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公害》 第8章 那么神神秘秘 在线阅读
“嗯……先等等看，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是梓雨向来在工作上公私分明的决断，只是，她相信她爱的人，从来都是，才以至于伤不起，又伤不怕。
下了班，梓雨依然在车站等候。云皓打来电话，说明天出差，今天会早一点下班，让她先去找间餐厅订好位子等他。梓雨欣然答应了，毕竟，难得这么浪漫的提议。
梓雨订的是一家中西餐厅。她选择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浓香四溢的卡布基诺，找了一本杂志，静静地看起来。可是，没翻几页，她的目光就头住到了窗外。纷扰的都市里，华灯初上，依然繁忙的车来人往。从这样的角度，透过玻璃窗俯看这一流光溢彩的街景，是何等悠然自得的享受。
梓雨再看了看邻近几桌，那些衣着光鲜，举止优雅的女人们谈笑风生的惬意模样。说心里话，她却是有几分羡慕。那些女人们定是这城市里养尊处优的一群，她们身后，也定是有一群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支撑着一个优越的家。
再想想眼下的自己，虽然，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奋斗，可是，每天也逐渐充实起来，再加上一个对未来充满斗志的云皓。只可惜，他们依然必须保持着这段秘密的感情，而且，自她调往策划部以后，两个人就更要注意适度的接触。她想，也许，云皓今天好好地约她出来奢侈一回，也是与之相关的事宜。
每个人安稳地守候着自己手里的幸福，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啊！想到这里，梓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温度恰到好处的卡布基诺，此刻陶醉在这泡沫之间，刚刚那番小女人的小虚荣也顷刻间云淡风轻了。
一杯咖啡见了底，杜云皓终于匆匆赶来。梓雨扬手招呼他过来，云皓在梓雨面前坐定，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满意地微笑着：“嗯，这个地方还挺不错的。点餐了吗？”
“没有呢！您没来，小女子怎敢自作主张啊！”梓雨微笑着回应着，按下了服务铃。空气里传来一阵悠扬的铃声，不一会儿，一位服务生拿着点餐卡已经站到了他们身边。
“两位是需要点餐吗？请问吃中餐还是西餐呢？”服务生熟络地开展着他的业务式询问，并递过一份菜单和一份酒水单。云皓接过菜单，直接递给了梓雨：“还是你点吧。看你爱吃什么，尽管点，我买单！呵呵……算是……庆功宴！热烈欢迎林大美女成为我的人！”
“什么啊！”梓雨假意生气地白了云皓一眼，接过菜单嘟囔着小嘴：“谁是你的人啊？我是公司的人！”
“那你也得先是我的人，然后，才是公司的人吧？”梓雨看着云皓眼神里瞬间掠过的一丝神采，莫名感觉这句话似乎另有深意。她假装没在意，继续翻起菜单。
点完餐，梓雨端起桌上摆放的柠檬水喝了起来。她看着桌上的烟灰缸，自从和云皓在一起，她无意间几乎已经将香烟视为身外之物了，因为云皓不抽烟。梓雨回过神，看着云皓问：“你觉得于颖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对了，她今天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嗯……也没什么，不过，她倒是问了我觉得你是个怎样的人。”
“哦？是吗？那你怎么说？”
“当然尽量捡好的说了。但是，也不能说得太好了，我只说不是很了解。然后，她让我好好协助你工作什么的。”
没想到，听到梓雨这样说，云皓竟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要你好好协助我工作？觉得我能力有问题吗？我可不是要你到我部门来做牛做马的！我只是希望，你离我更近一些。有什么事稍微协助一下就OK了！”
梓雨有些不解：“难道，你认为我的能力有问题，不配做你的助理吗？”
“她是想找个人看着我吧？这女人精明得很！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次出差大概要一个星期左右。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帮我盯着策划部那群人……”听到云皓这样说，梓雨迷惘了，心想，那次去酒吧，大家不是相处得很愉快吗？他看着云皓发呆地看着桌面，说：“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象，我倒很想听听他们私下是怎么议论我的。空穴不来风，我真想看看我在这家公司里，背后到底吹得什么风。总之，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通通气就行。”
梓雨轻轻“嗯”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一脚踏入了是非之地。
一大清早，梓雨就开始坐在床上发着呆，直到看着床头闹钟的时针正指向九点，她心下估摸着允浩此时应该已经带着自己不舍的思念，飞翔在三万英尺的云层之上。这庞大的飞行器，和她此时的心一样，没有着落。
此时的梓雨看着自己房间里的四面白墙，是的，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和父母同住的两居室。房子虽然不大，银行的贷款还没有还清，可是，拥有自己单独的空间已经不再是梓雨自小的奢望。人，总是能够梦想成真的吧？如果欲望足够强烈，足够驱使一个人的行动力。可是，再大的愿望成为现实以后，最初实现的兴奋，总会被时间磨砺得只剩一个念想：其实，也不过如此。
“雨儿，起床吃早点了！”母亲在门外温和地叩门。
“哦。”梓雨应和了一声，翻身下床。
餐桌前，一家三口正吃着母亲亲手做的香喷喷的早餐。“雨儿呀，你年纪也不小了哈……”母亲的心里似乎隐藏着预谋已久的话语：“你看，你现在工作也算是稳定了，以前那些七零八落的感情也算是事过境迁了，是不是该好好为自己以后的事打算打算了？”
梓雨瞅了一眼父亲，他倒是没事人一样继续翻看着今天的报纸。“妈，再说吧。这工作还没算稳定呢！昨天我们老总刚把我调策划部，让我先在那边学习学习。”
“好好的，调什么策划部啊？以前的文员不当得好好的嘛！又不用多想什么事，朝九晚五，到点下班。一个女孩子家，你也不小了，安安心心找个好人家嫁了不行吗？喏，就是你小姨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男孩子，人蛮老实的，家里也还算不错……”母亲正说到了兴头上，梓雨只打着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妈，我吃完了，我出去走走啊！”说着，快步走到大门口，换上运动鞋，出门蹓跶去了。梓雨在家附近随意地漫步而行，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云皓的家楼下。她抬头静静看着空无一人的窗口，想到两人共度的那些美好时光。
想起云皓昨天突然提起，他本人是外地的，如果梓雨的父母不同意他俩在一起怎么办。梓雨当时回答得很果断：“如果不同意，我会不顾一切的跟你走。”看着云皓当时眼中闪烁的感动，梓雨补充道：“其实，我父母也不会那么不通情理的。只有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对吗？”梓雨的微笑似乎花开了云皓的担忧，那时的两个人就这么含情脉脉地相视对望着。
时间轮回到下一个星期，一大清早，梓雨便赶到了公司写字楼下。在一楼电梯门口，正巧碰上来上班的小煜：“呀！梓雨，恭喜啊！以后该叫你林助理了？不对啊！策划部不是比我们晚半个小时上班的吗？生物钟还没调过来啊你？”
梓雨讪讪地笑了笑：“你就尽管笑话我好了！这调了策划部，七不懂八不懂的，以后挨骂的机会多了去了呢！第一天到策划部还是早点到比较好。对了，以后姐找你的时候，好歹看在以前共事的几个月情分上，准备好餐巾纸给姐抹眼泪哈！”
“去你的吧！林梓雨，我对你可不是什么嫉妒羡慕恨啊！我是真觉得你有能力去策划部的。好好干吧你，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我姓甚名谁就行了！还有……”小煜神秘地靠近梓雨的耳根：“你现在可是策划部经理的助理了，近水楼台啊！”
“别胡说！公司规定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在一边煽风点火卖八卦啊！人言可畏。”
“唉……这有什么，我算是红颜薄命，没得选了，都一只脚踏进‘坟墓’的人了！”小煜一边感叹，一边伸手炫耀着左手无名指上那颗璀璨的钻戒。“我要是你啊！能把这只绩优股拽在手里，这样的工作要不要又有什么可惜的。”
“呀！小煜，恭喜你啊！什么时候办酒啊？”梓雨提高了声调，刻意调开话题。
“快了快了，到时候，公司你第一个发喜帖给你！”只见小煜的脸上洋溢着一个小女人无上尊荣的幸福。
到了公司，梓雨看了一眼自己从前的工作台，一切依然如旧，只是少了梓雨平时的那些摆设。她径直走向策划部的工作室，简单巡视了一番，这里虽然来得少，可是布局还是比较熟悉的一切如故。
接着，她走进了策划部经理的办公室。这里，除了总监办公室的门会上锁以外，其他工作室、办公室的门都是不格外加锁的，因此，一些保密文件和个人贵重物品一般都是个人随身携带的。
梓雨走到云皓的办公桌前，将凌乱的桌面仔细收拾了一下，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悠然而至，是杜云皓。梓雨不用看来电就知道，这是独为他特设的音乐铃声……《暮光》。这铃声传来，便是满心的暮色光芒，温情四射。
“梓雨，你现在在哪儿？”云皓的声音似乎很急促，“我今天早上去见客户才突然想起，我有一份重要的文件留在公司了。”
“哦，你别急，我现在就在你办公室呢！你把文件放哪儿了？现在需要用吗？我给你传真……”
“不用了，现在不需要，只是担心别人看到了不好。文件在我办公桌第一个抽屉里用一个黄色的文件袋装着，你先帮我收好，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了，等我回来给我就行。”
“哦，我先找找……嗯，看到了，一个黄色的文件袋……”
“那好，你先收好，我回来再说，挂了。”
“喂……”梓雨倾听到手机传来的“嘟嘟”的忙音声，无奈地看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心中的暮光早已黯然消散。她把文件袋塞到自己的包里，心里埋怨着：“每次都这样，自己说完了就挂，从来不考虑人家的心情！再见都不说，没礼貌！”
其实，云皓这次出差也算是“假公济私”提前走了两天，因为要去的地方恰好是他的家乡，正好能趁着工作之余的时间回家去看望一下父母。这份孝心梓雨也是很赞同的，所以，这两天，梓雨也就跟云皓简单发了两条手机简讯，也尽量不去打扰。同时，自己也能好好陪陪自己的父母，共享天伦。
没多久，公司各部门的同事也都逐一到达了公司，慢慢进入了各自的工作状态。今天是一周工作的开始，每个人都拼劲全力卯足了劲埋头工作着，倒是梓雨，突然觉得自己“初来乍到”，自己的经理又不在，也没特别交代什么实质上的工作，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能在策划部帮上什么忙。
梓雨从茶水间里倒了杯咖啡走了出来，从过道上偷偷瞄了一下职场大厅的工作间，自己从前的座位上正坐着一个新来的女生，面容清秀，倒像是初出茅庐的应届毕业生。看她工作起来的生涩表情，不知道自己当年刚刚毕业时是不是也给人同样的印象呢？
不是，一定不是。她是林梓雨，大学毕业的那年，她自认为早已经不再青涩。梓雨转过身，穿着职业装高跟鞋，迈着沉稳的步子转进策划部。
阳光透过策划部的窗口扬扬洒洒地穿越进来，天气是渐渐朝夏季蔓延了。梓雨和策划部几位并不陌生的同事打过了招呼便独自坐在一旁，喝着咖啡，翻阅着策划部的相关资料。这时，于颖的秘书江陵跑到了她跟前：“林助理，于总找你。”
“于总来了？”林梓雨抬头看着眼前江秘书，确实是一副办起事来干净利索的样子，听说，她跟着于颖也有两年了，要不是办事中意，于颖也不会一直留在身边了。梓雨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来，看着江陵温和地笑着：“你叫我梓雨就行了，其实，谁不知道你才是名副其实的总监助理啊？”
江陵倒是有些腼腆地摇摇头：“哪里了，我是承蒙于总看得起，也没什么特别的能力，也就尽心把于总交代的一些小事办好了才好。倒是不像你，感觉你挺受于总器重的。于总今天倒是来得早，一来就说让我找你来见她。”
“哦？是吗？于总之前对我都没什么印象，怎么可能正式见一次面就对我器重了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于总看人狠准的。她办事也向来轻重次序分明。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这一来就先要见你，肯定，不是什么头等大事，也是非同小可的一次‘召见’了！”梓雨试探着和江陵谈笑着，已经来到了总监办公室门口。江陵回到了办公室门前自己的办公桌，梓雨和江陵对视笑了笑，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于总，您找我？”梓雨走到办公桌前。
“第一天在策划部工作，感觉怎么样？”
“还行，策划部的同事也都已经不算陌生了。就是感觉工作还不太上手。”
“工作的事可以慢慢熟悉，我也相信你的学习能力。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你感觉策划部现在的工作状况怎么样？”
“很好啊！每个人都在忙。”
“每个人都在忙？”于颖缓慢地重复梓雨的一字一句，“也就是说，他们都在忙各自的工作？”
梓雨顿时有种茅舍顿开的感觉，她细细品味着于颖的用意。公司向来最注重的就是团队合作，可是，依梓雨对策划部的了解却似乎一直缺少这一点。所以，云皓身上一直都有着很大的压力，相信策划部每个人身上的压力也不小。
虽然一个人出一个成功的策划案个人收益会比较高，但是，远不如一个团队来得轻松。而且一个团队能在同等时间内多出一个策划案，这收益平均下来也是不错的呀。可是，从其他公司平调过来的云皓，似乎更加注重个人能力，所以，这大概也就是于颖和云皓之间的症结所在。可是，梓雨感觉却又不止如此。
“于总，梓雨愚钝，似乎才刚刚有些领会到您的良苦用心。”
“梓雨，你已经很不错了。”于颖点头赞许：“我们之前也就有过那么一次的正面交涉，这么快你就能读懂我的用意说明我于颖看人也还是宝刀未老。策划部经理不在，你作为助理是可以放权做一些事的。虽然可能策划的事你不太懂，不过工作上的安排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也会在策划部找一个组长暂时协助你。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你也可以来找我，另外……觉得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地方也可以来跟我汇报。”
这么听于颖一交待，梓雨一边点头，一边脑海里竟浮现了一大早云皓来电让她一定收好那个貌似几分神秘的文件袋。这时，外面又传来敲门声，进来的正式策划部A组的组长刘启维。刘启维客气地朝他的两位“领导”点头致意。
“相信刘组长你已经不陌生了，这段时间就先由你们两个配合一下处理好策划部的日常事务，做不了决策的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希望这段时间里能看到策划部有所改善，到时候你们经理回来了，让他和我一道检验你们的工作。没事了，出去吧。”于颖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开始翻阅一早放在她桌上的几份文件。
梓雨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刘启维顺势拉了出来。显然，于颖已经找时间跟他深谈过一次了。而且，语言措辞一定比跟梓雨来得直白得多，毕竟，他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据说，云皓来之前，策划部经理的事务基本由他来代理。
找刘启维来跟梓雨配合，看来，也大概就是借用梓雨来牵制他的过激行为。而且到时候还真不知道是谁配合谁。不过不能自制而需人牵制的人必定难成大事。刘启维就是这样的人，很明显，他不甘受命于凭空调任的杜云皓，或许在他心里，根本就认为是杜云皓挡住了他高升的去向。
梓雨只是简单和刘启维了解了策划部的成员情况。他是A组组长，B组组长则是苏琴。每个组长下面的配置是三个员工，而B组的其中一个员工还是刚来几天的。一天下来，梓雨只是仔细留心着各人的工作状况和一些基本习惯和爱好。
下班后，刘启维特意以欢迎梓雨正式加入策划部及增进内部情感为由，邀大家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包了一个KTV的包间，说是让大家彻底放松一下。言下之意，不外乎是趁着“铁面”经理不在，大家可以更加无拘无束地进行活动。
KTV里，酒过三巡的员工们特别是刘启维带领下的A组成员开始话里话外地开起玩笑，说新经理调任以来压力不断加大，梓雨借着明天还要上班的说辞，邀苏琴一起回家。B组的成员见自家的组长也打算撤了，于是，也都起身各自归去了。
梓雨不顾苏琴的再三推诿，坚持要送她回家才放心。拦了辆计程车，说了地址，梓雨早就看出，其实苏琴也是个安静的女生。她摇下车窗，感叹道：“其实太闹腾的地方实在是不适合我，我宁愿泡泡清吧，或者找个地方喝咖啡。”
“是啊！没想到你竟然和我一样。我看你倒是和他们都挺闹得开的。”
“工作压力本来也不小，还要把精力分到这样的环境下，确实有些吃不消啊！不过，跟你们在一起真感觉挺好。还记得上次跟杜经理一起的那会儿，似乎大家除了劝酒也没怎么放开了玩啊！”
“那是当然，毕竟是和部门经理一起嘛！唉……不过，是感觉杜经理来了之后，压力也比从前大了。大概也是他对工作要求严格的缘故吧！”
“这样啊！那你感觉自己的收获怎样呢？是真的感觉累，还是大家都说累才有了这样明显的感觉呢？”听到梓雨的话，苏琴倒是开始仔细思考起来，她的年纪不大，却也是个性格温和、通情达理的女子。
“其实，杜经理走之前特别交代过我，凡事要多考虑到你和B组的同仁们。虽然刘启维也算是公司元老级别的员工，技术方面的工作还行。不过，要真正自己一手带领一个团队是极需要各方面因素的，而最重要的就是懂得自我调节心态。因为你的团队是以你为核心在工作，特别是，你们组还有个新进的员工呢！”
“嗯……林助理……”
“叫我梓雨。”梓雨脸上浮现着极易俘获人心的笑容。
“梓雨……这样想，其实你说得也对，确实杜经理来了以后我每个阶段都不敢懈怠，所以，业绩也确实比以前更进了一步……”
“其实，这些你都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并不是说，我现在站在哪一边，我只是不希望，至少不希望策划部分哪一边和哪一边，原本部门人就不多，大家不都是为了自己一年到头的存款能涨上几位数，努力提升自己，以求更大的发展吗？当然，其实我这个人说话也挺直接的，不好就是不好，我当你自家姐妹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看杜经理的脑筋也尽是转不过弯来的时候。”听到梓雨说得这么直接，苏琴竟憋不住一笑。
“笑什么？我说真的。”梓雨露出了一副俏皮的性情，然后大肆模仿其杜云皓工作时的一板一眼来，逗得苏琴直捂着肚子大笑，连计程车司机都被梓雨弄得忍俊不禁。好不容易打住了笑，两人双双抹着笑出来的眼泪，梓雨将话又拉回了正题。
“不过，在其位谋其政，你试想自己若是坐在杜经理的位置上，或者更大胆些，设想自己是一家公司企业的老板，你会希望自己的员工怎样对待你的高薪雇佣呢？道理是一样的，你怎样对待你的上司，你下面的员工就会怎样对待你。即使现在不是这样，迟早以后也会……你可不要嫌我啰嗦哦！只是我在以前的公司受过心态这方面的培训，到现在我都一直很感恩以前公司的老总呢！不过一些原因，我才不得不离开的。于总也是我很佩服的人，所以，我想，她能把我这个生手调策划部也是有她的用意的。”
“梓雨，很庆幸你对我的开导，不然，别看这些道理这么简单，一个不顺心，人还真容易被自己的死心眼拽进牛角尖呢。”
“嗯……没办法呀！这社会现实啊！想挣钱就别怕累着，没压力哪来动力呀？不过凡事我们还是保持沟通，我相信，杜经理其实也很想了解你们的真实感受，只不过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大好开口。你们若信得过我的话，我会找他沟通的。”话说到这里，苏琴也到了家门口。
梓雨正和她挥手道别，不想苏琴下了车关了门，又迅速转身敲开了梓雨的车窗：“林助理……哦，梓雨，B组，你放心。”
梓雨会心地点点头：“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杜经理早就说过，策划B组有你，一直很放心。快回去吧！上楼小心！”车子发动，梓雨彻底松了口气，对司机说：“调头往回走。”
其实，梓雨和苏琴根本不顺路，只是不这样的话，很难找个单独相处的空间来沟通。再加上，今天刘启维借酒卖傻带来的负面影响也非同小可。如果不在苏琴将这些负面情绪消化前化险为夷，隔天，也许苏琴连听都不想听杜云皓这个名字了，苏琴的想法，自然也是足够影响到整个策划B组的同仁的，而且，还有一个新员工。
一整夜，梓雨躺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她反复思考着于颖的言行举止以及提到云皓时的每一个细节动作乃至表情。还有刘启维，还好这是个神经比较大条的人，从他那指桑骂槐的伎俩，是人都了解他对杜云皓是何其不满。可是，当着云皓的面，却又是不那么敢唱反调的人。可能暂时，他是误以为于总在给他撑腰吧。
梓雨忽然想到《百家讲坛》里的一课，说这世上的君子有真假之分，小人却只有真小人。当时梓雨觉得此言不差，可是，刘启维却是彻底推翻了她原先认同的这一论点。刘启维就是这么个极品，连做小人都做得这么假！
梓雨倒是一点儿不想在他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怎么说，对云皓的成见都是刘启维单方面自认的私人恩怨。之所以说单方面，是因为大概连云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得罪过他。俗话说，庸人自扰。
策划A组有两个资历各方面都不错的员工，一个叫魏宏，一个叫余诚。这两个人相对于这公司里的明争暗斗，看起来更在意的是手里的工作。外加一个李若歆，一个女孩子，据说是研究生出身，心高气傲，大概也是个关系户来的，平时极少打交道。这次聚会对梓雨也是不冷不热的，待了没多久就早早走了。
大概总结了一下这盘局里的几个支点，梓雨的心算是大概有了几分着落。她再又仔细回顾了一番自己今天和苏琴的对话，虽然感觉没有什么大漏洞，不过人心难测，得看她明天的工作状态才有底。至于她的组员，得改天再一一找机会和他们沟通，顺便探探小组会议上苏琴的口风才算小功告成。
梓雨看着自己黑漆漆的房间，明明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很累了，心里也已近透支，摸黑摁亮了手机屏保，快凌晨四点了。不过三四个小时又该起床了，可是，梓雨却依然感觉不出丝毫睡意。她在想云皓，在想他会不会也失眠，失眠的时候会不会也和她想他一样的想她。
至于云皓极为重视的那份秘密文件，梓雨已经找机会偷偷窥视了一眼，像是一个策划案。梓雨一时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云皓让她好好收着，她也就将这个文件袋安放在了自己家里。
不知什么时候，梓雨念着云皓的名字睡了过去，在清晨闹钟第三遍铃声响起时，她猛然惊醒，迅速起床换衣洗漱，连母亲准备的早点都来不及咬伤一口就夺门而去。飞奔至公司，梓雨尽量平息着自己的喘息挤进电梯。离上班打卡的时间还差两分钟。
梓雨走到策划部门口，隐约听到稀稀落落的谈话声中穿来一句：“真搞不懂，怎么会派一个对策划这块半桶水不到的人来协助管理策划部呢！”这声音一听便知识李若歆。梓雨气定神闲、泰然自若地走进策划部，只见策划部A、B组的人正在各自开着朝会。
料定刚刚李若歆的话极有可能被梓雨听到了，刘启维连忙对李若歆使着眼神打圆场：“小李，怎么说也是于总任命的人选，之前也帮过我们策划部处理了一件棘手的案子，说话注意分寸！”
“不就是……”李若歆瞟了一眼梓雨，正想再反驳什么，却看着刘启维再次使出的眼色自个儿有气没声地嘟囔了几句。
“两位组长，不介意我打扰一下你们的朝会吧？”梓雨放下包，两组的成员纷纷停下讨论，望向了梓雨这边。“是这样的，我提议以后每周一三五，两组的朝会一起开吧，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团队，可以相互学习，有问题也可以一起讨论。”
“这个提议很不错，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刘组长的意思。”苏琴很快应和道，这倒是令梓雨有些意外，或者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小惊喜。“其实这样倒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前都是两组讨论出来的结果，经由两位组长和杜经理开会后再分别传达，这一来一去，一则费事，二则，也不一定传达到位。”
“我当然没意见，只是策划部一直是走的这个程序，现在也不知道杜经理的意思啊。”刘启维这么一说，既没有赞同，也没用反对，反而好像无论怎样，都是杜云皓一直处理得不够周全了。
“其实，杜经理临出差前已经问过我一起开朝会这个意思了，只是，还没有正式决断，说还像听一下刘组长的意思。正好，如果刘组长不反对的话，林助理正好可以代为请示一下于总。这大概也算不得一件大事，只不过，确实是公司以前一直顺延下来的流程，所以，还是跟于总说一下会比较好。”苏琴这算是今天第二次帮自已解围了，不管之前云皓是否有过这个提议，总算，梓雨昨天的一番心思没有白白耗费。
“嗯。也好。那于总待会儿来了，我就去一趟她的办公室。至于杜经理那儿，我也会找个空当跟他汇报一下的。”梓雨说到这里，竟然私下有些庆幸自己可以打这个“假公济私”的电话了。无意间，梓雨瞄到了李若歆眼中的不屑。那种眼神，透露着淡淡的酸味儿。
梓雨似乎能读懂这种意味。毕竟，杜云皓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堂堂广告公司的策划部经理，前途不可限量。公司里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一群痴迷的追捧者。倒不是因为这李若歆察觉出梓雨跟云皓关系不一般什么的，只是她这样的不屑反而恰恰说明梓雨，不论从外表气质，还是才干能力方面，都称得上是她的劲敌。
虽然，李若歆一向都自视清高，和任何人比，她都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优越感。可是，偏偏，这种优越感在新来策划部报到的林梓雨面前，却让她莫名失了分寸。毕竟，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也是他杜云皓认可能进入策划部的人选，而且，连于总也对她颇为青睐。对于李若歆来说，这种种原因，多少都会让她感觉不舒服。
再说策划部的其他人，多半也是持观望态度。他们先前确实是提议让梓雨调策划部。却没想到，这林梓雨在总监办公室兜了一圈，一来策划部竟直接任命了一个经理助理的职位。话说助理这职位，说高吧，也不算什么能驾驭谁谁的职位。说低吧，它时常又确实能代表经理发话，更何况这还是总监亲自任命的。就像于总的秘书江陵，这公司除了于总，谁还敢使唤她干什么的。倒是，她一句：“于总说……”你就得洗耳恭听、惟命是从了。
“各位同仁，初到策划部，也没有正式介绍过我自己。虽然说，我跟大家也不算陌生了，好歹之前也跟策划部的兄弟姐妹们一起活动过几次。不过，可能我这人给人的印象总不是很深刻，那我再介绍一次我的名字。我叫林梓雨。”说着，梓雨拿起笔在白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以后呢，请大家还和从前一样叫我梓雨就行了，这样显得亲切，和各位专业人士在一起工作，我才不会觉得紧张。首先，非常感谢大家对我初来乍到的‘热情’对待，虽然杜经理不在，我们的刘组长在昨天却还是为我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那我这个人也不怎么会说话，我的工作主要也就是协助大家完成好策划部的各项任务。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最后，梓雨给众人鞠了一躬。掌声传来，策划B组也明显比A组成员表现得热情积极得多。然而梓雨没有在意，她也不能表现出在意。毕竟，之前和他们在一起参加活动，她还不是他们之中的一员，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而且那时候，杜云皓也在，怎么说他都是策划部的一把手，肚子里对他再不满，也没有人会表现出来。
好在策划B组的组长苏琴已经被梓雨说通了几分，B组的重头也就放到了工作上。可是，A组不同。一个刘启维对策划部经理的位置在梓雨看来已经是觊觎已久了。如果，她站在杜云皓这边的立场太明显，势必就是摆明了与之为敌。形成敌对倒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他这样的人，按理说，于总应该早已经看得透彻了。而且，对于这导致团队不和的害群之马，依于总的个性应该也是深痛恶觉才对，可是此时，却还表现得极为重用。
一定有其他原因。而这个原因，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这个人总归还有他最后的利用价值。他不喜欢杜云皓，也就是说，是借他来针对云皓。而梓雨应该是作为柔和两方过激对抗的润滑剂。毕竟，对抗是对抗，但最终也不能影响公司发展。就像梓雨没进策划部之前，她就一直以为策划部是一个团结的部门一样。
所以说，于总应该是希望梓雨站在一个中间的立场，或者说，是于颖放在策划部的一个“内线”。只是，她现在对梓雨的信任度有多高，还不得而知。因为，也没有人知道梓雨和云皓的这一层关系。梓雨有心帮云皓，不过，她也不会盲目帮衬，她只是觉得，于情于理，云皓至少总比刘启维更适合当策划部的经理。而于总目前交代她做的，也只是静观其变，和任何人都没有任何联系。
例行的朝会开完，所有人又开始了一天紧张而忙碌的工作。梓雨则是趁热打铁，找时间和策划B组的几位同事好好沟通了一下，了解了一下他们对公司的想法，对策划部经理杜云皓的看法，以及个人的既定目标。事实证明，苏琴确实将B组带入了一个良好的氛围中，至少，B组的每个人心态上都有了很好的提升。再加上梓雨对大家的肯定和鼓舞，剩下的就是看如何介入策划A组了。
策划A组的魏宏和余诚，老油条似的人物。表面上看去，也是对刘启维言听计从的，不过至于他们是否各自心里揣着一套想法，外人却不得而知。魏宏性子比较温和，是个已经结婚生子的男人，他必须承担养家糊口这方面的责任，所以一般来说，不会贸然做出什么事来。相比之下，余诚看起来更善于交际。
刚刚跟策划部有所往来的时候，余诚还经常跟梓雨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他比梓雨大一些，想得单纯点大概也就是把她当小妹哄着。李若歆刚来的那会儿，他也时常拿她开开玩笑，可是，没过多久，就知道李若歆并不好惹。余诚自己也很识趣，知道这李若歆有着不深不浅的关系进的公司，自然也就和她只谈工作，不谈多余了。
据说，余诚也是有一个正经女友的，不过分隔两地，聚少离多，恐怕也就是属于碰到养眼的美眉忍不住要调侃几句，以排解内心寂寞的那种。但多半也就耍耍嘴皮子上的功夫。这种人，反倒不易看透。余诚倒是经常跟刘启维泡在一起的，吃吃饭，喝喝酒，隔三差五的说说男人之间的心里话什么的，不过人心隔肚皮，大概不过是希望这刘启维哪天真爬上去了别忘了分他一匙羹的。
忙了一天，梓雨下班回到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才想到，父母今天去了乡下的亲戚家串门，估计今晚得独守空闺了。她换了双舒适的鞋，一头倒在自己柔软的床榻上，不想动了，身体和头脑，都不想再动了，肚子空着就空着吧，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却让梓雨像打了鸡血一般肃然起劲。她翻腾着起身，赶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是云皓，她此刻最需要的。
云皓在这个时候，这个梓雨已经身心疲惫到极致的时间里打来电话，无疑真的是一剂强心针。不管云皓是不是知道，他才走没几天，这个势单力薄的女子已经为他投入到了一场看不到硝烟弥漫的内战中。
不过，梓雨一时的激动之情却被自己强压了下来。她先把自认为最重要的，也就是这几天的工作情况一五一十跟电话那头的云皓叙述了一遍。而听云皓说，他起先确实也跟苏琴说了朝会两组合并的事宜。只不过，当时苏琴并没有表态，于是一直耽搁下来。没想到，这一走，苏琴竟然会在朝会上力挺他最初的提议。
“另外，我想问一下，你让我收好的那个文件袋里……到底藏的什么玄机啊？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梓雨盯着自己存放文件袋的抽屉，呆呆的问。
“哦，没什么，以前的一个策划案，一点小事，觉得没必要被人看到又拿去添油加醋地落下什么话柄。”没想到当时言语措辞紧张兮兮的让梓雨收好那个文件袋的云皓，此时，却格外的轻描淡写。梓雨有些小小的失落，她的大大好奇心似乎被人水了一把。
“哦。你在那边工作进展得怎么样？这个周末……我能见到你吗？”梓雨问及归期的时候，心里已经起了一点小波澜，声音相较之前谈工作方面的话题明显温婉柔软了不少。
“嗯。顺利的话，应该没问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一个策划部经理的内部关系居然还得劳烦你来处理，很累吧？”分开这一小段时间，在梓雨的印象里，大概忙昏了头的云皓第一次有了这样温柔的关怀和问候，梓雨毕竟只是个女子，也没有参与过这么直白的公司争斗中。她的一再透支强撑在此刻云皓这样的话语里，终于彻底坍塌了。
“梓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云皓再那一头继续关怀地呼唤着这样悦耳的名字。她喜欢听他这样唤自己的名字。唯独他。
“我……想你了……”梓雨尽管努力地平抚自己内心的情绪，可是，她还是抑制不了地哽咽起来，整个身体从床上蹲到了床边的地板上，蜷作一团。她努力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唇，怕云皓担心，又怕让人看到自己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好了，不哭。我也想你！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你看，这不几天我就回来了吗？我回来以后，他们就不敢再为难你了。”云皓费尽心思地宽慰着这样一个令人痛惜的女子，可是，远隔千里，他也原本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话来安慰她。如果在近处，或许，就什么也不用说，只要死死地将她抱紧，再抱紧。
“不行！”梓雨突然就这么从无助的情绪中走出来。“你不能帮我！如果你帮我了，他们就会看出我们原本就是‘一伙’的，那我这断时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云皓，我能帮你的最好办法就是保持‘中立’，懂吗？我相信你，一定没什么问题的。你尽管好好工作，那些小人就由他们自生自灭！”
梓雨的情绪转化之快，不得不让云皓心生几分佩服，不过，这样的梓雨，真的是当时他初识的那个安静的女子吗？她的‘中立’态度真的能支撑他走到最后吗？于颖是个厉害的角色，她能相中梓雨做他的助理，其实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当时的他想得很简单，随便给梓雨分到策划部的哪个组里做做简单的后勤工作，他认为，这应该也是梓雨希望的。两个人相隔近一些，时时刻刻能看到就好，这不正是开始热恋的女人的心理吗？
野心，杜云皓也是有的。他并不认为取代于颖的总监位置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钱和权都是他的目标，他始终不相信，自己比常人努力百倍千倍的实干，会比不过那些靠背景家世支撑的社会地位。刘启维这样的人，大概他也从来没真正放在眼里过，他的目光，只紧紧地盯着头顶最明亮的那个点儿。有一天，他将要站在那里，向世人证明自己。
“还有，云皓。”梓雨想到了放置心上已久的一席话，“努力是好了，只是别太拼了，行吗？第一，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第二，不是有句话说‘物极必反’吗？你太拼了，其他人自然就觉得你有些难以接近，或者，会认为你的目的性太强了……树大招风啊。”梓雨小心翼翼地劝说着。
“嗯。不过，我只是习惯性地想把自己的事做到最好，别人怎么想，我也管不了。我不怕别人说我目的性强，人往高处走，水才往地处流，我的目的性是正面的，干嘛要怕人知道呢？”云皓这一说，倒是让梓雨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小人”。
“反正，我这么说着，你就这么听着，至于怎么做，不还是看你自己了。”梓雨知道，在这一点上，他们之间已经出现了分歧，这也是第一次。不过，梓雨也不想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任何人，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别人怎么看，确实不要紧，不过，你还得在意你想要的那个位置上的人对你怎么看。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该圆的地方还得圆。”
“好，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刚开完会还没吃饭的呢就先给你打了电话。晚上早点休息。先挂了……”这一次，梓雨还没等自己听到手机里挂断的忙音，就迅速摁下了挂断键。
“我也没吃饭的呢……”梓雨细细地自言自语，才发现自己蹲在地上的双脚已经发了麻。她艰难地用两手支撑着身体爬上床，卧倒在被褥上，静静等着自己的腿恢复知觉。她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关于云皓对自己的在意度。大概，这就是一个男子的粗心吧，再加上自己的格外敏感，在一起，就必须相互信任的。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父亲打来的：“小雨啊！在家吗？”
“嗯。”梓雨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