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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1-04-28 21:51:34作者:锦墨

锦墨写的这部小说《萌妃不下堂》很耐人寻味,主角边晨晨楚渊很有个性,而且人物之间的关系也很吸引人,以下是第10章内容:“这……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儿?”左顾右看了好几眼后,紫凝儿抬眸望着身旁已不算陌生的男子,轻浅出声。此时的她,早已忘了上次......

萌妃不下堂

推荐指数:10分

《萌妃不下堂》在线阅读

《萌妃不下堂》 第10章 这里是哪里? 在线阅读

“这……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儿?”左顾右看了好几眼后,紫凝儿抬眸望着身旁已不算陌生的男子,轻浅出声。此时的她,早已忘了上次在宫里的湖边,曾暗暗告诫过自己不要离他太近的事情。

南宫景煜并未答话,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圆木桌旁,拾起雪白如玉的茶杯倒了满满一杯,随及回身递给了她。

“……谢谢”灿然接过,她确实有些渴了,抬手便也毫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没想到,你的胆子居然这么小,连个小孩子的把戏都看不穿”南宫景煜高高站着,双手交叠着至于胸前,一副嘲弄的口气缓缓说道。

噗……

一口茶水措不及防的喷出,紫凝儿抬手捂住自己沾满水渍的小嘴,随及便也被呛得咳嗽起来。“咳咳……”

剑眉微皱,本是笑着的面容瞬间垮了下去,望了眼袍子上的茶口加口水,南宫景熙还来不及发怒,便只听得一声高过一声的咳嗽声从身边传出。眼见紫凝儿捂着脸咳得厉害,露出的眼眸因呛得厉害,此时正泛着淡淡的泪光,不由心底一软。

“说你笨,还真是抬举你了。”低骂一声,随及伸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拍起来。

脸上的担忧之意,不似做假。

好一会儿后,紫凝儿终于停止了咳嗽,眼里一滴冰凉的泪水滑出,两只眉头也是皱得厉害。抬眸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便也虚弱的问道“你都看到了?那个小孩不是鬼?”

唇角扬笑,南宫景熙实在敬佩她的想像力,这世间哪来的妖鬼神魔,真是幼稚。

眼见对方的嘲笑之意,紫凝儿满腹怒火的横了他一眼,随及掀开身上薄如蝉翼的丝被,下了那软榻准备离开。

眼见她气得要走,南宫景煜忍着笑伸手一把将她拉住,随及讨好的又道“紫大小姐冰雪聪慧,伶俐过人。成了吗?”

身子一顿,紫凝儿回身不好气的甩开他的手,便也冷声道“王爷这时倒有这功夫调侃我了,当时怎么就躲在背后看人笑话?哼!小人。”

末了,还不忘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我为什么要救你?”带着浅笑的嘴脸高傲的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女子,他好整以暇,静待紫凝儿的答案。

“因为……”语塞,紫凝儿仰头毫不胆怯的眼光顿时一窒。

因为什么?因为他们见过几面?还是因为……

紫凝儿没再想下去,随及扭头望向一边的屋内陈设,淡淡道“没什么”

语气中满含的失落之意,让人无法忽视,紫凝儿惊觉到自己的变化,不禁心下一颤。

得到预期的效果,南宫景煜低首凑近了紫凝儿的耳朵,暧昧不明的轻轻出声“为什么不敢说了?”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吞吐,紫凝儿只觉得身形一怔,随及下意识的回眸。

红唇擦过对方的脸颊,紫凝儿心中一颤,仿佛有电流传遍了全身一般,让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身子撞到桌角,桌面上的茶壶与杯子发出轻脆的碰撞声。

“原来,你喜欢我”南宫景煜没有丝毫不适,伸手抚着自己被她吻过的脸颊,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得意与欢喜。语气轻快愉悦,仿佛这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般,没有半点不对。

喜欢?

按在桌沿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紫凝儿目光闪烁,俏颜上染着淡淡的红晕,更添诱|惑。她努力镇定,但只要眼神触到对方,她的心绪就无法正常运转。迟疑着,犹豫着,紫凝儿终于盯着自己的脚尖,语速极快道“谁喜欢你了,那是意外,你别自以为是了。”

“我知道是我自以为是,你贵为七王妃,将来你的夫君登上皇位,你不就是母仪天下,世间权势最高的皇后娘娘了吗?”南宫景煜依然笑着,语气中不含半点其他情绪,只如说着今天天气很好般,平常简单。

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刺耳。

紫凝儿抬眸怔怔的望着他,见他的笑容一不如之前的嘲讽冷笑,二不如刚刚的自信十足,心底不禁有些理亏。

“好了,你走吧!出了这间屋子一直向左拐,一直走到头就行了。”忽然冷下心情,南宫景煜下着逐客令,转身便也朝着朝着一边的书架走去。

向来皇位之争是最为残酷的,而南雀国的所有人都认为王储之位非七王爷莫属,难道,他也这么认为吗?可是,他之前不还派人暗杀自己的亲弟弟?紫凝儿一时想不透,眸光落到南宫景煜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不觉有些怜惜起来。

三王爷的母妃早亡,父亲又只宠着南宫景熙,他的满身才艺只是招人妒忌的把柄。这些年一直受着其他王爷的打压与迫害,而他,一直孤身一人,从未有人帮过他。这些,都是宫里宫外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当朝三王爷手段狠辣又是个城府极深的主,却从不知,这人也是个有野心的人。

然而今天的相处,却让她看不出,这人究竟是在人后装善良,还是不得不为生存而装冷血。

咚咚咚……

有节律的敲门声将陷入回忆的紫凝儿拉回现实,望了眼门外倒映的黑影,不禁淡淡道“进来吧!”

“娘娘,王爷派奴才送了些饭菜过来”

那人提着精致的红木饭盒走近,一边将盛着饭菜的盒子打开,一边又才轻声解释道。

“本王妃没有胃口,你拿回去吧!”摇摇头,紫凝儿正烦着,哪有心思吃东西。

“可是……”那人手中的动作一顿,望了眼床上的华衣女子,欲言又止。

“娘娘脸色这么差,好歹吃一点吧!”清儿上前两步,随及略带关切的劝道。

“吃不下,拿出去吧!”再一次出言,语气已带着淡淡的不耐。

清儿微叹,随及回头示意了那提着盒子的人,让他退下。待那人离开后,随及关好门,走到紫凝儿床边,担忧道“娘娘最近一直吃不好,不知,是不是近日的菜式有问题?”

摇头,紫凝儿抬眸莫明的盯了清儿一眼,随及收回目光看向床头。

她最近,都没吃好吗?

“清儿大胆,不知娘娘是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搁在心里,所以才食不下咽?”犹豫着,清儿终是将自己的猜测全说了出来。最近几日她才发现,紫凝儿这些天一直很奇怪,总是盯着一个地方默默出神,时而浅笑,时面忧愁,好几个晚上还跑出屋里到院子里散步,被府里巡逻的侍卫看到过两三次。

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倒真想不起来了。不过,她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别担心了”回报一个浅浅的笑容,紫凝儿安抚般的朝着清儿说完。

“是不是……老爷让你撮合司徒小姐与王爷的事情,所以娘娘才这般忧心?”清儿怀疑的说完,随及抬起眸子观察起紫凝儿的表情。

她有吗?

紫凝儿心下否认,随及轻浅一笑,脸色也比刚刚好了很多。望着眼前一脸紧张又满眼疑惑的清儿,不禁好笑道“你担心这些做什么?我又不喜欢南宫景熙,别说给她找个女人,就是找一百个,本王妃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似懂非懂,清儿灿然的点了点头。

若不是为王爷,那她又是为了什么才变得这么魂不守舍?思绪回到之前她无意见到紫凝儿盯着床上的幔帐浅笑的模样,不禁心头一怔。

莫非,她有了喜欢的人?

“好了,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紫凝儿心情好了不少,没有注意到清儿望向她的眼神,便也遣走了她。

虽然阁里的门窗紧闭,但她还是能隐隐听到屋外肆掠的狂风,还有停不下来的大雨。经清儿这么一提,她倒也警觉了起来,自从那天在盛华楼回来后,她的眼前便总是出现他的面容,就连平素不爱做梦的她,都接连梦到过那人好几次。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如她的死党们曾经说过的,春心萌动了?

不是吧!!!

心头微叹,窗外的光线猛的一亮,随及一声惊雷便平地而起,炸得屋里正失神的某女子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整个人连忙缩在丝被里,紫凝儿只怨自己为什么要把清儿遣走,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受惊受怕。

正当她自怨自艾的时候,忽然门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掺着雨声,便也朝着她的萱若阁靠近。

砰……

屋里的大门被猛的推开,随着袭卷进来的冷风,还有一句句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该死,这老天干嘛下这么大雨啊!冷死本王了。”南宫景熙一边骂着一边朝着屋里走去,手中提着的一个大盒子,已经被雨淋湿了。他的身后是被风吹得不安摇晃的大门,一柄还滴着水的油伞狼狈的摊在门口的大理石上,被风一吹,便也滚远了去。

“你怎么来了?”紫凝儿微微皱眉,眼见着屋里被吹得乱飞一气的纸张床幔,不禁又才急着道“你个白痴,快把门关上。”

不然,这灯盏又要被吹灭了。

“哦”愣愣的望了紫凝儿一眼,随及将手中的木盒放在地上,便也迎着风往回走去。打湿的长发与衣袍此时也张狂的飞舞起来,南宫景熙微眯着眼好不容易将门关上,随及转回头来,只见紫凝儿一脸严肃的正瞪着自己。

自她从牢狱里被放出来之后,因她一直生着病,所以他也就在隔壁的房间里睡下了。只是没想到,这一睡竟睡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这么大雨怎么也不叫个人跟着?”睨着他几乎湿透的衣裳与头发,紫凝儿不禁在心底里暗叹他的智商。

“不是没用晚膳吗?我让人炒了几个开胃的小菜,你起来吃一点吧!”南宫景熙没有回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上前将那一盒子饭菜腾了出来,伸手解下自己晚膳前才换下的外袍,便也走到床边作势要扶她起来。

开胃小菜?难道连他也发觉了自己这几天的异常?还来不及迟疑这些,紫凝儿随及眉头一皱,便也疑惑的问道“你之前不是遣人送过饭菜来了吗?怎么又送?”

“之前?我没有送过啊!”

不是他?那还能是……

回想起之前的一幕,紫凝儿不禁顿时了然于胸,难怪那人对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怕是看到清儿在房里,所以才不敢说自己主子的名号吧!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还是之前淋了雨着凉了?”怀疑的说着,随及伸手便要去摸紫凝儿的额头。

啪……

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猪爪子,紫凝儿一掀薄被,随及便也翻着白眼道“一顿又饿不死,何必冒着雨亲自送过来?真是傻得无可救药”

坐到桌前,紫凝儿望着还冒着丝丝热气的饭菜不觉轻嗅一口,随及只眯着双眼感叹道“死小子长大了,懂得怜惜人了哈。”

“若不是见你手受了伤,我才懒得管你”南宫景熙闻言也跟着坐了过来,眉头一扬便也口是心非的回道。低眸看了眼桌上精致美味的菜式,不觉有些心动,刚刚跟着三王兄吃饭他担心着上官月,所以也没吃多少,如今正好补一补。

“切,要你管啊!”

虽这么说着,紫凝儿还是笑着夹了一筷子叫不出名儿的青菜,放进了口中。果然不愧是开胃小菜,一桌子几乎全是素的,对于这两个月在王府里大鱼大肉的紫凝儿来讲,可谓新鲜得很。

“上官月,好吃么?”

“嗯嗯”

含着满口的菜肴,紫凝儿含糊不清的点头应道。斜着目光望向简直快流出口水的南宫景熙,不禁笑得更为灿烂了。

“喂,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听出她语气中的讽刺,南宫景熙忍不住学着她平素最爱的动作,白了对方一眼后,又才不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本王听你又不想吃饭,所以就派人去请了城中有名的大厨回来,一直担心着所以也没吃好。”

城中的大厨?难怪今晚的菜式色香味淡,原来是换了厨子。

“你饿了?”紫凝儿明知故问,见对面的人犹豫一会儿后才不得不点头,唇角的笑容便也越发明显,忍着笑,随及翻翻了放在桌旁的饭盒子,却见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一双筷子一个碗,两个人怎么吃?

“不如,你喂我吃啊!”南宫景熙提议,眼里有着一点点莫明的情绪闪过。

“喂你?你多大了啊?”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紫凝儿只觉好笑的盯着如今已经十三岁的南宫景熙,虽然她一直觉得他是个小屁孩,但到底是上了五岁的少年了,怎么还能提出让人喂他吃饭的提议?

皱眉,南宫景熙望着一桌子的菜肴,有些郁闷的回道“不然你说怎么办?难不成我用手抓啊?”

“好啊!你就用手抓”紫凝儿伸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副看戏的表情盯着眼前美则美矣,却缺心少肺的某少年,调侃道。

“哼!”冷哼一声,南宫景熙十分愤怒的瞪了眼前的紫凝儿一眼,起身,便也大步往着门口的位置走去。

“回来”

一声令呵,紫凝儿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的位置,再次出言道“我喂你”

眉梢上扬,唇角含笑,南宫景熙以光速冲回桌旁,随及乖乖坐好神情激动的望着眼前的紫凝儿,一脸讨好。

恍然间,她仿佛看到一只可爱万分的小狗狗正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等待它应得的骨头。

一口饭,一口菜,紫凝儿都不禁暗叹自己的耐心是如此的好,望着对面一脸满足的南宫景熙,她不知为何竟有种自己当妈的错觉。

忽然,吃得正香的南宫景熙伸手握住了紫凝儿举着筷子的右手,筷中夹着的一块小青菜掉落在两人中间,南宫景熙不以为然,只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终于开口试探的问道“上官月,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嘴角沾着的饭粒跟着他的话语一抖一抖的,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生气?她生什么气了?紫凝儿心里呐闷,随及盯着他带着一点点委屈的眼睛,奇怪道“我生什么气了?”

“我知道你生我气了,上次我让人把你押进天牢后,你一直生着我的气。”

听闻这话,紫凝儿不觉有些啼笑皆非,难怪他最近总是站在自己身边欲言又止,原来是这事。“拜托,这事儿都过去八百年了,你怎么还记着?”

“虽然过去了,但我知道你一直气着我,从你回来后,都没正眼看过我,出去练武也是跟着顾痕一块儿,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

南宫景熙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直听得紫凝儿头都大了,她不过是帮他牵牵红线一番好意,谁知他却不识好人心的以为自己闹脾气。真是,郁闷死人了。

“你不是喜欢樱儿吗?我把你安排在她身边,有什么不对?”

紫凝儿望着他,随及抽回了被他一直握着的手。

神情微怔,南宫景熙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最后却在紫凝儿的目光下,闭了嘴。因为,他确实是喜欢谨樱的,不过,为什么他的心底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畅快?

一夜的风雨交加,半夜里被冷醒了好几次的紫凝儿都没起身去柜里取床厚点的被子,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挨到天亮,屋外的雨也终于下得小了。随便整理了下长发,然后换了身橘红色的长裙,便也打开了萱若阁的大门,朝着大堂里走去。

迎面的晨风带着寒意撩过她的发丝,紫凝儿冷得浑身一颤,刚想转身进屋,却见一个慌慌张张的人影从前方的月形拱门下闯了出来。

带着寒意的秋风拂过,丁丁满脸慌张的跑到了紫凝儿身边,随及未等对方反应,便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泣急道“娘娘,求您救救福伯吧!奴婢求您了……”

“丁丁?你怎么了?快起来”紫凝儿急忙欠身扶她,可跪下的人却偏偏不肯起身。

“娘娘快去大堂吧!王爷……王爷要打死福伯了。”丁丁仿佛抓着救命绳一样,紧紧的抓着紫凝儿的右手,眼泪簌簌而下,本就清秀的面容不禁更显可怜万分。

大堂?紫凝儿皱眉,心知事态严重也不再拖拖拉拉,反手拉着丁丁便也往着王府大堂的方向赶去。不过,这丁丁口中的福伯又是谁?

一柱香的时间未过,紫凝儿在丁丁的引领下急步来到王府大堂,眼见殿中的一切,不禁也是心下一颤。只见两个年青侍卫,正一人举着一条约有手掌厚的板子,朝着正中躺在长凳上的管家老头身上招呼,而此时,这人的衣袍已经渗着血了。

丁丁见此,不禁立刻冲到了殿中跪下泪水连连的为受罚的管家求情,但高坐殿中正位的南宫景熙,却是脸色阴沉着的盯着堂中正挨着板刑的管家,没有发话。

“快住手”急步跨入殿内,迎着众人投来的目光,这才见着持板子的人停手。

“上官月?你怎么来了”语毕,南宫景熙诧异的从上座弹了起来,望了眼底下满脸泪痕的丁丁,不禁也明白了过来。

“管家犯了什么错,你就这样罚他?”

紫凝儿望了眼脸色煞白,嘴角还挂着一丝殷红血迹的老管家,眼中一抹不忍闪过,随及抬高了下巴,狠瞪着居高临下的南宫景熙。这样责打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亏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下得了手。

“他犯的可是死罪,若不念着他年事已高,如今早送到牢里去了”南宫景煜端着手中的深蓝色雕清香花茶盏,气定神闲的望着满脸不平的紫凝儿,淡淡开口。

死罪?难道……

紫凝儿心下猜想万分,随及正想开口问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时,却听得一旁的老管家开了口。

“奴才多谢王妃娘娘宽容,不过奴才这次着实是犯了大罪,还害娘娘因此而受了伤,奴才心底实在……如今这杖刑算是轻的,娘娘就不必为奴才忧心了。”老管家整个人软弱无力的趴在行刑的长凳上,气息一喘一弱,声音也变得虚弱万分。

“娘娘,虽然福伯有错在先,但……但再这样打下去,他会死的。”丁丁跪着在地上爬到紫凝儿身边,手拉着她华贵轻柔的裙摆,泣不成声的哀求。

不知为何,听到丁丁这话紫凝儿竟眼眶一热,她欠身蹲在丁丁身前,随及便也安抚道“你放心,我会救他的”语毕,随及起身不再看一旁的南宫景煜,只抬眸眼神冷冽的盯向了南宫景熙,语气严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微微皱眉,南宫景熙立在原地,随及便也开口道“他偷梁换柱,将府内所有值钱的物件都换了赝品进来,昨晚因为你被椅子绊倒的事情三王兄觉得可疑,便叫他人查了起来,没想到,竟是这狗奴才中饱私囊,以着管家之位暗中将所有的东西都换出去变卖了。”

越说越气,南宫景熙说到后面不禁声音加大,抬手指着堂下的老管家,脸色也变得铁青。

窃取主人家的财务,这若是闹到官府去确实是一项大罪,更何况还涉及到皇家之物。紫凝儿听罢不禁心下吃惊,随及转过眸光望向躺着的老管家,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好的理由来。

毕竟她再怎么看,这管家也不像是个贪财忘义的奸佞小人。

“王爷,福伯也是被逼的,他的儿子流连赌坊欠了巨债,福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人打死吧!”丁丁一时激动,便也含泪将当中的内情道了出来。

紫凝儿听见此处,只见管家已近昏浊的眼神瞬间一变,随及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活力般,垂下了头去。

“这么说,你这丫头也是早知道此事的?”静坐一边久久没有发话的南宫景煜却突然插话,随及只见那躺在长凳上的老头目光一缩,不禁又再冷声继续“这七王府的东西全是皇家用品,皇城中哪一个赌坊敢收?再则,这七王府所失的物件加起来,怕也有上十万两银子了,他是赌的什么欠了这么多?”

本还生出了怜悯之情的南宫景熙听到这话,也不禁瞬间清醒了过来,眼神直直的望向堂下的管家安福,大呵道“安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本王讲清楚。”

心知事态果然是比想像中还要复杂,紫凝儿也不禁噤了声,转眸试探的望了眼正低眸饮茶的南宫景煜,却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既然这事是他捅出来的,想必他是早就知道了当中内幕才对。

良久,堂中不再有半个人说话。

眼见管家安福不吭声,南宫景熙一时气极不禁又张罗起两个拿着板子的侍卫动手“不说是吧?来人,给本王继续打”

“慢”紫凝儿抬手示意那两个侍卫不许轻举妄动,随及上前一步,对着脸色阴沉到极点的南宫景熙再道“既然这事与他儿子有关,那便将他儿子带来问清楚便可。”

一听这话,还未等堂上之人出声,底下受着责罚的人却是忍不住的长长叹息。

“早知事情瞒不过,奴才也没打算再活下去,这偷换王府财宝一事确是奴才一人所为,望王爷王妃不要怪罪他人,奴才愿一力承担。”

“如今,怕是你承担不起罢!”

南宫景煜冷笑着说完,随及便见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押着另一个身着锦锻长袍的清秀男子走了进来。

“跪下,还不快参见两位王爷与七王妃”那人伸手一推,便将那被押上来的男子推出好几个踉跄。随及见众人还不太明白,不禁上前一步垂首解释“王爷,这人便是安福的儿子安泰,早前三王爷吩咐让属下去将他带来的。”

“草民参见两位王爷,七王妃”名唤安泰的年轻男子一听,随及慌忙丢了手中的折扇朝着地上跪去。神情慌乱不安,就连身子都跟着微微发起抖来。

而另一边,那被杖刑打得面色苍白的安福,此时见自己的儿子也被抓来,微抬的身子瞬间心如死灰的朝着长凳上趴了下去。

紫凝儿上前两步,随及弯腰捡起地上被安泰扔在身边的折扇,细细端详。这扇面龙飞凤舞的只题了一个‘泰‘字,扇柄处缀了流苏与一块不小的方形水绿色美玉,玉身通透玲珑,握在手里还能感觉到淡淡的温度,让人一看便知是难得的上等好货。

果然,事情并非丁丁说的那么简单。

“七王府里的东西,你都转卖给谁了?”

忽然,就在紫凝儿深思时,南宫景煜冷冷的声音却在殿中响了起来。他冷眼睨着跪在地上抖得像个筛子似的安泰,眸眼中的笃定与严厉,不禁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草草……草民不知,王爷说的是什……”

“大胆,你这刁民还敢撒谎。这事儿你爹都已经招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本还想狡辩的安泰一听怒呵,不禁一下子缩回了脖子不敢抬头,南宫景熙一边朝着堂下走来,一边狠狠的瞪向跪地的年轻男子,恐吓道。

此时,惊恐万分的安泰才抬眸看了眼趴在长凳上奄奄一息的管家安福,见无退路,随及眸光一缩便也朝着地上猛磕头道“此事不关草民的事,望王爷明察,这都是将军府中的二少爷让草民做的,草民无辜啊王爷……”

将军府?怎么这事儿会扯得这么远?紫凝儿心下疑惑,随及转过眸光正好看到南宫景煜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之色。

“哪个将军府?”南宫景熙站在安泰身前,语气沉闷的发问。

“是……是骁勇将军家中的二少爷欧阳明”颤声说完,仿佛觉得自己还未完全脱罪,不禁更是急着又道“半年前草民欠了吉祥赌坊两百两银子差点被人打死街头,小的为保性命才托求我爹想想办法,可后来赌坊的人说还上的两百两只是利息,剩下的连本带利一共五百两,我爹无法只得打了个歪主意,拿了府中一个花瓶到古董店变卖时,却被当时在店中赏玩宝贝的欧阳明看到了,后来……”

后来拿惯了好处便胆大了起来,一回惊二回险的在半年时间将整个王府换成了赝品府,安福害怕儿子真被人打死所以也做起了帮凶,如今东窗事发安泰为脱罪不惜将责任全部推给自己的亲爹,这份无情无义,倒是别人学也学不来的。紫凝儿如是想着,望着安泰的神情竟带起了一丝笑意。

“这么说来,责任倒全在别人身上,你这个罪魁祸首却跟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紫凝儿轻笑着,语气中的刻薄之意也毫不掩饰。

听出这当中的意味,跪在地上的安泰惊觉自己的失言,不禁立刻望向站在他身侧的紫凝儿矢口否认道“娘……娘娘,草……草民不……不是这个……意思……”

“住嘴”南宫景熙声音大得惊人,他上前一步将紫凝儿护入怀中,警惕的瞪着这小人才道“你们父子因私欲而谋夺他人财富,如今又因你们的劣质桌椅而弄伤了本王的王妃,哼!这笔帐,本王会叫刑部大人跟你们好好算算。”

语毕,随及还不等殿中众人的反应,便也朝着身边的侍卫冷声吩咐。

“来人,将安福与他儿子押起来交由刑部会审,另外跟此事有牵扯的人,不管是谁一个都不许放过。”

初次听到南宫景熙这么义正严词的说话,紫凝儿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抬眸望着脸色漆黑的南宫景熙,一瞬间,她竟得眼前的他哪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如今这气势一出来,分明就是个有作有为颇有前景的英俊美少年嘛!

随着安泰的求饶声,终于这殿上的大部份人也都退了下去。

南宫景煜冷眼看着在大堂中间抱着紫凝儿的南宫景熙,不知为何,心中却突生一股烦闷之气,叫人心底难受得紧。

“上官月,你的手没事了吧?”收回望向殿外的视线,南宫景熙脸色好转了很多,随手拉过紫凝儿纤细的手臂,仔细察看。

摇头示意无事,紫凝儿见这事儿此时便算是告一段落,不禁暗暗叹了口气。都说世事无常,可这人心又是谁能定的?就像这管家一般,平常看着多么谦和老实的一个人啊!如今却因为儿子的事情,而让偷盗的罪名扣在了自己头上,想想,也确是无奈啊!

回转过头,却见跪在地上的丁丁正起身朝着自己起来。

她怎么忘了这一茬了,依着今日的情形来看,丁丁与福伯之间,似乎也有些牵扯的。转眸见着殿中人去椅空的客椅,却不知南宫景煜是何时离去的。

“娘娘……”哽咽着来到紫凝儿身边,丁丁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转过眸光见了眼还留在殿中的南宫景熙,紫凝儿朝着他微微一笑,便也开口道“王爷若无其他事情就回屋去吧!我与丁丁还有话要说”

皱眉,随及点了点头,便也转身离开。丁丁自小便跟着南宫景熙,所以她的地位自然不是一般婢女所能比的,如今心底也明白些事,自然也不愿为难于她。

“过来坐吧!”如今整个王府大堂只余了她与丁丁二人,紫凝儿心下轻松,随及指了指身旁的客椅,便也大方道。

“娘娘……”

“你跟管家到底有什么关系?”一句话,直奔主题。

紫凝儿眼神落在南宫景煜用过的茶盏上,余光却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丁丁的表情。

“奴婢与弟弟自小失去双亲,当年为了谋条生路奴婢差点沦入风尘,后来是福伯见了我们可怜,才托了关系将奴婢送入宫中为婢,而弟弟当年还小……所以就留在了他的身边一直由他照顾。一直到今年奴婢随着王爷出宫,我们姐弟才得以相见。”

“福伯待丁丁姐弟尤如再生父母,如今他有难,奴婢又怎能袖手旁观?”

原来,是这么回事。

紫凝儿轻叹一声,见着此时仍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丁丁,不禁浅声安慰“你先起来吧!如今此事涉及到将军府,想必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不过……本王妃可以答应你,不让福伯丢了性命。”

这么大年纪儿子不听话,如今还出了这等子事,想必他的日子也是难过的。紫凝儿上前一步扶起跪地的丁丁,虽然她从未打算要安福的性命,但至于那安泰,她倒是想好好‘教育’他一番。

丁丁眼中又涌出了泪光,她扶着紫凝儿的手又想跪下,却被对方阻拦了。“娘娘这番恩德,奴婢一定铭感于心,此后若有任何差遣,奴婢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你这傻丫头,本王妃若让你去杀人,你也去?”紫凝儿好笑的望着她,调侃道。

“……”闻言,丁丁不禁诧异的抬眸,满脸震惊的瞪向眼前的女子。

“哄你呢!笨……”浅笑着摇摇头,随及松开手径直离开了王府大堂。

当天上午南宫景煜便以雨势渐小为由带着他的侍从离开了七王府,而当紫凝儿知道这事时,却是在中午用午膳时。正午时分,这雨又轰轰烈烈的下了起来,啪啦啪啦的将王府花园里的树枝全都砸得抬不起头了……

这场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虽然中间偶有放睛,但那都是不超过一个时辰的事情。暴雨过后,王府里的众人又忙碌了起来,而丁丁因为这几天的缓和,所以情绪也好了很多。府里的花草几乎死了九成,东厢的牡丹也是一株未活。

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栽种,紫凝儿绕过忙得不停的众人,缓缓往着清漪湖的方向走去。

清漪湖的荷花经过这场暴风雨,也是全败了,荷叶一下子枯萎了大半,整个清漪湖的风光也变得萧条起来。记得最后一次看到荷花时,还是在城外西郊的一处荷塘……

紫凝儿背对着清猗湖懒懒的倚在秋水亭的亭柱上,又开始想着如何才能让司徒谨樱尽快嫁入王府。

“娘娘……”

迈着碎步慌慌张张的往着秋水亭的方向跑去,眼见亭中的女子正想着什么,清儿不禁远远的喊了一句。

“怎么了?”云淡风清,紫凝儿微拂着被风吹乱的鬓发,语气平淡。

“宫里传了话来,让你明早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请安?

听闻这话,紫凝儿也不禁微微皱眉,自成亲后她就进过一次宫,就连上次她与南宫景熙大打一场后,宫里都没派人过来请她进宫领罪,如今怎么就突然让自己去请安了?

皇后宫里?紫凝儿眸光一亮,随及略带着急的望向对面的清儿问道“来的可是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崔公公?”

“是,不过他已经走了”清儿点头,不明她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激动。

“他还说了些什么?”

“他传完话便走了,说是宫里还有要事,不便久留。”

“这样吗?”浅浅出声,紫凝儿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头又皱到了一块儿,见清儿没有听清,不禁摇了摇头示意无事。转身望向风光早已不复夏日的清漪湖,只叹自己的舒服日子,怕是也要过到头了。

第二日早早的起床梳好了妆,穿了身略沾喜气的淡红色拽地长裙,外披雪色织锦斗篷,便也上了王府一早便备好的马车。头上的金色珠钗随着车子的动荡而摇晃不安,紫凝儿紧了紧手中的雪缎帕子,有些后怕。

皇后特意说明了只让她一人前去,难不成,真是想要修理她这个自挑的儿媳?

本还想叫上南宫景熙替她挡一挡的,谁知那小子昨晚一晚没有回府,也不知死哪儿去了。一路忐忑不安的来到皇宫,站在端清门口一早就候着的两个公公立刻迎了过来,看神态应是等了好一会儿了。紫凝儿跟着他们往着翊坤宫的方向走去,半路探了好几次口风,那两人都是推脱着说不知道。

看来,这宫里也不是谁都像崔永乐那样好。

入了翊坤宫的殿门,便见正殿之上的高位坐着一风姿卓越,仪态万千的女子正饮着茶。远远望去,却也不难看出此女子容貌倾城,高贵不凡。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紫凝儿跪在殿中,低额垂首,一副谦恭的模样敬意十足。

半晌,上座的女子没有回应,紫凝儿心绪微乱,随及便也悄悄抬首想探个究竟。哪知,刚一抬眸便触到一束冷冷的目光,身形微颤,紫凝儿忙不失的收回目光急道“儿臣知错,望母后责罚”

萌妃不下堂

萌妃不下堂

作者:锦墨类型:言情状态:已完结

十里红妆,她带着全天下女人的羡慕踏入王府,嫁给了当朝庆王爷楚渊。然而洞房花烛之夜,等到的却是庆王爷甩来的一个巴掌!他说:贱人,你永远也别想爬上我的床!她皱皱眉,心想: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跟你这个古人有进一步接触。他说:贱人,从今天开始你就住柴房里。她攥紧了拳头,心想:没关系,反正苦日子咱还没过过,就当体验生活了。他说:贱人……还没说完,她当场发飙:贱!贱!贱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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