得愣愣的,有晶莹在他眼里闪烁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

    白衣女孩颤抖的握紧女子的手,眼泪不争气的落在女子带血的衣裳上,顿时化为血水,滴落地上和那一摊血水混为一体。

    “阿娘……”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疼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这股痛比分娩还要难以承受,似断了全身的肋骨。锁骨上的金针有毒,已经侵入了心脉,她能感觉到身体每一处在被凌迟,痛心入骨,犹如万箭攒心,无肠可断,随时一刻都会突然死去。

    她反握住白衣女孩的手,紧紧的。

    已经癫狂的女孩不留心便中了黑衣人一掌,准准的朝女子这边飞过来。前后连中两掌,隔着衣裳女孩也能清楚的知道胸口已经发黑,正剧烈的痛着,似乎震裂了肺腑心脉,心都一时间凝固在那里,堵塞得阵痛阵痛,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

    女孩重重的摔在地上,她顾不及疼痛,咻的立马站起来,连爬带滚到女子身侧。她猩红的眼睛布满血丝,一条条,就像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鲜红得可怕,眼泪从里面就出都仿佛是红色的。

    女子眼泪缓缓滑下,她艰难地抬起手,握住自己孩子的手,睫毛剧烈的颤动,连同声音都有些不清晰,“孩子,别哭。”

    女孩拼命地摇头,眼泪稀里哗啦地落下,她第一次觉得那么痛心。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现在还得看见自己的母亲奄奄一息却无可奈何,这种痛比刮骨削肉还要疼上百倍。

    “阿娘,不要,你不要死,不要离开落儿。”

    女子艰难的抬起手轻轻为女孩拭去眼泪,温柔得让女孩觉得所触之处都是火辣辣的痛。

    “孩子,忠国侯府气数已尽,你们是钟离一族最后的血脉,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记着,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只要活着,就会有机会。”

    三个孩子都已经泣不成声,喉咙就像卡着一根刺,咽不下,也拿不出来,只能痛着,连话都难以启齿。

    “不管今日过后你们会沦为什么身份,也要记着,你们的骨子里,流的是忠国侯钟离皖的血,无论将来成为什么人都切记,人定胜天……”

    女孩握紧紧女子的手,声音带着沙哑和哽咽,“阿娘,落儿不要你离开,你不会死的,落儿和大姐二哥这就带你逃出去!”

    “落儿,别哭,软弱无能的人才会流眼泪,你是钟离家的女儿,要坚如磐石,活如腊梅,努力在绝境中逢生……”

    女子躺在男孩怀里,看着他稚气未退的脸,眼前变得飘忽起来,飘过时间,飘过岁月的重重雾霭。

    她仿佛又回到了豆蔻年华,桃园里春色满园繁花似锦,遍地百草苍翠欲滴,芜湖烟波浩渺水木清华,绿肥红瘦里那独有的一树腊梅开的比三月桃花还要艳。那是世上最美的一棵腊梅,在它的树荫下,她邂逅了钟离皖。

    “啊瑶……”

    这一声唤,女子一听就是三十多年,这一声喊女子一听就是一生。他自翩翩少年时起总是温柔地唤她啊瑶。他总说,啊摇啊摇,等我回来我就带你去枫城,那里有大片大片的枫树,你总喜爱春的桃花,夏的洁莲,冬的腊梅。我也要你喜欢这秋的红枫。

    啊摇啊摇,我会让你幸福一生。啊摇啊摇,这次凯旋而归我就上交兵权,永远陪着你和孩子。啊摇啊摇……

    女子温柔一笑,月眉星眼都在此时变得倾城绝色,他们执手相望的深情依旧在她的眉眼间流转,刻骨铭心,“啊皖,我们生时聚少离多,死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这一笑用尽了她此生所有的美丽,用光了她此生最后的力气,这一笑魅惑动人顾盼生辉千娇百媚,这个如桃花般窈窕无双的女子,在春来之际永远绽放,却也似淡雅脱俗的腊梅般永远消失在春日里。

    既然挨不过时光成老,那便换一处海阔天空。这个空谷幽兰的女子,这个不可一世曾引天下纷争的女子,就这样,在她所认为的幸福里,永远的睡去了。

    “阿娘!”女孩愣了许久,终于抱着女子的身体,泪干肠断悲戚的仰天大哭,瞬间堕入暗无天日的冰潭里,任由寒冰刺骨,剖皮挖肉。

    “不——”

    千落爆发出撕裂般的痛呼,仿佛天地崩塌,万物刹那寂灭。

    瞬时云光暗淡,风声大振,她跪倒在地,仰面痛哭。那声音凄厉哀绝,是人间的,抑或天上的。

    声声血泣声声唤,天也昏来地也暗。

    果真是天地为之感伤,春风悲号,带着无法言说的冷意,吹散了女孩眼前的乱发,也吹寒了三个孩子的心。那个本该装着纯真的心灵被迎面而来的一根根冰刺狠狠插入,一点点的冰封,然后彻底支离破碎。

    女孩突然抬起头来,双眼凌厉地向正得意抛玩着胎儿的黑衣人望去。

    黑衣人把手里鲜血未干的胎儿朝她扔过去,同时飞出的还有无数根带毒的金针。

    “啊——”女孩张嘴大喊,风也来助阵,叫嚣着她心里所有的怨恨和悲伤。金针朝四周散去,一股股寒气从四面八方吹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冷意连打冷颤。

    女孩的嘶声厉吼,声音恐怖。漫天纷飞的腊梅陡然夹着雪花落下,女孩的声音刺心裂肝,令闻者痛心入骨撕心裂肺,仿佛她的每一声都是用血浇灌而成。狂风在咆哮,腊梅在愤怒,大雪在飞旋。

    阳春三月落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将屋顶街道铺了整整八寸厚,狂风掀瓦,泠泠作响,那是在为逝者哀嚎鸣丧。

    这是坤和三十八年下的第一场雪,此后后凉下的每一场雪都不如这场雪落得惊心动魄美憾人心。那是雪,亦是血。

    女孩头发散乱不堪,在风雪中染白了,她的眼睛完全通红,已经分不清瞳眸在何处。这双曾被洛阳人称为最美丽的眼睛,此时此刻成了最恐怖的一双眼睛。

    “你带兵灭我全家,弑我父杀我母害我弟弟,我要让你拿命来偿还,用你的鲜血祭奠他们!”

    女孩不顾男孩的阻拦,发了疯般冲上去,这次虽然丧失了理智却出招有序,仍旧是招招致命。此时的她已经疼痛得麻木,已经忘记了先前所有的疲劳,她脑中只有一个字,杀!

    大雪纷飞的风中,两道身影交缠厮杀,久久不曾停歇。女孩打的又快又急,身上的伤出脓化血散着腐臭冻得刺痛,她仍无所觉,只知道用尽杀招拼命杀掉眼前这个黑衣人!

    黑衣人渐渐体力不支,只好拼死中了一掌,手腕脉门也被勾破,鲜血横飞四溅。黑衣人趁机将金针刺向女孩的右手,一掌打出去,女孩被打飞出去狠狠撞在那棵腊梅上。

    无尽的疼痛再一次袭击了女孩。女孩的右手五个指甲都充血而涨,继而鲜血直喷。她靠在树上,靠此来支撑疼痛的身体。金针穿脉,掌风入内,整个右手已受损,若不是她借此被打飞,右手恐怕就要被废。可纵然不废,她也已经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

    黑衣人瞧着自己被划破的手腕,似乎动怒了。用脚提起一把剑,就往女孩刺来,速度快得惊人,与此同时,一抹身影自旁边飞来,只听见剑没入血肉的声音,一个伟岸的身躯就挡在了女孩身前。

    “二弟!”

    “二哥!”

    女孩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连每呼吸一口都觉得痛不欲生。

    男孩缓缓倒下,插入胸口的剑已经穿过了后背,竟还多出三寸。女孩惊恐的大叫,揽住男孩的同时眼泪再次决堤。

    “二哥,不要,为什么,不可以,怎么可以……”女孩已经语无伦次,嗜血的眼睛里闪着血色,落下的眼泪竟真的是红色的,不!那是血泪,真真实实的,血泪!

    白衣女孩跑过来,却被衣摆绊倒,在雪地里滚了几圈,顾不上扭伤的脚,慢慢的爬过去。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抓着雪,一点一点的爬着,她已经悲痛欲绝,没了力气,也没了勇气。

    “二哥,不要离开我,不要!阿爹阿娘已经死了。你不能……不能再离开落儿……”

    男孩的心脏已被刺穿,连抬起手为她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她,目光灼灼似乎要把她刻进生命里。

    “小五,别哭,让二哥好好看看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和大姐,好好活着,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男孩脸上凝结着温柔暖人的笑容,那未来得及说完的话女孩再也没有机会了听了。

    女孩怔怔地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血泪滴在他的额头,脸上,留下一道道惊心惨目的痕迹。

    那个会带着她逛窑子,打劫当小偷,街头卖艺扮乞丐,上树掏鸟蛋下湖抓鱼虾的男孩永远的离她而去了,就在那么一瞬间,他的生命就消失了,那么脆弱那么轻而易举。

    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在她被欺负的时候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她了,再也不会有人能像他一样给过她整整十二年的感动和关爱。

    那个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哥哥,她一直努力想有朝一日也能反过来保护的哥哥,就这么死掉了。一剑穿心,无声无息。

    她满头乱发,衣衫尽是血,面色也苍白,神情木然地望着怀里逐渐冰冷的身体,好像已经被吓傻了。

    女孩双拳紧握,一张小脸上写满恨意,看着黑衣人的眼睛又多了许许多多的憎恨。她站了起来,欲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可就在一瞬间她便觉得胸口闷痛无比,一口鲜血喷出后,女孩摇摇欲坠,眼睛涣散,开始意识不清。

    气急攻心的女孩轰然倒下,闭上眼睛之前她仿佛又看到了早晨从桃源回来后的一家五口沐浴在晨光里,每个人都带着灼人刺眼的光,让她再也看不清,唯有沉沉睡去,去梦里与他们相见相拥……

盛宠权倾:巾帼女相

盛宠权倾:巾帼女相

作者:莫辞心类型:言情状态:已完结

家世突变,两度为妓,为报仇,她步步为营,当师傅爱上徒弟,当兄长爱上妹妹,当清冷一世的公子无双遇到爱情,她该如何看清?面对国家与爱情的选择,她又该何去何从?在权谋纷争中游走,如履薄冰,决算千里。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淡看世间险恶,谈笑风冷观勾心斗角。由美姬到女相,她只需一步。从女相到巾帼将军,她也只走了一步。“你我是两颗棋子,黑白两色,永远缺一不可,却永远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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